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无耻,下流……这哪里是警察,是流氓!”方惋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小声嘀咕,不肯文焱正面较劲了。
文焱将她的喃喃自语都听在耳里,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他扬起了唇角,将面条塞进嘴里……嗯,味道还不错。
文焱就是嘴上说说方惋不斯文,其实他心里是觉得那样的她,很自然,不造作,见惯了某些在他面前喜欢装腔作势搔首弄姿的女人,再看看方惋,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她自己的个性。
文焱越来越觉得方惋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他向来不喜斗嘴,但却偏偏跟她时常都斗来斗去,他对女人不甚在意,但他却有点好奇,真实的方惋,除了不是集邮女之外,她还有着怎样不同的闪光点?
临睡前,方惋将文焱的银行卡还给他,还将买了东西的发票都拿出来,以示自己没有乱花他的钱。
文焱也没多说,接过银行卡,进了卧室,关上门。
今晚不用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方惋已经买了床和一些必需的用品,她睡在隔壁房间。
方惋和文焱各自睡在属于自己的床上,都想快点入睡,可偏偏脑子不听使唤,浮现出的全是昨天晚上缠绵的画面。方惋抱着她的泰迪熊,不知不觉脸都变得滚烫……说实话,他的身材其实挺健壮的,胸肌好结实……
而文焱就更加难以入眠了,他睡的这张床有着特殊的意义,承载着他婚姻的第一次激情,就是在这里,她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她柔嫩的肌肤,她诱人的味道,她所有的甜美,都印在他脑子里。现在独自一个人躺在这床上,他居然会觉得右手边的位置有点空荡,缺了点什么……
两人的想法和反应都是正常的,男人女人在经过那种事之后还住在同一屋檐下,没点想法才是奇怪呢。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去接近但是又有点惧怕,想要退开,可身体里似乎有把火在烧着烧着……
文焱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的某处总是难以安份,无奈之下,只得去浴室冲个冷水澡再出来……15370461
这都已经冲了三个冷水澡了,体内的燥热还是压不下去,文焱坐在床上,低头对自己说:“冷静点儿,可别给我丢人!”
方惋进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这么一幅让人喷血的场面,顿时傻了……
文焱一惊之下匆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腰腹之下,老脸一热,故意板着脸说:“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我有敲,是你自己没听见。”方惋有点心虚地应着,眼神却是忍不住往他腰腹之下瞄着,暗暗咋舌……这男人,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什么呢,真不害臊!
文焱就像是洞悉她所想,大言不惭地说:“你别一副鄙视的样子,我这年纪,血气方刚,懂不?我会这样,代表我身体机能是正常的!”
“呵呵呵……你别激动,我只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方惋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页纸。
“这是我们的婚前协议,昨天在民政局门口那是口头的,这个是书面的。我觉得还是有个书面的比较好,这样你时常看看才不会忘记。特别是关于分房睡那一条。”方惋将协议放到了文焱面前,目光“不小心”就瞥见他健硕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色泽,很不争气的,方惋咕咚一下吞了一大口唾沫……
文焱一手拿着协议,一手紧紧攥成拳头,声音无端地变得沙哑起来,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女人,我警告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胸肌看,否则别怪我像昨晚那样……”
“你要干什么!”方惋惊悚地往后一跳,下意识地抱着胸,警惕地盯着他。
文焱脸一沉:“就算我要跟你那个,我也不会在你还没恢复的时候。”
“呃?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是想等我恢复了再跟我……跟我……你别忘了,我们说好分房睡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方惋脸都要滴出血来了,自己真不该在这时候进来的。
文焱手撑在枕头上,侧卧着,邪魅的目光锁住方惋那张娇美动人的脸蛋:“女人,我们是说好分房睡,但分房睡并不代表什么都不能做啊。我们可以……完事之后再各回各房间睡,这样比较科学一点。”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到这种程度的。方惋嗔怒地瞪着他,怎么她觉得自己是在跟一匹虎视眈眈的猛兽打交道呢?
“你……你想都别想!昨晚只是个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方惋羞愤地丢下这句话就要溜。
文焱冲着她的后背冒出一句:“喂,今天买的药膏擦了吗?如果觉得不顺手,我可以代劳帮你擦的。”
“砰——”方惋忙不迭地冲出去关上门,这男人太危险了!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文焱有种逮到猎物的感觉,不一会儿,方惋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猖狂的笑声……
方惋洗完澡,坐在床上擦药。虽说那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当她的手指将药膏擦上去时,还是忍不住轻颤着身子……疼,也有点害羞。她从未这么仔细地抚摸过自己,被他折腾得伤了,擦药上去也痛,但又伴随着一种让她惶惶不安的情绪,怎么会这样的呢,像只小猫在心头挠痒,越挠越是难受……以前她从没过这种体会,就是经过昨夜之后才变得这么奇怪的,一定是!
方惋羞窘地缩回手,想起他刚才说要帮她擦药,方惋心里一紧,愤愤地说:臭男人,还想占我便宜,可恶!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嘴上这么说,但脑子却自动浮现出一幕他为她擦药的情景……天啊,我变坏了吗,怎么会胡思乱想呢,打住打住!
方惋缩进被子里,整个晚上都在与脑海里的混乱做斗争……
第二天。
与昨天一样,方惋起床的时候,文焱早就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
方惋很想能加快赚钱的速度,只有尽快多接些生意才行,侦探社这行当并不是那么固定的收入,接到生意才有钱拿,还得看你完成的情况如何。方惋因为没有宣传自己的侦探社,所以她的生意不如别人的好,她需要靠时间来积累,靠一些老主顾和认识的朋友为她拉生意,这么一来,她赚钱的速度就收到了限制。
不是方惋不想为自己的侦探社宣传,实在是因为“香域集团老总的女儿”这头衔为她带来了太多的不便。她永远都记得,当她第一次兴致勃勃地向人宣传推介她的侦探社时,别人那种表情,活像是听见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别人只会说,你是豪门千金,你怎么可能当得了私家侦探,你安心做米虫就好,你瞎折腾个什么劲!没人相信她,只会嘲笑她。
从那以后,方惋再也不随意宣传自己的侦探社,甚至不想让委托人知道她跟香域集团的关系。那不会增加人们的信任,只会让人质疑她的能力。大家都以为方惋是好吃懒做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相信她是精明的私家侦探。
方惋开拓这条路,比其他人还要艰辛得多,但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撑过来了,现在她的能力会被一些人认可,她是行业内的金字招牌,虽然生意接的少,但她的信誉却是顶好的。
方惋吃过午饭后,走进了一栋普通公寓里。
推开门进去,这里既像个家,也像个办公室,小小的空间,虽然并不太宽敞,但却是属于方惋的私人小窝。这就是她租的地方,也是她的侦探社。
方惋除了在紫金华庭和出去调查线索,多数时间是待在这里的。
黄白条纹的布艺沙发,卡其色窗帘,深褐色的办公桌,一台电脑,一个书柜,一台饮水机,一株盆栽,两个仙人球放在电脑前边……这些几乎就是侦探社的全部了。
简单的陈设,但却很务实,并且让人有种淡淡的温馨感。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这是因为方惋除了自己会打扫,平时也会有她的朋友来帮忙整理,所以即使有时候她因工作关系几天都不来,这里依旧会保持着一份干净整齐。
桌上摆放着两个小小的相框,里边分别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女人就是方惋已去世的母亲——秦桦。
男孩看上去还未成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是方惋青梅竹马的发小。
方惋和往常一样地对着相框说话,只有在这里,只有对着照片时,她才会流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方惋手托着腮,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神情有点低落,素净而精致的容颜白希得近乎透明,被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笼着,平添了几分梦幻般的美,特别是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比湖水还要清澈,比宝石还要闪亮,好像那里面有一个不曾被发现的世界……
“妈妈……我好想您,您在天上过得还好吗?”
“妈妈,爸爸说我长得越来越像您了,妈妈,您都看见了吗?”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她眼里的迷茫让人心疼,这个外刚内柔的女子,坚强,不服软,都只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实际上,她的内心有多么孤寂,空荡,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转到另一张照片上时,那浓浓的深情更是令人心碎……
“你在哪里?我不信你死了,我总觉得你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我,但是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没见望忽种。“我等了十年……我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我都已经嫁给文焱了,可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也许,爸爸说得对,你不会再回来……这辈子都不会了……”方惋对着空气说话,脆弱的样子很无助。她自欺欺人了很久,总是催眠自己说,记忆中那个人,他会出现的,会有奇迹发生的,但有时她也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方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恍恍惚惚中,她听见有异响,好像有人……
“唔……”方惋伸了个懒腰,迷糊地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一个白色清瘦的身影……
“风瑾,你来啦。”
白衣少年闻声回头,那一霎,仿佛整个天地都有一秒的停滞,在他温暖轻柔的笑意中,一室的春风和煦。
“方姐姐,是不是我吵醒你了?”风瑾走过来,这斯文又腼腆的大男孩,跟女生说话总是会脸红。
方惋微微一笑,摇摇头:“你没有吵醒我……”
风瑾放下手里的扫帚,为方惋倒来一杯水,关切的眼神看着她:“方姐姐,你这几天都没来这里,是不是很忙啊?有什么需要我帮手的吗?”
方惋心里一暖,风瑾就像是个贴心小棉袄,总是会在她落寞孤单的时候温热她的心,让她多一份亲情的温暖。
“风瑾,你坐下。”
“嗯,好。”风瑾乖乖地坐在方惋面前,乐呵呵地笑。
眼前这个清新秀气的少年,他白希的肌肤透着可爱的粉红,脸上稚气未脱,纯澈的大眼睛水灵灵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他比几个月之前见到的时候更加好看些了。
“风瑾,你还在读高中呢,学业要紧,平时你就不要经常来这里帮我的忙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风瑾脸一热,咬了咬唇,有点失落地说:“方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太笨,帮不了你什么,所以才……”
方惋心里一疼,忍不住伸手摸摸风瑾的头发,柔声说:“小傻瓜,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聪明呢,怎么会笨?我是担心你为了帮我的忙而耽误了学业,我想你能顺利地考上大学,你明白吗?”
风瑾愣了愣,随即憨憨地笑了,原来方姐姐不是嫌弃他,这就好。
风瑾那双黑宝石般的眸子里神采奕奕,很是认真地说:“方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能继续读高中,全是因为你,我一定会考上大学!”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神情肃穆,那份坚定,令人动容。
方惋欣慰地笑了,看着风瑾,想象着他将来考上大学的情景,她打从心底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