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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存亡,乃至一支军队的复兴。
鹤云霄的回答让东方易眉宇紧拧一分:“你不怕一个踏错,叫他们都泯灭了人性吗?”杀戮其实也是一种毒药,当毒入骨髓之后,这个的脑子里面便只有“滥杀无辜”这四个字了。
“哼,泯灭人性还不至于,不过心狠手辣到是避免不了的”他要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会给出这样的难题,只是因为,他希望在日后的战役之中,这一支火骑兵能够做到以一敌千,不会心存犹豫,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也很狠绝,但这就是他所要的。
“到底当初强要你与我一同参军是好是坏呢?”东方易长叹出声,他现在只越来越觉得身边的这家伙整一个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所谓的仁慈,是人心底最脆弱的一道墙,同时也是最坚固的一面盾牌,它可以感化一个人,同时也可以杀死很多人,当仁慈变成了后者之时,那就只是一种残忍,对于今夜这一次的试炼,能三关全过者,意料之外的竟是多了十人,而这十人便是一队里面参军已久的老骑兵,而另外的五十人,则是与鹤云霄一齐入伍的新兵,其中以林沛其煦秦为首,而陌齐北与吧虎等人皆在第三关时被刷了下来,最后赶在丑时之前出现于怀竹眼前的,便是以林沛其和那一队里面为首的男人。
这到底是一场怎样的选拔?
若是要问那些三关通过的人,他们给予的回答,只有一句咆哮:这是折磨!是肉体和精神的折磨!
前两关尚且还能理解,但是让人搞不懂的是,失败者为什么在最后都会被鸡蛋砸?一个个的黏黏答答,随手一摸都是蛋清,然后就是第三关,这简直是在将人往死路上逼,生于死只得选其一,不是杀了对方就是等着被对方杀,举起的刀想要砍向那群莫名出现的人,却又因为看着他们全都只是一些平民百姓而下不去手,最后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这群所谓的平民百姓集体活埋,心里突来的寒意,忘记了这只是一场试炼,最后由林沛其带头举起的刀,一刀宰了对方的头,红色的血弥漫在空气之中,铁盐的气息刺激了人心里杀戮的欲望,最后近几屠村的诛杀……由此展开。
“哎呀哎呀,这一个个的五花八门可真是精彩呐”
静谧的林中,马蹄踏地的声音喝着那些马匹吹气的声响,接二连三的传来,鹤云霄同东方易一起悠哉游哉的从那小滑坡上缓步下来,碧蓝的眸,一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不由得勾唇轻笑,便是那东方易见此景象之后也是微微一愣,继而失笑出声。
“霄哥,你这些招太损了!”
开口说话的人,全身上下都好似被人摸了红粉一般,血淋淋的颜色混合着那粘腻的蛋清,看起来还有怪异,抱怨的这人便是那粗嗓子大嗓门的吧虎,此时得他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整个一个红辣椒,大咧咧的立这那里,不用想,必然是第三关的时候被人用黑狗血活埋了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惹了黄色,就是一身的绿王八,也不知是谁恶作剧的还真给装上个龟壳,众人扭头一看,噗哈哈全都喷笑出来,放肆的笑声,完全没了之前试炼时的那份严肃。
而那背着大龟壳的人站在原地,气愤的腮帮子鼓胀,一咬牙就怒喝出声:“闭嘴!”
这声音是……陌齐北!
一听出这被人弄成了王八的家伙是谁,众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有句话叫人比人气死人,第一关被刷下来的身上几乎都是一些鸡蛋壳和蛋清,第二关的更好,人全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会被整成什么样子,第三关的几乎就全是活埋,不是狗血就是鸡毛再或者是一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颜料粉,硬是将这一个个的染得花花绿绿,只有三关全过的林沛其等人一身干干净净,半点遐思也无,只不过陌齐北在这选拔之中被刷了下来,还是有些意料之外。
看着眼前的众人全都没有那一份杀戮的气息,鹤云霄脚步一错,直接走到那一队里面余留下来的十人跟前,看着领头的男人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夏侯西!”那人开口回答,高航的声音满满的全是摄人的力量。
点了点头,鹤云霄转身踏了回去,当双手他刚一负在身后之际,林中的那一片笑声截然而止,同时就听得鹤云霄沉声喝令:“夏侯西,林沛其听令!”
“在!”
“在!”
两人开口,同时下马上前。
碧玉的眸闪着肃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人,鹤云霄继而沉声又道:“你二人各领三十人,从明日辰时开始严加训练七日之后我将亲自严抽”这一命令等同定下了日后火骑兵的主干。
“是!”
“是!”
两人抱拳,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吧虎站在一旁,听鹤云霄给了他们两人这样的命令,不由得嘀咕道:“霄哥……你不是说火骑兵只要五十人吗?”
“五十人那是个死数字,你们五百人里想要若想成为其中之一,必定无所不用其极,六十人的全过,这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既然有此能人我又何必弃而不用,不过……”
听鹤云霄说着说着居然欲言又止起来,吧虎等人一个个全都吧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怎样?”千万别是不要他们了啊!
一手环胸,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鹤云霄显得一脸为难的样子:“多出来的十件骑甲,不知道北堂元帅会不会克扣不给啊……”他还真有点头疼。
没有想到鹤云霄头疼的居然是这个,林沛其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便是夏侯西那些入了火骑兵之列的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相反的陌齐北等人却是心情恶劣倒了极点。
东方易站在一旁,好不容易止不住了笑意,结果眸光一错,看向众人的身后,眨巴眨巴双眼却是有些怔住:“那个是……?”
听他这话,众人扭头转身,一时间就看见那一颗颗颗惨白的人头七窍流血的样子在夜空,之朝他们这地奔来,晚风凄凄,夜凉如水,眼前的人头又瞧不见身子,还一群群的,这到底得有多大的怨念才会集体现身?
鹤云霄微微一愣,错眸才刚一看,四周的人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鬼啊!”咻的一声,四周的人群顿时做鸟散去,只留下林沛其吧虎和夏侯西等人还立在原地:“哟,是冯冴他们”
、第二十五章:衡量意,我要爹
将火骑兵的人员定了下来,鹤云霄返回房间之时,天已晨曦,彻夜不眠这人对人的身体当真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尤其是在看见自己房间里的床铺之后,睡意更是翻涌而来,简单的梳洗一下,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裳,鹤云霄走到床边倒头就睡,分明就是毫无睡相的样子,可看他眼帘轻闭,长发凌乱的摸样,竟是慵懒之中隐生几分性感,白色的裘衣,衣领微开,露出底下那麦色的肌肤,滑动的喉结之下锁骨鲜明,胸前的肌理,更是在衣衫的单薄遮盖不住它成块的痕迹。
推门而入的司马萧逸,蹩眉站这榻前,看着鹤云霄这幅睡样,脱下的衣衫丢得一地都是,连鞋子也放得东倒西歪,还真是有够随意的,原本是听北堂傲天提到有关火骑兵一事,所以才想过来问问他,那知道推门而入看见的居然是这一幅场景。
垂下的眸,见这鹤云霄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疲惫之色,司马萧逸无声叹息,伸手给他拉了一下被子,正预备转身离开之际,手腕一紧却是突然被人一把扯了过去,司马萧逸一惊,才刚反应过来,身体却重重砸到床铺之上,紧跟着眼前光线暗下,就看见鹤云霄那睡意未醒的脸压在自己头上。
“喂!鹤云霄!”两手抓住这将自己压住的人,司马萧逸皱眉,面有不悦。
鹤云霄不为所动,连眼帘也未睁开,只是极度慵懒的说了一句:“有个垫底的,躺着舒服些”
这话蹭得一下,就让司马萧逸心里愠怒:“鹤云霄我来可不是给你当抱枕的!”
“我知道……不过先等我睡一觉,困了……”声落,两手将司马萧逸整个怀抱,就不再动作。
“要睡觉你也先放开我啊”抱着他睡算什么?
可是司马萧逸话音落下,那将他抱住的人却没有动静,只有那均匀的呼吸声,在司马萧逸的耳边越渐的变得平缓规律起来。
真的睡着了吗?
司马萧逸狐疑,抬眸朝他看去。
被他正面怀抱,司马萧逸只要微微抬眸,便可看见鹤云霄那一双紧闭的眼,又因为两人挨得及近,几乎连鼻翼也差点碰到一起,微微一愣,司马萧逸的眉宇蹩得更紧,撇开的视线,神色间隐约透着几分别扭,移开的眸子,看了一眼他将自己环住的双手,手臂很长,那再衣袖底下隐隐若现的肌理,可以让人想象出他有着怎样健硕的身体……
鹤云霄,这个人和他以往认识接触的人都不太一样。
——那不知九殿下对未将可有满意之处?——
垂下的眼帘,脑子里面兀然想起的是那一夜,鹤云霄突然对他说过的话,与鹤云霄相识也并非太久,一时间那能当真说得上有何满意?可是回忆郝林一战,分明就是个新兵的人,却硬是带着他的骑兵将项凌青布下的战阵破了,还让寿城及时运来军粮……他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跟寿城那边取得联系的?越想,司马萧逸的眉拧得越紧。
——这件事,你慢慢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不过呐我耐心有限可不会等你太久的——
对于这件事,鹤云霄的耐心又是多少?或者是他对自己的耐心有多少?这样一段见不得光的恋情,若是达不到自己心里的预想,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赌……还是不赌?
“云霄,云霄!”
日落西山之际,房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稚气,喊了两声没听见动静,咯吱一声,那人直接推门而进:“云霄,我想我爹了,我想去见我爹”
跨步而来的荆溪,五官紧皱,小摸样透着几分委屈,大步来到床边的他,音才落,瞧见里面的两人相拥而眠,睡相酣甜,荆溪微微一愣,就这样站在床边眨巴眨巴双眼的直盯着这两人看。
这样抱着睡……很舒服吗?
“荆溪……”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叫荆溪微微一愣,随即扭头大声应道:“枢将军,我在这里!”
这一声响亮的回应,当下就惊得榻上的司马萧逸赫然惊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刚好看见柩澜枢踏步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全都是当场怔住。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荆溪站在一旁,见柩澜枢立在门边,皱皱眉突然来了一句:“枢将军,今天晚上我也可以这样跟你抱着一起睡吗?”
这话让柩澜枢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轻咳两声便错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扯了荆溪就想要朝外带:“莫要胡闹,快随我出去”
“不要~”荆溪皱眉,两手扯住床上的被褥就使起了性子:“我要我爹!我要我爹!我要云霄帮我去找爹!我要我爹!”
“吵死人了”原本还打算赖床不起的鹤云霄,终于抵不住荆溪的闹腾,一睁眼就杀气腾腾的朝荆溪看去。荆溪不为所动,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直盯着鹤云霄看:“云霄~我想爹了,你陪我去找爹好不好?”
鹤云霄不语,眸光冷冷的看了那拉他不住的柩澜枢一眼,柩澜枢长叹一声只得说道:“前两日他让自己养的那只鸟出找他爹,结果到现在一直都没回来,他就开始跟我闹了”可怜的柩澜枢连他爹是啥样都不知,要怎么去找?
“他爹?他爹在什么地方?”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好似忘记了现在自己还坐在鹤云霄的床上。
柩澜枢摇头,鹤云霄不语,荆溪却是突然飞来两字:“蜀国京都!”
“什么?”从荆溪口中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