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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谢谢你,不知名的人类。”随着加尔鲁什的抬头,战志行看到了他的眼神——有骄傲,有战意,有激情,只有在他眼神的最深处,紧紧埋葬着浓郁的涂抹不开的伤心,“我的父亲因战而生,因战而死。他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部落,死得其所,他是真正的战士,我……以他为傲!”
霎那间,团聚在加尔鲁什身上的梦魇骤然消散,二人的精神体瞬间掉入了战志行的灵魂之海,周边的一片黑暗瞬间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多彩。看着一脸坚强的加尔鲁什,战志行忽然说不出的心疼,伸手抱住了他的魁梧的身躯。
“想哭就哭吧,在我的世界里,没人会知道。”战志行感受着加尔鲁什的心跳,忽然忍不住开口说道。自从外域和艾泽拉斯断绝联系,加尔鲁什一直没有得到过格罗姆的消息,然而没想到第一个等来的消息便是生离死别,怎么可能不让这个年轻的兽人心痛。
“不,我不会哭。我的父亲死得其所,我以他为傲!”加尔鲁什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从战志行身后传来,他仿佛对这个拥抱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伸手环抱住了眼前这个让他了解一切,拯救了他的人类。稍微偏转了下头,加尔鲁什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有着无限好感的人类,小心翼翼的开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人类。”
战志行在忽然有种想要坦白一切的冲动,坦白自己的名字,坦白自己的身份,坦白自己的任务。可是在加尔鲁什温柔的眼神里,战志行却仿佛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恐怕会有些失望吧。战志行在加尔鲁什失望的眼神中,默默的摇了摇头。
还是让他在之后从部落那边听说我的身份吧,那时候我们两个身在不同阵营,就不用看着他失望的表情了。到那时候,他也许只会认为自己是一个欺骗他的可恶的人类吧,战志行嘴里有些发苦:“既然到了我的地盘,带你以不同的眼光参观一下这个世界吧……”
还没等加尔鲁什反应过来,战志行就张开自己的精神,带着加尔鲁什连接上翡翠梦境。
瞬间,无数光华闪过,整个世界的壮美瑰丽尽收眼底。活泼的火,厚实的土,温柔的水,轻灵的风,还有包含万物的生命,以及头顶意念凝聚的圣光,都在默默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即便德拉诺破碎,即便恶魔入侵,依旧如此。
整个世界的构架、无数个世界的本质,即便是被无知的生命所亵渎,他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希望。在头顶无尽光辉的照耀下,仿佛绝美的天堂。
“这,就是元素……”加尔鲁什有些看呆了,他从没想到,自己以前一直看不起的元素,竟然是这种状态。由于和战志行的精神连通,他很轻易的感受到了元素们的善意。一想到自己以前对元素的污蔑,加尔鲁什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没错,这就是元素,这就是世界。不用为你以前的想法而羞愧,加尔鲁什,总有你涉及不到的区域……”
战志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神色复杂的看着加尔鲁什,抚上了他的眼睛。把手遮在加尔鲁什的眼睛上,战志行仿佛朝圣一般对着自己的手背轻轻一吻。在睁眼时,战志行的神情里多了一些决断。加尔鲁什瞬间感到整个世界的崩溃,沁人心脾的温度愈发遥远,那个人类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整个世界般传来:
“加尔鲁什,我们两个注定了不是同一个阵营。这次救你,也仅仅是因为翡翠梦境的一个意外。所以,忘了我,忘了这个意外,忘了这一切……”
加尔鲁什骤然睁开眼睛,想要寻找那个暗金色眸子人类的身影。可是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火堆旁,篝火熊熊的燃烧着,释放着灼热的温度。透过火堆,对面仿佛有个人影,让加尔鲁什瞬间一喜。
火堆对面的人影仿佛看到了加尔鲁什的动作,站起了身。加尔鲁什原本明亮的眼神又黯了下去——那人影分明是一个褐色瞳孔的红皮肤兽人。看着加尔鲁什彻底清醒,那兽人才张口说道:
“你终于肯醒过来了,加尔鲁什。”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加尔鲁什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探着:
“我只记得我和你在法阵完成之后和破坏魔有过一场战斗,战斗中我就被破坏魔打败昏迷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战志行?”
早加尔鲁什一步醒来的战志行早就开启了欺诈宝珠,加尔鲁什自然想不到这个红皮兽人就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类。关于推辞战志行早就想好了,简单的编一些故事让加尔鲁什信服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了。无非就是加尔鲁什昏迷之后,空间裂缝忽然不稳定的爆发开,把在场的所有东西都给卷走了之类。
“……所以之后我就一直带你躲在这个洞穴里,一直等待你醒来。”战志行假装担心的样子说道,“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村子才好。”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类?”加尔鲁什试探着问道,他总觉得之前经历的应该不是一场梦。
“人类?加尔鲁什,你不是睡糊涂了吧。”战志行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表现的若无其事,“这里可是加拉达尔,那群聒噪的猴子怎么可能到得了这里。”
加尔鲁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既然加尔鲁什已经醒了,两个人也不必留在这里,战志行稍稍收拾了下,准备和加尔鲁什一起上路。
、第021章 圣山沃舒古
走出洞穴,战志行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皎洁的双月已经落下,纳格兰大草原的天幕重新变得明亮。加尔鲁什因为眼睛很久没有见到阳光,刚出来的时候眯了眯眼,打量着四周的地势。
“你怎么掉到这里来了,”加尔鲁什看着眼前的景色愈感熟悉,在脑海中仔细的搜索了很久才惊讶的脱口而出,“圣山沃舒古,先祖之灵庇护,你居然被空间裂缝夹带到了这里。”
“这里就是沃舒古?”虽然一直在以沃舒古为目的地,但是战志行为了防止露馅,还是故作惊讶的问道。
加尔鲁什点了点头:“我小时候曾经来过这里,在最早的时候,兽人们的部落就在这里发源的。”说着指着远处一个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山峰,神色中略带骄傲的继续说:“那里就是沃舒古,整个纳格兰大草原最漂亮的地方,也是所有兽人的圣地。不过最近那里出了点问题,兽人萨满们已经很久都联系不到先祖之灵了。刚好我们掉落到了这附近,一起去看一看吧。”
说到这里,加尔鲁什转头看着战志行:“更何况,在最开始的时候,每一个萨满祭司都需要由朝圣选出。既然我们已经在沃舒古边上,那就来一趟朝圣之旅吧。”
战志行听到加尔鲁什的话,也转头看向对方,嘴角挂着一丝饶有意味的浅笑:“你以前不是看不起萨满祭司们么,怎么这回改主意了?”
加尔鲁什张了张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自己梦中出现的人类的影子,顿时愣在了那里。直到被战志行拍了拍肩膀,才赶忙回过神:“没什么,以前是我见识短浅了。我们先去沃舒古那边吧,我记得每个萨满祭司那里应该都有几瓶能够看到先祖之灵的药剂,你先喝下去,看看能不能在这附近找到一些先祖之灵存在的痕迹。”
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虽然知道加尔鲁什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但战志行的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继续询问的好。战志行从背包中拿出盖亚安祖母交给他的药剂,一口气喝下去,然后便“妈呀”一声向后挑了一大步,瘫坐在了地上。
“……”加尔鲁什:这是什么神转折?
看着一脸迷惑的加尔鲁什,战志行指了指加尔鲁什身边,声音还有些颤抖:“你……你……看不到么……她就在你身边……”
加尔鲁什挠了挠头,还是不明白战志行在说什么。忽然,眼睛扫过战志行喝下的药剂,加尔鲁什脑袋上灯泡一亮:“你是不是看到先祖之灵了?”
“呃……啊……?先祖之灵……对啊……”战志行恍然大悟的挠了挠脑袋,这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在艾泽拉斯鬼什么的算什么,你还好歹是圣骑士呢,天灾克星懂么?战志行脑袋里不断的吐槽着自己,不就是对幽灵什么的心怀恐惧,至于从原来的世界带到艾泽拉斯么。
平复了下心情,战志行这才有空打量起这个自己第一次遇到的先祖之灵来。也许是知道自己不小心吓到了这个年幼的萨满,那位雌性先祖之灵还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直到看到战志行重新站起来,这才上前一步和战志行交流。
“我叫卡舒尔,是前一段时间刚刚丧命的兽人萨满。”这个自称卡舒尔的先祖之灵介绍着自己,“盖亚安和我是好姐妹,你也许见过她吧?”
战志行点点头,脸上有些为刚才闹出尴尬而产生的羞涩:“你好,卡舒尔,我是新回到玛格汉的萨满,叫战志行。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先祖之灵,有些……不太适应。”
卡舒尔挤了挤眉头,露出一幅“我懂得”的表情:“是我欠考虑了,失去了朝圣之后,新晋萨满在第一次见到先祖之灵的时候难免会闹出点笑话来,我们都习惯了。”
说完,卡舒尔又觉得自己应该为刚才的举动解释一下,才有些顽皮的笑了笑:“刚刚只是看到你和小加尔鲁什在一起,我对你比较好奇,才靠得那么近观察你的。”
“麻烦您……下次别离一个萨满这么近……”战志行揣测了一下,还是不甘心的向卡舒尔建议。直到现在战志行的心跳还没回到正常的速度,刚刚由于药剂比较难喝,战志行闭上眼睛准备一口闷下去,结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半透明的、呲牙咧嘴的、完全漂浮在空中的女兽人。要不是在瘟疫之地被各色的游魂锻炼了一下,天知道战志行会不会直接一口气被闷过去。
卡舒尔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笑:“这不是很久都没有能看到我的生物了么,我就总忘记自己还能被萨满们看到,下回一定注意。”
看到战志行在那自言自语告一段落,加尔鲁什才和他搭上话,指了指身边的空气,加尔鲁什有些试探性的问道:“我身边的这个……是卡舒尔宗母?”
战志行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地:“她的确叫卡舒尔,但是现在在这里。”
看到战志行的手势,加尔鲁什向着战志行身边行了个礼,一脸严肃的说:“卡舒尔宗母,您和盖亚安祖母一样,是从始至终都信赖我的人,对此我一定会铭记在心。很抱歉当初您逝世的时候我没能赶回村落见您一面,不过这次我们来,是为了圣山的异变,请您尽全力帮助我们。”
卡舒尔摆了摆手,才会想起加尔鲁什看不到自己,便用眼神示意战志行充当翻译。战志行了然的点点头,开始为加尔鲁什复述卡舒尔的话。
“圣山的异变,我也不是很清楚。”卡舒尔遥望着沃舒古圣山的方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严格的来讲,只有在圣山沃舒古里面的先祖之魂,才能真正的被称为指引部族方向的先祖之灵。那里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能够向先祖之灵们展示过去、现在和未来。可是当我想进入圣山的时候,却感受到了里面先祖之灵们的哀嚎。”
“哀嚎?”听完了战志行复述的话,加尔鲁什皱了皱眉头,陷入深思。
卡舒尔宗母的故事显然还没说完,留了一些时间给战志行复述,又继续说道:“我能感受到里面强大的阴影,这阴影甚至让我们的先祖痛苦的分裂。在圣山周围,到处可见因为痛苦而产生的先祖们的灵魂碎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