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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你们在偷吃什么呢?”萧三懒洋洋地声音在背后响起,叶飞扬转头就看到他倚在门框,抱着手饶有兴致地望着锅,再往外看,院子里站着的可不是那位老大夫嘛?叶飞扬有些无语,感情都是吃货?他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要不要再吃一顿?我弄几个菜。”
萧三装模作样地转身看了看天:“今晚夜色不错,弄几碟小菜,再来一壶酒,赏赏月就最好不过了。”
叶飞扬已经习惯这人的别扭了,嘴馋就嘴馋还要拿月亮当借口,嘴里却应了:“好,你们稍等片刻。”
萧三满意地点头,潇洒转身,同老大夫一起赏月去了。叶飞扬手脚麻利地捞出锅里的东西拿筛子沥水,挑了些黑木耳和胡萝卜洗干净,又拿了个猪肝,先把猪肝切成片,倒了些酒和醋泡着,洗了几个辣椒切成细丝放在一边备用。把胡萝卜切成片,倒了些油到锅里,烧热之后丢进胡萝卜,爆炒一会儿之后放了些盐巴,再把黑木耳倒进去,炒了几下就出锅了,守在一旁的方正杰立刻偷嘴,没想到黑木耳脆脆的也很好吃呢!
叶飞扬抽空拍拍方正杰的脑袋:“还不端走。”然后挑出一个猪耳朵,切成薄片,另外拿了几瓣儿蒜剥了皮,用刀拍扁切成小丁,又切了些葱,放到碗里,加点儿糖,滴了几滴酱油,再倒上小半碗醋,拌匀之后把已经冷掉的猪耳朵倒进去,整个儿搅拌均匀,这回叶飞扬自己也没忍住拿了一根放进嘴里,满意的眯了眯眼,味道不错,装进盘子里放到一边。
锅里的油再次被烧热,叶飞扬把葱蒜丢进去爆香,炒了三五下放进辣椒丝,爆了会儿再把浸泡好了的猪肝放进去,翻炒到熟了起锅。最后又切了小段猪肠子和猪肚子,照例切了两个辣椒一起炒了。
等叶飞扬把最后一道菜端出去的时候,院子里那张石桌上已经围了一圈儿,连小酒都满上了,叶飞扬瞅了瞅,倒了三杯酒,还好,没他的份儿,他可不会喝酒,连喝啤酒都是三杯倒的那种。
方正杰端着酒壶问:“叶哥哥,你要喝吗?”
叶飞扬赶紧摇头:“不用了。”
说是赏月,可当菜都上桌之后,除了叶飞扬哪里还有人在赏月?都埋头大吃去了,偶尔碰碰杯。想当初,萧三义正言辞死活不肯吃猪内脏,就下午看到生的还一脸嫌弃,如今不照样面不改色一筷子接着一筷子。
当所有人都一饱口舌之欲的时候,最可怜的要数小吉祥了,只能窝在叶飞扬怀里,闻着香气看着别人吃!甭提有多可怜了。这不,小家伙很快就不乐意,伸着肥嘟嘟的小爪子就要去抓叶飞扬筷子上的东西。几番抢夺均失败之后,小家伙彻底没了耐心,哇的一声委屈得大哭起来,你们这群坏人!不带这么虐待宝宝的!╮(╯▽╰)╭
51去城里咯
趁着大家酒足饭饱回房睡觉,叶飞扬又回到厨房,看左右无人,偷偷收了一些猪内脏到空间里去了,然后把剩余的都盖好,免得夜里被野猫什么的偷吃了去。
回房的时候,小吉祥哭累了,已经在祁树的怀里睡着了,叶飞扬看着他那湿漉漉的睫毛,有些心疼地亲了亲,想想还是在山上好,吃饭的时候就把小家伙放到床上躺着,吃什么他看不见,也就不会那么馋了。可是小叶啊,貌似你忘了你家吉祥是个小人精儿么?
爬到床上躺好,祁树小声道:“我们再留几天,把地施些肥,然后带你去城里看看,再买些东西。”
“好啊,我还没去过城里。”
祁树笑道:“我知道。先别抱吉祥,我把你身上的淤青再揉揉,散散血。”
叶飞扬点点头,爬起来脱去外衣趴到床上。祁树拿了药酒,把油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就着昏黄的一点豆光,给叶飞扬揉淤血。这会儿叶飞扬可没功夫想别的,光是忍着别喊出疼就很艰难了。揉到最后,疼痛渐渐轻了,叶飞扬也不知不觉睡着了。祁树收起药酒,伸手轻柔地把挡在叶飞扬额前的碎发往旁边拨了拨,把占了半边床的他抱到吉祥身旁,盖好被子,动作轻柔,生怕惊动了什么,自己却没有急着躺下,而是盘腿坐在床沿,借由练功压□上的燥热。
叶飞扬下意识地搂住软乎乎的小吉祥,蹭了蹭,沉沉地睡去了,吉祥砸了砸小嘴儿,小爪子逮住了叶飞扬的衣襟,即使是睡梦中也不忘抓得紧紧。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村里盖茅屋的时候,都会在旁边挖一个大坑,抗上木板儿,等缺肥料了,就直接从粪坑里取,十分的方便。祁树没急着问别人家有没有多余的肥料,光看老大夫家里的粪坑就是满满一堆。
直到拎着桶站在粪坑旁,叶飞扬才再次切身体会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本以为天然肥料那就是刚大号完厕所的味道,可真站在被掀开盖子的满满的粪坑前,他才明白,那确实是大号完厕所的味道,只不过那不是一个厕所的味道,而是成百上千个厕所凑到一起的味道,实在是太挑战人的极限了,他肚子里刚刚填的满满的胃已经在抗议了。方正杰那小尾巴一听今天是施肥,立刻果断自告奋勇在家里照顾吉祥,惹得小家伙当场噗了一串口水泡泡以示鄙视之情。
祁树倒是不甚在意,看叶飞扬脸色有些难看,从怀里拿了条帕子:“要觉得难闻就系在鼻子上挡挡。”
叶飞扬没接,犹自逞强道:“没事,等会儿味道散了就不难闻了。”
祁树无奈地笑笑,也不勉强,拿起粪勺往木桶里舀,很快舀了满满两桶,接着舀了两个半桶,便把盖子又盖回去了。叶飞扬看着祁叔的动作,这回没逞强要两个满桶,他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两个半桶能扛过去就不错了。
叶飞扬扛着扁担,两只手一头一个抓着木桶上的绳子,跟着祁树走,走了几步,那股子臭味儿就散开了许多,叶飞扬脚步轻松,还在想着,刚刚其实可以让祁树多装点儿。可这念头并没有持续太久,走到一小半儿的时候,叶飞扬就觉得肩膀被压得有些沉了,隐隐有倾斜的趋势,他看着走在他侧前方的祁树,依旧稳稳当当轻轻松松仿佛郊游的模样,顿时受了刺激,咬咬牙继续跟在他身后。可这疲劳的感觉一旦开始,脚步就越发的沉重起来,就连前几天好不容易才适应下来的腰酸背痛也在扁担的压迫下渐渐冒了出来。
察觉到身旁人的步子渐渐变慢,祁树扭头一看,就见叶飞扬满头都是细细的汗珠,连忙走到一边放下担子,顺带接过叶飞扬的,拿了条帕子递给他:“走了这么远也有些累了,休息会儿吧。”叶飞扬喘着气,顾不得逞强,乖乖点了头。
路上有人走过,看到他们关切地问:“你们怎么了?祁树,你侄子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天被野猪撞伤了?要不要我去喊大夫?”
祁树赶紧拉住他:“没事的,刘二哥,飞扬只是走累了,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休息会儿。”
叶飞扬红着脸附和:“是啊,我以前很少干农活儿,还不太习惯,休息会儿就好了。”
那人笑道:“飞扬兄弟是斯文人,种田可是个辛苦活儿,我这会儿没事,帮你们担过去吧。”说着,就要去拿扁担。
叶飞扬哪里肯让,连忙抓紧了,侧着身子挡着那人:“谢谢刘二哥,这点小事哪里用帮忙啊,我自己能行的。”
“这几天正是丰收的时候,哪里会不忙?还不趁着天气好赶紧的都收了。飞扬要是真担不起,我一个人担了也没事,刘二哥,千万别耽误你家秋收。”
那人这才作罢,走前还不住的叮嘱:“要是有要帮忙的,只管说就是,乡里乡亲的,搭把手不费力。”祁树笑着应了。
送走那人,叶飞扬立刻把扁担又扛上了,就怕再来一个又要说帮忙的,身为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还是有些小小的伤自尊。祁树哪里看不破叶飞扬的那点小心思?当下也不说破,放慢了脚步跟着他走。所幸那田地离大夫的家里也并不是太远,叶飞扬最终还是坚持到了最后,一到目的地就坐在草棚里不想动了。
祁树一路上他将就着叶飞扬,速度慢的可以,完全不觉得累,所以也没休息,直接拎了一桶去田地里施肥,先拿粪勺把粪便撒到土里,然后拿锄头翻了翻地,比之前翻过的还要深一点。叶飞扬休息了一会儿就跑去帮忙,锄地他还是会的,祁树看着他干了会儿,把叶飞扬的两个半桶倒进一个桶里,然后拿起自己的一个空桶:“飞扬,你在这里锄地,我再去挑两桶来。”叶飞扬想了想,没拒绝,依他现在的体力,跟着祁树去也是拖后腿的,锄地的活儿也是要人干的。
就这样,祁树挑,叶飞扬锄地,效率很可观。才一天时间,就整了一大半儿,回家的时候两人把木桶放在屋外,怕拿进去熏着人。却不料刚一进门,就被方正杰给拦住了:“祁叔,叶哥哥,我给你们烧了好多热水,先去泡个澡吧。”小吃货难得的没有粘过来,叶飞扬不由低下头,这才看到裤腿上沾了不少污秽,脚板估计也有不少,他干了一天已经习惯粪便的味道了,方正杰却没习惯,这会儿正努力憋着气呢。见状,叶飞扬很干脆的点了头:“那我们先去洗澡。”说完,就往厨房旁边的小屋子走去。
老大夫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专门在厨房旁边建了个小屋子用来洗澡,里面已经放好了两个大木桶,还有好几桶冷水,他们刚进去,就见方正杰从隔壁拎了半桶热水过来,叶飞扬想帮忙,可想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怕进了厨房串了味道,于是也就只能让方正杰多跑几趟了。泡进热乎乎的水里,叶飞扬满足地叹了口气,干了一天的活儿,泡个澡什么的真是太享受了。
祁树没少见过叶飞扬的裸、体,只是这会儿透过腾腾的雾气看着他,似乎又有些不同,白皙的肌肤热水一蒸就透出粉红,那人一副慵懒舒适的模样,水珠从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顺着脸颊到脖子,再到若隐若现的锁骨,最后融进了水里。祁树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他深吸了口气,默不作声地转过了身,闭着眼靠在了木桶上。
洗过澡,换上方正杰准备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衣物,叶飞扬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特意站到叶飞扬身前让他闻闻还有没有味儿,得到否定的答案,他立刻挽起袖子准备弄晚饭了。为了补偿昨晚吉祥能看不能吃,今天特意给他弄了红薯糊,另外多余的就烫了几张红薯饼,吃的方正杰直咂嘴。
又过了两天,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叶飞扬便在老大夫家里陪着吉祥,顺带变着法儿解决那一头大猪。
傍晚时分,里正大人的孙子来了:“祁叔,明天一早大伙儿要去城里卖粮食,爷爷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
祁树点头:“劳烦你告诉里正大人一声,我们有四个人要去的,有劳他安排了。”
叶飞扬正在厨房做肉饼,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连忙把已经做好的捡了五个拿碗装了端出去:“祥子,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刚煎了几个饼,你带回去尝尝。”
那半大孩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碗:“谢谢叶哥,谢谢祁叔,那我先走了,明儿一早我再来喊你。”
等那小孩儿走远,叶飞扬立刻好奇地扒着祁树追问:“明天大概什么时候出门?去城里要多久?是走路去吗?”
祁树抱着吉祥,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同样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失笑,耐心地回答:“大家应该是去卖东西,可能会比较早,到时候我喊你。不用走路,有牛车,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一个多时辰,那就是三个小时左右,就牛车那速度,放在现代估计就半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