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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细宫觉一堆的问题横在眼前没解决,心中堵的慌,而言水宫偏偏大敌当前还死心眼护着凤倾泠,想想怒火烧上头顶,极不客气叫嚷着:“你这瘟神胳膊肘向外拐了几千年本宫主也就忍了,你是不是要等着臭狐狸把魔界一网打尽才开心?凤想兮几千年前就不曾正视过你,转世后更没把你看进眼里,前有臭狐狸后有扶挽音,你该死心了吧你!”
经他一段直白打击,几千年的爱恋全部涌上心间,言水宫神色暗淡,极力控制情绪,“你以为杀了凤想兮就能解心头之恨?十一少既知圣君转世在哪当然不会放过绝好的机会,你俩不潜伏在乱花山庄保护圣君,居然闲的慌了到处寻凤想兮的麻烦。”
西流宫理亏没吭声,若不是索细宫自作主张给言水宫下药又冲去玄汶城,他何必跟了去,并且似乎被扶挽音摆了一道,只是不知那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索细宫一阵噎,待再行辩驳,言水宫冷言冷语堵回去:“你行事冲动不思后果,心机欠奉四肢倒是矫健,专给自己找不快还误了大事,凤想兮你能杀的了吗?信不信十一少揭掉你的皮?”自从沧惘山之后,他和西流宫都深知慕奈兰修为有多高深莫测。
“你说十一少不会放过这个绝好机会是什么意思?”索细宫冲动的性子也不是一两百年了,几千年向来如此,西流宫早已习以为常。
言水宫恶狠狠瞪了索细宫几眼才准备论正事,正色道:“在三途河时你们可曾仔细观察十一少与妖皇在交谈些什么?绝不是十一少上南墓山斩断冰锁那么简单。”
“那你认为?”索细宫听他说的有礼,慕奈兰向来心眼多,拿凤想兮做幌子难怪他们会大意相信。
言水宫轻笑,不快不慢吐出:“十一少既得知圣君转世在乱花山庄,岂会轻易放过等着圣君破封?为考虑日后幽冥界的安危,他定拿了碧发前去与妖皇做交易从中获取某种利益,而妖皇……”
啪的一声,言水宫与西流宫具吓一跳,抬头仰视突然间拍案而起的索细宫,“千杀的臭狐狸太阴险了,居然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言水宫挥挥手示意他坐下,“他是把你耍的团团转,他要那么做我们如何也拦不住,索性本宫主当场不揭穿,本欲回来与你二人商议此事,岂料你这蠢货竟在本宫主茶里下了骨香,耽误了大事。”
乍听蠢货二字,索细宫犟眉欲发作,奈何找不出一点罅隙见缝插针,只得暗暗记着仇先。
言水宫不断冷笑以鄙视自信心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索细宫,随手拿起雪色绒毛外袍,一个转身披在身上,大步跨出大殿道了句:“还杵着?走啊。”
这瘟神愈发俊秀了,索细宫怏怏不快跟在身后,他是吃了什么了?怎滴越长越美丽?有往祸国殃民那里发展。
一行八人策马而去,前方是两条分别通往紫京的道路,扶挽音勒马止步,且疏棠道:“盟主,这一条属捷径,可提早半个时辰到达紫京,需经烟城。”
千叶道:“少主,另一条路经玄汶城。”
玄汶城,扶挽音双眸深深吸进过往,额前蓝玲珑一瞬光芒旖旎,他侧首含笑,谦和道:“在下还有一事尚待解决,不如大家陪同在下往玄汶城走一遭。”
何骤应声是,且疏棠也无异议,几人调了头往玄汶城直奔而去,一路上扶挽音耳旁不断回响着凤倾泠那句宛在水中央,不由想起初次见她时便是在玄汶城一排嫩柳上,此刻她归家会经过玄汶城吗?
“少主,前方有人。”千叶开口,勒缈云立即警惕的摸向腰间软鞭,“难道是妖精?”她记得上回路径玄汶城便遇上妖精。
“众位请在此等候片刻。”言罢扶挽音纵马而去,勒缈云急急喊道:“二师兄等等我。”
“郡主,少主许是有事相商。”千叶拦住了勒缈云,多余的话半句也不愿说,他见自家少主的背影是从未有过的匆忙,应当是有事的。
“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二师兄与谁相商?”勒缈云伸长了脖子看,千叶却不答话了,惜字如金的很。
清水河畔,流水蜿蜒流淌,微波粼粼,清逸娴静,江畔凤倾泠一袭白衫如笼云雾在身,迷茫的银眸落入江河中,只见一袭白衣倒影,清晨的微光晕染侧面,潺潺流水戏晨光。
空城静,江河畔,扶挽音在朦胧的微曦中策马而来,见那一抹单薄白影心如饮蜜,迎着冬日寒风展开笑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凤倾泠闻马蹄声回眸,在这如烟的清晨她望着赤红骏马上的扶挽音,蓝玲珑破苍云普照大地,萧萧寒风中他似从千山万水中归来,墨衫略染风尘,从容一笑,颠倒世人容华。
她看他如一场盛世烟花,殊不知早在初见的那一刻,他便在她眼中临摹了繁华。
只是相望无话,似茫茫人海中惊鸿一瞥的陌生人。
清水徐徐流淌,光线柔和轻盈,寒风乍暖,扶挽音下马,墨衣似流水行动,他缓慢踱步到她身前,淡淡一笑,“你说要归家?”
凤倾泠有一瞬的恍惚,她不知为何每每见到他总觉心神痴迷,不过数日不见,却觉已隔数年,良久方道:“不知家在何方,在此等候。”
不知家在何方?那又为何而入红尘,多番生死出入亦无所畏惧?扶挽音神色不变,四周扫了一眼,道:“等候何人?玄汶城周围无坐宅,再往前便是紫京。”
紫京,那个地方她只去过两次,近期是随扶挽音潜入皇宫,更早以前是和慕奈兰蹲在勒王府顶,想起妖孽的桃花眼,她猝不及防失了神,只是不待她深思,上空猛然间袭来一股邪气凝聚,两人立即警惕,只见雾霭清冷中降下两道法光,索细宫长剑在手,铮铮声被风送到河面上,看上去火气不小,“臭狐狸胆敢屡屡欺诈我们,若不给他吃点苦头,我魔界颜面何存!”
扶挽音暗自挑眉,不知道慕奈兰又做了什么,不免想起他那日从自己手中要过去的东西。
他还没骂够,正要再骂两句,凤倾泠就出手了,袖中光芒一闪,一条白绫赫然跃出直袭索细宫。
“怎么你比本宫主还暴躁!”索细宫似是未料她这么直接,倒也好,省的口水。
两人在江畔边斗的精彩至极,凤倾泠明显法力大涨,白绫光芒灼灼,幻化出无数道幻影,索细宫虽然焦躁但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想起方才末雪空癫狂的模样,他就越打越积极,恨不得削了凤倾泠。
“我等应要求不扰乱花山庄,若你此次插手也怨不得我。”西流宫根本不理会正在打斗的两人,只专心戒备扶挽音,他没想到慕奈兰会在碧发上动手脚。
“西流宫主的意思是希望在下袖手旁观?”扶挽音玉扇半遮容颜,额前蓝玲珑竟也有了一丝鬼魅的气息,他已感受到强大的内力在周身浮动,暗自猜测魔界玄子会否是受末雪空控制?慕奈兰那等精明之人,自然说的不是废话,上次拐弯抹角让他去魔界偷听,想来用意在此。
“短短数月怎么法力涨的这么快啊!你破封有望了凤想兮。”索细宫被凤倾泠不客气的招呼了一阵,他飞身往后退去,一个掌力送到西流宫身旁,叫道:“别跟他废话,这小子滑头的很,你……”
他话都还没说话,乍听破封二字的凤倾泠突然性情大变招招杀气,西流宫也知必须拦住扶挽音,不一会四人斗的长风簌簌,江水翻涌,索细宫一改往日轻敌毛病,勇猛无比,凤倾泠望舒剑未动,白绫在手应对自如。
城中法光赫赫内力涌动,城口的勒缈云立即扯着千叶飞过来,而后是且疏棠及秋如黛,四人一跃而上各自亮出兵器围在扶挽音身旁,何骤随后也赶了来。
再次不期而遇魔界玄子,勒缈云脾气就上了来,一甩腾云鞭,喝道:“你们魔界玄子真是神经的很,我二师兄哪里招你们不快了?次次不请自来惹人讨厌,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就爱祸乱苍生!”
“千叶,带他们直往紫京,不必回头。”
扶挽音下令千叶不敢违抗,唤了正在拼命的三人往后退去,秋如黛奋力挣扎击退他,喊道:“要走你自己走。”
说罢她只身往前冲去,硬是拦在西流宫与扶挽音中间,眼见两道法光冲向自己,她闭目大喊:“魔界妖孽,休想伤得盟主分毫!”
且疏棠等人惧是一惊,扶挽音忽然伸手拉过秋如黛,硬是受了那道法力,鲜血立即溢出了唇角。
“盟主!”秋如黛呆呆瞪大了眼睛,攀在扶挽音肩膀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心跳狂乱不止“盟主,你怎么样了?”
“二师兄!”勒缈云惊叫一声扯开秋如黛,千叶弃了何骤飞奔而来,喝道:“还不快走!”
扶挽音轻轻抹了抹嘴角的血,微微牵起唇角道:“我无碍,先走。”
他一开口,千叶立即拉了秋如黛往后奔去,他知道少主不会有事。
“碍手碍脚的。”看见秋如黛趴在二师兄胸口勒缈云就生气,难免分神挡不住西流宫,受力单膝猛然跪地,石砖飞溅,鲜血渗了出来,她咬着牙扛住这一击,喊道:“二师兄你先走。”
见状扶挽音玉扇挥去划开西流宫,扶起勒缈云垂首低语:“你在此会让我分神,过一会二师兄一定去王府寻你。”
他眸内淡淡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勒缈云深深注视,怔了会收起软鞭驾轻功离去,她也知道自己在这只会帮倒忙,倒不如先行离开。
她一走西流宫冷冷道:“扶公子法力高强,何需受那一掌?”
扶挽音笑而不语,玉颜上柔和一片,“在下再受宫主一掌,如何?”
西流宫闻言蹙眉,未来得及收回这一掌,只见扶挽音将玉扇横在胸前作势一挡,身体却迎上前来继而被震飞在空中,青丝垂下,墨衫轻盈,犹是那般风姿翩然,纵使被伤亦分毫不损他气韵,只是西流宫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故意流露而出的笑意,跟奸诈的慕奈兰如出一辙。
那边动静这么大凤倾泠早已注意到,看见扶挽音受伤时只觉心口一跳,也不理会自己的处境毅然飞身往上,索细宫哪里会随她愿,长剑斩去大喊道:“西流宫发什么呆!趁机杀了那小子永除后患。”
两人齐齐飞身往上,眼看接近了,这时凤倾泠猛然催动了内力,一道白光惊现她指尖,望舒剑横空出鞘,剑气威震整座玄汶城,肃杀之气夺天而上不可一世,霸道的抵抗了所有外界之力,两人再强悍也被迫退开,凤倾泠一手环住扶挽音的腰,带着一身寒气缓缓降落,银眸冷冽寒意悄然偏走。
“若说今日就我凤倾泠一人,即便再强也会败在你们手中,但若你们有能耐在短时间内突破朱砂隐的包围,我自会束手就擒。”凤倾泠紧楼怀中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她深知敌不过魔界玄子,但暗处有百名朱砂隐一路跟随,她岂会不知?无论如何也不会连累扶挽音。
她一开口朱砂隐立即现身人前,赤红色衣袂仿似幽冥宫里的曼珠沙华道,额前一点血朱砂煞气四面八方扩散,索细宫准备好大开杀戒,动了动手指眯起狭长的月眼,半点也不委婉:“幸亏把言水宫那混账困在魔宫,省的碍手碍脚胳膊肘向外拐,西流宫动手吧,抢在臭狐狸赶来之前先逮住凤想兮再说!”
“不必,他已经来了。”
西流宫收了一身内力,只见紫光在江河边降下,映了满湖的风情妖娆,慕奈兰在凤倾泠眼前一晃而过,长身如紫竹,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