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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满是侍卫的呼唤,潇沭清鸾拧着眉,略带不安的神情。他骑在马上,马下躺着他刚猎杀到的野猪的尸体。
“请陛下不要忧虑,这一处大家都很熟悉,很快就会有皇后的消息的。”
他不忧虑——他相信没有人能够轻易伤害到潇沭瑶,他只是奇怪,这样在森林里走散,不是潇沭瑶会做出的事。
如此想着,便没了继续狩猎的兴致,希望尽快找到她,至少要确定她的安危。
“皇后娘娘回来了!——”
忽然前面传报声。
寻声望过去,见潇沭瑶骑着马慢慢步来,潇沭清鸾快马迎上前去,关切问道:“怎么走散了?出什么事了吗?”
潇沭瑶显得有些没精神,满面倦容——“让陛下忧虑了……”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潇沭瑶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陛下恕罪……妾身扫了您的兴致。”
潇沭清鸾拧着眉,一只手抚上潇沭瑶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面庞,“狩猎这种事,随时都可以做,……你看起来脸色很差,是我太粗心了,你身体不好我还要你来陪我狩猎。”
“陛下,……妾身想先回宫休息……恐怕不能陪你了。”
“那是自然,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回宫让御医诊治看看,是不是受了风寒……”
“谢陛下。”潇沭瑶脸色显得苍白,此刻笑起来也显得那么无力。
这次春日的狩猎,便如此草草结束了。队伍整列返回,不远处,九霄展着翅膀在飞翔。
——而它下面,站着一个女子,在浓荫里微微笑着。
北岑。
塞尔拉兹。柯尔娜在皇帝的花园里显得颇为不耐,诺帝。艾斯柔和笑着,阳光下显得儒雅文净。
“柯尔娜怎么好象不太高兴啊……”
柯尔娜白了艾斯一眼,“陛下把我爹谴回了家,我怎么可能会高兴……”
柯尔娜一直受先王宠爱,虽然只是国相的女儿,但地位与公主无差,而她小时候也常与两位王子做伴,因此十分熟悉。
艾斯轻轻笑起来,“柯尔娜原来在为这事生我的气啊……呵呵,你别生气嘛,国相身体不适,需要调养,我为他健康着想才暂时让他休养。”
柯尔娜别过头去,“少哄我开心,我又不是不知道,赫罗御使大夫代替了我爹的位置。”
“当然不是啊,我只是封老师为上相,你父亲依然是国相,现在他身体不佳,所以由上相暂时代替——你真的误会了。”
柯尔娜不想再理会,她表面吵闹,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些只是那个赫罗着手集权的一种手段罢了,陛下太过相信他了,根本没有察觉……
那个赫罗……
柯尔娜心里沉沉的,有些呼吸不畅。
一名侍女款款走来,“陛下,御使大夫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是商议。”
艾斯点点头,“好的,你去告诉老师,我很快就到。”
柯尔娜心里暗自好笑,这赫罗,面子倒真是大,现在这北岑究竟谁是君谁是臣?——
艾斯扶上柯尔娜的双肩,柔声劝着:“柯尔娜听话,不要生气了,国相为国操劳了一生,也是该让他好好休养了,不要因为这件事迁怒到老师身上,全是我一个人做的主——”
“我偏爱生气!”柯尔娜嘟着嘴一副气忽忽的模样,“我讨厌陛下,讨厌那个御使大夫!陛下什么都向着他!”
艾斯哈哈笑起来,声音爽朗,“我的好妹妹,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哈哈……有机会的话,你真应该见见老师,现在好多大臣都希望能将自己的千金许配给他呢……”
“呀?!”柯尔娜吃了一惊。
“这也不奇怪啊,像老师这样优秀的人,多少人都想攀上关系呢,不过老师对这些事从不理睬,我想……能配上老师的,应该只有我们北岑最惹人爱的柯尔娜了……哈哈……”
“什么?!”柯尔娜脸色大变,心里猛地一沉,强装着羞愤,“陛下真是讨厌!老开我玩笑!”
艾斯一脸笑意,“柯尔娜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调皮的话我真是担心以后找不着一个男人降住你呢……呵呵……”
“我生气了!不要跟陛下说话了!”柯尔娜扭过身去。心里一阵乱,惟恐皇帝再说下去——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你先自己在花园里逛逛吧,我过会再来陪你。”艾斯笑笑说道,把柯尔娜的慌乱只当作女孩子的害羞。
艾斯转身离去,柯尔娜这才转过身来,望着艾斯离去的背影,柳眉拧起,脸上露出了不安。
——但愿这只是皇帝一时兴起……她绝不要……绝对不要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者……
天啊,已经够乱了……不要再发生什么了……
艾斯刚迈进来,便见了醒目的一抹红。很纯粹的红色,没有杂色,干净直接的红,血一样鲜活。
“这是……”艾斯走进来。
槐芗立在大厅内,赫罗正为她穿着红色的嫁衣。
赫罗看见艾斯进来,嘴角扬起笑,“陛下,你看——”他一面说着,一面牵起槐芗的手,转身正对着艾斯站住。
艾斯为眼前娇人惊愕。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陛下觉得如何?”赫罗笑问。
槐芗婷婷立着,一株水中花,一株池中莲,血莲绝艳,燃尽烟华。
这成形的花妖,娇容花颜,一双水眸流情传神,荡人心魂,肤白净发云黑,柔水般的身段拥着这浓艳的红色,就如自己的皮肤一般自然。仿佛,她天生就该是红色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绽放的那一瞬间燃尽一切美好。
艾斯半晌后,回过神来,惊叹:“太美了!——”
艾斯面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他望向赫罗,惊喜的说道:“老师,这……太好了!槐芗的美,没有任何瑕疵!完美无缺——”
赫罗心里也是愉悦的,他看着槐芗,一只手轻轻抚摩槐芗雪白嫩滑的面庞。
槐芗一脸静谧,水灵的眼睛看着赫罗。
槐芗不会说话,只是看着赫罗。
“……心里,竟有些不舍了……”赫罗淡淡说道。
艾斯愣了一下,也能明白一些,“老师一直对槐芗宠溺,感情深厚,自然会有不舍……”
赫罗却是轻轻摇头。凝神看着槐芗,像是在看一件自己极其珍爱的宝物,“槐芗,要做什么我已告诉你了,你明白了吗?”
槐芗的眼睛看了赫罗一会,然后慢慢点头。
“你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赫罗笑得竟能这般柔和,而声音轻柔,近乎情人之间的低喃。
槐芗微微笑起来,清澈的双眸闪着光,她笑起来是如此纯洁干净。只是因为开心了,所以笑了,再没有更多的含义。
尽管她的心,还只是个孩子,但是赫罗仍然自信,她的到来,将是林逸之的一个冲击。
掌控那个男人,槐芗,你赢了他,我便赢了——
槐芗只是笑着,她喜欢赫罗轻抚她的发丝,她喜欢赫罗拥她时的温柔,她的世界里只有赫罗,赫罗就是她的神,她不会忤逆她的神。
西婪,皇宫。
绛碗妃与娇蓉妃坐在花园亭阁内,明丽的身影几乎盖过了花园内所有花朵的娇艳之色。她们容貌美丽,又出生在高官大家,自身一股高贵之姿便足够叫人难以忘怀。只是此时两位美人都没有什么笑谈。无笑的面庞上显出无聊。
“这花虽美,可每天看……也会腻啊……”绛碗妃无力的摇着自己的绢扇,“每天除了抚琴就是赏花,除了赏花就是抚琴……好无聊……”
“妹妹别发牢骚了,小心惹来闲言闲语。”娇蓉妃淡淡说道,她正品着茶,初进宫时确实有些新鲜,这日子一久,便觉得无趣了,更加上皇帝极少来看她们,如何打发时间便成了每天的功课。好在她与妹妹一同进宫,好歹还能有个可以说话的伴儿。
“连说话也得思前想后……”绛碗妃闷闷不乐的叹了一口气,“唉……”
娇蓉妃看向她,笑着劝慰,“别不高兴了,外面有多少人想进来呢,以后妃子多了,你想无聊都不行呢。”
绛碗妃看她一眼,“姐姐倒是看得长远,不过,再进来多少女子也没用吧,陛下专宠皇后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情。”
娇蓉妃微微一笑,“皇后跟随陛下多年,是西婪的功臣,与陛下感情深厚,册封皇后无可厚非,但是……”
绛碗妃奇怪的望着娇蓉妃,“但是什么?”
“但是,惟有为陛下传下子嗣,为皇族留下血脉,才是最大的功臣。”
绛碗妃裂嘴笑起来,“姐姐这话可有忤逆的嫌疑哦……呵呵……”
娇蓉妃也是盈盈笑着,“呵呵……自家姐妹说自家话,父亲天天都盼着你我能怀上皇氏血脉。”
两人聊得甚欢,轻铃笑声回荡满园。
这时,一行人路过亭阁。
绛碗妃与娇蓉妃看过去,两人都是一惊!——惊的是这一行人的前面,是一位宛如天仙的女子!
美丽的女人总是有些自负的,但此时,她们都深深明白,若往这女子身旁一站,自己只不过是株不起眼的野草罢了——
或许,连野草都不如!
美丽的女人对更美丽的女人,总是有些敌视的。
一个刺耳的呵斥声传进沽月汐的耳朵里——
“大胆!见到绛碗妃与娇蓉妃还不行礼!!!”矮小无知的侍女气势汹汹道。
蔚小海与蔚小雨不约而同拧眉转身看去,也看见了亭阁里的两位妃子。他们看向沽月汐,道:“小姐,是皇帝的两位妃子。”
这种简单的介绍,在绛碗妃与娇蓉妃耳中听了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耻辱!——
绛碗妃怒不可摄的站起来,叱呵道:“你们是哪个宫的人!闯进花园坏我雅兴也就罢了,居然这样目中无人!!!”
沽月汐淡淡扫她一眼,感到好笑。
那眼神里明显的轻蔑与嘲笑让绛碗妃几乎发狂,自小的教养不容许她再多加发作,她只能干瞪着眼——而一旁的娇蓉妃细细打量着,暗暗揣摩着女子的来历。
侍女有持无恐的仍在高声说着:“你们这些无礼的人,还不赶快下跪赔罪?!!!”
下跪?赔罪?——
沽月汐微微笑起来。
“小姐,不如让我割了她的舌头,她真的好吵……”蔚小雨早已有些烦躁。
“不好,还得挖去她的眼睛,她见了小姐还不”朝拜“,跟瞎子没两样。”蔚小海笑着附和说道。
那侍女被怔住,但是两位妃子就在身后,她怎么能够示弱呢?于是她更加不知死活的嚷起来,“你们真是胆大妄为!惹两位娘娘生气,若被皇帝陛下知道,你们……”
话说到一半,便被潇沭瑶厉寒的目光硬逼下肚里——侍女惶恐的收了声,退步低头立在一旁。
绛碗妃与娇蓉妃二人也吃了一惊,潇沭瑶怎么来了……
不容多想,两人急忙低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潇沭瑶只身一人,走近过来,看向这两位妃子,柔柔笑起来——“两位妹妹多礼了,都怪我不好,打搅到你们赏花了……”
“臣妾不敢,皇后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是臣妾平日疏于管教才会让侍女这般无礼,惊吓到这位……这是皇后娘娘的朋友么?”娇蓉妃略带试探的看向沽月汐——若有这样美的女子在宫里,她们留在宫中又有什么意义?恐怕,连皇后也一样吧……
沽月汐一脸淡然,娇蓉妃这话中的进退她听得明白,不过,她也懒得理会。
潇沭瑶看了沽月汐一眼,浅笑回道:“是朋友,故友。”
她与她是故友……是吗?潇沭瑶自己也不清楚。沽月汐曾经助西婪退敌,她心里自有一份敬佩,对沽月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