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靠在榻上,柩澜枢摇头失笑,鹤云霄看他一眼,眸珠转转,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你与东方夕墨到底是何关系?为什么他千方百计的也要捉你回去?”
突然的问话,让柩澜枢眸色一愣,片刻这才轻叹出声:“我……我与东方夕墨都是出身冰族,冰族中人专修阴阳术数,十年前的时候族里发生了一些事,死了很多人,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冰族,从此再没有回去过,可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东方夕墨居然会为了寻我而来,还入了蜀国为将”柩澜枢给的回答很简单,但却也没说出重点,鹤云霄听了,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问。
人生一世谁人没有一个过去呢?大概了解一点便算做罢了,何必挖人脊梁刨根究底呢?当初的事既然能让柩澜枢离开自己的故土,那就说明这不是什么好事,再问也无意义,反而让人平添伤感罢了。
没在继续这个问题,鹤云霄只是扭头看向窗外,那眉宇轻拧得样子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柩澜枢看他这对张望的样子,想了想便开口复道:“临要回了落霞城,你怎的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是不是想谁了?”
听这话,鹤云霄轻笑点了点头:“早前我原以为只会离开几日而已,没想到却耽搁了两个多月,也不知道我不在这几日,那人有没有出什么事”
“你在想项倾城?”
鹤云霄不语但也点了点头,见此柩澜枢轻笑出声:“有荆溪照看着他,他不会有事的,说起来……我失踪了这些日子荆溪他……还好吧?”被东方夕墨带走的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不在意,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傻小子。
“倒是还算听话,没有惹事”不过要是他爹不在的话,那就不一定了。想到自己弟弟的脑子状况,鹤云霄不由得微微拧了眉的看向柩澜枢:“你……你对荆溪可是真的?”荆溪的情况,他们谁都清楚,那样的一个傻小子能换的别人真心相待的机会简直太少太少。
知道鹤云霄是在关心荆溪,柩澜枢也未作多想,点头应道:“自然是真的”
“可是你也知道荆溪的脑子不清楚,你……”
“那又如何呢?”鹤云霄话才刚说了一半,柩澜枢便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荆溪的情况,我十分明白,老实说,以阴阳术的厉害,想要医治好荆溪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他,干干净净就像是一张白纸,没有心机没有算计,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跟他在一起我不用顾虑太多,只要想着怎么疼他宠他就好”而且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听到柩澜枢这话,鹤云霄闷在原地,一时间好似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而那狂奔的马车却在这时缓缓停了下来,马车里的两人才刚一愣,车门外就响起了煦秦的声音:“霄哥,我们已经到了落霞城外了,可这里大军集结,我们进不去啊”
“大军集结?”听到这个,鹤云霄拧了拧眉,起身下了马车:“已经这么些天了,这战事还未能结束吗?”话是这么问,可却无人能答。
柩澜枢坐在马车里面,打开了车窗,远眺的眸,看着前方山坳底下,那将落霞城围困起来的蜀国士兵,淡淡蹩了眉宇:“陌齐北你去查看一下,蜀军那边现在主事之人是谁,莫要打草惊蛇,乘着敌军不还未发现我们之时,务必取其主将首级,云霄,事后须得由你与煦秦以寡敌众,攻他大军直入落霞城的大门了”
“我知道”柩澜枢的打算一是要扰敌方军心,二是要告诉城里面的人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出来接应之时顺带揍那些蜀国兵一顿。虽然有些不太厚道的让他跟煦秦去冒险,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只不过为什么这些蜀国兵围困于此,而城里的人却没有什么动静?这中间可是出了何事?一想到出事,鹤云霄便总爱第一个想到那个纤细的身影,担忧的心不由得重了几分,只想要赶快回去看看他可还安好。
这外边刚定了计划,才一行动,结果城里的人就收到了消息,只不过开城门迎接出来的却不是北堂浩等人,而是鹤云霄手里的那一支火骑兵,金灿的火光之色,在余晖下散发着大伙燃烧的熊熊之气,这几十号人御马冲锋而出,挥出的兵刃,直接击杀得蜀国士兵几乎没有什么招架能力,而又与这时,那被陌齐北割头的蜀国主将横死传来,人心一乱,便做散沙一盘,逃不掉的抵死反抗,不想死的束手就擒顺了南晋,这一战在亥时便做结束。
“倾城他们没有回来?”
将军殿里面,看着那一身军甲的北堂浩,听到他口中说出的话,鹤云霄兀然拧紧了自己的双眉:“这事有多久了?”
“已经有好几日了”北堂浩皱眉,也是一脸肃然之色:“一线天失守,九殿下与东方易撤离到了曼谷,他们在那里等了几日也不见项倾城跟着卫兵回去,落霞城又被蜀国围击他们回不来,只能暂时整休曼谷”
“倾城没有回去?”从北堂浩口中听到的话,让鹤云霄顿时拧紧了眉:“为什么没有回去?他去一线天做什么?”
“蜀国李穆抓了他的四姐,要求见他,而就在项倾城去救人的时候,东方易他们也受了伏击,九殿下为了救他现在负了伤”
司马萧逸负了伤?怎么负的伤?鹤云霄虽然狐疑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再不济他也是跟东方易在一起的,可是……项倾城他怎么样了?
心里有些焦急起来。
“陌齐北叫上林沛淇跟夏侯西带上骑兵营的兄弟跟我出去找人!”
放不下这人,鹤云霄也不想在过问太多,赫然一拂衣袍,转身就直径朝外走了出去。
大军撤离,至少都会留下两名卫兵以做接应,可这项倾城为什么没有跟卫兵一起回到队里,难道是项倾城没有跟那卫兵接应上头?这样的疑问,在鹤云霄带了人赶到一线天的时候,看到了答案。
那满地的尸体,几乎都是蜀国的士兵,干枯的血迹印在地上早已变作了一块块黑色的印记,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鹤云霄双眉拧得死紧:“兵分四路,阔大范围搜寻项倾城下落!”
“是!”紧跟在鹤云霄身后的众人得到命了大声回应,随机调转马头自分成队的便扬鞭而去。
陌齐北打马走到鹤云霄的身后,皱皱开口道:“霄哥,出了一线天往西北方向过去,该是有个渔村,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恩”点了头,鹤云霄也没有多想,一挥马鞭便带着陌齐北跟怀竹和几个兄弟朝着那渔村的方向策马而去。
在这渔村静静的修养了两日,有紫苑对项倾城的照顾,这两日他的身体到是好了许多,只是这心,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之后,就不曾好过,空荡荡的感觉好似少了很多东西似的。
紫苑坐在榻前,看他将药吃了,面上的神色依旧还是那样的郁郁,蹩了蹩眉,抓过他的手腕,诊了诊脉,这才开口:“脉象比前两日好了很多,但还是需要小心安养……”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那捏在自己腕上的指,沉吟片刻,项倾城这才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两次受孕,他都一点感觉也没有,话……全都是这些人在说。
“正常的妇人,一般都是两三个月之后才会有些反应,你这身子才刚刚起来,哪里会有什么感觉?还别说你是……自然要比别人反应迟些”
听得这话,项倾城没在多问,也许是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些什么才好,毕竟这样的情况,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会子遇上了心里免不了有些迷茫。
看项倾城这样子,紫苑轻叹一声,又开口道了两句:“你也别胡思乱想,把心放开一些,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子,其实……小孩子也很可爱,像你们这样的人,有些人就是想要也还没有呢”
紫苑的话,让项倾城眸色微微一变,张了口想说什么,可那话却卡在喉间说不出来,紫苑好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轻笑一声便开口解了他的疑惑:“我是个大夫,在我这里只有病人,没有其他”现在的项倾城在她眼中就是一个病人,至于项倾城的为人如何,有些什么经历,那不是她在意的。
真正的医者,眼中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病人。
“谢谢……”好半响,项倾城这才从喉咙里,吐了这两个字。
给项倾城拉了拉身上的被褥,紫苑起身欲想离开:“我去给你炖些鸡汤,你好好休息,这几日滋补是最重要的”
“恩……”
看他点头,紫苑这才错身朝着门边走去。云刃跟鲁齐等人守在门外,看紫苑开门出来,忍不住就追问项倾城的情况:“紫苑姑娘,我家少爷他……”
“他现在还好,比较平静,没什么事,刚吃了药已经睡了,我现在去给他炖点鸡汤,你们不要打扰他的休息让他好好睡会”
得到这个回答,云刃这心里怎么也松了口气,昨晚上项倾城的样子,把他给吓住了,就怕这项倾城一个冲动而做了什么事出来,但好在……项倾城没有出事。
“我们在这里呆了几天,齐鲁你带人去落霞城那边看看情况”他们没有回去,落霞城又出了战事,也不知道那边的人会怎么去想他们这几个“弃兵”。
齐鲁点头,领了身后的王胜正打算走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得那哒哒的马蹄声响传来,云刃浑身一震,赫然拧眉,扭头看去就看见小屋外那远处的小道上,正有几人策马直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是霄哥!”鲁齐眼睛一亮,第一眼就看出了那策马领头的人是谁,当下不由得面色一喜:“云大人,是霄哥来了!他找来了”
云刃皱眉,没有说话,紫苑站在一边,蹩眉看向那边的人马,神色显得有些不悦:“他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了吧?”
“恩”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云刃点了点头。
项倾城现在的身子,全靠着紫苑在给他安养,对紫苑云刃已经不隐瞒什么了。从知道项倾城受孕的危机之后,对紫苑,云刃比对韩子丹还要放心多了。
这边的两人还在对话,那边鲁齐跟带着王胜就急忙迎了上去:“霄哥!你们怎么找到来了?落霞城的战事结束了?”
看着他们几人,鹤云霄急急拉了缰绳翻身就跃下了马背:“落霞城战事已完,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项倾城呢?”
“项将军这两日病了,这会在屋里才刚歇下呢”
“病了?”听到这个鹤云霄面色一沉,错了步就想要朝那房间走去,结果他才一动,紫苑那冷冷的声音就赫然响起:“站住!”
“你是?”扭头看向那说话的人,鹤云霄面色狐疑。
紫苑皱眉,看着鹤云霄的眸色显得有些不太友善:“我叫紫苑是这里的大夫,项公子的身体现在是我照料,他身子虚,这会才刚睡下,你要见他也得等他醒来,这个时候别去打扰他”
紫苑的话,让鹤云霄硬是压下来了想要进去的念头,皱眉追问:“他的病严重吗?”
“好好休养的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这样的回答,让鹤云霄心里更加不安,紫苑看他拧紧了眉,那样子就是在担心房间里面的人,轻叹一声,这才又开了口:“都散去吧,别杵在这不然会吵着他的,反正你们人也多,不如去帮我杀鸡抓鱼,打打下手,我一个人可准备不了你们这么多人的口粮”
紫苑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鹤云霄扭头对着身后的人示意了下,陌齐北和煦秦等人得到指示,全都一声不吭的跟着紫苑的脚步离开,该抓鱼的抓鱼,该杀鸡的杀鸡,烧水的烧水,分工合作,动作倒也利索干净。
房间外,紫苑带着鹤云霄的人兀自去忙,只留下云刃跟鹤云霄两人立在屋外,颇有种杠上的味道,一个看着一个,谁都不动半分。
躺在榻上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