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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萧逸也并没有太多干涉北堂傲天,入了郝琳城,北堂傲天还有诸事要做,领着自己的儿子还有另外几位将军便直接去了主城楼,司马萧逸的伤势经军医看过,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便可。
从早上的破阵发战,一直到攻下这郝琳城清理敌军残将开始,众人将近忙了一日,直至天尽夜来袭,这才总是告一段落,相比于驻扎城外林里的营帐,这里有屋有房有床有榻是再好不过,想着自己在野外林子的营帐中一住就是好几日的时间,今天又参与了这样的战阵,汗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似乎一直缠绕在自己周边,令他倍感不适,但又想着自己胸口上缠着的绷带,今日才刚上过药,司马萧逸便打消了沐浴的念头,只是问人要了盆清水,便关了房门打算自己随便清理一下。刚脱下衣服,只穿了白色裘裤的人,正预备拧了帕子擦拭身体的时候,房门突然开启,司马萧逸扭头一看,见那人站在门边一点也没有打算朝自己行礼的意思,便也懒得去管那些礼数,而是直接开口吩咐:“过来帮我擦背”
关了房门,那人踏步上前:“军医不是交代过你,好生休息不要碰水的吗?”
“我只是随便擦擦,并没有碰水”将惹了水渍的帕子,拧干递到那人手上,司马萧逸淡淡蹩眉:“快点,身上黏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难受”
碧玉的眸,看了看司马萧逸这蹩眉的摸样,视线下移,在看向他这只穿了条裘裤的样子,赤膊着的上身,透着的是练武之人应有的体魄,虽然缠着绷带,但胸前的肌理和背上的肩骨分明,穿着衣服时的他透着几分慵雅之意,退去衣裳的他却是多了几分野性的味道。意味深长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鹤云霄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帕子,错步站到司马萧逸的身后,便给他擦拭起来:“早前还以为你有多不拘小节,看来也是改不掉那皇族的性子”
微微闭了自己的双眼,司马萧逸的摸样显得有些舒适:“我不介意自己一身的汗味,但我讨厌那股血腥味”话音落,司马萧逸低叹复道:“我身处那样的地方全都是用血建筑起来的,难得能够离开,能洗清多少就洗清多少,虽然做不到干干净净,但至少也闻不到了”
这话让鹤云霄轻笑:“你这是自欺欺人”
司马萧逸笑笑并不答话,只是转身面向那人,任由鹤云霄拿着帕子的手在自己胸前擦拭。可鹤云霄却张口复道:“与其自欺欺人为什么不老实的去面对必须面对的事?”这话,让司马萧逸睁眸看他。
放下手里的帕子,鹤云霄一双碧玉的眸直看着他的双眼:“只有那些没用的人,才会用这种手段来蒙骗自己”声落转身朝外踏去:“你还是自己擦吧”果断的他不喜欢伺候人。
入了夜的郝琳城显得给外戒备森严,尤其是白日里那将司马萧逸弄伤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不说,城里的百姓更加显得格外的惶恐不安,直接全都闭门不出,深怕一个意外就此呜呼哀哉。
战场上屠杀的血腥,还有这突然凶猛的攻进郝琳城的士兵,在城中对蜀国残军的剿杀,弄得那压抑沉闷的气息盘绕的城墙之上久久不散,而当所有人都还没能从中回过神来,一双眼中依旧透着嗜血的神色之时,可偏偏就是有个缺根筋的家伙,完全没将这一场杀戮当回事,反而还因为对新地方的稀奇,睁着一双眼睛满四处乱看。
“心袔,为什么这郝琳城的晚上这么安静,连个人也没有……”
并肩走在路上的两人,游走在这只有南晋士兵的街道上,荆溪睁着自己的双眼,一副失望的摸样,看着四周这静静悄悄的景象,语调之中全是难言的失望之意,他还以为郝琳城的晚上,应该会像京城一样很热闹才是。
“现在正值战乱之时,又才刚经过了一番厮杀,此时郝琳城内不见半个人影也很正常”与他并肩而行的冷心袔,相比着荆溪那一幅失望的样子,他却平静的瞧不见多余的颜色。
白天才刚结束的战斗,他本来也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临睡前本是想去看看韩子丹,发现他到现在都还忙着帮刘军医医治伤患,原本是打算离开回去休息,结果却遇上因为来到新地方而睡不着觉,一脸兴奋的荆溪,最后的结果是被他强行拉了出来。
冷心袔与荆溪之间并不是很熟悉,但荆溪与韩子丹熟悉,两人一样属于大军后勤,不参与战场征伐,没事的时候要遇上的机会太多,韩子丹有话直说,性子实际,荆溪也是缺筋少线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几次相处下来,两人间还算相处不错,原本怕把自己丢在外面回不来的荆溪是想抓韩子丹陪他,但看见韩子丹那么忙,最后就逮了冷心袔陪他出来,虽然是第一次见冷心诃,可荆溪完全没有要防备他的意思,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写什么。
想到荆溪这直线反应,冷心袔不由得轻叹出声,他心里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把荆溪丢在这里,搞不好他还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等自己回去。
“这里一点也不好玩……”突然停下步子,荆溪终于忍不住长叹出声。
冷心袔扭头看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弧:“虽然没有什么意思,但能出来走走也不错”回去面对这那些营帐里面的人,他也只会更加郁闷,同在副元帅帐下的东方易,倒是因为上次一战,因为表现突出,被副元帅调了出去,不跟他们挤大帐,可是他还得跟大家挤。
“荆溪,你跟你同帐的那些火头军相处还好吗?”
“很好啊,灶老爷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呢”也许是因为脑子不太好使,有的时候荆溪虽然显得比较笨拙,可他的愚笨之中却又透着几分轻灵的气息,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一张带着稚气的脸,见了谁都总是挂着清甜的笑,也许刚开始时会有人嫌弃他的笨拙,但处得久了,想要不喜欢也难。
因为他真的不谙世事,纯净得犹如一面镜子,没有心机更没有手段,唯一的手段就只他发飙的那一瞬间,是抓了什么就用什么打人,当然,经过上次发飙他用柩澜枢的剑,将那没事故意找自己麻烦的大汉,唰唰唰的弄得只剩下条四角裤后,还真没人敢小看他了。
冷心袔笑笑并不说话。荆溪扭头,看他垂下眼帘,嘴角没了笑意,荆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怎么?你跟他们处得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互不纠缠就可以了”音落,冷心袔举步前行,只留下荆溪站在原地抓抓自己的头,一脸的困惑。
互不纠缠?
什么意思?
举步想要朝前行去,追上冷心袔的步子,而就在他才刚踏步出去之际,一只黑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捂住荆溪的嘴,就将他拖到了黑暗的墙角底下。
睁大的眸子,想要开口呼喊前面的冷心袔,可是被人捂住了嘴,荆溪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心里害怕挣扎着想要强行反抗,却因为耳中听到的声音,让他瞬间停下了挣脱的念头:“荆溪,还记得我吗?”
将荆溪擒住的人,见他不再挣扎,才刚一松手,荆溪赫然扭头看向那刚才说话的人,才刚看清楚那人的样子,荆溪一喜,当下伸了手,就一把将那人紧紧抱住:“爹!爹!爹!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高兴!好高兴!”
那人站在光线昏暗的墙角底下,还没做出反应,一旁就有人开口提醒:“荆溪松手,你碰到了他的伤”
伤?
荆溪一听他爹有伤,松了手就连忙给他查看:“爹你那里伤了?还痛不痛?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大夫,对了子丹!子丹是军医他医术很好我去找他……”
“荆溪别去!”看荆溪焦急的摸样,还真的打算去给他找大夫,他才开口唤住了荆溪的步子,与他一同的男人却是伸手一把将荆溪扯了回来:“荆溪,倾城现在没事,你别着急”
“舅舅……”扭头看向这个将自己拉住的人,荆溪眉头拧得死紧。
项洛秦看他一眼,担心被人发现,扯了荆溪来到这墙角底下:“荆溪你听我说,现在城里全是你们的南晋军队,你见过我跟倾城的事,万不可以被任何一个人知道,不然我们都会死的明白吗?”
项洛秦的这话,将荆溪吓得脸色一白,想都不想就伸手一把,抱住那立在墙底下的人影:“我不会让人伤害我爹的!我不会!”
那人任他抱着,抬了手轻轻摸上荆溪的后背:“荆溪,我有事需要你帮忙,你会帮吗?”
“会!”抬头看着那人,荆溪想都不想立即点头:“只要是爹你说的,我都会帮你!”
这话,让那人一双眸中显了几分笑意:“蜀国的项凌青在今早一战该是被你们擒了,你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项凌青?”谁啊?好像有点印象……
看荆溪那一双眸子写着大大的问号,那人蹩眉,想了想续道:“他是我的五哥,荆溪知道他被关在那吗?”
五哥?爹的五哥,那就应该是自己的五舅舅吧?
“知道!”想通那一点,荆溪点头:“晚上的时候还是我去给五舅舅送的饭菜呢”
听荆溪这突然的改口,项洛秦微微一愣,有些失笑,那人却是看着荆溪复问一句:“他在哪?他的情况怎么样?”
“他没事,元帅只是把他关在牢房里面,没有伤他”
得到的答案,让那人松了眉宇,荆溪看他垂下眼帘轻叹出声,想着刚才项洛秦说自己碰到他的伤,忍不住又担忧的问道:“爹你伤在什么地方了?严不严重?”
“没事”摇了摇头,那人又道:“荆溪,时间不早我与大哥须得先行离开,你记着今晚看见我们的事不能对任何一人说起,是任何一个人,知道吗?”
“你要走吗?”听他们说要离开,荆溪皱眉,眸低明显的写着不舍。
那人不语,却是点了点头。
“爹还会来看我吗?”
这下那人连点头也没有了,荆溪看他这样子,心里一急,两个眼眶就显了湿意:“爹会不会不要我了?会不会像以前一样丢下我都不回来看我?”小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记不得了,他只记得那个时候他爬在门边,抓住爹爹的衣角,四声竭力的哭喊,爹爹闭了双眼,都没有再理过他,后来……?后来师傅说的,爹走了,去其他地方了……
看荆溪话音才刚落下,眼睛里突然凝聚起来的雾气变作了水渍,从他眼中滑落,那人一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看向自己的大哥。
在家里那人就是最小的,是被大家宠着疼着的,不论是生气还是受了委屈,都是别人安慰他,他还没安慰过别人。
看出他的无措,项洛秦错步上前,柔声安抚:“你放心,有我叮嘱着,倾城不会忘记你得,等战事结束,我一定把他带回来”
这话怕是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会信,可偏偏荆溪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没人约的好桑感~QAQ
、第十五章:小建功,负心会
朝前行出了一段距离,冷心诃这才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举步跟来,心里一急冷心袔错步往回走了几步,口喊他:“荆溪!荆溪!”喊了两声,除了自己的回音在夜空中层层荡开,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
是跟丢了,还是……出事了?
心里才刚闪过这样的念头,耳中忽而听到一旁传来的异动,错了眸,朝前方那堆放着杂物的放墙底下走去,想着大军攻城的时候那被逃掉的敌军主帅,冷心袔拧紧了自己眉,握了双拳的样子显得格外戒备,而就在他步子上前正欲出手之际,前方那被人胡乱堆放的杂物,却突然间全都一股脑的朝着自己身上砸来,眯了眯自己的双眼,冷心诃才刚想要侧身一闪,腰间却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疼痛之意,瞬间叫他咬紧了自己的牙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