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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见三人抬眸看向自己,荆溪眉宇紧拧一份,突然又道:“算了,吃饭!”话音落,两手抱着自己的碗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干净。
见荆溪如此摸样,柩澜枢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他:“带你去春风楼的是哪几个人,你可还记的?”行军打仗,国家的危难之际,居然还有人半途离营,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不可不理。
荆溪皱皱眉:“我们火头军里的有一个,其他人就是李干达将军帐下的,好像是什么先锋来着”到目前为止,军中各个将领的分号,头衔他一直都没弄个清楚。
听得荆溪的回答,柩澜枢不再多话,吃完食后边起身离去,只留下他们兄弟三人坐在那里交流感情,这一顿饭说不出的感觉有些让人莫名其妙。而第二日天不亮时,就有消息传来,蜀国敌军对他们发起了攻击,敌国项凌青领兵出来叫阵,战场的交锋眼看一触即发,而此时骑兵营里面的战场那也叫一个热闹。
“哎,你说这仗,谁会赢啊?”
“这还用说么?肯定是赵灿祥将军啊!王参军那侄子就是个中看不中用脓包,让他出战?你别指望这一仗咱能赢了”
“唉,可是我听说这一次出战指挥的,好像是从京城里来的什么大人物,王参军那侄子估计可能没他出场的份儿了”
“谁啊?”
“不知道,还没打听出来呢这就开战了”
“唉唉唉我知道我知道,这新来的,听说好像京里的什么皇子,叫、叫司马萧逸来着,据说还挺厉害的”
“这会不会又不是一个好主儿了?”
“管他什么好主儿不好主儿,别打岔,快说你哥儿几个到底押那边呢?”
“额……这个什么逸的家伙,刚到咱这里,对他不知道底细,我还是压先赵灿祥将军吧,十两银子!我四个月的俸禄!”
“巴虎,你这注下的挺大的”
“嘿嘿,我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那你们呢?赶紧的,别磨磨唧唧的”
“京城派来的应该不会是个脓包额……我押他!押他赢!一个铜板……”
“去!瞎胡闹!一个铜板你也舍得”
“我也押他,一个铜板,输”
“谁啊你这是……”
热闹的营帐之内,那些个没事做的骑兵围在一张桌子上聚众押赌,一个个的跟吃了什么亢奋剂一样,兴奋得完全忘了军纪严谨赌博这条规定,一个个围在一起,研究着这场仗谁出仗会赢,谁迎敌会输,抠门的冴子刚押了一个铜板,随即就引来庄家的不满,而庄家刚皱眉了想要吼人,谁知道话音没落,这庄家却被那从冴子和吧虎身后,丢了个铜板出来的男人给唬了一跳,一时间个个都扭头看去,全都一改刚才那没大没小的摸样,站正了身子,自动的朝两边靠去,深怕挤着那人似的。
“霄哥,你也不看好这人儿?”巴虎扭头,看着身边的这男人,嘴角一勾,面上瞬间露了笑意。
吧虎,骑兵营的老大,但是自从他口中的这个霄哥来了以后,就成了老二,在鹤云霄面前他乖的真不像话。
听得巴虎的声音,鹤云霄扭头看他一眼,轻笑出声:“京城里来的都是一些瓷器的大花瓶,中看不中用,一个铜板我赌他这场仗必输”
“既然霄哥这么说,那……我也押他输”
“我也是”
“我也押他输”
“我也押……”
这鹤云霄的一句话,瞬间将整个桌面的人全都朝他倾倒过去,庄家一见了这个景象,只差没有背过气儿去:“你们这群混蛋,见风使舵,霄哥说什么你们还就什么了去!好既然你们都听霄哥的押他输,那我、我、我押他赢!赢死你们这群混蛋!”
“沛其,你可别跟大伙赌气啊,你这一押,就怕得赔上了你这三年的俸禄啊”庄家沛其,全名叫林沛其,虽说从军有几个月了,但是由于骑兵这一带新兵较多,所以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正式参战的活动,而这也就是这些骑兵为什么会有这个时间在这里下注赌博。
林沛其听巴虎这声音,咬咬牙,硬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押他赢了!”
“霄哥!霄哥!”
林沛其话音才刚落下,营外就传来了个小兵的呼喊,众人扭头看去,就瞧见名跟他们一样穿着白挂的少年,急步匆匆的直朝他们这里奔来,直径的跑到鹤云霄跟前。
“怀竹,前面情况怎么样了?”
那少年刚跑上前来,还没停下脚步,巴虎立马开口追问。
怀竹看着大伙直望着自己的样子,喘着气忙道:“前面前面赵灿祥将军和赵宗祥被敌军给擒了”
赵宗祥便是刚才众人口中不屑的那个脓包,脓包被擒了他们到不怎么在意,这可赵灿祥身手却是不弱,如今连他都被擒了,这对将士的士气可是有不小的打击,虽然士气这玩意不在这群人的眼中。
“老天,幸好我没有押他”有人听这赵灿祥居然被擒的,顿时忍不住一个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一脸的庆幸。可压了赵灿祥的巴虎却是满脸悔恨之色,十两银子他四个月的俸禄啊!
“怀竹,哪那个京里来的那个什么逸怎么样?他出战了么?”想着自己押的人,林沛其忍不住开口追问。
怀竹摇头:“还没有,我过来的时候是高将军出战呢”
“那你还在这呆着做什么,赶紧的去探啊!”
怀竹话音才落,林沛其跟大家伙瞬间炸了起来,一股脑的将人轰出去刺探情报。怀竹皱皱眉,没在说什么,转身就朝外跑了出去。鹤云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挑了挑眉,突然开口说道:“有没有兴趣去瞧瞧这抓了赵灿祥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话,顿时让整个火头军里的人开口附和全都要去,鹤云霄笑笑,眸光一转,看了自己身边几人,最后却是只带了林沛其,陌齐北和煦秦三个人过去凑这热闹。
、第八章:观战局,夜袭营
高岩的石巅之上,是观战的最佳方位,鹤云霄站在中间,两手负在身后,垂下的眸子直看着地上两人对垒的战场,一派的谢意之象全无半分紧张之态,反倒是他身边的三人,显得有些眉头深锁。
底下的两军将士已然都拉开了厮杀的架势,叫喊声兵器碰撞声和这那双方的鼓声,声声在空中回荡不散,拉开的战场人山人海,叫喊之声排山倒海一般倾泄而来,鼓声阵阵,号角声扬,更是刺激了人心底深处的那一道杀戮之欲,飞扬的旗帜随风而扬,锦旗之上,一方写了个大大的晋字,一方则写着一个潦草的蜀字。
“没想到这蜀国里面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我原以为想要收复我南晋,他们应该只会随便派个人出来才是”垂下的眸,看着底下的那片战场,只见得敌军之中,那领头之人一身银色铠甲,披风飞扬,那人不使长枪,却单用长剑,一剑挥去,剑气宛如新月一般飞射而出,瞬间便可击杀数人性命,见得那人干脆利落的手法,让鹤云霄微微挑眉,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可他声音才刚落下,身旁的却突然传来一人那淡淡的声响:“打仗可不是儿戏,纵然我南晋才不过两百余年,可想要一口吞下也并非易事,若是这蜀国君王如你这般肆意,他也不怕自己得不偿失?”
这透着几分优雅的话音,叫鹤云霄与自己身边的三人扭头,一回眸,就看见那一身白色战衣的柩澜枢缓步而来。
“枢将军”林沛其与陌齐北煦秦错身让开,对他抱了抱拳。柩澜枢面色挂笑,看着二人点了点头,直径错步走到鹤云霄身旁,与他并肩而站,垂眸看着底下的战场。
“你说的是”相比于那边三人那副拘谨的样子,鹤云霄似乎对于他的到来有些不以为意,碧蓝的眸,一直看着底下那一身银色铠甲的男人,鹤云霄嘴角挂笑,续道:“天下纷乱已久,各国之间皆都相互虎视眈眈,我南晋虽无此能力一统这乱世,但别国想要一口吞下南晋也并非易事,只不过敌军之中,还有这样的人,看来这赵灿祥被擒也不冤枉了”
如此回答,让柩澜枢眸低透着几分意外的朝他看去:“我道你不喜这些,想不到你却也有研究吗?”鹤云霄这性子随意,对于那些虚礼更是不屑一顾,原本以为这样的人是不喜欢军旅生涯,却未知他对南晋如今的局势也有所了解。
“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若是以前这些事我必定不屑一顾,但现在我既然在这位上,自然就得谋一下这个政了”与他无关的事他不会参与半分,但是既然他参与其中,那就不可能会半途而废只弄了个虚有其表,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带着林沛其陌齐北煦秦站在这里的原因。
这几日骑兵营的训练里面,他也看出来了,这三人有提拔的潜质。
对于鹤云霄的如此回答,柩澜枢嘴角溢出轻笑,不再接话,而两人身旁的煦秦看着底下的战场,却是皱起了眉:“我说……他们这用的是什么阵法?”
底下的那一片战场,飘扬的旗帜,两方的人马相互冲击搏杀,分明看似杂乱无章的打法,可他们的行动却偏又带了那么一份势如破竹之势,叫人看得心生胆意。
“这是锋矢阵”
煦秦话音才落,柩澜枢突然开口,三人随即齐齐扭头看他:“锋矢阵?”
“嗯”点了点头,看着底下的那一片运作,柩澜枢开口为这三人解道:“锋矢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防御之势也属于进攻阵形”
“不对”柩澜枢话音刚落,鹤云霄却突然开口否了柩澜枢的这话,柩澜枢一愣,扭头看他,在他才刚微微蹩眉之际,底下的那一片战场却已经结束了这一番厮杀,两边人马回归各位,其阵不乱分毫,却还气势如虹,反观他们南晋将士,却已是人心不稳,阵型微乱,且主将还自身挂了彩,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回去吧,胜负已分”
无心在观看下去,鹤云霄转身,朝山坡下走了回去,林沛其站在原地,与陌齐北和煦秦两人对看一眼,话都来不及说,便已然不见了鹤云霄的踪迹。
只留下柩澜枢一人站在原地,神色狐疑的扭头看着底下的运作。
战斗并未结束,可他为何却说胜负已分?
一场战役直至日落之时方才结束,如鹤云霄所言,这场战役胜负已分,南晋主将被蜀国将军所伤,跌落马背,若不是被人所救,只怕早已成了俘虏。军医营帐之中救治的是全是今日战场负伤的士兵,呼痛之声彼起彼伏,过多的伤患叫几位军医满头皆是冷汗。
两手负在身后,鹤云霄踏步而来,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呼痛之声,伸手撩开帘子,才一踏步进去,就瞧见这里的伤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多。
里面那一身藕衫长发高束的韩子丹,才一转身,看见他立在营帐门边的身影,想都不想就随即蹩眉:“你来做什么?”
这话,让鹤云霄微微挑眉:“东方易呢?”他是听说东方易今天也挂了彩,才会过来瞧瞧。
“还没死”
听鹤云霄提到这个名字,韩子丹色一冷,却是咬了咬牙。
鹤云霄微微一愣,也未多言而是直径朝里面踏去,躺满伤患的军医营帐里面,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血腥之气混合着药草气息。
朝着医帐深处踏去的步子,在看见了里面那赤膊着上身,坐在椅子上让人包扎手臂伤口的东方易,鹤云霄步子一顿,继而又三步做两,走到了东方易的身边:“不简单呐,还能有人把你东方少给伤了?这人不知是谁?”
听这风凉打趣的声音,不用去看东方易也知道此人是谁:“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受个伤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弯腰在一旁坐下,鹤云霄扭头,看向那给他包扎伤口的老军医:“敢问一声他的伤势如何?”
“伤口颇深几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