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鹤云霄一惊,连忙反应过来,一手抓了项倾城的肩膀,一手扣在项倾城的腰间,便将人护在怀里,给他垫了底,两人重叠成了一个,重重砸在地上。
一旁的几人,瞧见他二人这栽到地上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惊,可项倾城皱了眉,两手按在鹤云霄的胸前,待看清楚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时,微微一愣,他却是眸里突然闪现了惊恐之色,挣扎着就要爬起身来,可鹤云霄的双手,却将他的身体抓得牢固,该是怕他摔了才使了力道。
一挣扎便感觉到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原本就有些慌掉的心,赫然间脑子里面却是想到数日前的那晚,自己整个被他扣在怀里时的样子,鹤云霄也是双手紧紧缠在自己的腰上。
莫名其妙的心绪突然翻涌而上,项倾城挣扎不开,却是瞬间动了怒意:“放开我!”
被他一吼,鹤云霄有些莫名其妙,可当他睁了双眼,看见了项倾城那一张突然惹了绯红的面颊之时,心中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项倾城爬起身来,片刻也不耽误,撩开营帐的帐帘,就直径跑了出去。
若不是之前有小兵前来上报,说是有人要见项倾城,他这有些反常的举止只怕又得引来一番瞎想。
皱皱眉,见鹤云霄也跟着爬起身来,柩澜枢错步上前,神色狐疑的问了一句:“项燕是谁?”
“我怎么知道?”鹤云霄耸肩,回想着刚才项倾城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也是微微皱了眉:“一起去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
项燕何人?自然是项寇那半年多前,战死寒江关的第六子,据说当时他死了之后尸骨无存,可如今为何却又突然出现这里?不知道,这个疑问压在项倾城的心口,他也好想问。
但这个项燕会是他的六哥吗?也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呢?
想着这个,项倾城也来到这大营门外,远远他看见了那人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披风的样子,站在大营营外。被褐色发带随意束扎得发,随着微风轻轻荡开,缓下的脚步,直愣愣的看着那人,项倾城双眼大睁的样子,几乎连自己的呼吸也要屏住。
“六哥……?”
从喉间发出的声音,虽然有些闷闷的,却也依旧遮盖不住他的温润华美,前方那身披黑色披风的男人,明显的浑身一震,赫然扭头过来,在看清楚了身后的项倾城时,神色间明显的难掩喜悦,他大步上前 猿臂一伸,却是一把将项倾城紧紧抱住:“我当真没有猜错……真的是你!”
被他抱住,项倾城自己反而却有些傻在了原地,直到听见项燕那低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这才总是回神,双臂一抬,将人反手紧紧抱住:“六哥,你……你不是死了?为什么还在这里?”他还记得当初项燕的死讯传回家里,项夫人伤心的昏厥过去,好长的时日,家里的气息,沉闷的让人呼吸不顺,
跟着项倾城步子而来几人,站在远处,远眺的目光看着大营外那两人相拥的身影,不由得神色间满是狐疑,鹤云霄微微拧眉,碧蓝的眸,看向那将项倾城紧紧抱住的人,思绪一转,却是瞬间就认出对方,便是几日前将他与司马萧逸逼落崖下的男人,莫怪乎他会觉得那人逼向自己腰腹的一击这般熟悉,原来是那一次项倾城也曾用过。
只是……不知他们间是和关系,想他二人这般紧拥的样子,该是不浅才对吧。
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答,项倾城眸色一变,两手抓了项燕的手臂,抬起的眸,细细看向这跟前的人,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意识,他的六哥沧桑了好多,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垂下的眸,看项倾城这直愣愣盯着自己看的样子,项燕眼角之间全是难掩的宠溺和喜悦之色:“太久没见,你长高了很多,我记得当初我离开京都的时候,你还只到我的胸口,跟个小不点似的,没想到一眨眼,你不但长大了还成了家……”
项燕这话,让项倾城有些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成亲了?”
“父亲出事的时候,虽然我没有及时赶过去,可是四姐却在京都,她将娘和思情救了出来,带到我这里,只是一直都没找到你,若不是这次我与烈火奉可汗之命前来帮助蜀国抗敌,只怕任我与四姐如何找遍大江南北,也寻不到你”
“烈火?”陌生的名字叫项倾城有些愣住,反应不过来。
看他这幅样子,项燕勾了勾嘴角:“他是我夫人,也是这科尔沁的四皇子”
等等,项倾城被他搞糊涂了:“六哥,你当初是在寒江关出事的,可为什么又跟这个科尔沁又什么关系?”一跑就跑去了关外,这该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伸手抓了项燕的手臂,项倾城转身就将人往回带去:“不行,你得先跟我回去说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娘和思情她们怎么样了……”
任他拉着自己朝大营里面带去,项燕摇头笑笑,错开的眸,瞧见了里面那围观着他们兄弟团聚的人,见得数日前被自己逼落崖下的鹤云霄也在,不由得挑了挑眉。
而项倾城显然压根就把那边的人当了透明的,扯了项燕的手,就将人往自己的营帐带去,荆溪从火头营里拿了吃食出来,正预备送到项倾城的营帐,看他拉着个陌生男人,皱皱满脸狐疑的样子朝柩澜枢等人靠去:“那人是谁啊?为什么我爹好像很喜欢他似的?”
“这人便是那将我与萧逸逼落崖下的人,他身手利索的很,也许我们应该加强戒备才是”
扭头看向说话的鹤云霄,荆溪眉宇一拧,抬腿,一脚就狠狠踩在鹤云霄的脚上。龇牙看他:“我爹难得有个喜欢的朋友,你别搀和行不行!要是害我爹伤心了,我这辈子就跟你没完!”
“……”
被踩了一脚,鹤云霄皱眉,垂眸看向荆溪却不说话。
柩澜枢却有些意外的摸样,朝他看去:“这般小人之心,可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啊”
挑眉,鹤云霄斜睨着这两人却并不开口回答,只是心里却也不由得自问一句,他小人之心了吗?
、第六十一章:愠怒意,双刃剑
将人带到自己的营帐,项倾城与项燕二人相谈许久,直至日落西山,日跌将近,这才两人的身影这才从营帐里面走了出来。
荆溪一直守在帐外,皱眉看着他们的动静,半步也不敢离开,忽而见得项倾城与项燕出来,却是口哨一吹换来漠雪,牵了缰绳就要随着项燕的脚步朝外踏去,荆溪见得面色一慌,想都不想,一边张口大喊,一边朝着项倾城那边跑去:“云霄!我爹要走了!我爹要走了!!!”
荆溪的声音,引起了项倾城的注意,扭头朝着主营那边瞧去,只瞧见荆溪一脸焦急的样子,咻得一声就冲到了自己身边,项倾城还没反应过来,荆溪这焦急的声音就急忙忙的响起:“爹不要走!爹不要跟他走!”说着伸手就要去抢项倾城手里的缰绳。
“荆溪?”看他抢过自己手上的缰绳,又将自己拉扯到他的身后,项倾城才刚开口,荆溪就一副老鹰护小鸡的样子,恶狠狠的看向项燕,说话之时,动手朝项燕推去:“不许你带走我爹!你要是敢打我爹的注意,我会打你小人!我扎你小人我诅咒你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爹的,不许你带我爹走!你想要跟我抢爹,就是我爹喜欢你也不允许的!!!”
被荆溪一个劲的朝后推去,听着他口中的怒喝,项燕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主营里的几人也相继错步走了出来。
“荆溪,不要胡闹”看荆溪这无理的样子,项倾城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他却又气不起来。
荆溪扭头看他,一双眼珠子瞬间就被惹了氤氲起了雾气:“爹是不是真要跟他走?爹是不是喜欢他就不要我了?爹不是答应过我不走的吗?”
与柩澜枢和东方易站在一起的鹤云霄,听得荆溪那连珠似炮的发问,不由得也蹩了蹩眉朝他看去:“你要走?为什么?”
似乎没有想到鹤云霄居然也会跟着荆溪胡闹,项倾城只感觉自己的头隐隐作痛,轻叹一声,正想开口,一旁的项燕却伸手揽过项倾城的肩头,极度优雅而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朝鹤云霄看去:“倾城若想与我一起走,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碧蓝的眸,看了一眼项燕揽在项倾城肩头的手,鹤云霄的眸色,不由得冷了几许:“他是我南晋将军,未得同意,便不可擅离军营!”
“便是我想要强带他走,你们又能如何?”项燕这态度放的十分明显不将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姿态随意而又高雅,好似他来来去去都如入无人之境。这般的无形间散发出来的狂,让柩澜枢眉宇轻拧,有些后悔,没听方才鹤云霄的话,加强戒备了。
荆溪听得项燕那话,心头更急,两手扯住项倾城的手就死也不放:“我不干!我不答应!爹要走除非我死了!否则谁都不许带走我爹!”
挑眉,项燕错眸看了看这荆溪一眼,却并不说话。
鹤云霄站在一旁,也是面色微沉,微微眯了双眼的他,微一抬手,也不知何时奉命而来林沛淇与夏侯西带着火骑兵,一个眨眼便将项燕与项倾城围堵起来,看样子是认了真。
懒得去看周围那剑拔弩张的气息,项倾城看向这死拉住自己不放急的双眼泛红的荆溪,蹩了眉,显然似有不悦:“六哥,你吓到荆溪了”声落,也不理会大家对他这声六哥会有什么反应,项倾城两手抱着荆溪揉声解释:“荆溪,你放心,我与六哥只是去看我娘还有我妻子,过两日便会回来的”
“真的?”听他开口,荆溪神色狐疑,而一旁的众人却是怔在了原地。
看着荆溪这幅样子,项倾城点了点头,伸手指着项燕:“他是我六哥项燕,你可以叫他……”
“六舅舅?”项倾城话都还没说完,荆溪就狐疑的开口吐了这三个字,项燕才刚挑了下眉,荆溪又吐道:“我好多舅舅啊……”
“噗……”荆溪得喃喃,让项倾城嘴角失了笑意,伸手揉了揉荆溪的头,项倾城这才扭头看向一边的几人:“鹤云霄,这位是我六哥,我现在要跟他离开两日,把你的人撤了”
“你六哥?”鹤云霄狐疑,拧了拧眉:“他是敌军将帅,没有让人即刻将他拿下已是看全了你的面上,此时你若随他离开,岂不是通敌?”
鹤云霄的话,让项倾城那一双剪影的眸,赫然冷下,神色明显的写了不悦:“这话,若是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可你别忘了,我当初愿意归于南晋是因为你的允诺,既然我不曾质疑过你的能力,也请你不要质疑我的为人”声落,项倾城放开荆溪,错步走到项燕身旁,又冷然的侧眸斜斜的看他一眼:“还有,若我六哥当真想要带我离开南晋,这里没人能留下他,包括你”声落,项倾城拉过漠雪的缰绳,项倾城便向举步离开。
项燕错眸,看了一眼项倾城这写着不悦的背影,淡淡勾了嘴角,继而抬眸看向前方的鹤云霄,也不多言,仅是轻笑一声,便转身随着项倾城的脚步,朝着大营外踏了出去。
两军对峙,项燕却依旧敢只身前来南晋寻找项倾城,可见他心里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没有接到鹤云霄的命令,林沛淇等人也不敢乱动,最后只有放行,随他二人离开,可鹤云霄站在原地的摸样,嘴角冷硬,碧蓝的眸低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霾之色。他已经够狂了,没想到这项燕居然比他还狂!
离开南晋的路上,项倾城两手拉着缰绳,与项燕并排而行,眼帘半垂的样子,眸低的色泽不见得几许光亮,项燕垂眸看他一眼,想着南晋大营里面的鹤云霄,项燕神色间来了几分狐疑:“你与那个鹤云霄当真便如你所说得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