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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擦了擦。”盛赞淡定。
“……!!”
“好了快躺下,小心感冒。”盛赞依旧淡定,但目光隐隐有些灼热。
团子的叛逆期好像现在才来,她不管不顾的站起来,看吧看吧,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过!
她捂着肩膀往外走,身后有人为她裹上轻薄的毯子,并且扬声吩咐外面:“都给我退到大门外。”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下楼,很快,门口安静下来。
他拥着她出去,问:“想看什么?”
原本豪华的走廊被掀掉了壁纸,锉掉一层厚厚的墙皮,走廊尽头也是十分凌乱,旧沙发,油漆桶,电钻切割刀什么的到处都是。
团子吸着鼻子询问盛赞,他说:“如你所愿。”
“家里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都换成了新的,这样行不行?”他揉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团子怒吼:“你你你,你以后还会带回来的!”
她没什么安全感,老大换女人这种事稀疏平常。
***
“不会的。”盛赞叹息一声,将她拥紧,小心避开肩头。
团子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他说:“你没忘记我是谁吧?”
团子说:“哥哥。”
他说:“叫我阿赞。”
他曾说:你说的我都会忘记掉,以后叫我哥哥。
现在他又改了主意,温柔的快要溺死团子。
团子不哭了,安静的在他怀中。
“回房间好不好?”他在她耳边呢喃。
“恩。”团子点点头。
她又被他抱起来,轻拿轻放。
她大哭一场,又失血过多,觉得困了,眼皮支不起来,耷拉着却不肯睡。
“睡吧。”盛赞坐在她床边,我陪着你。
她还是不放心的,攥住了他的手。
他索性脱了鞋和外套,躺在她身边。
团子终于安心,沉沉睡去。
被喊来的川老爹一脸汗的等在盛宅门口,日头快要落下了,盛赞才派了佣人出来。
团子没什么大事,所以川老爹背着药箱又颠儿颠儿的被送回初雪堂。
团子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再醒来,看见盛赞在黑夜里目光灼灼,玩着她的头发。
“所以……我们在一起,一起了是吗?”她口渴,嗓子哑,说出来的话颤颤悠悠。
盛赞捏住她的下颚,就近咬上去。
他的舌尖温热,湿润她的口腔,这是无声的回答。
***
“来吃粥。”他按了铃,厨子在锅灶上滚了一个晚上的米粥又糯又香。
团子默默吃粥,偶尔眼神闪过一丝不确定。
盛赞摸摸她的小脸转身出去,不久后冒着水汽的回来。
他在她身边躺下,说:“快睡。”
团子轻轻问他:“你睡这里吗?”
他点点头,“最近我都睡这里。”
团子有些小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床单剪坏的。”
然后很诚实的说了实话:“我就是故意的……”
“快睡。”男人不听她在那里自我纠结,翻个身,将她搂住,呼吸滚烫的喷在她的脸侧。
“……”团子宝宝屏息凝神,不说话了。
他反悔了,自己怎么会脑抽要把这个宝贝送走?他做不到的,他终于承认。
小丫头,我所带来的动荡的未来,你准备好了吗?
同样是这个夜,擅自留枪给团子的毛毛被盛赞灌了春*药,锁在房里御*女*无数,声*色*犬*马,第三天扶着腰爬着出来喊救命。
这三天,盛赞陪着团子寸步不离,这三天,他不只一次听见这个小丫头幽幽启口:“真的,在一起了吗?”
她从不是奢侈的人,这大概是她得到过最奢侈的礼物。
她如乡下小丫头,一天翻出来看三遍,怎么也看不够。
盛赞被她这小模样逗笑了,抱起来亲两口。
***
团子这次请假持续了很久,但却很快乐。
等拆了线回去上学,她与凤凰在美术课上的话题就更多了,比如亲吻,比如拥抱,比如……
团子闪着眼睛看凤凰,凤凰这才有了些不自在,她说:“我们没做。”
团子吃惊了,毕竟这一对初中就在一起了啊!
凤凰有些得意:“川乌说他忍得住。”
团子偷偷转头去看后桌的川乌,他睡着了。
凤凰有些脸红,但敌不过好奇,问团子:“那你呢?”
两个小丫头头顶着头挤在一起滴滴嘟嘟,身后川芎打断这场谈话,递上一碗中药。
“快喝。”
团子已经习惯,仰头喝掉,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说:“谢谢。”
川芎神色如常,对于那天的事,他只字未提。
他说:“周末去练枪?”
团子欢喜起来,点点头。
盛赞给她安排了射击课,并且送给她一把小巧的手枪。
每颗子弹上,都刻着“木兰”二字。
第60章 老大的女人2
虽然盛赞没有吩咐;但射击场的人还是第一时间报告了团子的动向,此时,盛爷正在接待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团子只知道凤凰和川家兄弟从小习武,却不知他们连枪都使得这么厉害;她不禁想到,如果自己也能练成这样,是不是就能保护哥哥?
她拿枪的姿势还不是特别好;川芎就帮她矫正,凤凰和川乌在一旁比赛,不用看结果团子都知道;川乌还是照样会输给凤凰。
“平视前方。”川芎带着和煦的笑;站在她身后;伸长手臂握住她手中的枪。
团子凝了凝神;双脚分开,肩与胯垂直。
川芎说:“准备。”
砰一声,正中靶心。
团子摘了耳机捧着靶心看,直呼:“川芎,好厉害。”
“休息一下吧。”他淡淡的笑,递给团子一瓶水。
凤凰要找裁判,朝川芎呼喊:“过来过来。”
川芎却不去,只呆在有团子的地方。
他们俩轻轻交谈,被进来的盛赞看见。
他推了后面的应酬,让毛毛代劳,然后马不停蹄的赶来,就看见他女人笑的挺开心的。
“团子。”他不动声色。
团子一看他来了,脸颊泛出红晕,撇下了川芎,向他跑去。
川芎站起来,还是不卑不亢,与盛赞对视。
团子抱住盛赞的手臂,问:“你怎么来了?”
盛赞没回答,眼神却灼热。
于是团子知道了,阿赞在想她。
她捂住嫣红的小脸,与他回去。
***
车上,盛爷问团子:“文化分有把握考上央音吗?”
团子表示自己有很用功的学习,小老师川芎一直在监督她。
盛赞本不把川芎放在眼里,但身边小丫头一直川芎川芎的,大爷心里不爽,呼地将人抱起来,团子落坐在他膝上,顿时安静了。
她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隔板被放下来,非*礼*勿视。
“你现在是我女人。”
“……”所以呢?
“跟其他人保持点距离。”
“……”谁?
“我让你跟川家老大保持点距离!”盛爷再也无法承受团子的小眼神,低吼出来。
团子想了想,摆事实将道理:“川芎对我很好。”
“我对你不好?”盛爷不屑。
团子:“他帮了我很多。”
盛爷:“帮着你去见那个假妈妈然后被人抓起来磕破了脑袋血糊糊的回来?”
团子:“……”
盛爷:“所以你现在就是护着他咯?”
团子:“……”
盛爷怒极反笑:“你的命是我的!”
团子虽然心里美滋滋,但确实不喜欢盛赞这么说川芎,她不理他了,咕噜噜从他腿上下来,自己坐到一边,也不看他,很专心的看街上的风景。
这两人,吵架了。
或者说,是冷战了。
盛爷又约了毛毛喝酒,毛毛一听这事,摇摇头很失望啊,说:“阿赞,你太大惊小怪了。”
盛赞拍桌子:“那家伙以为谁看不出他的心思啊!”
他在毛毛面前承认,自己看川芎不顺眼很久了。
可当年,也是他将川芎送到团子身边的。
毛毛捧脸:“我宝宝就是这么够朋友讲义气!”
“滚!”
***
街边,停下一辆车,一身黑衣的男人走进一户寻常人家。
半晌后出来,怀中捂着个会动的东西。
毛毛说男人要先低头才是好男人,于是三千港盛爷真的先低头,抱了一只狗讨好他女人。
不得不说,在女人这方面,听毛毛的还是没错的。
盛赞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前几天还冷冰冰的团子这会儿乖巧的窝在他脚边,怀里捧着一只未足月的小奶*狗。
这是一只姜黄色的土*狗。
帮里兄弟听说老大要买只狗,纷纷推荐,盛爷选了选,把其中一个家伙三婶家刚产的小狗崽带回家了。
看团子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么喜欢这小家伙。
正巧,盛爷也喜欢三千港土生土长的小土*狗,不爱那些血统名贵的名犬。
团子开心极了,用柔软毛巾包裹住小狗,捧在怀里小心的蹭,将小狗的脸与自己的脸并排放在榻上,讨好的朝盛赞笑。
这就算是和好了,盛爷心里一松,分别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
小狗崽呜呜的弱弱叫唤,团子将狗狗放进软窝里,转身飞扑过来抱住盛赞。
“阿赞,谢谢,我太喜欢了!”
盛爷得意的笑,爷能管得了这么大个地盘,当然也能把你这小丫头管得服服帖帖!
但盛爷低调,他说:“恩。”
团子觉得自己得表示表示,小脸粉红的亲了亲盛赞。
男人觉得不满意,拉过来一通深*吻。
“唔……”团子在他臂弯里呢喃。
***
从这以后,凡是盛赞出门应酬,身后都会跟着一个小尾巴,他谈生意,团子就抱着书包做作业,但一旦有人喝酒,她就会抱起书包挡在盛赞身前,书包里露出土*狗的小脑袋,呜呜低吼几声把自己当狮子用。
这时,盛爷会笑着说:“家里有人管着,抱歉了。”
他微醺,说起话来很好听。
谁都不会也不敢真的武逆了黑千斤的意思,于是小酌很快被取消,盛赞带着团子回家。
她做功课,他就忙生意上的事,他的房间已经装修好了,却迟迟没搬走,团子已经习惯了这样,也不想他搬走。
但盛爷有些苦恼,男人的事,该怎么告诉小丫头?
这天,他翻着账本,不经意说:“我晚上回去睡。”
团子立马就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问:“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盛爷笑出声来,刮她的鼻梁,摇了摇头。
没办法,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得宠着。
团子心慌了一夜,等晚上被盛赞圈住时才放心,回抱住他,一夜好眠。
但她不知道,大半夜的,有人在厕所里做坏事。
夜里,那个宽厚的怀抱突然变得有些冰凉,她蹭了蹭,嘟囔了一句。
“睡吧。”盛赞身上有清凉的味道,刚洗过澡的后颈湿湿的泛着水汽。
这样的日子无忧无虑,如天上的白云,胖蓬蓬的,懒洋洋的。
团子的最后一次模拟考得不错,那天盛赞出海交易,她等了他整晚。
好再,他答应过会回来的,到了半夜,果然门口有车声。
团子捧着奖状奔出去,意外的看见他略有疲惫的脸。
“阿赞?”
他看见她,伸出手臂。
她跑过去,有点骄傲的:“我考得不错哦,有什么奖励。”
盛赞换下那身西服,穿最舒适的背心裤衩,带着她溜到小巷里吃面。
***
三千港里巷子最多,团子做不到闭眼走遍全部,但盛赞可以,他拉着她的手,在很小的店面坐下,与老板说:“两碗鸡蛋面。”
老板应声下面,端上来的面卖相很好,团子等了一晚上也饿了,正要吃,见盛赞将自己碗里的鸡蛋放在她碗里,这样,她就有了两枚煎鸡蛋。
“喏,下次考个一百分来看看。”
团子在心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