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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上好似都惹了伤势,而相比项倾城,鹤云霄却是连战衣都被人划破,铁质的盔甲,裂口整齐平滑,可以想象着项倾城的功力到底如何。
知晓自己带人拦截于此的目的,只是想要给蜀国余下的士兵争取撤退的时间,眼看天色已然全亮,不宜在多做纠缠,项倾城手里招式一改,软剑收入腰腹之际,却是伸手一把抓过那杆银枪,纵身一跃,便跳上了马背:“撤!”
一声令下,两百余人毫不恋战,双腿一架马腹转身就跑,这突然撤退一时间让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鹤云霄看清楚他们的动作,面色一沉抬高了自己的手臂,将手臂上的弓弩对准着那人后背的心脏,毫不犹豫,弓弩发射,那小巧的箭矢,咻的一声,直接没入那个银色的背夹之中,而后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给我追!”
看着那个背影中了弩箭之后居然未曾落马,反而扬长而去,心里生了愠怒之气,鹤云霄赫然下令,夏侯西与林沛其两人带着这六十人又紧追上去。
而当日午时,夏侯西与林沛其回来之际,带回的消息是项倾城等人已不见踪迹,东方夕墨与其残余士兵不知所踪。
夜色深沉,换下那一身战役的鹤云霄身着白衣,随意束扎的长发随着晚风轻扬,站在屋前的他,双手负在身后,上抬得眸看着夜色,眉宇紧拧的样子,脑子里面却一直在想着昨日战场上的那个人影。
司马萧逸来到他身后,看他这副所思的摸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夜空中却忽而传来那翅膀拍打的声音,司马萧逸刚还没扭头,就看见鹤云霄好似回神一般,才刚抬手,顿时就见得一只全身漆黑,但尖嘴泛黄的八哥鸟停在了鹤云霄那抬起的手臂上,司马萧逸还正奇怪着,就只听得鹤云霄忽而开口:“舍得回来了?荆溪呢”
“要死了!要死了!荆溪要死了!荆溪要死了!”
鹤云霄话音刚落,这八哥却是突然拍打翅膀叫了起来,听得他的叫喊,鹤云霄眸色一沉,本想在问什么,八哥却是一个扑腾,又拍打着翅膀离开。
司马萧逸见他神色有异,错步来到他的身旁,开口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扭头看向身旁的人,鹤云霄无声轻叹:“善后的事,北堂浩都处理好了吧”若是没有处理好这九殿下估计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嗯,都处理了,北堂元帅伤势很重,大军会在这白壁关多停留一些日子”
抬眸看向那落在屋顶的八哥,再想到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的东方易和柩澜枢,鹤云霄眉宇轻拧:“明日一早我会离开白壁关”
“你要走?”司马萧逸一惊,赫然睁大了双眼看他。
“嗯,荆溪离开已经好些天了,东方易和柩澜枢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估计是找不到他,我必须去将他带回来”眼皮子底下荆溪爱怎么闹都成,反正随他高兴就好,但是要让他一个人在蜀国那边不闻不问那就不行。
“你很在意他?”荆溪的事,北堂傲天也跟他说过,是因为当时鹤云霄的要求,才让人留了下来,在火头营做些杂活也无伤大雅,不过荆溪跟鹤云霄的关系到的算怎么一回事,他就不太清楚了。
勾了嘴角,想到荆溪那任性起来的样子,鹤云霄的语气之中,若有似无的透着一份无奈之色:“至少不能叫他死在了外面”
这话让司马萧逸蹩了眉,却没在多说什么,不过想到他说走就要走,北堂浩那里答应了吗?
好似猜透司马萧逸心里的想法,鹤云霄扭头,一双眸子带着几许戏谑的笑意:“怎么?莫不是担心我一去不回了?”
微微一愣,司马萧逸勾唇一笑:“不会”言罢,在鹤云霄还想再追问什么的时候,他却是步子一错,在鹤云霄还未及反应之时,倾身,朝鹤云霄唇上贴去,淡淡的碰触,没有过多的停留,一触既分:“等你回来”最后丢下这四个字,司马萧逸翩然转身离去,独留下鹤云霄一人站在原地,失笑出声。
此次战役,蜀国四十万大军被南晋十万人马打得只剩下不到一万人的兵力,这则消息刚一传入蜀国皇帝耳中,当场就将老皇帝气得七窍生烟,又见李淳在旁的煽风点火,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有人通敌叛国,否则以南晋十万兵马,根本就可能与他蜀国的十四万相抗衡,为求个所谓的真相,老皇帝一道旨意落下,命令李淳彻查此事,而其结果是,七日之后,相府一门,被李淳以通敌嫌疑之罪,关押牢狱……
醒来的时候,耳边隐有水声作响,迷蒙的双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被褥,两手用力,撑在床上想要起身,可结果才一动,背上就传来了阵阵疼痛,让他拧紧了自己的眉。
“这里……好像是个船舱?”忍了疼痛,项倾城翻身,在床上坐起,散开的发丝丝垂肩而下,苍白的脸色,眉宇紧拧,额上还布满了层细细的泌汗,而他才刚坐起身来,船舱外却是有人撩开布帐弯腰而入,见得这人正是自己骑兵里的零宿,项倾城淡淡蹩眉:“我昏睡了多久?”
“五天”零宿回答简单,将手里端着的药碗递到他的眼前:“伤药”
听得解释,项倾城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将碗递给零宿,才又再问:“我们去什么地方?”
“回京都”零宿回答简单,见项倾城淡淡蹩眉随即又道:“李淳诬陷主公通敌叛国,现已经将主公和夫人关入天牢”
意料外的回答,叫项倾城眸色微变,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只冷冷问了两字:“证据?”
“白壁关一战,旭梁打开城门放敌军入城”
“不可能”想都不想,项倾城随即开口否认,可话音落,他却是脸色一沉,不再多言。
难怪这老皇帝会突然心血来潮让自己带兵而出,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皱了眉项倾城又问:“有多少人随我们同路?”
“我与莫龙,其余等人,皆在几日之前已分批反了回去”
听得这话,项倾城好似猜到他们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冲动”
零宿沉默没再接话。
小船悠悠顺水而行,这远的需要二月之久的路程,也减短了不少时日,而当项倾城回到这京都的时候,满街大小贴着的全是通缉他们兄弟的告示。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面,那面容稚气的少年,身上挂着个白色的布包包,双眉紧拧的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颗又红又大的大苹果,直往嘴边送,张口一口咬下,就吧唧吧唧嚼食起来:“这画像上的人好丑,一点也没有我爹好看”话音落下,吧唧,在咬一口手里的苹果。
怎么办?来到这里好几天了,他都没有找到人,到底他爹是不是在这里啊?
荆溪皱眉,眸低闪着怒火,啃着自己手里的苹果,转身就朝一边走去,他身上带的钱快用完了,要是在找不到人,别说回去,估计连吃饭都成问题。
心思乱成一团,荆溪忍不住长长叹息出声,拿着手里的苹果,拉耸着自己的耳朵,就跟那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转身就朝一旁的巷子里面走去,行了片刻,突然看见巷子的墙角地下,蹲着一个妇人,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就看见那青烟缭绕燃烧了起来,瘪瘪嘴,荆溪走上前去,随即就在这妇人身边蹲下:“这位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四十好几的人被突然被个少年唤作姐姐,虚荣心膨胀的妇人,微微一愣,随即堆了一脸的笑意看他:“小兄弟,我都可以当你娘了,你叫我姐姐?”
“我没觉得你像我娘啊……”荆溪回答老实一点也不但半分分水,垂下的眸,看着妇人拿了一些冥钱元宝,丢到一个火盆烧了起来,随即又见得妇人从身旁的竹篮里面,拿出了一个纸人出来,心里好奇,荆溪连忙追问:“姐姐姐姐这个纸人是做什么的?”
“这个?打小人用的”
“打小人?”
看荆溪一脸不解之色,妇人笑笑好心给他解释起来:“那些狐媚的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丈夫。不想要她好过,可以打她小人诅咒她”
这话让荆溪抬头望天:“那我爹会不会也被狐狸精勾走了?”越想好像越有这个可能,双眉再次一拧,荆溪一脸崇拜的神色看着妇人:“我爹好像也被狐狸精勾走了,我找不到他了,教教我!我也要打小人!”
妇人微微一愣,又见荆溪这单纯的摸样透着灵气,心里猜想估摸着是哪家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犹豫片刻,妇人一脸的笑意点头答应,那摸样让人看的竟是有些毛骨悚然,可荆溪却不觉得如何,跟妇人蹲在墙下极度认真学着打小人,打完小人,妇人还教他一些什么扎小人,还说那个更灵验,荆溪听得心花怒放,一直到妇人打完小人,离开这里他还楞在地上,半天回不了神。
今天他打了狐狸精的小人,那明天他是不是就能看见他爹了?
心里这般想起,荆溪起身,朝前踏去的步子,在人群之后,见得那人熟悉的侧颜,身穿白色披风,帽子几乎遮去了他的半张脸,缓缓前行的脚步,一直朝着对面的街道走去,荆溪心里一喜,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眼看着那人的身影即将淹没在人群之中,荆溪一急,伸手指着那人背影大喊出声:“狐狸精站住!”这一声怒喊,让街上的行人纷纷停下了步子扭头看他,一脸不明之色的瞅瞅他,又看看他手指指向的人,而前方那白色的身影只是微微一顿,便又要向前踏去,荆溪一急,才想起自己刚才因为兴奋而喊错了,当下拔腿朝着那个影子跑去,同时口中忙道:“爹啊!我是荆溪啊!你不要我了么?”
听这名字,那人微微一怔,回首朝他看去,见得荆溪在看清楚自己的样貌之时,眸低的狂喜之色毫不掩饰,他微微抬手,制止跟在自己身后零宿和莫龙的动作,同时荆溪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熊抱,就将他紧紧抱住:“爹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来了这里好多天,看见满街都是那些画,又找不到你,幸好刚才我跟个姐姐一起打小人了,刚把狐狸精打跑你就真的来了!”这招太有效了,以后找不到爹他就都要先打个小人。
身体被他紧紧抱着,碰触到了肩背上好不容易有所复原的伤口,细微的疼痛让项倾城微微拧眉,可耳中听着荆溪这撒娇似的声音,他却怒不起来,只能低低叹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好!”找到了项倾城,荆溪的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两手一松,就又蹦又跳的跟着在前边带路的人,错眸看着荆溪这不知苦愁的样子,项倾城好似也受了感染一般淡淡勾了嘴角。一行四人,穿出这人群来往的街道,谁都不曾发现,就应为荆溪刚才那撒娇的喊声,而隐来,茶寮里面那人一双鹰眸的注视。
三人的身影,来到这五人居住的平民居内,将零宿与莫龙留在屋外,屋里便只留下了这所谓的父子二人,不问荆溪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问他来找自己做些什么,淡淡蹩了眉宇,项倾城开口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荆溪,乘着这里无人发现你的身份赶快回去,我现在正被李淳缉捕不能陪你”
荆溪眨巴眨巴双眼:“我知道啊,可是五舅舅让我告诉你,叫你去找什么太子,说只有他才能救五舅舅他们”
听荆溪这话,项倾城一惊:“你见过我五哥?”
“见过,我还见过姥姥和姥爷”不得不说,只要是跟项倾城有着关系的人,不管人不认识荆溪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其划为亲人一类,虽然他口中的姥爷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但他姥姥不错,很温柔啊。想着那两位老人,荆溪轻叹:“他们被人抓走的时候我也在,不过我爬狗洞出来了,那些人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