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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桥河简直不敢相信,宗正义会自己写申请调度报告……几万字呢,开玩笑!就好像一反社会忽然说他热爱生活,吓死爹了啊!
「但不管怎样,现在我们已经介入了,没事的。」陆桥河给安野个安心的眼神,拍拍他肩膀。
「陆陆,他好像很冷的样子……」魏武壮发现安野一直蜷着腿,手指也有些哆嗦。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噢不对……」陆桥河想起什么一脸认真地望向安野,「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附近有家避风塘,你喝珍珠奶茶吗?」
「噗……」安野第一次露出笑容,「我要,谢谢……」
「你叫什么来着……」陆桥河对安野的笑容萌生万千好感。
「安野。」
「那小野妹子,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吗?」陆桥河真诚地问。这孩子真好!他好想要!
「陆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魏武壮推他出去,「走走走,小心被义哥知道又惹他生气!」
「哎、哎!」陆桥河硬是在门快关上最后还挤个头进来,「你考虑下啊,我男女都可以的啊!」
魏武壮用力推上门,他可不想宗正义来的时候发现陆桥河又乱搞男女关系,哦不对,是男男关系,会被教训很惨,还会连累他一起写报告……
「咚咚!」有人在敲审讯室的门。
「怎么了啊……」魏武壮还以为陆桥河转回来了,应声开门后,却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名普通的警员。
「呃……」那个当地的警员说,「你们部长要到了,让你去门口接一下。」
「嗯?好快啊!」魏武壮没有多想,回望了安野一眼,「说曹操曹操到,马上你就能见到我们义哥了!」
「嗯,我很期待呢。」安野点点头,说实话,他对这个宗正义也有点兴趣。
忽然,安野哆嗦了下,感觉室内温度怎么变冷了?
魏武壮毫无怀疑地直走出去,兴致勃勃迎接宗正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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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荷鲁斯之眼 。。。
「他走了?」有人小声的寻回,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嗯。」
下一刻,安野听见很多脚步声,再回神,房间里已经站了七八个警察。他感觉到危险,也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了……
一张认罪书摊在他的面前,旁边放了一只签字笔。
「来,老实签了,少受点苦。」冰冷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安野咬住下唇,盯着那张纸,仿佛要把它看穿。
这些人想找替罪羔羊,不经调查就把他送上刑场……这种事在警察局里不少见,冤案、错案就是这么来的!
但在他身上,想都别想!
「哗啦——」刺耳的撞击声回响在狭小的房间,安野坐的椅子飞出去好远,一直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
「唔。」安野双手护着头,将身子卷起来。
地砖刺骨的温度扎进他的皮肤,伴随着身上承受的重击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认不认?嗯?」一人抓起的头发,凶狠的眼睛如一头发狂的恶狼。
「咳咳……」安野咳出声,好痛,声音压抑不住了。
「咚!」那人将他的头猛地按向地板,安野的脑门立刻红了一大片。
「……」
黑色坚硬的皮鞋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安野的背脊,痛感通过骨髓直传大脑,除了咬紧牙关,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娘们嘴真硬,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
「嘿,这种痛十个变态杀手九个都能忍,换一种方法,让她的自尊受点苦!」
「哈哈哈哈……」一串猥琐的笑声。
这个方案似乎受到了一致的认同,安野听到一阵解皮带的响声。
她?娘们?最近是流年不利吗?
奶奶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才回家就收到恐吓信,连写个小说都能被人改变成三次元现实……现在还被一群人当作是女人。
「来,把这变态的衣服脱了。」带头的警察居高临下地说。
立即有人将安野翻过来,按住他双手,粗暴地撕开他的睡衣……
「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了安野的衣服还去褪他的裤子。
「真是男人……」那群人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妈的,还以为是个□可以爽爽!」
安野痛苦地蜷曲身体,幼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形状姣好的嘴角流出鲜血。固定额发的头箍碎在他眼前,被人踩成两半,就和他的状况一样,几乎支离破碎。
「操!」不知是谁,也分不清是谁,撒气的再次对安野拳打脚踢。
孱弱的身体经不住暴戾的野蛮。
「唔……」安野吐出口血,脏了那人的裤脚。
「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竟是个带把的……浪费浪费。」那人抓起安野的头发,细细打量起他的五官。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就上了呗,男人也是可以做的。」站在他旁边的警员笑嘻嘻地说。
「啥?」这对于那人来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有洞?」
「哈哈哈哈……」其他警员们嗤笑他的无知,都什么年代了,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些事?
他们将安野强行压在桌子上,按住他的头,以匍匐的姿势爬在他们面前。
「前面的。」有人撑开安野的嘴,双手按在他的屁|股上,「后面的……这里。」
「放开我。」安野用力挣扎了次,立刻被很多只手按回去。
「他说话了……哈哈。」下流的手扯掉他的内裤,令他完全赤|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外面下着大雨,铁制桌面冰冷的温度就像冰针刺入他的骨头,全身都在颤栗、因寒冷、因恐惧、因难以吞下的屈辱。
「去死吧。」安野咬紧牙关,像是要把它咬断似地狠狠咬住侵入他口腔的那几根手指。
「啊——」警员尖叫,另一只手抬起一耳光扇得安野飞出去,撞到水泥地上,额角鲜血直流。
正在此时,「嘭!」一声,审讯室的门被踢开,撞到一侧的墙壁上,发出寒人的悲鸣。
「给我滚!」一声呵止,所有人停止了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
安野颤颤地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隐约他看见一个人正看着自己。他很高大、肩膀很宽,一双眼睛透露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感情,汹涌地像要把他淹没。
你……是谁?
安野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他对那人伸出手,只是微微抬起,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
宗正义坐在安野病床的对面,从空空的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点上,对着窗户吐出长长的烟圈。
「宗正,你去休息一下吧……加上昨天,你三天没睡了。」陆桥河将餐盘放在宗正的面前。
「他还没醒。」宗正望着安野,眉头紧紧地皱。
「我会在这里照顾的,壮壮在局里办交接手续似乎不太顺利,你不出面,那郑局长是不死心的。」陆桥河看到奄奄一息的安野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才不过十五分钟而已,就把人折磨成这样……
「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擅自离开,明明知道他们对他虎视眈眈……」陆桥河万分自责地垂下头。
「你和武壮都尽力了。」宗正义将烟头摁灭,走到安野的床边默默坐下。
「我宁愿你责罚我。」陆桥河捂着眼睛,揉了一把脸,「没见你这么生气过,我真怕当时你出手,那可就不妙了……」
陆桥河原本也气疯了,但一看到宗正义的表情,他突然就冷静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处理后续。他们一向冷静无敌的宗正部长,这次不行了……
「让你们担心了。」宗正义双手交扣放在膝盖上,拇指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
谢天谢地安野没事,否则的话……
「我先出去,你心情不好也别耽误自己身体。」陆桥河识相地退出病房,最后望了宗正一眼,又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呢!那些人……绝不放过他们!
安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是过去的写真。
他七岁的生日,父母为他庆祝,蛋糕特意选了他喜欢的黑森林,上面还有小卡片。一家人快乐又幸福地唱着生日歌,父母的笑容、还有自己的笑容,笑声环绕在他的身旁。
突然,火光冲天,红色的火焰吞噬了所有的画面,烧焦的残轴不断缩小、缩小。
「正义……」哥哥。
安野无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衣袖,喊出了那个名字。
宗正的手伸到他额前,看到那块淤青,脸又黑了几分。
如果……不敢想。他再晚到一分一秒,他都不敢想。
「小野。」他唤着安野的名字,温柔得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从十五年前就一直爱着这个孩子,看着他小学毕业、初中毕业、高中之后然后去国外留学。安野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这是一份责任,就像作为监护人一般,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这些年他和安野都没见过面,但他们之间的联络从没断过。并不是宗正义不想去见他,而是医生的叮咛,避免让安野回忆那段封闭的往事。解离性失忆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心理疾病,一旦诱发症状,会产生不可弥补的结果……最坏的情况有两种,一,安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二,安野陷入深度昏迷,成为植物人。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宗正义能接受的。好不容易与安野建立起来的羁绊,他绝不会舍弃。他很自私、很霸道,他不能失去安野对他的感情……
所以他不敢见安野,他怕安野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个夜晚。
「那时候,明明还是个只会抓着我衣领哭的孩子。」宗正义抚摸着安野的额发,嘴角勾起一抹笑。
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唔……」安野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加倍用力抓紧宗正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没事的,我在这里,在这里。」宗正义心疼地贴着他的手背,一遍遍在安野耳旁低喃。
不要是当时救安野要紧,他真会把那群渣子都杀了!
「救、救我。」安野手心出汗,肌肉不断痉挛,像是完全沉浸在他的梦中无法回到现实世界。
「医生!医生!」宗正义按铃,大声呼喊,「来人!快点——」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医生和护士们推着各种仪器出现。
「给他打一针安定剂!」主治医生吩咐身旁的护士。
护士举着上了药的针向安野靠近,然而他像是有感应一般,当护士碰到他的手臂时立刻挣扎起来,心电图上的波峰一个高过一个,旁人根本无法靠近。
「安野!安野!」宗正义抱住他,用力呼唤他的名字,「你听到了吗?你醒着对吧?睁开眼睛,没事了,没事了!相信我!」
安野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全身瘫软在宗正怀里。然后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茫无助地望着前方,后背湿成一片。
「他醒了,快!」宗正义给护士一个眼神,她立即靠近,为安野推了一针安定剂。
「你……是谁。」安野软绵绵地靠在宗正义胸膛,感受着他炙热的温度,令他熟悉又怀念。
「宗正义。」他对上安野的视线,心跳狂乱加速。
「谢谢你。」安野又闭上眼睛,这一次,他没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艾酱帮我画的安野=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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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荷鲁斯之眼 。。。
「这……是哪里?」安野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整洁的病房。他的记忆很混乱,也许是高烧的后遗症,梦与现实短时间内分不清楚。
疼!——
他捂住头,差点叫出声!不单单是头部,全身都像被人打了……哦不对,他是被人打了,还差点被潜规则。
后来怎么了?是谁把他救出来了?那个人……那个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