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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地将酒杯掷向墙边。“伪造一张遗书并不难,我让你选择全尸或半尸。”
算是给爱妃一个面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他怎么敢,是谁给了他熊心豹子胆?
有法治的国家怎么一再发生荒谬的事来,歹徒登门入室口出狂言,先是他女儿出事,然后连半百的老人家也不放过,这社会病得这么严重了吗?
“不,我是好言相劝,希望你能合作。”他也好省下一些事。
“你太狂妄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夺他产业。
气红了脸的高院长忿忿不平,修养再好也会因他的无礼而气急败坏,想都没想地冲上前想赶人,一只手适时的阻止他。
“老师,年轻人的放肆由年轻人来解决,你喝口茶休息休息。”老人家宜修身养性。
他气忿难消的叹了一口气。“上宫,不必对他太客气,必要时我们报警处理。”
他不信连警方都拿他没辙。
“相信我,不需要动到警察。”免得方叔又借题发挥,赖上四分院要他们尽一份“国民义务”。
如果他们有意当警察何需他出马,报名表上只要填上名字毋需其他资料,警政署会直接让他们跳过几年警专训练分发各大单位,立即走马上任。
“好吧!你小心点,别一拳把人给打死了。”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太了解自己学生的实力。
“知道。”上官月一颔首,俊颜一仰注视散发邪恶气息的男子。
一进门,他便感应到那一股阴邪之气,如层层黑雾环伺在他四周,似有若无的掩人耳目,眼拙的驱灵者必为其所蒙蔽。
不开口是在观察,一发觉向来好奇心重的精灵突然表情一变的往他身后藏,他便知事有蹊跷。
即使失去了翅膀,属于精灵特有的灵敏度仍然存在,一遇上与纯净灵气相悖的污浊气息,那份不适便会表现在脸上。
尤其是不善伪装的她更为明显,东闪西躲屏住气就是不想弄脏了一身清灵。
“怎么,老头子不行就派你这个小白脸上场,长得倒是不比我差。”他的眼神多了戒慎,少了刚才的轻狂。
同样貌美如女子,但是上官月的清冷气质硬是胜他一筹,仿佛真品、膺品一上桌一目了然,每个人都分得出优劣。
“兰陵王,高长恭,这是你的名字。”他是人,又不是人。
不需用透灵眼镜也能感应出一身邪气,但没有鬼魅之气。
“大胆,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他是王者之后,位高权重。
“高长恭,你的时代已逝,霸权不适合一个被赐毒酒而亡的王侯将相。”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死因。
微微一慑的高长恭感兴趣的露出阴笑。“你想当我的对手?”
“不,我只想知你所为何来。”绝不会因一则网路留言而大费周章。
他,不简单。
“还能怎么做,带走我的爱妃。”他说时的眼中闪着恶意,背后的阴谋不得而知。
一听他要带她走,面有忧色的高兰心并不雀跃,反而有种往地狱走去的感觉。
“人还是魂?”
眼露残色,他回答得轻慢。“有差别吗?我要一个没有形体的魂魄何用。”
死灵对他没有用处,连牙缝都填不满。
“那么人你也带不走,她属于高家。”他指的是高兰馨的躯体。
“你想为难我?!”一个无知的人类也敢猖狂,他真能除魔吗?
“是你在为难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智。
虽不知道他目的为何,但由眼神可看出他对艾莉丝的兴趣远超过高兰心,不时用近乎饥饿的目光盯着她,好像她是一道大师烹调的上等佳肴。
上官月怀疑他和那团黑雾有密切关系,甚至是同一路人马,意图谋夺一种他所不知道的力量。
而关键在于艾莉丝。
一个不知极限在何处的紫眸精灵。
究竟她有何种能耐呢?连喝口水都有可能呛到的笨精灵怎会是一千年才出一位的圣精灵,她根本胡涂到不知道自己的尊贵。
据他所知上一任的精灵王之位空缺已久,目前由四大长老代为看管精灵王国,一旦选出新的精灵王他们便功成身退,戍守东、南、西、北四方。
而精灵王一向由紫眸精灵担任,也就是圣精灵,因此他不得不猜想精灵王国的“品管”出了问题,居然将紫眸给了个成天只知玩乐、好奇心特重的不良品。
“我不认为你有能力阻止我将人带走。”掐死一个人类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能力不是出自认为,我想圣水应该还够用。”上宫月的用意在于试探。
不料自满的高长恭脸色大变,当场沉下脸地捉住高兰心为屏障,以防他洒出对他们而言形同强酸的圣水。
“你知道我是谁?”他似乎低估了人类的作为。
不怎么确定,但可以一试。“入了魔,终身为魔,心腐了。”
他果然知晓。“兰儿,你要留在高家还是跟我走?”
灰色的指甲透着黑气,他狞笑的一使劲划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股黑气由血液中渗入。
那股黑气叫仇恨与嫉妒。
“我……”肩上一疼的高兰心不想跟他走,可是又伯他反覆的个性特意报复。
“她是我女儿当然要留在高家,你别再逼她了。”天哪!都流血了。
“妈……”这一声妈是心疼母亲眼角泪光的高兰馨所唤出。
“馨儿,是你吗?”她的女儿清醒了,他们的亲情召唤并未白费。
“妈!我好痛……”语调忽地一转,柔腻细哝,“痛什么痛,这点小痛都忍不了还不睡下,让我替你痛吧!”
像是害怕她的冷喝,胆小的灵体缩成圆球蹲在心的一角,不睡也不愿清醒地作着梦,睡容安详。
“馨儿呀!馨儿,你不能再睡了……”那真是她的女儿,乖巧的馨儿。
渗入心窝的黑气让高兰心好嫉妒她有父母疼爱。“别再叫了,她不想理你。”
“怎么会,她是那么乖……”一想到她小时候的乖巧模样,高夫人不由得悲从中来。
“外面的世界太过黑暗和污秽,连走在街上都会被人绑架,不如躲在家里最安全,谁也伤害不了。”她这些话是说给受过创伤的高兰馨听,希望她从此一睡不起。
然后这具受人宠爱的躯壳就是她的了。
呵……呵……她不再是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她将会有个永久居住的家身,谁也不能和她抢。
“生不生,死不死,你想我现在将你带出好交给令兄吗?”该活的不活,该死的不死,都是逆天。
一听要将她交给高长恭,邪媚的稚气脸庞倏地一栗,规规矩炬的双手并膝不置一语,两眼直视润白脚趾。
“你有胆,敢我面前威吓我的女人。”他要具空魂何用。
上宫月的黑眸变得冷沉,他感到一股恶寒侵来。“别玩花样,我会连你一起收。”
“凭你——”哈……高长恭大笑的仰起头,瞧不起人类的本事。“我来带我的爱妃离开与你何关。”
“重点是你已经不是兰陵王。”事隔千年,人事全非,再强悍的君王也会化为一堆白骨,何况他只是个小藩王。
为之一惊,他收回阴寒之气露出狰狞。“谁说我不是兰陵王高长恭?”
“因为我看过那则网路留言。”瞒天瞒地瞒鬼神,瞒不过他一双利眼。
“那又如何?”他不以为然的轻嗤,不当一回事。
“网路上只留网址不留地址,你从何得知她在这里?”感谢上官微笑的鸡婆。
是这样吗?“我们心有灵犀自然相逢,用不着你多事。”
“她寻你六个多月也叫心有灵犀,我真是佩服你的幽默感。”唔!那是……
一抹淡淡的光亮在屋外徘徊,看起来像是……精灵。
一回身,上宫月已看不见身后原本该存在的身影,心里有谱的打算速战速决,不让她离开视线过久。
今日的她随时有危险。
“放肆平民竟敢嘲笑本王,你活得不耐烦……”阴眸幽深,高长恭用手扬出一道黑色稠液。
身手灵活的上官月推开高氏夫妇一翻身,迅速的取出巴掌大小的迅雷枪一射,刺目的电波如闪光一起,直直而去不停留。
左掌立断的高长恭哀嚎跪地,手握断腕欲止住喷流的黑血,震愕的美丽脸孔扭曲变形,左右各凸出一对对称的肿瘤,形状似瘤角。
迅雷枪具有十万伏特左右的阴电,对一般正常人类起不了作用,唯有本身具备阴邪之气者才会伤之惨重。
由此可见他当真不是人而是魔。
千年前的兰陵王含着怨恨魂归西方,那缕化不开的强烈恨意无法净化,久积必成邪,噬人心以肋其修练,魔生则魂魄消。
他有兰陵王的记忆和过往却不是兰陵王,因为他已经被腐蚀成魔了,臭皮囊一具只是假相,剥去外皮早已残破不堪。
“还想生事吗?地缚灵——”
※※※
“什么!高院长的家以前是一座坟场?!”
不是井然有序、规划好的墓园,也不是后代子孙常来拜祀的公墓,而是埋葬着无数无主冤魂的乱葬岗,乏人探视。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至少待了一百多年,不知姓名不知年龄,不知家居何处,无家可归死得冤枉。
日积月累的怨恨形成一股阴暗力量,即使日后开发成住家仍是极阴之地,福浅的人一住必定丧命,辗转流传至福禄深厚的高院长手中。
原本这股怨气已被福禄厚重的高院长给压住,可是一股精灵之气唤醒埋藏地府的恶魔,它突然觉得饿了。
于是无处可去的怨灵便成了它的腹中食,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地难逃被肢解下场,混浊的极阴之地便成了它凝聚力量的最佳场所。
“虽然四大长老不看好你的实力,可是你却是精灵王国唯一的希望,我们只好将重责托付于你。”情非得已。
“我?”他们一定在要着她玩,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精灵,根本成不了大事。
梦会连载,她要赶快醒过来,绝对不要被梦掌控了,她是平凡无奇的许愿精灵而已。
“不要怀疑,就是你。”他们比她更纳闷。
但事实终归是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
惶惶然的艾莉丝十分惭愧的低下头。“可是我连翅膀都没了,怎么有能力保卫精灵王国?”
现在的她和寻常人类无异,无法变大变小也难以隐身,甚至连实行愿望的力量也被一股紫气团住,形成非人非灵的精灵。
她试过要往上飞,可是十次中有九次失败,只有一次不算成功的离地三寸又摔下来。
翅膀是精灵法力所聚集的地方,没有翅膀等于没有力量,她哪有办法成为他们口中的精灵使者,不先被吃掉才怪。
“所以我们来了呀!冒着无法重生的危险。”说话极慢的美艳女子笑得很淡,好像有气无力似。
艾莉丝惊讶的跳起来。“你们要重生了,那我怎么办?”
留她一个不是死得更快。
“别毛毛躁躁,你这娃儿老是莽莽撞撞的,我还真的放不下心。”偏偏重生日近在眉梢,他们没把握是否能赶得上重生。
如果帮了她。
“对嘛!对嘛!风长老所言极是,我还是个毛娃儿不济事,你们千万不要对我寄予厚望,我一定会把事情搞砸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做对一件事。
土长老同情的拍拍她。“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你会度过的。”
她头皮发麻的问了一句,“要是没度过呢?”
四大精灵面上一忧的相互一观,不想回答假设性问题,到时他们已在重生树里准备蜕化,外头的事他们无能为力。
神的安排自有它的道理存在,他们不好去臆测,一切看她的造化了。
“喂!你们不要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