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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壁橱滑至面前的镜子。
几乎没有留出顾忌后果的时间,团子向后跳了半步,又快速向前倾了身体,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使尽全力撞了上去。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镜子碎成几块,刚刚冲得太快,镜子太薄,像是直接撞在水泥墙上,团子现在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额角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淌。
她笨重的挪开脑袋,镜片碎在下面的洗手台上。
隔壁已停歇,卫生间里顿时静得不得了。
血珠啪嗒啪嗒溅在洁白的洗手台上,让人看得惊心。
团子没觉得怎么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她又跳了几步,转身背对着洗手台,捏住了一块大小正好,并且非常锋利的玻璃碎片。
***
与此同时,三千巷内,一个漂亮的少妇坐在了盛记堂内。
她说:“当年我还年轻,只身一人生下孩子却无法养育她,这些年我很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如今我想带她走,去更好的地方上学念书,再大一些就送她出国留学,请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把她还给我。”
盛赞单手插袋靠在墙上,毛毛坐在竹椅上抽完一支烟,看戏般鼓鼓掌,问:“演的不错,还有没有?继续啊?”
盛赞看了看团子门背后贴着的课程表,今天下午第一堂是数学课,她好像最怕数学课。
每次家长会结束,律师都会呈上一本厚厚的会议笔记,盛赞有空就会翻一翻,老师对他家丑团子的评价很中肯,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存在感,虽然成绩不好,但很努力。
毛毛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累,回去睡一觉。”
刚走到门口,盛赞的一只黑色手机就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毛毛快步走回来,一手掐住了少妇的脖子。
盛赞接起来,听凤凰说:“老大,团子不,不见了。”
她也会有口吃的时候,因为太害怕。
川乌默默搂着她,川芎低头看书,凤凰将手机砸过去,“川芎你想死是不是!”
川芎抬起头,不想多说什么。
他们受命保护团子的安危,今天盛赞吩咐过,不能让团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是他,敌不过她哭肿的双眼,放她去天真一回。
现在是不是已经见到妈妈了?是不是很开心?千万不要忘记回家,不然他会被打死。
***
少妇一下被两个男人齐齐蹬着,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收了那人的钱,那人要我带走那个小女孩,我,我带她离开这里以后也会对她很好的,我发誓……唔!”
她突然不能出声,纤细的脖颈脆弱无比。
“对她很好?呵……”毛毛将自己的脖子拗得咔咔作响,“你会把她转手卖掉,她才十几岁,正是好调*教的时候,你可以卖她到妓*院,转手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掌握三千港所有灯红酒绿的毛爷爷最清楚。
一个还没发育开的小女孩能卖多少钱?或者说,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能做什么用。
端茶倒水?那就很便宜了。
扔上具有某种特殊癖好客人的床?那就很值钱了。
第一次?再加一笔。
毛毛越想越生气,要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另外一只手机又响了,秦岚说:“我说到做到。”
所以说,这个无知的少妇只是被利用来拖延时间的。正当盛赞与毛毛心不在焉听她一番谎话时,团子已经脱离了凤凰的视线。
“她在哪里!”盛赞冷冷道。
“我在上次的酒店等你。”秦岚说。
等盛赞去了,她有团子在手,到时候她要让盛赞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因为这个丫头是盛老爹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看他那么宝贝的样子,太好了,秦岚决定,要上了他,然后不要他。
让全三千港的兄弟都知道,他盛赞只是她秦大小姐的陪*床,是她先玩腻了不要他的。
***
毛毛不让盛赞去,在毛毛看来,秦岚就跟他店里最隐秘房间里的变*态没什么两样。
盛赞说:“怕什么。”
毛毛问他:“如果秦岚上*了你,你会反抗吗?”
盛赞想了想,“我硬*不起来的。”
毛毛:“……”
被掐住脖子的白痴少妇:“……”
盛赞说:“所以,她怎么上*我?”
可在毛毛看来,秦岚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如果脱*光了……
盛赞说:“她已经脱*光过了,我没有*硬。”
毛毛:“好吧,你去吧……”
盛赞说:“等我消息,把团子救出来。”
毛毛:“你放心。”
正说着,三千巷口忽然窜进来一只小动物,她跑得飞快,迎风扬起的刘海下是红艳艳的血珠子,她不在乎的抹掉混进眼睛里的血,边跑边喊:“我,我回来啦,哥,哥哥。”
“团子!”毛毛大叫起来,可盛赞使了个眼色,他只能先去处理掉某个想骗钱的少妇。
等团子跑到近前,家里只有盛赞叼着烟靠在墙上,她从今往后再也没见过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
她的头有点晕,她怕自己一脸血会吓着凤凰他们所以没有回学校去,她第一时间想回家跟盛赞道歉,她知道自己错了。
盛赞就看着那一脸血的姑娘走到他跟前,说:“对不起。”
盛赞狠下心不去看她的脸,转身背对着团子,讽刺道:“你看看你的脸,跟那个女人像吗?”
确实,那个女人很美,与团子很不一样。
团子如被遗弃的小狗,蹲在盛赞脚边,一动不动,她觉得哥哥在生气。
她的手指在滴血,刚刚送她回来的好心伯伯都吓坏了,她将川芎的钱都给了那个伯伯,那些钱被血弄脏了。
现在,她脑袋上的血弄脏了盛赞的裤脚。
盛赞像妥协一般叹息道:“如果真的想走,等你成年了,我会送你出去。”
然后,第一次学着毛毛的样子,揉了揉团子的脑袋。
第34章 放你自由3
他执起她的手;细看上面的伤口;单从这些就能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团子;说:“起来了,包扎一下。”
消毒伤口;用镊子夹出玻璃碎渣;确定不需要缝针后,上了伤药,用细纱布包裹起来。
团子还没看够;就被盛赞戳了戳脑门;一阵刺痛让太阳穴扑通直跳。
盛赞心想,挺硬气的;不叫痛。
其实团子是不敢叫痛,现在换成她家母毛毛试试看,她绝对是会呲牙皱眉满床打滚的。
盛赞撩起她额前的头发,暴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他的手顿了顿。
团子见没动静,抬起头来看盛赞,见他好像愣住了,就抬手想摸一摸自己脸上的伤。
缠着纱布的手指头还未碰上,就被盛赞拦住,他这回下手很轻,用棉签沾了药汁点在她脑门上,有些刺刺的疼,还有些微微的凉,团子闭上眼,扬起脸。
近在咫尺的小脸十年如一日的不怎么好看,但却十年如一日的陪伴了老爹,然后转交至盛赞手中,他打从一开始就定下注意,养这丫头至成年,然后送她走。
走远一点,三千港不适合她。
团子脸上的血渍干涸一片,消毒清洗一番后被盛赞拉倒太阳地里细看,她这时才有些后怕,如果破相了,怎么办?
盛赞轻轻吐口:“算你命大。”
伤口不怎么深,只是因为划破的口子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挺严重,现在清干净了,照样用药粉敷着,缠上白纱布,过个几天就能痊愈。
等这一切妥当,团子捂着脑袋对盛赞说:“晕。”
当然晕了,拿脑袋去撞墙,怎么能不晕?盛赞指了指床:“休息吧。”
***
团子躺在床上,听见门口有毛毛的说话声,她面前支起脑袋去看,屋檐下,毛毛与盛赞抽着烟在商量什么。
她有些奇怪,毛毛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我都受伤了。
她不知道,她家母毛毛现在非常生气,要杀个人替她报仇。
但被盛赞阻止了,盛赞说:“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毛毛急的跳脚,“那我家宝宝的血就这么白流了啊!”
盛赞幽幽的对他说:“二毛,你看到了,这里这么危险,迟早我是要把她送出去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毛毛顿时不能言语,他扭头去看,看见他家宝宝缠着一圈白纱布,好奇的眨着眼睛。
“……恩。”良久,毛毛回应一声。
盛赞拍了拍他的肩,冲门内低吼:“看什么看,躺下!”
咚!团子躺的太着急,后脑勺撞在床头。
一个小时后,少妇被割掉了舌头扔在秦岚常去玩的酒吧门口。
一条舌头,是她欺骗了团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秦岚今天再一次失败了,心情不怎么样,出来喝杯小酒,却碰上这晦气事,气的啊啊大叫。
盛赞暂时不敢动她,只能如此,给予警告,将这件事按下。
当天晚上,川芎跪在初雪堂的祖宗祠堂里,被川老爹用鞭子抽得浑身是伤,川乌上前拦住川老爹又要挥下的鞭子,喊:“爸,别打了!”
川老爹反手一鞭抽到川乌身上,川乌闪得快,只被鞭尾扫到。
凤凰被拦在门外,她不是川家人,不能进祠堂。她是真的着急了,长这么大就没见川老爹动用过家法,那样忠厚的老爹,有一天也会这样挥鞭子。
“呜呜……”凤凰大哭,“川伯伯您别打了,求求您别打川芎了。”
她与兄弟俩一齐长大,打在哪个身上,她都不愿意见到。
从来都宠着她的川伯伯,这次却不顾她的哭声,祠堂内阵阵鞭响,挨打的人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声。
川芎向来硬气,跪得很直,背脊挺拔,应向川老爹的责罚。
川乌听见凤凰在哭,也着急的劝川芎:“哥你认个错,快点认个错!”
他只在这种时候会喊他哥哥。
川芎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眼,他没有认错,他放走团子去找妈妈这件事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骗了团子的人。
他对团子感到抱歉的是害她受伤了。
***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团子现在的情况,但他老爹会这样动用家法,就说明了一切。
川老爹再次抬起手时,祠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盛赞一身黑色风衣,脸色不虞的走进来。
川芎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一道道的鞭痕又深又长,往外淌着血。
他抬头看向盛赞,问:“她怎么样?”
盛赞坐在上首,未发一言,川老爹见状,忙挥动皮鞭,再次抽向地下的川芎。
川乌向盛赞求情,川芎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川乌你出去!”
“哥!”川乌不肯。
“闭嘴。”川芎说完,又低下头去。
他开始不愿看着高高在上的盛赞。
川乌最后被带出了祠堂,与门口哭泣的凤凰抱在一起。
在川老爹毫不手下留情的鞭声里,盛赞说:“我是让她多一点朋友,没有让你带坏她。”
最后,鞭子被抽断,一节飞到墙上落下,川老爹被震得虎口发麻,川芎倒在地上。
盛赞看完这场鞭刑就离开了,他没说让川芎从团子眼前消失,让倒在地上的川芎松了口气。
川乌闯进来背起川芎,凤凰在门外等着,为川芎披上一件外袍,两人将他送回房间。
团子与川芎同时都请假一星期,让班上同学猜测纷纷,每天凤凰与川乌冷冷清清的来上学,看着身边的空位,心中烦躁。
团子与川芎是天平上的砝码,在凤凰的心里这杆秤摇摇摆摆,终是偏向川芎。
凤凰对川乌说:“我有点讨厌团子。”
那天,川芎高烧,梦里说起胡话,他说:“妈妈。”
凤凰从五岁以后就没听川芎和川乌提起过他们的母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