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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丝毫无这种坟墓认识的笨蛋黑毛还喜滋滋地认为自己一定遵循着强大的老狐狸的办法去做,总有一天一定会拿下子房,压倒子房!
等了良久,黑毛终于不爽子房的爽约,更不爽的是这该死的猜测。
子房该不会没回来睡吧?那他到哪里去睡?颜路?!
脑袋迸出两人秉烛夜谈同床而眠的画面,黑羽冒了一脑门虚汗,疯狂摇首。
他急了,起身急急忙忙穿衣开门跑了出去。
他可不是白痴,颜路每次见到对子房都笑的特温柔,这笑容,和哥哥见到盗跖哥哥一样呢~~~反正他不傻,看的出来。
所以他才会急着对子房下手,这么好的子房,他才不要让给别人,绝对不能被那颜路先一步抢走了!
…………………………
一路疾行,急着想要去夜闯颜路的房间,却在回廊上遇见子幕、子聪等人。
“子黑,你没去大厅看看真是太可惜了呢~~~”子幕激动地想要描述一番,却被比他更激动的黑毛抢先话头:“子,呃,三师公呢?他在哪?”
“呃……”子幕疑惑:“子黑,你怎么急出一身汗了?”
子黑不耐烦:“别管这些,先告诉我子,三师公他在哪,我有急事找他!”
哼,他要去警告子房不能和颜路靠的太近~~~
子聪回道:“大师公、二师公、三师公他们去送客了,现在应该还在门外吧。”
“谢了。”黑羽的身形在子幕、子聪面前一闪,消失不见了。
看着黑毛跑出老远,子幕才咂咂嘴巴:“子黑为什么急着找三师公呢?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子聪摇摇头:“子黑一向毛毛躁躁的,也许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对,天色已晚,你我还是各自回去睡觉的好,明天还有课呢……”
“恩……”
…………………………………
小圣贤庄门外。
“李大人请慢走。”伏念对李斯说道:“择日再请登门一叙。”
李斯点点头辞别,却突然停下脚步,说道:“伏念先生,可知几日前墨家流寇被我大秦剿灭之事。”
“墨家不尊王命,忤逆朝堂,有此一劫也怨不得别人。”伏念极其平静地回道。
“先生了解就好。”李斯没有回头,似乎没必要:“对了,陛下让我带一句话給先生。”
“大人请讲。”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多谢,我代表儒家上下铭记在心。”
李斯满意地勾着笑意上车了。
公孙玲珑早一步上车了,她早已颜面尽失,哪还有心情在外面舞骚弄姿的。
楚南公一如来时般摇摇晃晃地上车了,这人似乎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星魂上车之际,忽然停下脚步,冰冷的眼神已锁定路旁一颗大树。
深蓝色袖袍下,星魂的手快速地动了结出几个手势,蕴含着阴阳内劲的手稍一用力,白光飞速出手,迅如雷霆,看不见痕迹。
陡然利风刺过,没有任何的血腥味。
星魂已经噙着冷笑上车离开了。
而在路旁一颗大树后面,只有地上暗红色的几滴血迹,似乎在证明……有人中招了。
原本偷偷躲在树后关注着某两人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密切关注着蛛丝马迹的黑羽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野兽(猴子)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
惊觉有异的黑羽立马侧身,想要躲过那前方射来的咒语。
但那道诡异的内劲却堪堪的打在了他躲闪的路线上,似乎早就算准了他的动向。
黑毛诧异的睁大了双眼,却依然改变不了那被击中的命运。
宛如一泓秋水凝结的手臂边缘多了一条红线,红线向下褪去,凝成了几滴血珠,滴落在草叶上。
缓缓的软倒在地,意识渐渐远去前,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是……
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发生了什么,三人继续静立在门口。
看着秦兵护送着车辆离开,伏念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可记得二十年前那场大火,”
颜路回道:“那场大火百年难遇,把大半个小圣贤庄、就连藏书阁也被烧塌了一脚,许多历代先贤典籍就此就此失传了。”
伏念目光悠远地望着夜色:“就在刚才,我又有了那一晚出事前心神不宁的感觉。”
张良一愣:“……师兄?”
颜路凝重脸色,他明白大师兄的话,儒家似乎……
☆、【第一百二十三章】败绩
张良觉得自己该死,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匆匆回到房间,张良满怀笑意地打开房门,可是进去以后他才困惑地回头看了看那一堆杂乱的被子,再一次确认自己的房间确实没有那只猴子。
张良敛下笑容,细细看了房间,发现床上被子凌乱,床底下还有酸枣的籽,事实说明,那只猴子确实来过。
可是……怎么就不等等呢~~~
张良走至床边,看着只剩下半盒的酸枣看着,却又不是看着酸枣,发出一道疲惫的笑声,张良喃喃低语:今天忙累了,对不起啊……
张良摇摇头好笑地看着被蹂躏的乱糟糟的被子,脑海中就迸出那只等得不耐烦的猴子,还有猴子那通红又紧张的心情等着他回来。
想要给自己下套,却浑然不知大灰狼已经虎视眈眈了,还有对方在那一点点的光亮中又傻又奸的笑容,都让张良觉得,眼前的一切糅合在一起时,如果不去做某些事情那就太可惜了。
今晚……果然很可惜呢~~~想到那只沮丧而归的猴子……张良的心里头就软软的一片。
明天,明天就去惩罚那只临阵脱逃的猴子……
回廊蹬蹬的急匆匆的跑步声,然后门外忽然啪啪响起的敲门声,急得像是催命。
子聪已经有点接不上气:“三师公!不好了!子黑遭人暗算了?!”
盒子咚的一声掉在地上,酸枣洒满一地,张良已顾不上,一惊而醒,心“嗵”地一跳,疲倦的神志都立刻飞走。打进他脑袋的信息比这些严重,直把他的内心世界轰得天崩地裂。
“怎么回事?!”
房门唰的一下打开,子聪这才注意到在三师公问出这句话来时男人的脸色阴沉得有多厉害。
子聪默默吞咽,急忙回道:“子黑是在小圣贤庄们外的树后发现的,他……”
“他现在在哪?”
“被送到疗生院,二师公正在急救……”
子聪的话已消声,愕然地看着急急离开的三师公。
刚刚那样冷峻神情的……真的是他们的三师公?
子聪甩甩头,顾不得自己胡思乱想,急忙追了上去。
………………………………………………
宁静的夜色中,小圣贤庄四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夜风中依旧散发着清香,回廊灯笼映衬的整个庄园都亮堂了几分。
一前一后疾行在回廊,走过小拱木桥,张良穿过假山花架,子聪在他身后赶。
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张良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床上的人。
这一刻男人的脑中突然有一条弦“铮”地断了一般,无法连接大脑的思维。
无法置信地盯着那张苍白而熟悉的脸,全身虚脱般的,纵使是从来从容冷静的张良,心也突突地跳着猛然出了一头冷汗,他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想要开口说话的颜路在见到张良的脸色后,也闭上了。
房间气氛凝滞。
烛光下,黑羽的脸因为受伤的原因,神色不太好,并且受了人欺负似的,额上覆盖着浸了水的白巾,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两颊发红,显然高烧了。
还有呼吸,张良陡然松了口气,知道那只猴子应当是没事了,心跳却比刚才还厉害,意识到自己过度的紧张,竟然连手在发抖。
努力握紧颤抖的手平复心情,冷静慢慢回笼,张良这才注意到,房间除了颜路、子幕、子游……居然还有冷峻着脸色的伏念。
张良微敛目问道:“大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伏念看了他一眼,沉着脸回道:“子黑是在小圣贤庄门前树后被石兰发现的,对方的身手相当可怕,居然隔着一颗两人粗的大树击中了子黑。幸好石兰发现的及时,否则……”
张良一直楸紧的的心脏再次缩了缩,密密麻麻的心疼布满全身,溢出平和的脸,他不敢想象,对那只经常因为摔疼而咋呼咋呼的猴子来说,当时的情况究竟有多危险?这样的伤究竟有多痛?
想到这里,张良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不知由来的低气压,却如同一头猎豹找到凶手时蓄势待发时的情形,让人背脊发寒,神经紧张,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伏念莫名地看着发怒的师弟,他从未见过师弟这副生气的模样。
“子黑怎么样了?”来到床边坐下,张良抬眸问颜路。
颜路看着对方眼神里坚定又关心的执著,突然有些不自信地,连自己都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不确定的怀疑,心里突然生出不知缘由的不安,只能回答道:“子黑左臂上的筋脉已断,伤及肺部。我……对易筋经不太精通,子黑的手臂必须由师叔亲自出马才能救治回来。”
“是吗……需要师叔出马?”张良脸上向来那点柔和温煦的笑此刻却没出现,他只是垂着眼,看着安安静静躺的猴子,眉眼坚定。
“你们先回去吧,今晚我来守夜。”张良的声调并不高,却用的是命令语气。
明明他的口气也很是淡定平稳,却在封闭的屋内产生出强势到相当可怕的气压
伏念微蹙了下眉头:“今天你也忙了一天,比谁都累,还是换个人守夜吧。”
“不必,我不困。”张良静静回道,却固执。
伏念知道师弟看似好脾气,其实骨子里也是倔强的很,劝说无果之下,只得让弟子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探望。
房间只剩下张良和颜路。
还有昏迷高烧的黑羽。
“二师兄,子黑手臂上的伤势还能拖多久?”
“不多,三天左右,如果没有及时医治,子黑的手臂基本上……”颜路没回说出后果,可张良明白。
“二师兄也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
张良死死地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因为发高烧而蹙起剑眉的人,似乎陷入了另外的沉思里。
颜路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还是听从师弟的话,离开这里。
这个房间里的两人,似乎已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烛火扑哧扑哧燃烧着自己,火焰跳动,屋里投注在窗户上的一道剪影微微晃动。
张良自己都从来不知道,他以前喜欢过二师兄,以为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入不了自己的心,都掀不起最深处任何一点波澜。
可是,唯有到了此时他才发现……
当他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只没有什么优点的猴子之后,才知道一直以来心里的平静无波原来竟是假象。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爱上这样一个爱惹祸的猴子,将来必定会走得很辛苦,可是爱上本身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既然他已经做出选择,就一辈子不会放手,首当其冲的就是要使自己变得更强,这样才能保护这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