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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能刚上小学的小男孩霸道的对那群大男孩说:“哥,她抢我东西!”
这片海,这片沙滩,这片沙滩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是属于私人的?
团子的小拳头里,藏着一扇比刚刚那个还要好看的贝壳,这是要送给毛毛的。
她被轻轻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头,觉得天空都暗了下来。
“给我!”大哥哥很凶,要掰开她的手。
团子不肯,默默的摇头,然后指了指旁边,意思是:你还会找到更好的,不要跟我抢好不好?
然后,她嫩嫩的脸颊被使劲捏了一下,马上就红了。
团子来不及哭,她回头想找她的阿赞哥哥和毛毛哥哥。
小男孩却哭闹着,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了,声嘶力竭地跟哥哥要东西。
他的哭声引来了盛赞和毛毛。
他们俩同时回头看,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找不到团子了!
然后,那个密不透风的圈子里突然扔出一条很眼熟的三角小裤衩。
那是团子身上的!
团子被人扒了小裤衩,只能躲在沙子里。
她还太小,不能保护自己,可她有敏锐的感觉,虽然在家里也常常脱*光光了大摇大摆,或者是在露天小澡盆里洗澡澡,但不一样,这不一样,这些不认识的大哥哥们,他们是坏人。
即使再能憋,团子这回也委屈了,本来就小的眼睛哭起来根本看不到,还特别肿。
毛毛大喊:“我*操*你*妈!”
盛赞跑起来时扬起一蓬细沙。
团子嚅嗫着:“呜呜……鹅,哥哥……”
她太过难堪了,说话时一听就能听出不正常。
于是大家都在笑她:“是个女结巴!”
团子手里的贝壳被抢走,那个小男孩耀武扬威的捧着一把沙从她头上扔下,团子被迷了眼睛,哭的更伤心。
***
在盛赞那个年纪,有很明确的我的东西,我的人,我的地盘。
他再不喜欢团子,团子也是他们家的人。
他盛赞的人被欺负了,被扒了裤子欺负了。
盛赞眼里都是团子那可怜兮兮的小丑脸,心头升起火,拳头绷得死紧,绽出青筋。
他吩咐毛毛:“抱团子走,这里我来解决。”
毛毛从来都相信他家阿赞的“手艺”,这会儿最要紧的,是他家的团子公主。
他来不及带走那些好不容易捡来的贝壳,一把抱起团子往家跑,而海滩上,盛赞一拳挥过,惊起落地觅食的海鸟。
回家时,盛老爹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家光屁股团子,问毛毛这是怎么了。
毛毛嘿嘿笑,骗他说:“太热了,团子不愿意穿。”
然后垂眼给了团子一个眼神。
团子将被捏红的小脸贴在毛毛肩上,不做声。
“累了吧,快进去吃个冰棍。”盛老爹指了指冰箱。
这个夏天格外的热,有更多的人愿意在晚上到海边散步,顺带着,盛记的卤料生意也变得红火,加上盛赞最近刻苦用功,所以盛老爹去市场批发材料时,给带回了一箱绿豆冰。
绿色的包装袋,一从冷冻室里拿出来,遇上了热,就显出一丝丝的白气,看着都凉爽。
毛毛拿了一根,隔着包装袋贴在团子脸上,低声安慰她:“哥的好团子,害怕了是吗?不怕啊,你阿赞哥会给你报仇的。”
团子的眼皮因为大哭过变得很肿,艰难的撑开眼皮看她的毛哥,她指了指自己的下面,说要穿裤子。
可她身上都是沙,得先洗洗。
毛毛将冰棍拆出来,让她吃,说:“等着,毛哥给你弄个大澡盆。”
正说着,盛赞回来了。
***
盛老爹还是一点也没看出这三个小家伙有什么不对劲,照样指了指冰箱,让盛赞吃冰棍。
盛赞恩的应下,却先走进房间,看着团子那张滑稽的脸,还有嘴巴里冒着丝丝凉气的绿豆冰棍。
团子一看哥哥来了,委屈的又有点想哭。
盛赞带上门,捏着团子的下巴对着光看了看,已经不红了,他松了口气。
已经那么丑了,还能再难看点吗?
他对团子的嫌弃从来都不掩饰,却绝对不让别人嫌弃,这是他一个人专属的资格,是他一个人的乐趣。
毛毛压低声音问盛赞:“搞定了?”
盛赞一边从口袋里掏东西,一边说:“废话。”
然后,他打开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小铁罐,往床上一倒。
哗哗哗,都是很漂亮的贝壳,看得毛毛眼睛都亮了。
盛赞分出最好看和比较好看,将比较好看那一半给了毛毛,毛毛不死心,想抢最好看那半,被盛赞一脚踹飞。
毛毛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可委屈了,说:“阿赞你留着也没用,干嘛不给我!”
盛赞清点那些发光的贝壳,优哉游哉说出一个事实:“就算你把这些全部送去,也追不到人家的。”
毛毛一脸遗憾,顾忌到外面有盛老爹,低吼:“你就不能别拆穿我吗!”
第8章 变数2
盛赞捻起一片,在团子细细的胳膊上比了比,说:“剩下这些要给她穿条手链。”
团子一脸惊吓,我吗?是在说我吗?
毛毛也是明显吓了一跳的表情,看盛赞犹如看变态。
盛赞给了他一个我不是开玩笑的眼神。
毛毛停下了哀怨,乐的不行,说:“对对对,给咱们团子留着。”
显而易见,在团子小公主和班花之间,毛毛毫不费力的就做出了选择。
盛赞其实很生气,那些狗崽子怎么能扒了他未来媳妇的裤子!
虽然他是一点也不想有这个媳妇,但这丑丫头是他们盛家的人啊!
于是盛赞下手很重,还抢了那个小男孩好不容易收集的贝壳。
他没想到,他的一生,还有这个家的未来,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谁都不能预知未来,如果让盛赞再选择一次,他大概还是会挥拳痛殴那些家伙。
毛毛勤快的又给团子弄了一次澡盆子,盛老爹终于卤好了晚上要卖的熟食,带着笑,看着团子光溜溜的游在大澡盆里。
等她洗去一身的白沙,还是只穿一条小裤衩,推开哥哥的房门,探着小脑袋。
盛赞朝她招招手,团子欣喜的靠近,她将小手放进盛赞摊开的手掌中,毛毛从后面蒙上了她的眼睛。
然后,手腕一阵冰凉,等毛毛收回手,她看见了,自己手上挂着一串贝壳手链。
她认得,其中有一个发着蓝光的贝壳,是她死死保护过的,后来被坏孩子抢走的那一枚。
真好,哥哥帮我抢回来了!
这是团子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她的阿赞哥哥打架抢来的礼物。
毛毛拍手说:“妈呦,团子你好漂亮。”
小不点儿红了红脸,蹬蹬蹬往外跑,一下钻进老爹怀里。
等了等,见哥哥们没有出来,悄悄的给老爹看了自己的新手链。
老爹低声与她说话:“哥哥对团子最好了,对不对?”
团子点点头,心里美美的。
也许是因为今天一起捡贝壳了,到了晚上,团子胆子很肥的小声跟老爹说:“想——想跟哥,鹅,哥睡。”
盛赞正巧洗好澡出来,弯着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只穿一条裤衩,可以看见少年逐渐露出筋骨的背脊。
他仿若未闻,顶着小不点希冀的小眼神,回了房间。
团子懊恼的垂下小脑袋,盛老爹闷闷的笑,一把抱起小团子,推开那扇门。
在团子心里,哥哥的房门有一种很神秘的力量,只要哥哥进去了,她就不能吵,老爹连走路都会很轻很轻。
***
盛老爹推开那扇门,看见盛赞已经躺下了,他将电风扇调低一个档,然后将团子放在了盛赞身边。
“……”盛赞皱了皱眉头。
盛老爹也没说话,只是嘴角带着笑,转身出去了。
盛赞垂眼,看见肉团子忐忑的脸。
他转个身,背对着团子,关上了灯。
团子在黑暗中很认真的思考,却不到一秒就睡着。
盛赞在团子睡着后摸了摸她的屁股,心道:如果你敢尿床我就揍你!
这个时候的团子,人如其名,真的就是一只圆圆的糯米团子,她的小手小脚习惯性的扒住了身边的人,在睡梦中忘记了,这不是宠她的老爹,是她那永远黑脸的阿赞哥哥。
小孩的肌肤,带着无法想象的滑嫩,贴在盛赞身上,盛赞觉得热,往床边一躲,可随机,团子仿佛有意识似的,追着他又贴上。
盛赞没办法,只好躺平,双手枕着头。
然后,爬行龟团子小盆友,居然就这么挪啊挪的,从床板爬上了盛赞的肚子。
圆乎乎一只,趴在盛赞的肚子上,呼呼大睡。
盛赞用手指戳她的脸颊,孩子觉得烦,挥挥两下,撅着屁股,继续睡的香甜。
“臭小孩!”盛赞低语,却终是没将这臭小孩扔下床。
一大一小,一个德行的只穿一条三角裤衩,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晨,三千巷盛记响起一阵咆哮:“臭小孩你想挨揍是不是!”
然后团子就哇哇的哭开了,泪眼朦胧的看着盛赞——人家不是故意尿床的哥哥!
毛毛闻声赶来,笑的前俯后仰,被盛赞趁机抹了一脸的团子尿。
***
过完周末,盛赞又开始了他隐忍如苦行僧的学习,早晨,团子戴着她的手链,站在门口送哥哥去上学,然后回到老爹怀抱,乖乖等哥哥放学。
可这天,哥哥并没有回家。
三千港五中的老大名叫豹子,带着一帮人堵住了四中的校门,细瘦的老师们排成人阵死死守住校门,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当然,里面的学生也走不了。
按照成绩排名,五中比四中差,但要是按照打架斗殴来排名,五中比四中优。
在四中,老师们对学生的要求是怎么的也得试试看考个大专,在五中,老师们对学生的最高要求,就是能够顺利混出一本高中毕业证书。
所以,四中的老师们如临大敌,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些人,捅了这么大篓子。
盛赞正要回家,远远就看见校门口的热闹,毛毛站在他身边,笑说不知道是谁皮痒了。
但他们要的人,就是盛赞。
豹子一点也不把老师放在眼里,指了指最靠近校门的一个戴眼镜男生,说:“去把你们老大叫出来。”
正巧,盛赞的班主任就挡在前面,班主任当然知道三千港四中的老大是谁,可盛赞早已改邪归正得道成佛了啊!
老师大喊:“我们四中没有什么老大,这位同学我……我劝你赶快带着你的……同学离开,不然我,我就打电话给你们校长了啊!”
班主任这句话说得尤其底气不足,其实喊校长这一招真心不怎么霸气。
身后自己学校的学生一阵嘘声,老师后背流汗,想找个帮手给盛赞带个话都不行。
他知道,盛赞今天要是出来了,就完蛋了。
***
可不巧,盛赞听见了,他抬脚,却被毛毛抓住,毛毛说:“你别去,你是要考大学的人。”
在毛毛心里,考大学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做不到,希望自己兄弟能做到。
盛赞却笑了,让毛毛别跟着他,赶紧回家。
盛赞拨开他的班主任,站在豹子面前,说:“我来了,换个地方吧,别站在这里当门神。”
于是,四中的同学们赶紧往外冲,生怕惹事上身。
盛赞走时,转头跟他老师说:“放心,没事的。”
说完,领着一帮人往学校后门去。
四中的后门有一片草地,是打架斗殴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豹子身后一帮小弟,从宽大的校服下摆抽出长长的铁棍。
盛赞的眼神闪了闪。
豹子说:“昨天是你动了我弟弟吧?”
海滩上,那个刚上小学的男孩,还有另外一个比他高的男孩,被盛赞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