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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在电话里咆哮:“阿赞!偶尔关心一下宝宝的校园生活你是会过敏还是会过敏?”
盛赞说:“秦岚不见了。”
“……”
在三千港;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谁敢绑架秦五爷的女儿?整个三千港都是海龙帮的;谁敢?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在盛赞手里开先河。
他要做的;就是找到秦岚,再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吩咐手下:“瞒着秦五爷;谁说漏了嘴后果自负。”
秦五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天季节交替;更是过的辛苦;盛赞不敢保证他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再进一次医院。
原本,生病了去医院治疗这件事是非常正常的,但因为他是秦五爷,他的身份是三千港海龙帮舵主,他的手里掌握数不清的资源和人脉,所以,这件事变得非常复杂。
盛赞一直以来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他尊重秦五爷,全心全意替他做事,不稀罕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希望秦五爷活着,越久越好。
他握着秦岚的手机,坐上巷口的黑车,他曾经渴望的黑车,现在是属于他的,他自认是他应得的。
可发现前座的人被换掉以后,他立刻想跳窗,但开车的人按下了中控键,车窗是加厚的防弹玻璃,他不可能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车里的人。
他的身上永远藏着一把称手的刀,他从小腿拔*出那锋利的刀刃,猛虎般弓起身用手臂夹住了开车人脆弱的脖子。
只需要一刀,血就会从大动脉喷出来,然后溅得满车都是,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前座局限了他的行动,给了盛赞有利的条件,他可以选择用手折断那人的脖子,或者还是一刀,或者,是留下一条小命,问出幕后到底是谁。
但此刻,其实不用问,他已经猜到,所以拿刀的手慢了两秒,给了开车人张口的时间。
***
“盛哥饶命!是大小姐让我们这么做的!”
盛赞将那人的脖子使劲挤了挤,问:“她在哪里!”
“大小姐让我们带您过去……”
这是一场反劫持。
盛赞松开手,坐回位置上,看着车前闪过的树。
秦岚订了一间总统套房,她穿着蕾丝来开门,已经喝过一点酒了,微醺时居然有勇气抱住了盛赞。
她说:“盛哥,我等了你好久。”
她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等了盛赞好久。
那天,只有毛毛过来,解释说:“盛赞家里有事,不能前来请美女多多包涵。”
有什么事能比她的生日来的更重要?她派人去查,原来,是那样……
“秦岚你喝醉了。”盛赞想把这女人从自己身上弄开。
“叫我小岚。”秦岚死死攥住盛赞的西装,同时两腿夹住了他的窄腰。
这里的房门口,她迫切的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想要用这具身体挑*逗起他的欲*望。
房间里有一座英式座钟,盛赞干脆将人抱进去,看了看时间。
快开始了,丑团子的比赛。
秦岚的内心小小疯狂,看,我是魅力是无敌的,男人都一样!
下一秒,她被摔在总统套房柔软的大床上,男人站在床尾,看着她几乎透明的蕾丝,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是无声的羞辱!但因为太爱了,所以她不在乎,她爬过去,想吻上盛赞的唇。
盛赞在海龙帮十几年,从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到现在她三十岁了,她一直喜欢他,喜欢到不敢跟他说太多的话,怕他会发现她的羞涩。
她想要再更大方一些,再更完美一些,让他先爱上她。
他与帮会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对权利有很大的欲*望,所以她愿意依附于他,给他她的全部。
全部,包括爸爸手里的权利。
***
“盛哥我,我喜欢你。”她大胆的说出爱语,却发现盛赞一直在看那座座钟。
“我有点事,先走了。”盛赞转身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恋,这伤了一个女人的尊严。
秦岚是从小被宠到大的人,她虽然对着盛赞是这样,但她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甚至比别的男人更强硬。
她说:“你今天要是走了会后悔的!”
盛赞不经意皱起了眉头,他本不想做绝,但无可奈何,“秦岚,我不喜欢你。”
事实上,盛爷从没有喜欢过姑娘。
秦岚抱着一团被子,看盛赞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掉。
一出来,盛赞就脱了身上的西装,衣服已经被秦岚弄的皱巴巴,上面还有她的口红。
盛赞其实不喜欢大红色的口红,太像血了,他不喜欢。
他没有时间找那些人算账,拿走车钥匙开去学校。
彼时,还是顶楼的多媒体教室,轮到团子上场。
团子穿着毛毛送给她的成人礼物——那条色彩很诡异的裙子。她很小的眼睛很忙碌的在寻找台下的盛赞,可并没有找到。
心里一直揣着的小小期望被残忍地变成了失落,当音乐响起时,团子错过了第一拍,接着,错过了第二拍。
凤凰在下面捂额,如果可以,她想大叫:木兰同学,你给姐姐我清醒一点!
整个初一一班的同学们都来加油打气了,可他们看到的却是在发呆的团子。
总有人是长舌妇,她们说:“看吧,一个结巴还想唱歌?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川乌按住要跳起来揍人的凤凰,慢慢站到了那些人身前,他的个子比普通人高一些,挡在前面,无形中就有镇压的效果。
然后,团子慌乱的唱起了那首童谣。
所有三千巷的孩子都会唱的一首歌,凤凰无师自通的做了伴奏带,还为团子升了两个半的音调。
***
记得选歌时,凤凰罗列了长长一张纸的歌单,但团子一个也没听过,被凤凰取笑是外星人,凤凰让团子带上耳机,一一听过那些歌,要从中选一首。
可只听了三首,团子就说:“不好听。”
正流行的小天王小天后们要是听见了,估计会哭吧。
最后,他们选了这首童谣,团子说:“好听。”
可盛赞没有来听,她唱的很乱,很糟糕,知道凤凰一定生气了。
发挥失常的团子低低埋着头,看起来就像一个木偶娃娃断掉了脖子。
明明一首歌只有两分钟,还是她不断哀求凤凰才缩减的两分钟,却其实那么的漫长,长久到她已经可以唱得比较好了,恩,她只是错过了开头的拍子而已。
终于唱完了,团子长长的吁了口气,一刻也不想多留的从台上下来,并且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唱歌了。
可,为什么大家这样看着我?是我唱的太难听所以想揍我吗?
她问川芎:“我脸上有什么?”
川芎说:“有光。”
团子看着台上的凤凰,凤凰的脸上才有光,光芒四射。
最后老师们投票,是很公开的投票,写有凤凰和木兰的名字下面,竞争非常激烈。
团子不能相信,我根本就唱的不好!
再说一遍,有些人天生是这块料,当团子唱歌时,所有人都安静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她漏了两拍,所以最终,凤凰得了第一,木兰第二。
团子并不想上台领奖,她觉得自己这么招摇的穿着裙子站在这里实在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原本她觉得好看的裙子也突然不好看了,她想马上换下那条裙子,她觉得裙子在蛰着她。
不断提醒着:嘿,你是为了谁穿的?
***
正当团子错过拍子时,盛赞的车停在了校门口,正当团子跟上拍子时,盛赞正狂奔上楼,正当团子抱着奖状沮丧时,盛赞已经站在了这个房间的门口,他靠着墙喘大气,听见那首歌的最后一段。
他呱噪的心跳声里缠着团子的歌声,不需要进去看,就能想得到,她唱歌的样子。
一定是闭着眼睛,两手揪在一起。
毛毛在门口等着他,得意的说:“好听吧?咱家团子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盛赞没有问毛毛为什么不进去,就如同毛毛没有告诉盛赞,他代替不了他。
两个大男人在最后的掌声中离开,川芎回过头,看见了他们的背影。
凤凰问团子:“你刚刚怎么了?”
她们站在花圃前,凤凰的奖状由川乌宝贝似的收好。
团子说:“我有点紧张。”
好吧,凤凰其实可以理解的,她放弃了这个问题。
团子拿着奖状回家,她一点也不开心,就连盛赞主动跟她说话,她也没有更多的喜悦。
可是等脑子慢一拍回放后,她傻了。
盛赞说:“好好唱下去,我比较喜欢第一名。”
就因为这句话,团子真的一直唱了下去。
第28章 想让你看见2
吃饭时;盛赞接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钟后,隐约可以听见有车停在巷口;再过五分钟;两个人抬着一块黑漆漆的东西站在了盛记门口。
那个东西很大;至少在团子看来;非常大,用毯子包裹住;两个壮汉抬着它;呼哧呼哧喘气。
她仰头去看盛赞,她想说;哥哥,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盛赞却指了指店里的一角,那两个人不用吩咐,就将东西抬了过去。
然后他们拆掉了那层毯子,里面是一个乌油油的东西,那东西团子只在音乐教室里见过,那是一架钢琴。
那是盛赞给团子的成人礼物,漂洋过海来到这里。
那两个人无声无息的离开,盛赞很早就关上店门,不管傻呆呆立在琴前的团子,用手指揩过琴盖,一尘不染。
团子根本不懂哥哥的意思,这个大家伙为什么在这里?哥哥会弹琴吗?我怎么不知道?
盛赞说:“试试看。”
他将琴盖掀开,露在团子眼前的,是白色的键盘。
他又说:“你的房间太小了,只能放在这里。”
这架钢琴就靠着团子用木板隔出来的房间外面,店里的地方本来就不大,这样一来,就更拥挤了,钢琴座椅旁就是两人吃饭的饭桌,饭桌上的菜盘子跟这个冷艳高贵的东西非常不相配啊!
“我,我不会……”团子不敢碰琴键,有些遗憾的说。
盛赞却坐在钢琴前弹奏起来,当然,如果那能算是弹奏的话。
整条三千巷深且长,每家每户都亮着温黄的灯,巷子里飘荡着胡乱弹奏的音符,这是这条巷子里第一次响起这么高雅的音色。
这真的是一架钢琴呢!
***
团子小心的在盛赞身边坐下,她好小一只,只需要一丁点放屁*股的位置就行,她将手也放在琴键上,触手,是非常温润冰凉,轻轻压下去,就能听见很沉很沉的音,她松开手,键盘灵巧的跳起来。
指腹麻麻的,过电般窜进了心里。
然后,不自觉的就想探寻得更多,下一个音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高还是低?
停顿时,可以听见毛妈在隔壁与毛爸细碎的争吵着什么,那是她所熟悉的,而面前这个,是她所陌生的。
团子将两手都放在了琴键上,她需要伸长手臂才能完全触碰到所有的琴键,她像大人那样拥抱她的孩子,或者是,她被音符笼罩。
在她间隙按下琴键时,有一些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没有逃过盛赞的耳朵。
他站起来,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观察外面,团子好奇的也想过去,却听他说:“继续弹,不要停。”
空气中渐渐弥漫一种刺鼻的味道,盛赞说:“我出去一下,继续弹,不要停。”
团子根本就不会弹整段的乐谱,她甚至不能分辨哆来咪的位置,但盛赞说让她弹,她就不会停。
一开始小心的试探变为整串整串的有些刺耳的胡乱弹奏,团子用尽力气的将手指压在键盘上,不让音符与音符见有一秒的停留。
因为她闻到了汽油的味道,因为她很害怕只要一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