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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那个贱人终于忍不住了,既然是她自寻死路,他怎么不成全呢。而且小贱人跟小白脸吃了魔丹,对他将会大有裨益,他当然盼着他们早日自动跳入万丈深渊里。
恒渊接到恒擎的电话之后,先去了附近的超市,将恒擎所说的食物采购完毕,然后又给恒琼打了一通电话,才出发去了燕园。
“大哥,我到燕园门口了。好,我直接开进去。”进了前往燕园的道口,恒渊又接到了恒擎的电话。他原本打算在燕园门口放下食物,就赶回恒家大宅。但,恒擎让他开进去,还说燕园现在没有佣人了。
带着一头雾水,恒渊将汽车停在恒擎等待的院子里,他不只看到了恒擎,还有冯勋。这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让人还没有下车,只探出了半个身子,迈出了一条右腿的恒渊,心中浮出了更多的疑问。
“大哥,冯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没有跟他们嬉笑着说话,恒渊也不由的一本正经起来。
“说来话长,等会我再告诉你。”恒擎和冯勋都过来,一起动手将汽车里的食物搬下来。恒渊怔了一下,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里。他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了,因为恒擎和冯勋从没有露出过向今天这样凝重的神情。
将足够十天半月生活的食物搬到了厨房里,三人回到了大厅里,才由恒擎将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恒渊。包括恒渊来到燕园,就不能随便离开的事,也一并告诉了他。
等恒擎将所有的经过说完,恒渊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恒擎对他脸上的表情不陌生,当年他们的父母将五兄弟扔下的时候,恒渊的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大哥,冯大哥,我以为我们的父母已经是人中败类了,想不到还有比他们更糟糕的人出现,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父母!”恒渊的心头冒出一股无名怒火,他一直以为自己兄弟几个是不幸的。但是,现在才知道,还有比他们更加不幸的。
他们只是被拿来摆脱恒家和恒通的束缚,顺便为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提供寻欢作乐的金钱。而恒擎所说的事件里的,那个叫岳乐的少年,却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大悲剧。
“大哥,冯大哥,我从前曾经问过,他们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出生。现在看来,这个叫岳乐的少年,根本连这句话都没有询问的资格。”
岳乐之余那对人渣父母,根本就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可以给他们招财进宝,还能任凭他们随意伤害的物品。怎么会有这样残忍无情的父母?!真是让人火大到,想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的无名怒火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寒殇、snow9879、scmxls 亲的地雷。
34
对这个叫岳乐的少年,恒渊心中涌上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伤。他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同样是不能自己选择出生不出生的人。如果不是有恒擎这个大哥,不是有下面的三个弟弟,恒渊认为他的人生即使不开始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不要那样不负责任的男女给他生命!
“我还记得,他们丢下我们的时候,脸上那一种我们给了你们生命,就是给了你们最大的恩惠和恩德,你们必须为我们付出,必须偿还我们的恩惠和恩德的表情。”恒渊嗤嗤冷笑了几声,那一对男女的模样他忘记了,但他们施舍的嘴脸,他却牢牢的记住了,永难磨灭。
“恒渊,如果你还是忘不了,就不要刻意去遗忘。”恒擎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让他冷静冷静。他们无法回报那对男女亲情,因为他们从没有得到过恩情。当年那个女人不想受十月怀胎之苦,想高价挑选代孕之人,却被恒家当时的大家长,也就是他们的祖父严厉制止了。
因此,当他们五兄弟出生之后,那对男女不仅没有给他们亲情,反而对他们有一种怨恨和憎恶。只因为他们让那个女人受了苦楚,那个女人怨恨和憎恶他们,让她的身形有一段时间走形严重。爱着女人的男人,也就怨气和憎恶起他们。在他们出生之后,这对男女看也不看,就叫护士抱走了。
一直到男人女人自私的扔下恒通,扔下恒家之前,他们跟那对男女见面的次数都是寥寥可数的,也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亲情产生。
“在我心中,从他们抛弃我们的那一天,他们就是陌路人了。”小时候不懂,以为是他们做错了事,才会不讨那对男女的喜欢。后来才知道,不是他们做错了,而是他们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引起那对男女的关注。
将恒擎给他的红酒一口喝完,恒渊抚着琉璃杯,垂下了眼。也是在成长中,接触到外人之后,才明白了,当初那对男女看他们的目光,冷漠到连外人都不如。
岳清站在转角处,从他这个方向,能清楚的看到恒渊,也就看清楚了他脸上的冷漠。是在他提到父母的时候,他才变得冷漠起来。
恒擎又给恒渊倒了一杯红酒,冯勋跟恒渊开始一杯接一杯,默不作声的喝起红酒来,沉寂笼罩了他们三人。岳清从空间里出来,岳乐还没有醒。他将桃香木和三片鱼鳞放好,就过来找恒擎,却发觉现在不是他进大厅的时候。
悄悄的转过身,岳清没有惊动恒擎三人,走回了岳乐休息的房间里,站到了琉璃格子窗前。刚才他听到了恒渊所说的话,才恍然明白恒擎身上的淡漠从何而来,也才明白了恒擎为什么会喜欢温馨的家的气氛。
是因为他们没有感受过,所以才会渴望。恒擎几兄弟跟岳乐各有不幸,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但也各有幸福。恒擎兄弟几个亲密而没有嫌隙,还有可以信赖的朋友,岳乐是有疼爱他的奶奶,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燕园古色古香,假山,小桥,流水应有尽有。由于是深秋了,岳清从琉璃格子窗里望出去,草木凋零,满目萧瑟。他视线里的假山、小桥,还有流水都少了温润,多了棱角和阴冷,假山上更是比其他季节看起来显得苍白。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家里发来的消息,岳清很快的回了个消息。告诉爸爸妈妈,他和岳乐都平安。传出消息之后,岳清离开了窗前。
门外传来脚步声,没有在门前停下来,而是转进了隔壁的房间里。又过了一会,响起了敲门声。岳清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恒擎。
“小乐,醒了吗?”恒擎问,恒渊刚才的情绪非常低落,恒擎和冯勋都认为让恒渊睡一觉比较好,就由着冯勋跟他喝了很多红酒,直到恒渊有了睡意,就跟冯勋将他扶到了隔壁。
“还没有。”岳清和恒擎走到了床%前,岳乐还在睡着。他的脸色苍白,但神情渐渐放松了。也不再说些无意义的呓语,睡得比较安稳了。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恒擎揽住岳清的肩膀,用力的紧了紧。岳乐是孩子,而岳清也很年轻,那位老太太就将千斤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努力的撑起来,但,还是会感到十分吃力的。就好像他当时年少,将恒家和恒通的担子接过来,所要承受的压力一样的巨大。
只不过,他面对的是恒通和恒家,是普通人。他努力之后,心中藏起来的压力,就逐渐的瓦解了。
但,岳清的处境跟他有所不同。岳清是普通人,他要面对的是却是一点也不普通的修行者。如果没有修行者相助,他和岳乐就是鸡蛋碰石头,将会是粉身碎骨,更会受到无尽的痛苦折磨。
因为岳耀会用邪巫之术来对付岳清和岳乐,甚至还会对岳清下巫蛊,让他们备受折磨却无法解脱。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恒擎心头除了愤怒,还有就是紧张和不安。他在普通人里看起来是有能力的,但在修行者这里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他还需要变强,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以及他的家人们。
岳清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恒擎的肩膀。他的心里有压力,还是非常大的压力。但是,他不能在岳乐面前表现出来。二姑婆将岳乐托付给他,他就要起到兄长的作用,不能让岳乐独自承担来自岳耀的压力,而他必须承担一大部分。
恒擎知道他的压力,并且默默的站在他身后,让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只要向后退一步,也能碰触到他。现在他身后是恒擎温暖的胸膛,给他以支持,还有无言的安慰。恒擎的胳膊有力,在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你身边。
被温暖了的同时,岳清也伸出手,握上了恒擎放在他肩膀上的右手。恒擎立即跟他十指相扣,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们五兄弟跟小乐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被放弃了的人……”岳清走到转角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也知道岳清听到了恒渊所说的话,那时候岳清没有走进来,打破大厅里的沉寂。但,恒擎知道,不仅他理解岳清,就是岳清也理解他,理解他们五兄弟。
将他们五兄弟小时候被放弃的经过娓娓道来,恒擎早就放下了对父母给予他们温暖的家的渴求。不止是他放下了,四个弟弟也放下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从温暖的家里出来的人。不像我们,身上总有无法消除的那一丝冷漠。这是他们给予我们的烙印,很长时间里都无法消除。”
不仅是他给了岳清温暖,岳清也给了他温暖。握着岳清主动递上来的手,恒擎的心底涌动着一股暖流。他心里的冷漠,因为岳清而消除了。
因为看到了岳清,所以他才会去关注岳清,才会在A城遇到后,毫不犹豫的有了第一次的冲动。穿过横亘在面前呢的公路,来到岳清的面前,他也因此而感受到了什么叫另一种温馨的家。
“都会过去的,所有的一切。”是那些人先放弃了,最后会后悔的也将会是他们,而不是恒擎兄弟,以及岳乐。
“是呀,都会过去的。”恒擎低声说道,他抛开了身体里的那一丝冷漠,恒渊四个也会抛开,他们身体里的那一丝冷漠。
轻轻的,温柔的收紧胳膊,岳清跟他再度互相走近了一步。有喜悦从心底涌上来,恒擎微微低头,薄唇就落在岳清的发丝上。柔软、细密,好像鸦羽一样的黑发,却是温暖的。
只是稍稍一碰触,恒擎就抬起了头。岳清只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从他的发丝上,飞快的若有若无的擦过。他没有去想那是什么,他的视线被床%上的岳乐吸引住了。
岳乐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努力的张开了眼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存有几分疲倦。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疲倦。但是当他看到站在床%前的岳清的时候,还是努力的对着他笑了笑,张了张嘴唇,无声的吐出一声‘哥哥’。
看到岳乐醒来,恒擎和岳清都不约而同的放开了手。岳清俯身到床前,摸了摸岳乐的额头和脸颊,再看看他的脸色。发现他只是有着疲倦,没有其余伤心,或是愤怒的情绪,这才放下心头的担忧。
“小乐,你觉得怎么样?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恒擎体贴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岳清和岳乐。很明显的,刚刚睁开眼睛的岳乐,他想跟岳清单独相处。
哥哥,我很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岳乐抬起手,慢慢的比划着。他觉得累,很累,从心底涌上来的那种累。但,他不想让岳清知道。岳清只顾着担心他,没有发觉自己的脸上也失了血色。他的脸距离岳乐很近,岳乐能清晰的看到他苍白的脸色。
哥哥呢,哥哥,是不是不舒服?岳乐用力的比划着,岳清笑着摇摇头:“我不累。”
说完,岳清就将三片鱼鳞放进了那杯桃香木的汁液里,鱼鳞一落入汁液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