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那是楚帆的家人,无论如何,她不得不见。
“别害怕,有我呢。”楚帆凑上来,顺势将娇小的她揽进怀里,给予最强大的安心力量。
“楚帆,你说,爷爷会不会不喜欢我?”
昨个她已经从徐妈口中得知,楚家是百年军事大家,位居京都四大权贵之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而楚帆正是这个积权贵一身,声名赫赫的大家中直系的长子嫡孙,楚上将的儿子,楚老太爷的金孙。
而楚帆本人,可是正儿八经的陆军少将,可她却从来没见过他穿军装戴军帽的威严模样,难怪一无所知,只知道他能随意进出部队,来去自如。
也难怪,浩然和韩思芸订婚那日,他能请的动市委书记,他们正是嫡亲的叔侄关系。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也知道依楚帆的身形气度,家庭背景必定非富即贵,可怎么也没想到,这背景竟强大到差点噎死她。
这么高高在上又出色优秀的男人,竟然宠着她,溺着她,爱着她,专属于她一个人,无比兴奋之余,小小的自卑感还是会悄悄钻出心口,小口小口的啃着她。
而这么一个百年大家,由一个迟暮老人全权支撑而起,安雅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么厉害又了不起的老人,必定手段凌厉,威严强悍,足以吓退千军万马。
而她,更是很没骨气的手足无措了。
轿车在安雅忐忑不安的心情下缓缓驶进酒店的地下车库。
楚帆轻搂着安雅的肩头,提供无言的力量,站在包厢门口,楚帆瞧了眼怀里不住深呼吸的小女人,又好笑又好玩:“就这里了,我们进去了。”
“等等。”安雅慌张的巴住他的手:“楚帆,我内急,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嘴角溢出促狭的笑意,这个小骗子,他指了指前头拐角:“直走右拐就是洗手间,要我陪你去吗?”
“不,不用了,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
才刚说完,安雅转过身,一溜烟就跑了。
借口说上厕所是假,想调整好心态准备好充足的勇气才是真。
她靠在过道的墙壁上,不住的喘着气,心里一直担忧着被楚爷爷嫌弃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楚帆的哥哥已经过世,楚帆现在作为长子嫡孙,家里人必定对他寄予厚望,而找的与他匹配的女子也必定是豪门大户,就向楚伯母说的,光是身份,她就远远配不上。
一直觉得自个是不介意的,但到这时候,她却发现自己依旧没有那个勇气面对那些鄙夷的冷嘲热讽。
她爱楚帆,毋庸置疑,但要他的家人全都接受她这个贫家女,竟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儿。
正苦恼着待会儿应该说些什么好,不远处的洗手间旁倏地传来闹哄哄的吵闹声。
她循声望过去,只瞧见男洗手间门口站着两人,四周围了几个路过看热闹的人,一个酒气冲天的醉汉正摇摆着不稳的脚步,颤着指尖指着不远处的一位白发苍苍,身形却异常硬朗挺拔的老人,老人双手搭着一根拐杖,气势不凡,眸光迥然的盯着醉汉,透着几分怒意。
而那醉醺醺的男人臭气熏天的大嘴里正不住的吐着难听的怒骂,从这些话茬中,安雅大概听出了醉汉的意思是,老人家行动迟缓,踩了他一脚,而他的皮鞋是意大利进口的上等货,被老人家踩坏了,而老人不道歉就算了,还给他甩脸色,醉汉觉得吃了亏,向老人家索赔上万的赔偿金。
当然,这些话只是安雅听出的事情原由,想的已经是非常委婉文明了,而从醉汉吐出的话却是完全两个样,脏话连篇,全是不堪入耳,连路人都止不住摇起头来数落醉汉的用词。
而作为当事人的老人,却是老神在在,不仅没有丝毫妥协的模样,甚至狠狠的往地上敲了两下拐杖,怒道:“你这个年轻人,竟然连我老人家的钱都想讹诈,刚刚明明是你自个站不稳往我身上撞过来,我才不小心踩到你脚上的,要不是我还有些力气,老早给你这个大蛮子撞飞了,现在还反过来讹我,还有你那什么破皮鞋还要上万块,这么不禁踩,趁早扔了,省的穿出来丢人。”
年轻人被这么一抢白,脸都涨红了,酒也醒了不少,他连打了几个酒嗝,仍然强词夺理的大叫:“死老头,你活的不耐烦了,知道我是谁吗,老子的皮鞋被你踩坏了,只要你万吧块已经是便宜你了,赶紧拿钱,要不然就别怪我动手了。”
仗着几分酒劲,又是年轻力壮的青年,男人面露凶光,竟下作的想用天生的优势来恐吓老人。
手才刚扬起,安雅就被吓的一呛,冲过去大喊:“快住手。”
想也没想,安雅先挡在了老人的跟前,母鸡保护小鸡似的横着双手,仰起头瞪着眼前的醉汉:“你太过分了,居然想动手打老人,是不是男人?这里是公共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你敢动手,我就立刻报警。”
“哪里来的臭娘们。”男人一出口,安雅就被那股恶心的臭味熏的忍不住凝起眉头。
但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她忍着一口气,豪气万丈的大喝道:“不准你打人的娘们,我就是做皮鞋专业的工作,在边上仔细看了很久,你的皮鞋根本就不是意大利进口的,充其量就是地摊上的高仿品,最多只值几百块,居然还想要万吧块,你这是公然讹诈,还讹诈年迈的老人,更是罪加一等,至少也得关上好几个月。”
一无所知的男人没想到竟撞上专业人士,被安雅说的心惊胆战,眼珠子转了几圈,有些慌神了。
瞧出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安雅就知道自个歪打正着了,她趁着机会,一鼓作气的说道:“还有,这位老人家也说明了,根本是你事先先撞上来的,才会导致他不小心踩了你,说起来始作俑者还是你自个,不道歉就算了,还试图讹诈,简直太可恶了,我现在就报警,你不是要钱吗,我让警察来好好评评理。”
“你……你这个疯女人!”男人自觉理亏,捏捏诺诺的骂了安雅两句,便跌撞着不稳的步子飞快跑了。
安雅哼了两声,对着男人的背影撇嘴道:“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都当我们好欺负来着。”
转过身,她关心的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儿吧?”
老人咧开眉眼,笑着摆摆手:“想不到你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瘦瘦小小的,倒是勇气可嘉啊,你就不怕刚刚那蛮子凶起来打你啊。”
安雅被他声色俱佳的滑稽模样逗笑了,拍拍自个的胸脯笑道:“我年轻,身体结实着呢,挨个几下打还忍得住,倒是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可得多当心点啦,最好让您儿女陪着您也好一点。”
安雅往四周望了望,这才发现,四周除了过往的行人,只有老人家一人了,敢情他的子女都不孝顺,丢他一个老人在外头?
想到这,她有些懊悔自个说错话会不会触动到老人的心伤,刚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却见老人一脸不在意,乐呵呵的指着拐角处:“小姑娘你心眼儿真不错,不过甭担心,我家人都在呢,就在那边拐角过去的包厢,是我自个出来上厕所的,现在正打算回去呢,你嘞?往哪去呢!?”
糟!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竟然好管闲事把正事儿给忘了,安雅歉然的猛点头:“对不起老人家,我不能陪你了,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儿忘记了,您自个多当心点,我先走了。”
安雅一边道歉一边冲着拐角飞奔过去,完蛋了,本来就伤脑筋楚老太爷会不会嫌弃她,这会儿她几乎可以肯定,一定会被狠狠嫌弃。
第一面就这么守时,就是她自个,也觉得不可原谅。
急急的推开大门,果然看到一桌子的人除了楚帆都沉着脸色,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觉得尴尬极了。
若不是这女人是楚老太爷点名要见的人,韩秦两家早就发作了,让他们一大堆的人等她,还没进楚家的门呢,就给摆大架子了,行啊!
楚帆站起身,一脸的轻佻,半搂半抱的将安雅带到自个的身旁坐下,细心的为她用湿毛巾擦手,然后摊开用餐布垫在餐盘下,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照顾的细心又周到。
重伤出院的秦浩然瞧着这刺眼的一幕,直觉得心窝翻腾的厉害,想到安雅那副欲语娇羞的模样,他就燥热难耐,这么好的福利全给楚帆占尽了,他有多不甘心,眼底就有多深的阴霾。
倒是不远处的秦夫人又开始嘴贱发作了:“童小姐真是了不得,不仅让我们一桌的人等你一个,还得让楚大少寸步不离的伺候你,你现在可金贵的很,只怕我们这些人早就入不了你的眼儿了。”
说出的话一阵阵的发酸,都快把人熏死了。
“秦夫人是醋喝多了,或者是这桌上的葡萄太酸了?”楚帆眉眼未抬,声音却不高不低的传来,叫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你……”她聂诺了两声,气的脸红脖子粗,想到儿子还因为他元气大伤呢,心里头那个窝火啊,转而又大声抢白起来:“我这不是为楚大少你着想么,先不说她姗姗来迟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这要给楚老太爷瞧见了多失影响,你也知道,楚老太爷是个多有原则的人。”
秦夫人轻蔑的瞥了一眼安雅,佯装好意劝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尖酸刻薄:“童小姐不是我说,你也知道你身份也不大光彩了,要配的上楚家就该赶紧弥补了,可你不知道弥补就算了,还竟做这些出格的事儿,让我们这些外人都看不过去了,何况是楚家这么大的世家,不要怪阿姨说话直接,光是身份低贱这一条,就极可能入不了楚太爷的眼儿了,我劝你还是眼睛放亮点,嘴巴放甜点儿,免得等下被楚太爷赶出去就太难看了。”
“我看,我老头子应该先将一些多嘴,舌头长的人赶出去才对!”苍劲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两名服务员恭敬的推开包厢大门,就见门口站着搭着拐杖,一脸不悦的老人。
正文 【102】配?不配!?
闻声,所有人都惊了一声汗,尤其是秦夫人。
老人拄着拐杖,身板却挺直昂然,站在门边不动分毫。
因为是背对着的,安雅循着那熟悉的声音诧异的扭过头,瞳孔瞬间一缩:“你……你不是刚刚……”
她脑门一惊,一刹那回过神智来,难不成这老人就是……
安雅的惊讶和诧异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解惑了。
“爸!”身侧传来简练的叫声,不卑不亢,也没有多大的情绪,但隐约可见几分恭谨的味儿。
从她进门以来一直保持沉默,任由秦夫人冷嘲热讽的韩惠伊终于做出了动作。
她站起身,绕过椅子:“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走到门口,很自然的伸出手想搀住老人。
却见老人冷凝眉目,既不伸手也不动作,仿佛脚跟被大门的地板黏住了,让从来都高高在上,商场上人人闻声惧怕,蜂拥巴结的女强人韩惠伊首度出现了吃瘪的一幕。
她的手僵在半空,众人分明能闻出了那股子能将空气都冷冻的寒流,却被韩惠伊像个没事人似的化解了。
化着精细淡妆的面孔上甚至没有一丝尴尬窘迫的迹象,仿佛在这样的情况下训练了无数回,她镇定的收回手,那从来不屑笑的嘴角竟扬起了一抹极细微的动作,很淡,却让人看的真真切切:“爸,菜要凉了,大伙儿都等着呢,您还是先入座吧。”
寒风过境,仍旧是一片缄默。
坐在席上的秦夫人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楚太爷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回,自然摸不出是什么脾性,她只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