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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了车,迅速进屋,他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就往自个的房间跑去。
打开深红色的高质木柜,他心急火燎的翻着外套的口袋。
可是每件外套里外都翻了个遍,却摸不到半块戒指的踪迹。
他深吸了两口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努力让自个镇定下来。
“上回在咖啡厅穿的是哪件外套呢?到底是哪件……”他呐呐自语着。
双掌蓦地一拍,眼前一亮,他立刻转身往衣柜里找去:“浅灰色的西装外套,对,是浅灰色……”
从里找到外,从外找到里,哪里有那件浅灰色的外套。
“管家……”俞昊急匆匆的跑下楼,正在打扫的管家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少爷?”
“我衣柜里的灰色西装哪去了?你看到没有?”
“灰色……”管家想了想,回道:“噢,灰色的我知道,今早上我让下人拿去干洗店洗了。”
以往少爷的衣服穿过两天的就必须要拿去洗了,她是瞧见了那见灰色西装被少爷搁置在床上好几天,少爷又那么忙,没来得及问,她才主动拿去洗的。
“洗了?”俞昊一惊:“那衣服口袋里的东西你有拿出来了吗?”
“东西?”管家一头雾水,茫茫然的回道:“没有啊,我里外都翻过了,口袋里没有东西啊,少爷要找什么东西?”
俞昊申吟出声,摇摇头:“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管家疑惑的转身继续打扫。
求婚受到阻碍,戒指又无故失踪,不安的感觉萦绕心头,俞昊当机立断拿了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出门。
“少爷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么?”
“嗯,去买点东西。”
“可是……”管家的话截止在眼前的大门砰然关上的瞬间,才从牙缝里呐呐的溢出:“老爷过会儿要过来啊……”
*
夜深露浓时分,冷风习习,因为处在郊区,楚家大屋一片寂静。
二楼靠右侧的房间内,阳台推门上的窗帘在寒风中飞舞摇曳,房内没有开灯,更显得寂静诡谧,一切声息都变得格外敏感。
阳台栏杆上,倚靠着高大壮硕的男人,点点红光在黑夜中忽明忽灭,随着淡淡的烟圈溢出,房内弥漫着阵阵的烟草味儿。
半晌工夫,楚帆捻熄了还剩半截的烟,静默的望着远方,高大的身躯像是影在黑暗中的猎豹,诡异无声有透着十足的神秘,只是夜色掩盖了他的身影,却掩不住他眉宇间的沉凝。
黑夜,总容易让人释放出更多的情绪,他的冷冽总在想起六年前的那刻,开始土崩瓦解,记忆在脑海中翻云覆雨……
“这是她亲手写下的,你看清楚了,你作死也要护着的女人有着怎样的面孔!”母亲将一张白纸黑字甩到他跟前。
字迹是他熟悉到绝不会认错的,落款签名日期他一寸一毫都没有放过,艳红的指印如同染血的火光,映红了他的眼。
他给自己借口,给自己理由,却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找不到她迫不得已离开的证据,唯独留下一纸与他永远断绝来往的保证书和母亲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事实,总在最粹不及防的时候将你击个粉身碎骨。
他效仿所有人情伤后的疗法,颓废、买醉、闭门不出,往死里作践自己,麻醉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清晰后的世界仍旧痛的那么赤果果。
他收起所有情绪,藏起所有恨和爱,试图让时间全部抹掉,一个女人,一个不值得痛和爱的女人,早该将他扯离了自个的世界。
可六年过去了,一切都够了吧,该忘的人也忘差不多了吧,他却在这个时候陡然发现一个不能面对的现实,原来这六年他一直都是只惊弓之鸟,避开她的事儿她的消息,而不是坦然面对的去忘记。
楚帆啊,你也有这么犯贱的一天呵!
自嘲的笑意盈上唇角,夜风吹在精壮的身躯上,却激不起他一点的冷意。
“咚咚咚……”门上传来敲门声。
他走出阳台,在黑夜中仍旧步伐如箭,毫无障碍的打开门。
“爷爷!”他将灯打开,让老人进门。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楚太爷跨进门来,坐在床沿上。
“就睡了!”楚帆靠在身后的办公桌台上,慵懒洒脱的姿态展露无疑。
楚太爷双手搭在拐杖上,一头银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往脑后,已近耄耋之年,但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下却仍旧有着一副精神奕奕的身体。
视线在接触到孙子的眼神时,饱经沧桑的面孔盈上了丝丝缕缕的凝重。
“再过两日就是我的寿辰,你知道你爸妈的打算了么?”
楚帆平静的点点头,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楚太爷顿了顿:“二小子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爷爷不会让你爸妈勉强你的。”
楚太爷的话终于激起了楚帆的情绪,望着眼前的老人他扯动嘴角,摇摇头:“不用了爷爷,随爸妈安排吧。”
“唉!”楚太爷幽幽叹了口气:“你想得开是好事儿,爷爷希望的是你别把自己的婚姻当成儿戏,一旦定下,你就要负起责任知道吗?”
为楚家传宗接代,给她安逸的生活,养尊处优的地位,让爸妈放下一颗心,这些他都能给,但是感情,早就在六年前就被掏空,再也榨不出了,所以,一点儿也不会有。
楚太爷站起身,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楚帆的肩头:“不管怎么说,爷爷始终相信那是个好女孩,她的苦衷也许是你想不到的,你好好想清楚,不要做出错误决定。”
他风光了一辈子,戎马倥偬一生,与妻子却毫无感情,注定了孤独了一辈子,年老的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所有后人都能寻得幸福的人生,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最得意的孙子步上他的后尘。
正文 【117】怀疑!
“童阿姨,你会不会怪飞飞撒谎骗你呀!?”自知犯了错的飞飞垂着小脑袋,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瞟着蹲在他跟前的安雅。
那一跤他就是故意跌的,自然控制了力道,雷声大雨点小,身上是一点儿伤都没有。
安雅揉了揉他的脑袋,她并不笨,在瞧见飞飞身上没有伤口之后,稍一想想就知道这孩子打的主意了,私心里,她甚至有些感谢他的小动作解除了她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会,你没事儿就好。”她笑笑,起身坐到他边上,犹豫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我听朗朗说你去看你小叔了?他……没什么事儿了吧?”
安雅垂着头,没有去看飞飞的眼神,她是怕自个泄露了真实的情绪,但心里头的急切也只有她自个知道,她迫切想知道楚帆的情况。
飞飞垂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偷偷瞟了眼安雅纠结不安的侧脸,心里头终于有了明确的判断。
小叔果然说的没错,其实童阿姨心里装的一直都是他,只是误会导致两人分开而已,既然如此,只能成全两情相悦的人,何况这个从天而降的二婶实在太称他心了,他只能对不起俞叔叔了。
想到这,被楚帆调教过一番的飞飞装模作样的憋着嘴,一脸懊丧的将脑袋埋的更低了,隐隐间还能听到他若隐若现的梗咽声。
“怎么了?难道很严重?”飞飞‘哀痛’的小模样,俨然就像他小叔已经回天乏术了,这可把安雅彻底吓懵了,她面如土色地问道,声音颤抖的不成样。
哈哈,小叔的杀手锏奏效了,他已经万分确定,童阿姨铁定肯定一定就是他的准小婶了。
做戏做全套,飞飞小小抽泣了两口,没有出声,一直摇着小脑袋,嘴里依稀还有淡淡的呜咽声,好不可怜。
“飞飞你别哭,你先说,你告诉童阿姨,你小叔……他他他……难道……”安雅完全懵了,光看飞飞的反应她就不敢往下想了。
“童阿姨……”一直垂着脑袋的飞飞突然大哭一声,在安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倏地扑进她怀里,小脑袋紧紧的埋在安雅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童阿姨,如果小叔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死了……怎……怎么办!?”安雅手足无措,恍惚的念着,慌的语无伦次了。
噢!他好有罪恶感啊,把童阿姨吓成这副模样,飞飞伸出小胳膊,紧紧抱着颤抖不止的安雅。
他好担心小叔没事儿,童阿姨会出事儿呀!
“你是说,你小叔他已经……”她已经说不下去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字一蹦进脑门,泪水就跟事先说好了似的涌上眼眶。
对啊,楚帆死了,她又该怎么办!?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一想起竟是那么刺骨,那个男人,一直在她心中神一般的存在着,高大强悍,无所不能,仿佛天塌了都会被撑住,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轻易死掉!
她紧紧按着飞飞的脑袋,强忍着红透的眼眶不让小孩子看到。
“童阿姨……”飞飞挤了挤,硬要抬起头来,安雅胡乱抹了一通眼眶,极度牵强的扯起嘴角:“怎……怎么了?”
“童阿姨,你哭了?”罪恶感好像更重了,飞飞很努力压下一脸的愧疚。
“没有没有,有脏东西跑到眼睛里了,一会儿就好了。”她回过头去,作势揉眼睛,却越揉越湿。
飞飞抿着双唇,声音低低的开口:“其实……小叔他不会死的,医生说了已经保住命了,现在还在危险期,我好担心他会真的出事了。”
一句话,让安雅顿时像颗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便松了下来。
她非得用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能压下喉间那阵喜悦的欢呼,楚帆他没事儿,他不会死。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你不要担心,你小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拍了拍飞飞的小脸,安雅溢开笑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开心,说出的话更像在安慰自己。
飞飞垂下眼睑,那乌亮的眼底掠过一丝悄悄的暗喜。
“对了童阿姨,这个礼拜六,大家都有事儿,好像没人去照顾小叔,我想我刚好放假,就去看看小叔,你陪我一块儿去好吗!?”
没人照顾!?这么严重,都差点丢了性命,居然没人照顾!?心头上,没来由的腾上一股火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这么无情,就算公事儿再忙,抵得上亲人的性命吗?
但,就算再气再恼,这会儿,安雅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她牵强的笑笑,推拒道:“对不起哦,童阿姨这个礼拜六还有事儿呢,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这样啊,没关系,那我自己去好了,可怜的小叔,伤的好严重啊,希望他早点度过危险期。”飞飞转头望向远方,状似呐呐自语着,小眼神可时刻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安雅的神情。
而被人‘算计’了安雅,还沉浸在自个的紧张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飞飞窃喜的表情。
安雅抿紧了嫩嫩的唇儿,心里头已经有了打算,星期六是吧,既然都没人,她远远的偷偷看一眼,确定他真的安然无事就回来,绝对不会打扰他的生活的!
“飞飞啊,要不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担心你小叔,阿姨礼拜六早上熬些补汤给你带过去吧,不过你不要说阿姨煮的,就说是路上买的,好吗?”
“好呀!”聪明的飞飞自然不会开口问为什么,搞不好把童阿姨问急了连补汤都没了,小叔还不拿他是问。
*
银白轿车平稳的停入车库,俞昊脱下外套开门进屋。
俞家大宅一直都很空旷,除了管家和几个打扫做工的下人,基本就没啥人了,而且父亲常年在外办公,嫌少有时间回家,这屋子也只有他常住而已。
拿着外套正准备上楼洗个澡,身后突然传来叫唤声。
他略怔,转过身来,父亲正披了件黑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