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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跟谁说话?!”贺煜的双手重重地抵在桌沿上站起身来。
陌沄昔面色不变,她哼笑了几声。“当然知道。城中鼎鼎有名的贺爷,贺家现任的家主,曾经在黑道中响当当的贺先生,现在洗白了家族依然雄霸一方的贺煜。我自然知道我是在跟谁说话。”顿了顿,陌沄昔同样站起身来,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直直的看着贺煜。“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因为我的态度,而惹怒了您呢?”
“陌沄昔,好歹我也是你的父亲!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丝毫的尊重吗?!”贺煜拍的桌子‘砰砰’作响。没有平日里的丝毫风度可言。
“您也知道我的名字是叫做陌沄昔。贺爷,我连您的姓氏都没有继承,您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陌沄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我身上流的根本就不是贺家的血,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是您的孩子。”
贺煜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不是神通广大吗?怎么,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陌沄昔的脸上渐渐收敛起了笑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贺煜。“母亲早就为我换了脊髓,难道您不知道?我的身上早就没有了贺家的血统,您不知道?难道是母亲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以至于都瞒过了您这个在城中神通广大,甚至能一手遮天的贺爷?”
陌沄昔一时间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陌沄昔想过,为什么以贺煜的权势会不知道墨凝霜为自己移植骨髓这件事?如果他想知道,如果他想监视墨凝霜,对于他这位贺爷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居然不知道?!
贺煜的不知道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从来没有去关心过墨凝霜和陌沄昔的生活,代表着他连基本的关注都没有!甚至,他根本没有关心过她们的死活。
所以在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陌沄昔就没有打算认他,即使贺煜这么说,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认过他。
“您不是去我曾经住的公寓拿到过我的头发或者其他的什么去做DNA比对吗?结论如何?我是不是您的女儿呢?贺爷?”陌沄昔字字带血,句句诛心。只把贺煜逼问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啊!来人!”贺煜重重地把白玉地烟斗一把拍在餐桌上。实木的餐桌和白玉碰在一起,玉质的烟斗突然断裂开来,碎裂的边缘瞬间划破了贺煜的手掌。他一手指着陌沄昔颤颤的道。“把她给我关起来!好吃好喝地准备着!”然后他看着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佣人大吼一声。“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接着,他指着陌沄昔的鼻子怒道。“陌沄昔,我不管你母亲是不是给你换了骨血,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贺煜的女儿!我不管你是明星还是什么!你都给我安心地在贺家做你的大小。姐!”
“这算什么?人身拘禁吗?!”陌沄昔瞪着眼睛,拔高了声音。“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贺煜冷笑一声。“这会儿你知道怕了?刚刚跟我横眉冷对的气势上哪儿去了?!我告诉你,不为什么,就凭我是你的父亲!管家!管家!”
管家听到贺煜的喊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就跑了进来。“我在,老爷,我在!”
“去联系医生!把大小。姐的骨髓配型给我换回来!”贺煜阴森着目光。“就凭你这张脸,你想说不是我的女儿都难!陌沄昔,这辈子你都脱离不了贺家!当初我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丢掉了你的母亲选择了贺家!现在,我不会再允许自己失去我和她的女儿!还愣着干什么?把小。姐给我带回她的房间去!把房间门锁起来,钥匙拿来交给我!除了一日三餐送饭,其余时间不许开门!直到她自己想通了为止!”
陌沄昔被他的话气的脸色煞白一片,却也惊恐万分。
刚刚她的话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全部脱口而出。有多数是为她那从未谋面的母亲而抱不平。她句句带刺,字字如针,明知道贺煜不好受,明知会让他暴怒,可还是说出了口。
但是陌沄昔即使是怕,也决不后悔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后悔?你从来不配拥有母亲的爱!”陌沄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里的血丝显得分外明显,她眸中坠落滴滴滚烫地泪珠,口吻那么委屈,那么心疼,那么哀戚和悲痛。“她爱你爱了一辈子,可你有了贺家,有了儿子,你却连她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不配说你爱她!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我一点儿,一点儿也不想有你这样冷血心肠,自私自利的父亲!”
“啪”地一声。
陌沄昔的头扭到了一边儿。她眼睛里的泪水在眼角里流出滴落下来。
贺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还带着道道的血痕,是刚刚弄碎的白玉烟斗划破的痕迹,有一些细碎的玉碎已经刺进了肉里。陌沄昔的小半边儿脸上,也染上了同样的血色。那是被他手上的血所沾染的。
陌沄昔的半边儿脸颊已经很快地肿了起来,可见贺煜这一巴掌的力气之大!
“小、小姐,请回房吧!快请回房吧!”管家赶紧走过来,想要去拉陌沄昔的手臂。
陌沄昔的眼睛一直盯在贺煜的脸上。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不让管家碰她。“我自己走。”
“站住!”贺煜突然出声。“把你手上的戒指给我!”
听到这句话,陌沄昔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刚刚那一巴掌还没让你学乖吗?还是说……”贺煜冷笑几声。“还是说你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在沈家那个小子的身上发生?!”这就是黑道教父该有的气势。在他发怒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不能够忤逆他的意愿,不论是谁。
陌沄昔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她慢慢地抬起手,从左手的中指上褪下这枚指环。“滴答”一声,眼泪从眼眶中骤然滑落,滴落在她的指尖上。
这指环自从沈濯言为她带上之后,陌沄昔还没有摘下过。因为带的太久了,所以摘下来的时候,她的手指背上可以清晰地看出印在上面的两个字母Y&Y。陌沄昔的指尖颤抖着,把指环递过去。指环落入贺煜地手掌中的时候,陌沄昔无声地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她想起,自己在离开之前,还没有跟沈濯言和好,他们还在冷战。
她想起在沈濯言为她带上指环和说爱她的时候,自己心中无言的感动。居然在指环脱下的瞬间,能够让她的心里那么的疼……那么疼……
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早已经陷得那么深了……
“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贺家大小。姐。你这个女儿,我认定了!”贺煜看着陌沄昔准备上楼的背影,这么说了一句。
陌沄昔的脚步只是顿了顿,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没有逃,没有跑。因为这里是贺家的家宅。不管她跑多远,说不定这里方圆几里都是贺家的地盘,她的一双脚根本跑不过这里的保镖,还有四个轮子的汽车。
可她现在没有跑,不代表以后不会跑!就像……二十多年前的墨凝霜那样。
陌沄昔住进了一件很大的房间。那是一间绝对意义上的公主房。相比与墨朗白在墨家为她准备的那间屋子来说,这个房间简直是要豪华奢侈不知道多少倍。凡是入眼的全部都是带有蕾丝花边儿的装饰。甚至连墙体上,都加隔了一层厚厚的棉垫。棉垫地表面是手工刺绣的迪士尼的公主们。
佣人给陌沄昔拿来了毛巾和冰块。陌沄昔一动不动的任由她们为她擦脸。却在不多久之后听到了一声惊呼。
“快去请医生来!小姐的脸上被划了两道伤痕,我的天啊!”
那是扎进贺煜手掌中的玉碎,在陌沄昔的脸上留下的痕迹。陌沄昔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什么也不说,也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指背上的那两个字母,静静地出神。
她不去抚摸它们,不去碰触它们。只希望它们消下去的速度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
只是这么看着,陌沄昔眼睛里的泪水还来不及模糊她的视线,就已经坠落了下来。
就在陌沄昔发呆的时候。贺煜已经被家庭医生清洗了手上的伤口,并且包扎好了。
“贺爷,尽量这些日子伤口不要碰水,过些时候就能痊愈了。”家庭医生这么对贺煜说着,态度恭敬。
贺煜点了点头,刚想让他下去,就见被指去照顾陌沄昔的女佣慌忙地跑了下来,然后紧张的跟管家说了几句话。贺煜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怎么了?她又怎么了?!”
“老爷,小。姐……小。姐的脸划伤了,就是刚刚被玉碎……”管家的话没有说完,他试探地看着贺煜的脸色。只见贺煜的脸色变了变,点点头说道。“你去给她看一下,千万别让她的脸上留下什么印子。”贺煜这么嘱咐家庭医生。
看得出贺煜口中的这人似乎很重要,家庭医生于是慎之又慎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女佣上了楼。
“管家,打电话给沈家那个小子。定个时间,我要会会他。”
管家连连的应了几声‘是’。然后不太确定地又说了一声。“老爷,看着小姐的样子……似乎是对那位沈总挺上心的?是不是您再……考虑考虑?”
“上心?”贺煜冷笑一声,目光阴沉地盯着桌面上的那枚戒指。“何止是上心!她是我的女儿,自然身上有我一半的性格!但是,就算是沈家那小子,也不够格让我贺煜的女儿做他的情人!”
然后,贺煜的左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枪,然后重重地往桌上狠狠地一放,和指环并排放在了一起。“到时候,我倒是要让他做一个选择!要么娶!要么……死!”
管家连连的应了几声,然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到一旁去打电话去了。
沈濯言那边听了是贺煜有事找他,没有考虑的就答应了,并且很快的就定下了时间。
电话挂断之后,沈濯言又打了陌沄昔的手机。电话那头不意外地传来陌沄昔的手机已经关机的提示音。半晌,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继续低头看文件。
意大利。
墨朗白接到墨言的电话时,正是午夜三点。
墨七接了内线进来的时候,他还正在睡梦中,但是墨七只提了一句是陌沄昔的事情,就让墨朗白瞬间恢复了精神。
“接进来。”墨朗白这么吩咐了一句。然后随手拧开了床头的灯,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身上黑色的睡袍衬着他细碎的发,显出些许慵懒而危险的气息。
“墨先生。”墨言在电话那头毕恭毕敬地问候一声。
墨朗白‘嗯’了一句,然后快速切入正题。“沄昔怎么了。”
“小姐她……”墨言顿了顿,最后把话说了出来。“小姐让贺家人带走了。”
墨朗白的瞳孔一下紧缩了一起。“贺煜的人吗?”
“我们在贺家的眼线说,小姐已经被关在了贺家,除了一日三餐,平时不能出门。”墨言继续说着。
墨朗白沉下呼吸飞速地想了想。“贺煜要认回沄昔?”顿了下之后,他突然想起来。“沄昔身上已经没有了贺家的血脉!就算这样,也能入的了贺家的家谱?!”
墨言明显听出了墨朗白口吻中的暴躁和焦急。他有些意外地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该他问的,就绝对不能多问。“眼线说,贺家家主要为小姐换回骨髓。”
“沄昔会死的!就算这样贺煜也不在乎吗?!”墨朗白恶狠狠地低吼着。不多久,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对着墨言说。“给我盯紧贺家!想办法拖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