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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络思情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黯然:“倾城,等到哪日你会因为我心里有了别人而生我气时,你就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了”这样的喜欢与他认识里的绝对不一样。
笠日的时候总是来得格外的快,尤其是当一个人心事重重,期盼着笠日的阳光能吃一些的时候,它却偏偏来的格外的快。
敖包里,那躺在榻上彻夜未眠的人,整夜想着的都是络思情对自己说的话,隐隐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明了得叫人心生胆惧,却又有些摸不清,而这样的感觉却不是对着络思情,而是另一个人。
——五年为期!五年之内我必定拿下蜀国,若不然当受万箭穿心之刑!——
这狂妄的话,总是在有意无意间,随着络思情那最后得一句话,在脑中回响着,项倾城爬在榻上,两手抱着枕头,心里总感觉自己已经知道,那日他听见这话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可是却又多了一丝胆意,不敢深入的去细想,因为直觉在告诉他,这个答案……可能需要代价。
、第 七十 章:两分飞,转折点
爬着久了,身体就开始有些泛酸,眼看着敖包里的光线越渐的变得明亮刺眼起来,翻身在榻上坐起,拿过一旁的衣裳穿上,伸了懒腰,简单的梳洗之后,正预备离开敖包,可谁知道,才刚撩起帐帘,看见的却是那人站在自己门口,双手负在身后,垂下的眸直看着自己,项倾城不禁有些愣住:“你怎么在这?”
“来问问你,想得如何了”碧蓝的眸,看着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鹤云霄开口第一句话,就道明了自己的来意,见得项倾城因此而微微一愣,鹤云霄这才复道:“我们已经准备回去了,你想的如何?还跟项燕走吗?”
“倾城和我都跟你们走”
鹤云霄话音落下,项倾城还没回答,一旁却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而人还未扭头,就见得那说话之人,已经错步走到了他们跟前,嘴角含笑的样子,直看着那项倾城:“昨日我去找过婆婆,跟她聊了许久,婆婆已经答应让我和你留下来了”
“真的?”络思情这话,让项倾城的眸色一亮,嘴角轻扬。
“嗯”看着项倾城,络思情点了点头:“我来就是带你去见婆婆的”
“那你去吧,我在大营外等你”络思情话音才落,鹤云霄随即开口,语毕转身朝着一旁踏去。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项倾城站在原地,淡淡蹩眉,这才举步,随着络思情的脚步,朝着项夫人的敖包走去。
鹤云霄错步来到这大营营外的时候,只瞧见了司马萧逸一人的身影,淡淡一勾嘴角,便错了步直径来到他的跟前:“柩澜枢他们呢?”
“他们已经先回去了”看向眼前的鹤云霄,司马萧逸错眸,望了望他身后正忙着拔营,收拾的科尔沁将士:“项燕他们也是今日就返回科尔沁吗?”
“嗯,巳时一到,他们就会动身离开”
得言,想到另一个人,司马萧逸又问:“那项倾城呢?他是不是打算跟项燕他们一起走?”
“我想,他应该会跟我们回去”
“应该?”听着鹤云霄口中说出的话,司马萧逸微微拧眉:“以前他愿意留在我军中,是因为他那时举目无亲,现在他既然已经找到了亲人,为什么又不打算跟他们回去呢?”
“是我要他留下的”发觉司马萧逸开始乱想,鹤云霄开口做了解释:“我曾答应过,只要他愿意归顺,我就帮他灭了蜀国,若不然我便要受万箭穿心之刑,所以他怎能回去?”
这话,明显的让司马萧逸心里意外:“你几时应他?还立了这般毒誓?”
“就是他答应入我南晋的那一日了”
鹤云霄的话,让司马萧逸的眸底闪过了丝狐疑之色,而还不等他开口再说什么,一旁就听得那脚步声响传来,两人扭头,就看见项燕与项倾城还有络思情等人缓步来到他们跟前。
碧蓝的眸,看了那一身竹叶青衣之人,还未开口,项燕看着他却是当先发了话:“我这弟弟从小就未曾经历过什么风浪,这次既然是他自己的决定,我这个当哥哥的便也只有随了他”
听得这话,鹤云霄心里似乎也明白过来,嘴角一扬,面上挂了几许笑意:“你放心,有我看着他,不会叫人欺负他就是了”
项燕与鹤云霄这透着几许诡异的对话,叫那站在一旁的项倾城细眉轻蹩,面有不悦:“六哥你在胡说什么呢”
项燕垂眸看他一眼,哈哈笑了出来却并不答话,络思情站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哥向来就以损人为乐,对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
看项倾城这皱眉不悦的样子,知道自己弟弟禁不住闹腾,便收敛了自己的笑,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云仞,你留在这里陪着七少爷,帮我好生照顾他,日后还需要你将他给我平安带回来”
项燕的话,让项倾城微微一愣,才刚扭头朝那站在项燕身后的云仞看去,便听得云仞点头:“公子放心,属下必定好生照顾七少爷,待的事完之后,定将七少爷与少夫人一起带回科尔沁”
“如此,我也放心了”云仞的话,让项燕轻叹一声,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就是这个小小转折,谁都没能等到日后,别说项倾城与络思情这云仞带不回去,就连他自己也带不回去……
云仞是项家铁骑兵的首领,亦为项燕的近身,追随项燕多年,从未轻易离开过他的身侧半步,便是当初项燕战败,死讯传来,他也依旧在极力寻找,未见尸首从不放弃过,但谁又能知,这一次他却……
“六哥,云仞是六哥的近身,自小就跟这六哥,六哥不应该把他给我……”
“倾城”项倾城的话才刚说了一半,项燕轻叹一声,便打断了他:“你与思情孤身在外,身边没有个自己人,叫我跟娘如何安心呢”
“是呢”项燕话落,一旁的络思情也开了口:“多几个自己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六哥一番心意,你别抹了才好,而且云仞他也答应了不是吗?你这样岂不是叫云仞尴尬了吗?”
“……”听这两人的一言一语,项倾城轻叹一声,这才扭头看向云仞:“云仞,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七少爷严重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开口打断那几人的对话,鹤云霄抬眸看向项燕:“待的战事结束,有机会我再去科尔沁,今日便先别过”
“嗯”点了头,项燕忽而想到什么,拧了眉又道:“对了,据我所知,蜀国这次不但寻了科尔沁相助,另外还有北魏与鲁国为盾,你们日后的作战都得多家小心”不是他们次次运气都这么好,都会遇上自己家人的。
这话让鹤云霄蹩了蹩眉:“多谢相告”抱了拳,错眸看向那边的三人,鹤云霄开口唤了他的名:“倾城,我们该走了”
听他喊了自己名字,项倾城错眸看了看项燕一眼,最后还是伸手将人抱住:“六哥保重”
反手抱住项倾城,项燕拍了拍他的肩膀,虽有不舍却也还是说了一句:“你也是,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第七十一章:庆功宴,内讧闹
自项燕等人离开寒江关外不久,南晋大军也出了寒江,在与北堂傲天等人会合之后,直径朝着蜀国国城逼去,夺下通州,眼看着只要在攻下涟水城和烟台这两大城镇之后,就要直达蜀国城门底下,而就在南晋大军预备挥戈而下之际,蜀国那边却突然递上降书派来使者求和,这一消息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平乱的收复之战,极有可能在这一年之化上句号,可这南晋大军里面,除了项倾城以外,很显然的对于此,鹤云霄是第一个打心里的不满意。
房门中,司马萧逸看他从大堂议事回来之后,微拧的眉宇就不曾松过,脑子里面想到他曾说过他答应项倾城的话,司马萧逸不由得也是淡淡蹩眉:“蜀国若肯投降,这一切便都作罢了吧,毕竟长久的征战,说到底受害的也是那些百姓,你又何必为了一句话而这般较劲呢?”
这话,鹤云霄抬眸看他:“较劲?你觉得我这是在意气用事?”
司马萧逸不搭,沉默的样子,显然是默认了鹤云霄的猜想。
见此,鹤云霄似还在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司马萧逸这人的身份,便又将那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微微拧眉:“你觉得便是递上降书,这蜀国也会乖乖得不再闹事吗?”反口复舌之辈,天下皆是,何况还是这个贪心不足的蜀国国君?
“那你又怎会知道,他们就不会真心投降呢?”
碧蓝的眸,看这司马萧逸一副笃定之态,全是在为蜀国那边说话,鹤云霄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对于自己想要攻下蜀国国城一事,他似乎有些不太赞同,低叹一声,鹤云霄起身朝外走去:“既然你跟元帅与胡逸云他们都这么坚信蜀国是有心修和,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云霄……”
“睡不着,我出去转转”不理会司马萧逸想要唤住自己的心态,鹤云霄直径开门错步走了出去。
蜀国使者前来上递降书的时候,他在军中跟北堂傲天等人,分析了蜀国的情势,还有前些时候项燕给的忠告,可这里除了东方易与柩澜枢,却无人听他所言,就连北堂傲天居然也会相信蜀国有投降之意,完全不听鹤云霄之言,本就心有愠怒的他,没想到来了司马萧逸这里,得到的居然会是和北堂傲天一样的结果,比北堂傲天更甚的是,他居然在意气用事?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鹤云霄不信蜀国会真的投降,还有一人也是不信,不过只是因为他身份特殊的关系,在这南晋军中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也就无人会听他所言,而这人在用了晚膳之后似乎又生了病,一阵反胃,便将之前的吃食全给吐了出来。
鹤云霄错步来到他的院落门外时,看他站在墙角的样子,还吐个没完,微微蹩了眉,便错步上前,伸手给他平拍了拍后背:“我说你这身子最近怎么越来越弱了?吃个食也会吐成这样?”
有人给自己顺气,总是让他轻松不少,重重的咳了两声,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之后,项倾城擦了嘴角的污渍,这才回道:“估计该是之前的那些羊奶和甘滋吃得多了,还没调整过来所以又犯了,不过现在没事了,而且这两日子丹有在我调整药食”话音落下,想着现在天色已晚,鹤云霄又突然来到自己这里,不由得狐疑问道:“这么晚你来我这有事?”
“没事,就只是顺道转转”
“哦……”点了点头,项倾城没再说些什么,错开的步子走向院中的石椅旁,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又起唇问道:“对于今早蜀国派遣使者前来递交降书一事,你怎么看?”
早上议事的时候,他身体不适,没去参与,所以便也不知北堂傲天等人是个什么决定,而现在看着鹤云霄,也就突然想起来了。
知道他心里其实最想问的是什么,鹤云霄苦笑一声,只是答了一句:“万箭穿心的刑罚太过残佞,我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能被万箭穿心而不死的”
得他这话,项倾城不再多言,嘴角轻扬的摸样,面上挂了笑意。
别人怎么说都随便,只要鹤云霄记得就好。
蜀国投降,愿意臣服南晋之下,答应年年上交贡品不再侵犯南晋,此事一旦定下,就意味着战事结束,南晋大军将要班师回朝。
大堂里,在送走了自己父亲与蜀国使者之后,北堂浩眸光一错,斜斜的朝着一旁,那由始至终都闭眼假寐的人看去,嘴角挂了一份幸灾乐祸的笑:“看来我真的得跟这东方易好好合计一下,你的身后之事要怎么办了,如何?在被万箭穿心之前,你还有何遗言?”
靠在椅上,鹤云霄抬眸懒洋洋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