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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惋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身子靠在门背后,心头无数的情绪在激涌……不就是个相框吗?坏了再买一个不就得了?犯得着一张臭脸对她吗?他今天失信于她,说好了去医院接她的结果却抱着一个受伤的女人去了急诊室。
这么一想,方惋顿时一拍自己脑门儿……对啊,她干嘛灰溜溜地出来了,明明是他该说对不起,结果却是她小心翼翼地道歉,她凭什么要那么低声下气,凭什么要那么卑微?像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吗?那才不是她方惋的风格!
几秒钟后……
“砰——!”文焱的门被方惋大力推开,怒气冲冲地叉腰站在他跟前。
文焱横眉冷眼睥睨着方惋,只见她打开抽屉将里边一个小本本拿了出来,摊开在他眼前。
方惋清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你看清楚,结婚证上,你的配偶一栏,写的是我方惋的大名,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你就该有最起码的道德和忠贞,你今天失信于我,是因为那个女人,你的旧情人!我严格遵守隐婚协议,在医院顾及你的面子,我没有让你难堪,但是你回家来,难道就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吗?该说对不起的是你不是我!”
方惋这一通直白的说话,没有经过酝酿,纯属于她此刻最真实想法的表达,她没有事先想好遣词造句,就是顺着心意说出来,她涨红的小脸,急促的语气都显示出她的激动和内心的激愤。
文焱静静地坐在床边,神情冷涔,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的波动稍纵即逝:“方惋,你还记得我们领结婚证的时候说过什么?我们说过互不干涉,但是你今天却趁我不在进来偷看我的东西,连我的电脑也动过了,是开机密码拦住你了吧?然后你又在照片上发现什么呢?你真的是因为想搞清楚今天在医院你见到的女人是谁,你大可以当面问我,何必做出窥探我隐私的事?就如你所说,我是你的老公,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直接问我,可你偏偏选择了我最不喜欢的方式去寻找答案,难道这就是你当私家侦探的职业病吗?”
这番话更犀利更直白,严肃的神情,训斥的口吻,仿佛几个耳光打在方惋脸上,痛的不只是她的肌肤,还有她的心。两人都针锋相对各不相让,空气里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说方惋职业病,其实文焱也差不多,他脾气一上来就自动将人当是部队里的兵那么训话了,脸色比铁还硬,那些兵还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对他敬畏有加,何况是方惋呢,真被他吼得心头发毛。
方惋被文焱训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火辣辣的烧着……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凶巴巴地教训过,他说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窝,她在想看他的电脑时,心里没想太多,忽略了那是属于他的隐私,虽然这是情有可原,但是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发觉自己确实是没处理好。夫妻之间也要有各自的隐私,这是没错的,但像文焱这样将事件说得那么严重,只能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存在着硬伤,经过了那么多事,他依旧没有将她视为妻子啊。
方惋忽然间明白,原来跟他之间的距离从来都不是身体,而是……心。
“呵呵……呵呵……”方惋苍白如纸的小脸上泛起苦笑,先前凌厉的气势褪去,心底窜起满满的悲凉:“文焱,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我问你,如果换做是你的旧情人看你的电脑,打破你的相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的态度吗?你说得没错,擅自翻看你的电脑,是我不对,打破你的相框是我不对,可你有一点说错了,我之所以那么做,不是因为当私家侦探的职业病!”
方惋满腔的悲愤吼出来,在眼泪掉下来之前那一秒,毅然转身,冲回自己房间……
文焱一动不动地盯着卧室门口,脑子里还在回响着方惋的余音,不由自主的在假设,如果真是尹梦璇看了他的电脑打破他的相框……
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但其实,并非完全如方惋所想。在电脑与相框之间,文焱最忌讳的是电脑。虽然方惋没能进入他的电脑,但她只要有企图进去,光是这念头就会让文焱心里的警钟大作。尽管他告诉自己方惋只是为知道关于梦璇的事才会想从电脑里找到点什么,可是文焱如今的处境,迫使他不能对身边的人掉以轻心,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首长曾反复告诫,付金水一案所涉及到的犯罪团伙,里边的成员每个人都有双重身份,他们极具渗透性,各行各业,甚至是警察队伍,都可能会有犯罪集团的人。特种兵的保密性与所执行任务的特殊性决定了文焱这次回来Z市,他对自己所接触到的每个人都要提放,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一样。
文焱心里烦躁到了极点,他何尝不愿意轻轻松松地过,他不愿意娶怀疑方惋翻他电脑的动机,只是,当兵十年以来所养成的警惕,已经深入到骨子里,想要改变,想要敞开心怀相信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他需要的不只是时间,还需要对方惋进一步的观察,只有绝对的,百分百确定她没有半点问题,他才能放心。这种枷锁,是身为一个特种兵对国家的忠诚,同时,对他自己来说却是一种壮烈的悲哀。15461627
方惋房间里没了动静,文焱好半晌才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一眼就瞥见了餐桌上那一个小盒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那是他为方惋买的冰激凌,原本是想借着这个冰激凌为今晚的事道歉,可是谁曾想回家就看见她在卧室里对着他的相框,而笔记本电脑摆放的位置也稍有变动,他的不悦由此而来,一时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要好好跟她谈谈,要诚心解释的……现在,经过一番争吵,双方又陷入冷战了,她不知道他买了冰激凌,不知道他想要道歉,不知道他知道家里有男人和她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有多愤怒,她更不知道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给女人买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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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六。
天气从早上开始就热,到午饭后更是烈日当空,仿佛整个大地都要被蒸熟了一样。方惋不惧高温,一身清凉的短袖短裤出门,她的车昨天还停在医院,现在要去取,还有就是关于小棉花手术的事,主治医生昨天曾说让她今天去一趟,会给她明确的答复。
经过一夜的休息,方惋整晚都没睡得踏实,烦闷的情绪挥之不去,想想最近让人烦心的事太多,怎么就没有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发生呢,再这么下去,她的精气神都要磨光了。
方惋一踏进病房就看见床边有两个依偎着的身影,小女孩笑嘻嘻地抱着那个少年的腰,开心地仰着小脸,满足的微笑。如花似玉的少年温温柔柔地轻声细语,窗外的光晕打在他柔美的侧脸,有种沁人心脾的暖意和美好。看着小棉花与风瑾,这幅宁静温馨的画面,让方惋心底升起无言的感动,小棉花和风瑾就像是她的亲人,与其说是她给了他们温暖和爱,不如说她自己也在被爱着暖着,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看到亲人的笑脸,她就会觉得头顶上的阴霾散去了,哪怕只是片刻的,也是那么珍贵的晴朗。
“方姐姐。”风瑾发现方惋来了。
小棉花一听到方惋来了,脆生生地唤着她,像是小孩子等到自己的妈咪一样。
在小棉花和风瑾面前,方惋总是能够彻底地放松自己,聊的都是孩子能懂的话题,单纯,快乐。这也算是方惋舒解郁结的一种方式吧。
小棉花也不知从哪儿听到点风声,知道自己有可能得到眼角膜移植手术的机会,但是她并不清楚,孤儿院里的经费最近十分紧张,一下子要拿出几万块钱很困难。
看着小棉花兴奋的样子,虽然她的眼睛失明,可她内心的渴望却全都写在脸上,孩子不懂掩饰什么,对于金钱观念几乎是零,在小棉花的观念里,能动手术重见光明,就是最开心的事了。室里刻呼氛。
方惋陪小棉花玩了一会儿就去找主治医生,不管怎样,她都希望小棉花这次能幸运地得到手术的机会。12Sh5。
主治医生姓孙,是院里资深的医生,她清楚小棉花的处境,如果手术,也将会由她亲自操刀。
办公室里,方惋神情激动地望着孙医生:“真的吗?噢,天啊,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话是这么说,但随即方惋马上想到一个实际问题,脸上的笑意里透出几分请求的意味,试探着说:“孙医生,请问,关于那个手术费……可不可以打折啊?”
方惋说这话也没底气,特别是最后那俩字,她说得比较小声。
孙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方小姐,你们的处境我知道,可是手术费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老实说吧,这次能有机会获得眼角膜捐赠,我已经是看在跟孤儿院院长有交情的份儿上了,你要知道,眼角膜捐赠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别说是五万块,还有不少人愿意出十万二十万甚至更多的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能不明白么,孙医生算是帮了大忙了,要不是看在孤儿院院长的面子,孙医生大可以不必管小棉花,等待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人,医院里还有好些个,但不是每个都能那么幸运的,如果小棉花那边连五万块钱都拿不出,医院就会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方惋感激地点点头:“孙医生,我明白,请您放心好了,五万块一定会拿出来的,请您安排为小棉花做手术吧。”
“嗯,如果你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去把手术费交了,这样才能算是你已经把眼角膜订下,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国家各大医院的眼角膜都是稀缺的,抢着要的人不少。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安排给小棉花手术。”
“。。。。。。”
方惋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直接去把手术费交了,手里拿着红红的交费单,暗暗心痛自己的钱啊……她昨天就已经跟孤儿院院长奶奶谈过,院里资金紧张,拿不出小棉花的手术费,所以方惋是打定了主意要承担起来的。不过这也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啊,多少还是有点肉痛,但是在回到病房告诉小棉花很快可以做手术了,她笑得那么开心,方惋就觉得,五万块换来小棉花的复明,是值得的!
病房里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在小棉花银铃般的笑声里,方惋听到身后蓦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真可惜,我来晚一步,小棉花的手术费你都已经交了。”男人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但方惋却愣住了,听这人的意思是他原本要想为小棉花交手术费的吗?你***,你早来一步的话,姑奶奶我也不用大出血五万块啊!(已更7千字,晚上还有更新!)
第79章 卷二:想补偿我,现在就掏钱!(加更!)
更新时间:2013623 20:36:19 本章字数:3352
病房里的人都齐刷刷地望向这个说话的男人,方惋背对着他,嘴角有点犯抽,神色怪异,咬着牙缓缓回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气质清爽文雅,一身白色真丝套装,表面上看着没什么特别,但其实面料上有隐约的暗花,衣服的几个纽扣也是出自纯手工制作的工艺品,精致高雅的手工订制服装价格不菲,不仅彰显出男人的品味,还能说明他拥有一般人不可企及的财富。
方惋当场愣住,这个人……怎么是他?
“方姐姐,是谁在说话?”小棉花拉着方惋的衣服问。风瑾也在一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人。
“呃……那是……”方惋面露尴尬,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上次在酒会的事方惋还没忘记呢。
“小朋友,我叫穆钊,你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