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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安钰瞧出了安雅不对劲的模样,瞬间嚷开了嗓子,急着大呼。
理智在一瞬间全数回笼,楚帆一怔,迅速松开了安雅。
只见眼前俏生生的脸上被抽光了血色,惨白一片,纤长的眼睑半覆着,安雅翻了一个白眼,脚跟早就站不住了,楚帆一松手,她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扑跌进了他怀里。
凝重的黑眸微微眯起,小心的掠起安雅血湿了半只袖子的手臂,因为没有及时止血,那处伤口依旧在向外冒着血线,他厉眸一凝,肃杀的神色下溢出一丝浓重的懊恼。
双手一低,快速且轻柔的抱起安雅直往外冲去,经过刚才的事儿,没人敢挡着楚帆的路,全都自动自发的让道,只听见奔出大老远的身影传来火大的怒吼:“蒋逸,马上叫救护车。”
蒋逸难得掩起吊儿郎当的神色,严肃的捞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安钰也瞧准了时机,颠簸着不稳的身躯,一股脑的搜刮起沙发上的零碎东西就随着楚帆跟去。
忙中总会出错,安钰就是身手再好,在大量的酒精兴头下,行动依旧迟钝的惨不忍睹,她抱着手中的东西,急匆匆的往外跑去,谁想到脚下的高跟鞋一个不稳踢到了沙发角上。
只听见‘嘎达’一声,尖细的鞋跟应声而断,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脚下瞬间一低,贴着厚重的地毯,生生一崴,又一声‘嘎啦’的脆响,这次是骨头磕撞的声音,她咬紧了唇,疼的差点大爆粗口。
她捞着那只断了跟的鞋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仰头申吟出声。
今天真是太流年不利了!
安钰搭着沙发边缘,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来,那是她强忍疼痛又不屈服的结果,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某人在场,她却强撑着不让自己更狼狈。
灯光忽闪忽暗,所有人都因为刚刚安雅和楚帆的事儿被吸引了注意力,没人注意到沙发边缘因为脚踝脱臼或者根本就已经断裂了的她。
她试着动了两下,却发现只要一个稍小的动作,都能让她疼的呲牙嘞嘴,疼痛从受伤的那处开始,牵一发就蔓及全身。
她搭着沙发边缘,刚想试着坐下来,却陡然想起那可恶的男人好像还杵在她身后,于是她又挺直了背脊,可脚下根本动不了,只能干站着,不动作又掂着脚丫子背对着人站着,这造型实在是有些滑稽。
安钰咬着牙根,觉得自个真的可以被囧死,这么狼狈的一刻,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这刻,一道颀长的身影踱了过来,站定在她身侧,蒋逸挑着眉梢,邪勾着嘴角打量着她的狼狈:“哟,不走啊,我可走了啊!”
安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怒喝:“滚!”
“你说的,我可真滚了,待会可别指望我回来呀!”他手插口袋,往门口踱了几步,又懒散散的回过头,眯着黑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安钰只觉得那嘴角挂的笑讨厌极了,这男人分明就是看透了她的窘迫,却非要刺激她,实在恶劣的令人发指,若不是脚不能动,她一定重重的赏给那张轻佻的俊脸一个无影腿。
“看什么看,还不滚!”她恼羞成怒的大喝,甚至故意狰狞着面色比划着拳头,试图对他造成言行上的威胁力,事实上只有她自个知道,蒋逸要再待下去,她就要破功了。
蒋逸咧开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对安钰的话充耳不闻,反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又折了回来,站定在安钰跟前。
“啧啧啧……”他摇头晃脑的插起双手,像个无赖似的就是杵在她正对面,让她无论怎么瞧都忽视不了他。
“你……”安钰差点就吐血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地方似乎不是你开的,为啥你说滚我就得滚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没喝上一杯呢!”
他摆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给我来杯!”
那架势,是不看到她破功他是不罢休了,安钰气的双手颤抖,那只断了跟的高跟鞋被捏的皱了一大块!
突然,她蓦地扬手,冲着蒋逸的脸面二话不说就将鞋子砸了出去,重重的砸了出去。
听到风声,蒋逸脑门一侧,轻轻松松就躲过了,甚至对她露出挑衅的坏笑。
倒是安钰可没那么幸运了,因为这一砸太过用力和专注,她忘了自个是金鸡独立的站着,身躯不稳的晃了几下, 就往前栽去。
手下一阵急劲,又是抓到了一片平滑,硬邦邦的热度一触及手心,安钰整个人都蒙了。
“我就知道你对它感兴趣!”蒋逸咧着大大的嘴角,小眼神暧昧十足的掠过自个硬实的胸膛最凸起的那处,对着那只还把在上头的小手调侃的笑着。
“呵……”安钰倒抽了口气,下意识使劲一推,这大动作的反弹一点也没给自个讨到好处,身体再次悲催之极的往后栽去。
这次再没有东西挡住她了,她闭紧了眼,等待碰一声之后的疼痛感。
就在身子离地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健壮的胳膊横空而过,借力使力,一手按着她的背脊,一手捞过她的膝盖弯,双手一抬,轻而易举的抱起了她。
一个大旋转,安钰颤了一下,紧接而来的就是那喷在她脸颊上浓热的呼吸。
她紧闭着眼,心悸颤动,这样的画面就连在梦中都没有碰到过,但是她却遐想了多少回连自个都快记不清了。
热烫的呼吸包裹着温腻细语,她突然有些恍惚,甚至怀疑,这样的怀抱,这样的胸膛,真的不是在梦中!?
蒋逸呵,这个跟她恶斗了多少年,逃避了多少年,却又让她无可奈何,又爱又恨的男人!终于肯正视她一回了么?
安钰抿紧了唇,觉得自个真的挺幸福的!
“你丫的,该减肥了,这么重!”
【078】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就在安钰陶醉的忘乎所以的这刻,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抱怨的呼喝,瞬间像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上来。
紧闭的大眼蓦地睁开,吃人似的瞪着眼前凝眉的俊脸:“你再说一遍!”
蒋逸嬉皮笑脸的扬唇,掂了掂手,不怕死的回道:“嗯,养的挺重的了,可以秤斤卖了!”
“姓蒋的,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放我下来!”
“你说真的!?”他似假似真的看着她:“别死撑了啦,知道你垂涎我这副健壮的身躯许久,现在就勉为其难让你占个便宜吧!”
“啪……”安钰二话不说,行动比理智更快,一巴掌刷上了蒋逸带笑的俊脸,因为躲不了,蒋逸硬生生接下了,他顶着五指山的脸,笑的越发没皮没脸了:“哟,你这是恼羞成怒么?”
“你……你放我下来!”安钰气急败坏,最受不了他那副天塌下都无所谓的模样,她觉得受伤,这男人说的每个字都能扎的她鲜血淋漓,只可惜没心没肺的他根本看不见。
她撇过头去,气恼的不去看他。
深幽的黑眸带着促狭的光色在她的小脸上逡巡着,只是扭过头去的安钰没有瞧见那眼底深处极细的一丝认真之色。
“放心吧,对于女人,我一向怜香惜玉的很!”不再调侃,蒋逸转了个身,往外走去。
他跟楚帆一块儿来的,车早就被心急火燎的楚帆开走了,他们两只好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一路静默,谁也没有再开口,但蒋逸却是每步都踩的结结实实,将她抱得稳稳当当。
安钰睁开眼,小心的扭过头,确定蒋逸不可能发现的角度,小心的注视着他,这么近距离看他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些犹如恶梦却被她当做一辈子甜蜜的回忆在眼前翻飞起来。
初次见到蒋逸的时候,她才十来岁,稚嫩的她继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年纪轻轻就生的一幅好身材和一张魅惑十足的混血儿脸蛋,一身甜美的洋装静静的坐着就跟某国的公主似的,高贵又吸引人注意。
她深深记得,蒋逸初来楚家的时候,她就穿着这么一件可爱又漂亮的洋装,还是妈妈亲手给她设计出来的,她开心极了,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对着每个大人炫耀着自己的新衣服。
但那天,就是蒋逸这个臭男人破坏了她的所有的好心情。
他跟着大哥被大舅舅带进来楚家,她远远的看着,就觉得这个男孩子斯文又秀气,一定是个好人。
可就因为她的识人不清,才导致后来被抢走了最爱吃的芝士蛋糕,被撕掉了漂亮的裙摆,甚至在泥地里滚成了个‘泥人’,而身为罪魁祸首的男人却恶劣之极的站在一旁,对着她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
她气坏了,扑过去要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服了,还可恶之极的在她的小脸上偷走了一个香吻,甚至嘲笑的告诉她,要想打赢他下辈子都不可能,这辈子他要怎么欺负她都行!
又羞又怒的她没有像一般小孩子大哭大闹,反倒是暗暗下了决心,总有一天一定要练成一身好本事,好好教训这个自大又可恶的男人,为今日之耻辱报仇!
十多年过去了,她的本事是练的拔尖了,但是斗赢这男人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而蒋逸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砺,非但没有收敛起他的恶劣本性,甚至变本加厉的以欺负她为乐。
他们缠缠斗斗了十几年,为了胜过对方,想方设法去摸清对方的底线,不知不觉中,都太过熟悉对方了,就连她自个都无法识清,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贴上了全副心思而不自知,等到终于明白的时候,他却开始处处逃避着她,不再由原来的恶劣捉弄,而是见到她就撤,甚至在戏弄了一番,搞得她咬牙切齿时就趁机溜走。
她气他恼他,但却无可救药的爱他,可他的连番捉弄和刻意的躲避让她这场单角恋太辛苦太吃力了,等到她想放弃另寻他人的时候,他却每次鬼使神差的将她身边示好的男人整的一个不留。
安钰抿紧了唇,觉得这辈子注定要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她眨眨眼,眸色黯然的下移,溜过他的脖颈盯着眼前的胸膛,但才一秒钟不到,她想是陡然想到了什么,下移的目光又突然上移,停在他的脖颈处。
刚刚因为在‘魅夜’里,灯光忽闪忽闪的,加上距离远,她并没有瞧出什么,但走在青天白日下,大亮的光线加上近距离的接触,却让她清清楚楚瞧见了,那光滑黝黑的脖子边缘正覆着一口牙印,浅浅的粉红,并不是很明显,但足以叫人辨认的清清楚楚,只有女孩子的嘴巴才会那么小。
难怪来的身后是一身的邋遢,他根本就是从哪个女人的床上刚爬下来的!
突来的憋闷感像是无形的枷锁,瞬间勒住了她全身所有感官,她手脚发冷,顿时觉得心口某处响起坍塌的声音。
以往不管蒋逸如何的恶劣轻佻,但她太过了解他,知道只是这个男人的表象如此,实际上的他铁血刚正,跟她大哥出生入死,是个铮铮有骨气有担当有责任的男儿,在没有真正要哪个女人之前,让他去随便谈一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去嫖,更不可能,也因为这样,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过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什么时候会勾走了他。
难道是她太过信任他或者是高估了自己!?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身上,她凭什么那么自信他会为了她守身如玉。
安钰握紧了拳心,只觉得胸口发冷,她不是食古不化的女人,加上父亲西方教导方式的原因,甚至在思想上比一般女孩子还要开放,像蒋逸这样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那根本就不是回事儿。
但只要一想到有个女人被他拥在怀里,极尽缠绵的温存过,被他深深的占有着,她的心口就跟被凿开了大洞似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