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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造成恐慌,通常这种大规模的死亡都会被掩盖成小规模的意外,谁牺牲了、为了什么而牺牲,没人会在意、也没人会有兴趣。
「谢谢……」宗正义用力握住医生的手,表示内心的感激之情。
「不用不用,应该的。」医生微笑点头,离开了手术房门口。
不一会儿,林汐雾和艾篙都带着氧气罩被推了出来。
「比斐僵尸的脸还白……」陆桥河感慨,他真不喜欢死气沉沉的林汐雾。
「到底是谁做的?」安野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除非邵天有特异功能,不然他如何办到的?
「凶手可能有两人吗?」魏武壮问。
众人摇头。
很明显,这起案件的作案人只有一个——邵天。
安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面孔,陌生的脸,轮廓模糊。他想起邵天曾经说过的那人,他的爸爸……会不会是他?
「正义哥,你去哪儿?」陆桥河问。
「抽根烟。」宗正义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草,医院禁止吸烟,他当然要去可以吸的地方抽一抽。
「我们的案子……是不是就此结束?」陆桥河很想继续追查下去。
宗正义并没立刻回答他,他拿下嘴角的香烟,陷入缄默之中。这起案件牵涉太多,邵天跑了,林汐雾和艾篙莫名受伤,警员死伤惨重。
这其中有他的责任,还不少。
「嗯,结束。」宗正义不想再牵连任何人进这起案子,如果这是由他开始,那么就由他一人去终结。
「吼——」魏武壮一拳砸在墙壁上,粉刷石灰屑颤落而下。
失败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对于一支长胜队来说。
「安啦、安啦。」陆桥河安抚魏武壮,「明天过后又是一条好汉,是变态太变态,不是我们不够变态。」
「嗯,我同意……」陆桥河的观点。安野眼前一片漆黑,笔直向前倒去。加上前天的那次严拷,安野饱受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身体撑到了极限……
——2009年入秋,全国二十八起连环杀人案件顺利侦破。在警司部蒋斐石探长的带领下,英勇的警员们与歹徒斗智斗勇,最后在机场路成功将企图逃走的歹徒击毙。
41
41、后来的事(二) 。。。
1。
「嘀、嘀、嘀……」心电仪发出平稳的声音。
林汐雾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苍茫的白。每一根手指都像绑上了数百斤的负重;她试图动了动;却传来麻痹一般的痛感。
「雾雾醒了!快来医生;医生!」魏武壮豪迈的声音响起。
门外丁玲哐啷一阵推车声,林汐雾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很多遗弃摆弄;她想说话,声音到了喉咙口却没办法顺利而出。
过了会儿;一切检测完毕,医生慎重地点头。
「她醒了,麻痹效果刚过去;身体很虚弱。」
「谢谢医生。」魏武壮抹泪。
他很自责,一向以C。A。O保镖自居的他,没有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平时的案子他很多时候都帮不上忙,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大家都比他强。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用身体保护同伴,冲在与歹徒搏斗的第一线,不断是炸药还是尖刀,他都不会让它们伤害到大家!
但是这次……
雾雾和小艾差点没命。
「壮壮,送送医生,顺便和门口那个丫头说可以进来了。」陆桥河拍拍魏武壮的肩膀。
「嗯。」魏武壮点头,默默走了出去。
蓦的,一个身影闪过,迷迷糊糊间,林汐雾只觉得有人靠近她。
「林总!林总!」一双软软的手用力握住她,焦急的眼睛无限倍在她眼前放大。
「放心,她死不了。」欠打的调侃难得带了份善意的担忧,「再让她休息一会儿,出去吧。」
「林总……早就叫你不要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你就是不听……呜呜,现在好了,让渣渣骑到头上都反抗不了!」
「你说谁是渣渣。」陆桥河不爽道。
「谁答应说谁……」任性的嘟囔让陆桥河束手无策。
「陆陆,别气啦,打扰到雾雾就不好了。」魏武壮劝说。
「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不和你计较。」陆桥河忍气吞声,和个小妹妹争来争去没意思,林汐雾要是跳起来跟他拌两句还比较有趣。
如果他当时坚持让林汐雾跟他们去……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吧。
「林总!林总!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啊,我被欺负的好惨啊,林总!你醒醒啊!」
魏武壮与陆桥河不约而至地堵住耳朵,这还真是……
「我还没死。」林汐雾也觉得耳膜阵阵的疼,她勾了勾手指,握住那双软软的手。
「林总——」
「阮心,很重。」林汐雾皱眉,剧烈的动作牵扯了腹部的伤口,钻心的疼呐。
「对不起林总,我太激动了!」阮心眼泪啪啪掉下来,「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林汐雾叹口气,在几秒钟思维断层之后,记忆连接,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赵萌萌呢?」她望向陆桥河,紧张地问,「她人呢?带她来见我!」
「呃……」陆桥河面露难色。
「她被带走了?」林汐雾简直怒发冲冠,「那群饭桶,连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就这么让那个变态堂而皇之地走进来,连拦都不敢拦!卧槽!」
在监视录像里,他们看见了一个警察单枪匹马冲进赵萌萌在的房间。艾篙上前询问,那人一刀捅进艾篙的腹部,她瞬间倒下了。
林汐雾见状立刻将赵萌萌护在身后,试图与那名警察搏斗。她是武警学校出身,在校期间她就出了名的能打,别看她是个女人,一旦认真起来,连陆桥河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彪悍到极致的女人,在面对那个警察时,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两个照面,她的腹部就多了个深深的口子。
正当那名警察准备结束林汐雾的性命时,赵萌萌动了。她扑在林汐雾的身上,毫不畏惧地望向那个男人。
然后两人说了什么,赵萌萌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原本守在门口的那名警察叫来了四名同伴,这是南岭警局现存的所有警力。他们原本可以扣动扳机结束那个人的性命,可突来的断电,让他们惊慌失措。电力的超负荷运作终于造成系统崩溃,几条生命结束在黑暗之中,监视器中只剩下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慢慢从镜头前走过。
事件就发生在南岭警方出发去机场,围剿杀手的五分钟之后。
「林总,我们会找到那个女孩的,一定。」阮心拍拍林汐雾的手背,「你好好养伤,报仇的事交给我。」
「阮心妹妹,我劝你还是别蹚这次的浑水。」陆桥河不提倡林氏企业介入调查,有他们的帮助或许能够缩短案件的侦破时间,但大家也看见了,这不是寻常的杀人犯,变态中的战斗机,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越多人加入,牵扯的性命也就越多。
商会注重的就是信誉,员工们再如何卖命,也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性命交给老板。
「嗯,你不用插手。」林汐雾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到公司的利益。
「林总!」阮心不能忍受心爱的上司被人白桶了一刀却什么也不做!她痛恨无力和软弱!
「乖……」林汐雾摸摸阮心的头,憔悴地微笑。
阮心脸红,一把抱住林汐雾,头埋入她的胸间:「林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桥河贱贱的性格又发作了,他抓住旁边的魏武壮就往他怀里蹭。
「魏总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学着阮心的声调和语气,软声软气惟妙惟肖。
「你!」阮心愤怒回头,气得攥拳就像陆桥河挥。
「哎哟,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殴打警察啊——」陆桥河围着魏武壮跑,拿他当挡箭牌。
_|||陆陆,你好无聊。魏武壮默默感慨。
2。
火光冲天的机场大道,一辆警车慢慢驶出大道,进入一旁荒芜的小树林。
树林里出来一人,他戴着一副如啤酒瓶底般厚重的眼镜,头发乱糟糟的,邋遢垢面到极致。
「真是下得了手啊。」那人对从警车里出来,身穿警服的人道。
「桀桀。」他发出怪笑,「有了更好的玩具,从前那个就不需要了。」
他牵着小女孩的手动了下,以诡异的口吻对她下达命令。
「萌萌,和叔叔打个招呼。」
「……」赵萌萌闭口不语,冷漠地看着前方。
「噗,你看她根本不理你。」眼镜男嘲笑道。
「桀桀。」那人在赵萌萌的背脊处轻轻一点,只见小女孩立即倒在地板上,痛苦地痉挛起来。
呜、呜呜!
赵萌萌发出疼痛难忍的声音,眼泪夺眶而出,就像羊癫疯发作的症状。
「你真……」眼镜男收敛笑容,无声地看着赵萌萌。
「别管她,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吃点苦头。」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交给眼镜男,「这是约定的费用。」
「多谢。」眼镜男笑着摇头,「邵天的一举一动都被你看穿了,可怜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知子莫若父。」那人蹲下,看着逐渐平静的赵萌萌,「萌萌,和叔叔说再见。」
赵萌萌动了动唇,艰难地发出声音。
「叔、叔,再、见。」
「哦哦,再见再见。」眼镜男向赵萌萌摆摆手,揣着钱,心满意足地走进树林。
「要听话知道吗?」男人抱起赵萌萌,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是你爸爸,你有个哥哥叫安野,他很迷人、很可爱,将来长大,要做个配得上哥哥的好妹妹,知道吗?」
「嗯、嗯。」赵萌萌口吐白沫,下意识地答应着。
3。
眼镜男穿出树林,回到自己的车里,嘭地一声关上门,把钱向后座上一丢。
「来,你爸爸的钱。」他露出讥讽的笑,「他真以为我的炸弹把你炸死了,哈哈。」
太爽了,这辈子能摆那人一道,真是身心愉快!
「呵。」邵天接过钱,一数,发出冷笑,「才这么点就想要我的命。」
「见了你的梦中情人感觉如何?」眼镜男启动车子,笑问。
「嗯……」邵天暧昧地笑。那当然是无与伦比的感觉……
「你爸爸要是知道我帮了你,他一定会气疯!哈哈哈。」眼镜男启动车子,驶入大道。
「那我们可就糟糕了。」邵天最不想与他父亲为敌,那是多可怕的事,他知道。
「没关系、没关系。」眼镜男毫不在意,「能骗到……」
「喂——」邵天根本来不及提醒,前方驶来集装箱卡车的大灯刺得他们眼睛生疼。
——嘭一声巨响。
小轿车被撞飞,冲出高架桥,滚落山坡。
支离破碎轿车静静躺在荒芜的野地,鲜血顺着缝隙流淌大地,一只手伸了出来,微微颤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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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后来的事(三) 。。。
1。
安野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躺在了病床上;呃……为什么要用个又字呢?
一旁传在均匀沉稳的呼吸声;他回过头;就看见宗正义靠在椅子上假寐。棱角分明的五官立体得就像拥有其他血统的混血儿;下巴上有些碎碎的胡渣,男性荷尔蒙无时无刻地散发;就算他睡着了,依然那么有男人味。
可惜安野没空欣赏他的男人味;头疼得发胀。他几次回忆他躺在这里的理由,都被剧烈的痛感逼回了原地,以至于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宗正义躺在他腿上的时刻;大约在昨晚十点左右。
「唔。」安野反复捏拳后展开,盯着自己的手掌一动不动。
活了二十多年,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说是丧失记忆也不像,他记得后来发生的一些事,但都只是轮廓,比如他们去了机场,比如他被犯罪者挟持,比如运送犯罪者回警局时发生的大爆炸。
画面很清晰,人物很模糊,对话不清楚,经过想不起。
「你醒了?」宗正义睁眼就看见安野对着自己的手心发愣,不禁担心他是不是伤口痛之类的,「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安野奇怪地望向宗正义,「只是我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