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或许迪达拉在上百个使徒计划的失败品中幸存、在克劳斯抱着成形的婴孩踏进晓家大门的那刻,就已经决定他注定要不平凡的一生。
对于这样一个闪耀而散发光芒的孩子,他又有什么好牵挂的?
「……看来你是不会回心转意了。」
教皇的表情一冷,他淡淡睨了墙上的蝎一眼,冷声道:
「本来我是不愿意让那些肮脏的小东西污染这宫殿……但看在你这么精心替同盟派培育人才的份上,特地为你破例一次吧。」
教皇转过身,雪白的长袍在空中飘荡。
「──来人,备虫。」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剧情线後习得新技能,升级中。。。
☆、汹涌战事
这是蝎离开丹特戈的第十五天。
抚过原野的强劲冷风,捎来远方的气息,迪达拉站在高处俯瞰一片颓靡的废楼败铁,处处裸露的钢筋在狂风的侵蚀下腐朽成易碎的锈铁,蝎曾经跟他说过,百年前这里中区曾是繁荣的中心都市,商旅在此聚集,贸易在此昌盛。
在那个时候,没有能人想到到百年之后,这同样的土地、同样的空气,会因为战争而变成这样一副颓废荒无的模样吧。
在半个月前同盟派的骤变之后,彷若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般,教廷对他们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而曾经在同盟派手下吃过不少苦头的主战派血族亦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时机,争夺要塞的炮火,一天比一天狂烈。
鼬与他的搭档率领一批菁英前往战力最吃紧的西北方战线与角都等人会合,而迪达拉则替补了克劳斯的位置,驰骋于中区的重心战场。
现在没有蝎陪他了,而他也不需要其他的搭档,所有人的角色都能被顶替,但却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他后方那个一直空缺的位置。
迪达拉始终认为没有人能如蝎那样把所有类型的圣光武器都运用得出类拔萃。
以这样的理由,迪达拉拒绝了所有替补蝎的搭档,一直单独执行着重点突袭与游击的任务。
但他知道,不是没有人能够配合他,而是他已经下意识的拒绝将背后交给除了蝎以外的任何人。
「旦那、旦那。」轻轻的呢喃,在狂风中微乎其微,却是一直一直支持着迪达拉的重大信念。
没有他的每个夜晚,都像噩梦一样难熬,他怕蝎的面容在他脑中一天比一天模糊,他真的很怕有一天,自己会忘了他最重要的人是长什么样子。
「旦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是倾注了他毕生的所有,像是具有神奇魔力的咒语。已经成为他明明知道那人没有生还可能却还是能坚定的站在战场上的力量。
「阁下。」身后传来短促的呼唤:
「一如奈良部长预料,那个主战派家族已经开始进入边界,估计会在傍晚入城。」
「派五个部队在定点待命,包围城池,由我从高空进行主城突击。」迪达拉面无表情,淡淡道:
「今晚,辛洛特…加龙省城是我们的了。」
──旦那。
就为了这两个字,他可以血染天下。
就像他们所计划的,这夜,辛洛特…加龙省城血流漂杵,浓重的腥味弥漫了整个夜空。
越发锋利的尖爪上满是血迹,在墨青色的砖上淌下一道又一道的蜿蜒血迹。
耳边犹是城道上游击的炮火声,迪达拉看着手中浓稠的鲜红色液体在地上画出了触目惊心的图腾,身后敌人的残肢与尸首,随处可见。
此城已陷。
驻守辛洛特…加龙省的两个家族被强而有力的圣光炮弹轰炸得措手不及,更没人想到竟然有血族能在满目飞窜的白光中斩杀自如,舞动的尖爪与落下的黑色羽翼,是他们举目所及的最后景色。
迪达拉走出钟塔,轻轻展翅,飞上了辛洛特…加龙省的最高点。
他凝望西方,那个黄土与暗夜已连成一线的远方,是教廷。
为了他的信念、为了他的笑容,我此时被责任与家族系于远处,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让我不得不倾兵天下的教廷。
蓦然,暗夜的细语从远方传来,迪达拉一凛,眯眼眺望那骚动的根源。
是血族。
整整四个家族的血族,连同他们族下的血仆从四面八方朝辛洛特…加龙省蜂涌过来,这样的兵力是他们攻下的数倍之多,迪达拉一惊,暗道不妙。
怎么回事?对于这些凭空出现的家族,他们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兵源四面八方将辛洛特…加龙省团团包围,他们无处遁逃。
迪达拉咬牙,快速评估敌兵的来向与四周地势后对已方部队打个手势,俯冲而下,打算趁其不备,以纯血统的优势杀出一条血路。
他有自信能在重重包围之中全身而退,但他却不能让随他出征的部队就此陪葬。
他要远方那个该死的教廷,听到的全是他迪达拉、赤砂蝎所一手栽培出来的迪达拉大获全胜的捷报。他更不会让他的家族蒙羞。
所以,谁都别想在我迪达拉的手中拿下一个城池!
黑翅一个骤转,迪达拉回旋于底下黑压压的血仆上方,已有准备要展开一场浴血之战,怎知此时,底下一道老迈的声音传来。
「下来罢,克劳斯的子嗣。」
那低沉苍老的声线,晚若暗夜之中的丧钟低哑雄厚,迪达拉听着居然有些熟悉。
迪达拉半信半疑地降下身子,站落的身子毫无破绽,湛蓝的神色中全是警戒。
而站在他眼前率领众多血仆的,是久违的敌人。
葛兹之主。
迪达拉一愣,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看到葛兹──那个半年前曾经交手的男人。
「吾族原栖宿于北方高原,盼远离战争,但风已递来暗夜的消息,克劳斯大人的逝去,让吾族为教廷的所为感到震怒。」葛兹抬眼,苍老但仍散发着不朽光辉的眸子紧盯迪达拉,缓声道:
「若早知克劳斯大人会惨死于那斯手下,吾等当初便不会轻率地回绝克劳斯大人的同盟请求。」
葛兹一族不属于晓家的支派,两者也没有重大的利害关系,葛兹今日大举南下,大概纯粹是因为欣赏晓家逝去的家族之首。
为了一个昔日佩服的种族英雄,居然能倾全力而南下。
一直到今天,迪达拉才为葛兹的重情重义感到佩服。
「…也就是说,你与你的族人是要助我同盟一臂之力?」迪达拉有些不确定的问。
「非也,吾等并不打算加入同盟为丹特戈所用。」葛兹缓缓道,他深邃的眸子冷冷瞅着迪达拉,似在打量什么。
感受到葛兹评估的目光,迪达拉蹙着眉不解地回望,他不知道葛兹到底想干什么,带了一堆人马把他团团包围,不会就只是想告诉他:他们对于爷爷的事感到很遗憾吧?
这么遥远的路程车马费不便宜的啊喂……
「还记得么,半年前,汝放走了可以毁了葛兹一族的机会。」半晌,葛兹才继续道:
「从那时候起,吾就曾对暗夜发誓,若汝将来有一天继承了克劳斯大人的绝代风华,震慑天下,那么在汝君临天下的那日,吾等必定加倍回报。」
葛兹的一字一句,在静默的夜空中清清楚楚。
迪达拉愣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可……你们不是不愿意加入同盟?」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不打算把族人的性命交给人类,我们将依照家族的意志行动。」原先站在葛兹身后的一个青年站了出来,也是一个令迪达拉眼熟的人,乌托葛兹,只见他朗声道:
「我们决定直接攻打教廷。」
轰地一声,这句话像是点燃干草荒原的一把烈火,熊熊火光,猛然冲天。
迪达拉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几乎要冲破他的心脏。
──攻打教廷。
报复的决心,永远比固守中区的意志更加强烈。
但理智很快拉回了他瞬间飙涨的杀意,迪达拉硬是把心中的冲动压下,淡淡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现今同盟派战力吃紧,而我代表晓家,没有理由抛下他们随你们去。」
「…既然父亲说过要回报于你,我们就不会空手而来。」乌托走向迪达拉,递给他两把金色的粗大钥匙。
「葛兹家族与葛兹分支家族在北区所占领的两座城门钥匙,这是我们准备给晓家的第一份礼物。」
一个响指,乌托身后隐没在黑夜之中、蠢蠢欲动的血仆与族人纷纷站了出来,黑夜,也为之纷乱动荡。
「我身后,是整整三个家族的兵力,我们会向西攻打,不管成功与否,你同盟派都可不费一兵一族。这是第二份礼物。」
迪达拉愣愣听着。
他完全没有想到,半年前的一念之差,竟在半年后的今天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这么多的兵力倘若真的由此向西攻打,战事绝对会为之撼动。
「至于第三份……」乌托走近迪达拉,在他耳边低声道:
「你知道赤砂蝎还活着吗?」
湛蓝的瞳孔猛然缩紧。
绝地逢生的希望,在昏黄黯淡的蛮荒大漠中乍现,迪达拉激动得颤抖。
汹涌战事,又在一夜骤转。
作者有话要说: 同盟OK,装备OK,准备进攻敌人总基地!
☆、万虫钻心
那是在血族与教廷对抗的漫漫战史中,会被历史永远记住的一夜。
潜伏在暗夜之中、所有势力都意料之外的黑暗大军攻破了西面的层层哨站,长驱直入。
那晚的西方天际,火光漫天。
教廷庄严而华丽的殿堂被焰火包围,百像崩塌,万厅俱燃,雪白辉煌的宫殿成了血腥的屠场,主教与教皇被紧急护送撤离,那座昔日集结了众多信仰的圣地,俨然成了一座死城。
蝎离开丹特戈的第十九天,迪达拉赶到了教廷。
迪达拉风尘仆仆地踏上了冰冷染血的磁砖,马不停蹄的奔驰与没有间断的持续攻城战让他的脸庞失去了以往的白净整洁,血渍与尘埃染了他一身褴褛,越发消瘦尖俏的脸蛋上,只有那双眉比从前更加坚毅不拔。
杳无生息的宫殿中,浓厚的腥味弥漫。
若在一年前,在那个充满阳光的校园之中,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脚踏黄土、溅血于无声的一天。
在攻破一层层哨站的时候,在斩落一个个生命的当下,他甚至连表情都不太变化了。
溅上脸庞的温血好像只是天际坠落的雨水,耳畔萦绕的哀嚎与满目残破山河,也不过是过眼烟云。
只要攸关到那个人,什么都不值一提。
迪达拉凝神观察空气中飘浮的气味与暗夜的低语,没错漏任何细微的线索,但任他再凛神,仍嗅不出他苦苦寻觅的人,究竟身在何处。
当初在丹特戈顶楼那种甜腻干净的血气,不见了。
迪达拉拧眉不语。
到处都很臭,别人的腥味、烟硝、焦土、甚至是牲畜的尸臭味,到处都难闻得恶心,什么气味都有,但他就是找不到蝎。
莫非教皇在撤离的时候,一并把蝎带走了吗?
可是以当初蝎在顶楼的伤势,不死也定是重伤,教皇他们带着蝎逃亡,只是有害无益。
怎么也想不通,迪达拉只能焦躁的加快脚步,乌托谨慎地跟在他身后,吩咐众人分散寻找。
他们绕过了一条条长廊、闯进一扇扇紧闭的门窗,却一无所获,看到的除了焦黑的残骸还有满地散落的书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