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妈说,“可能是忘了吗?”
可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我妈又说,“可能是有急事,耽搁了!”
可是,再急的事,也该有个电话啊!
就这么无影无踪了。倒象是李子的作风。
我妈说,“要不你去他上班的地方看看,再不行就去他住的地方去?”
我被她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想想,也好,要结不结,给个痛快吧!便去拿了件平常的衣裳打算换了出门。我妈见了说第一印象很重要,应该穿隆重一些,虽然咱们穷酸,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说成穷酸。折腾了半晌,终于穿了身她觉得满意的,端庄大方的衣服。她一路交待说是要懂礼貌,要管住我这张“牙尖石怪”的大嘴,不要顶撞,文静点,然后帮我打开了门,我们都有些傻眼.只见几个身制服的脸严肃地立在了我们门前。
其他中一个严声道,“何淑芬同志,有人举报你和十年前何斯立失踪案件有关,请你立刻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去幼儿园接青青
我妈被万佛镇警察以杀人嫌疑人的身份抓回去!这个事情于我无疑于一道晴天霹雳,打得我几乎缓不过神来。我跄跄踉踉地跟了回去,同样无济于事。程果安慰说,“你别急,我打听过了。目前也只是怀疑阶段,再说这个案件拖了那么久,不一定真有足够的证具能定罪。”
我叫道,“他们都把她抓起来了,都给她带手铐了,还说不会判!?一个烂人,都死了十年了,哪个晓得他是不是被狗吃了?她跟他无怨无仇的,凭什么说是她干的?安?她病才好,怎么吃得了牢房饭?他们又是怎么找到的?是不是你,是你出卖的对不对?”
程果在原地转了两圈,转过头来又好笑又恼火地说,“何小卿,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话!你不经大脑就冲口而出,你没有想过,这样说话是在伤我的心,这里一块一块地掉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也请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掀开她的手说,“冷静个屁!又不是你妈被抓!你当然感觉不急了!”
程果气得猛吹气,“舍!是我的错!哪个喊老子老早就没妈了呢!”
“对不起。”我抱着程果,蹭到她身上,吸取着她的体温,却仍发着抖。我说,“我一路哭着回来的,脑壳里乱哄哄的,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哎!”程果拍拍我的肩说,“会好的!这个事情,你问过石洛没有?他这行的,消息应该最快最通。”
我摇摇头。我似乎已经把他给忘记了。不,确切地说,他那身警服将我带他一同迁怒了。不自觉地泛起了恨意的丝。
我吸着气对程果说,“我要疯了,都是被他们给逼疯的!”
程果说,“你不好打听,我去帮你打听!你就睡我这儿,免得回去听那些疯言疯语的话。”
我说,“也好!”
程果突然扭拧地说,“我~我~今天晚上不回来,我爸开会去了;你可以不可以去万佛镇幼儿园去帮我把青青接到农场去?幼儿园四点就下课,李占靓要五点才有时间,你先接到农场去,他五点过去接她。顺便你还可以向他打听打听何斯立的事情。”
我拿浮肿的眼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我去万佛镇接青青的时候,有个女人一直看我。她看着青青说,“这不是程果的女儿吗?你是~呀~何小卿?”
我这才认出,原来是以前的美女老师林香。发体了,脸上裹了些细纹和俗尘的斑块,丰满福态的,当年的清纯模样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她却说,“你长变完了!若不是牵着青青我都不敢叫名字了!”
我看了看她怀里的男孩寒喧地说,“这就是你的儿子啊!”
林香说,“是的,这是我家的老二!老大是个闺女,都上小学二年级了。快叫阿姨!”那孩子粉奶声奶气地叫阿姨。我摸着他的脸应了声对林香说,“真没想到,你的娃竟然会和程果的娃同一个班!”
林香说,“还有比这更没想到的呢!程果和我做了三年同事,我们一起教书,那会儿我们是最要好,最谈得拢的!”
哦~我突然想起了文楠。可能林香也想到了,脸色暗了下来。来到路口,青青指着万佛镇的老幼儿园带着回忆的口气对我说,“卿阿姨,我的小班就是在这里面念的!”
林香的儿子忙叫道,“我也是,我也是!”
林香看我一眼笑了,望着青青他们玩耍的背影说,“看这些小东西,也有回忆!呵!”
是啊,我很想说,回忆分为两种,一种是甜的,还有一种是不堪回首。但我却老象背着一层沉重的阴影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林香看了我一眼,小心地说,“那个,你妈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个何斯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背时!” … 手机访问 m。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最好的txt下载网
2。兔肉厂
我没谙消息传得这么快,林香说,“你呀,也别着急,身正不怕影子斜,早晚这个事情会弄个水落石出的。”后来又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我模糊地听着,直到青青拉我的手才回过神来。
青青说,“卿阿姨,小豆子她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我说好,程果她们的老房子在农场,离这儿说远也不远。我想去跟程果的阿姨打声招呼,便抱起了青青去坐摩的。来到街口,有辆摩托车主动靠了过来,我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他便呀地叫了声何小卿,然后竟调转头跑了。
我愣了一下,感觉这男人很奇怪,感觉挺面熟的,难道是怕我蹭他的车钱?那也不能见我就开跑啊!一路上我埋头搜索着和我妈有着过节和仇恨的人。但想了想,突然就发现,完全没有用,因为在做什么都咬牙切齿,又不肯和他人亲和的母亲眼中,满世界都是仇敌。要这样数下去,连路上的石头都是她的宿敌。我摇摇头,定睛一看,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水坝桥上,下面传来轰轰的水声,这场景竟如此熟悉,似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经历过一样。小青青说怕,我便将她抱了起来。
小青青伸手拉着我烫卷的头发软软地说,“卿阿姨,那位帅叔叔怎么没有来呢?”
我对她说,“飞了!”
小青青似懂飞懂地说,“哦!我晓得了!他是跟有钱的跑了!”
我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这样想?”
小青青说,“爸爸就是这样说妈妈的!他说妈妈飞了,跟有钱的跑了!”
我说,“你爸爸怎么会跟你说这样的话!他们是离婚了!”
青青说,“我知道离婚。我们班的同学很多的爸爸妈妈都离婚了!又有了新爸爸和新妈妈,六一的时候收礼物就可以收双份的了!”
“额。”我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就知道收礼物!”
来到程果农场的老房子,阴森森的,青青嘎地推开门叫婆婆,程果的阿姨在跟院子里的人打麻将,老黄的灯下,人老了,也胖了,忙站起来跟我说话,又去倒茶,客里客套的样子,她说李娃儿说来不了,喊你六点钟的时候直接把青青送到兔厂门口。我说,“日球的,这两口子离了婚都还是一个德性,水得很,就会弯酸人!”程果的阿姨谄笑着要我留下坐会儿。我说不了,她弯着腰就象个老巫婆一样将我们送到门外便自己慢腾腾地回去了。她刚一走青青象大人似地吁了口说,“她的样子,我怕得很。”然后又转过来望着我头发说,“卿阿姨,你的发夹好漂亮。”
我说,“你呀,小妖精,跟你妈一个样!”
她说,“我妈说你才是妖精!”
我说了舍,我们都是一路货色。说到这句我突然想起李子说的猫儿不跟狗打伙的话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电话也不来一个,我决定他若不理我的话,我也不再睬他。结婚的事儿是他在闹,这会儿又拍拍屁股把人晾在一边,就跟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我现在发生这么多事情,需要他的时候竟然连个影儿都没有见着。
程果说得好,有时候你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想他的时候,偏他就不见了人影。那是因为他的心不在你这儿。假若他心里有你,他的电话应该是二十小四为你开着的,他找不见了你必定是心要着急的。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对他这么多怨念起来!这是万不该的,就赶紧打住了。我抱着青青走了一截路;这家伙看着小,却觉得我手都抱酸了,便让她下来自己走。
走了一段,我举着手回头望去,发现农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原先一时盛兴的台柚这两年突然落魄了下来,那些原本葱笼的老树因年久失去打理而倍显得枯枝败叶。先前养鱼的池塘也被填了,上面建了这座曾轰动一时的兔肉厂。抬头只见气派的大门上空竟还插了彩旗,望上去生气蓬勃蛮象那么回事,想来行情很好。门前为了就近方便运输还直接从河的对面横空建了一座桥。光冲这座桥的手笔就能看出背后的老板非权即富。
青青说,“我爸爸的车!”
说完一辆小车从里面驶出来,轻嘎一声停在了我们脚前。
3。浪荡的李占靓
李占靓伸出脑袋扯着嘴笑着说,“哟,看这是哪个!”
“爸爸!”青青象只小菜蝶一般飞扑过去,李占靓一把抱了起来,然后抬头来望我,我也站在那里望他。一些年少轻狂时的浪荡影子还依稀留存在他身上,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人父之后,此贼子身上依然散发出一股子薰人的匪气。
李占靓看我的眼神飘了飘说,“哟,好久不见,长丑了哒?”
我说你也差不多,然后弯腰上了他的奥迪车,忍不住回头望那间兔厂,猜测着李占靓的职位。看这座驾,应该不孬吧,啷门程果还会“飞”呢?肯定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李占靓说,“何大小姐,现在打哪发财呢?”
我踢了他座背一脚说,“我现在心情不好,没有状态跟你绊嘴皮子,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李占靓吹了声哨子,点点头,目光老实了下来,连青青都在一边吓得屏息静待。
我理了下头发问道,“听说,你和何斯立这个人,还有过一些交情?”
李占靓说,“我就知道是冲这个事来的!不然你啷门会理我这号人!”
我说,“你愿说就说,不愿意说就停车,我下去!”
李占靓在镜框里望了我半晌说,“我们先去吃饭怎么样?”
我瞅了他两眼,那嘴角噙着笑让我不舒服,但却无可柰何,只得将头扭向窗外,随他去了。倒是小青青在一边上一脸的雀跃。
我知道李占靓这贼子一肚子坏水。当年泡程果的时候,我对他就没有一点好感,
初三住校时,这个家伙单独跑到宿舍来找我,说要接我去程果家吃晚饭,我看他一脸通红的样子,就知道了他打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他说,我有夜盲症。他说,我牵你。我说好,他还真以为我会拿手给他牵,喜得眉飞色舞,结果我递了把伞给他。他牵在前头,我走在后面,经过池塘的时候,我崴了一脚顺手将他掀到了池里。这让他一直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