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陌沄昔看着面前这个说着说着话就陷入了严重地疯狂中的贺茵茵,不由得背后有些发凉。她的眼睛微微睁大,身体扭动着,手臂和水泥地面摩擦出道道的红痕也毫无知觉,她只是想往后撤退一些,离这个疯女人越远越好!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对她的?”贺茵茵好像是陷入了疯狂的回想之中,她的神情那么亢奋,还带着一抹残虐地味道。“我折断她的手脚!踩断她的腿骨!我听着她尖叫,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昏过去,再把她给弄醒!我不给她食物,却不会让她那么早就死掉!就在这里,就在这里!”贺茵茵指着陌沄昔躺着的地方尖叫起来,就差想要扑过来了。“就在这里,我踩烂了她的脸!哈哈哈哈哈,我踩烂了她的脸!我毁了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去勾。引锦年!”
陌沄昔皱着眉看着贺茵茵似乎越来越失控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自救,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什么工具能够被她使用,却在无意中扭头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潜进来,躲在废弃的工业油桶后面的陆锦年!陌沄昔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无比的惊愕。陆锦年显然也看见了她,抬起手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陌沄昔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陆锦年不要靠近,不要过来。可是陆锦年却只给了她一个微笑的表情。为了不让贺茵茵发现,陌沄昔只能不动声色地把脸转回去。而贺茵茵还在继续说着。
“你知道最后我怎么做的吗?我用刀子刺在了她的肚子上!刀子在拔出来的瞬间,流了好多血出来,你看!你看!就在这里!”贺茵茵指着陌沄昔的身下,陌沄昔配合地故意做出受到惊吓,不停躲避的样子,贺茵茵哈哈大笑。“就在你身下!就在那里!你躲不出去的,她的血就在你身体的下面!”
贺茵茵又笑了一阵,然后她似乎是笑累了,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陌沄昔,死死地瞪着她。“锦年。你为什么爱上的都是叫沄昔的女人?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陌沄昔最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贺茵茵发现了陆锦年。可是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陌沄昔才发现,原来是贺茵茵又神志不清了,居然把她当作了陆锦年?!
“你说啊,锦年,我对你那么好,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不爱我!”贺茵茵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既然你不爱我,你又怎么能去爱别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既然你不爱我,那么你就去死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贺茵茵已经处在了疯狂地边缘,而且陌沄昔发现,贺茵茵在喊完最后那一句之后,居然把手伸向了外衣的口袋!果然,在下一瞬间,贺茵茵就已然拿了一把枪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陌沄昔。然后,她的拇指慢慢地按上手枪的保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在贺茵茵的这句话喊出来的瞬间,手枪地保险锁已经打开了。
陌沄昔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没有枪声响起。等她在睁开眼睛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贺茵茵已经又换了一副面孔。“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么?哼,就算要你死,也要等沈濯言到了。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他面前!我要让他跟我一样痛苦!这就是他让我一无所以,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代价!陌沄昔?呵,果然,叫沄昔的女人全都是我的克星。”贺茵茵站直了身子,一手拿枪指着陌沄昔,慢慢朝外面走了两步,视野变得更宽,可以清楚地看到工厂的门口是不是有人进来。
过了没一会儿,陌沄昔听到贺茵茵似乎很是开心地笑了一声。“来了,他来了。”
然后,在下一秒钟,陌沄昔看见沈濯言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贺茵茵!放了沄昔!”
“呵,亲爱的老公,你终于来了。”贺茵茵持枪的手依然举着,纹丝不动。“果然还是用你的小情人威胁你最有用吧。你瞧,居然把你累成这样,就跑着来了。”
“贺茵茵,我知道你为什么叫我来。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有仇有恨你可以尽管冲我来,把她放了!”沈濯言的手抄在风衣兜儿里,慢慢地把早就准备好的手枪的保险给悄悄地打开了。
“我恨你?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几次三番,你都是为了这个女人把我逼上绝路!现在我又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只是说恨你,岂不是太简单了一点?!”贺茵茵尖厉地声音回响在空荡地工厂里。
“那是因为你自己造孽太多!”
“是你们逼我的!”贺茵茵低吼着打断沈濯言的话。“是你们把我逼到这种地步的!是你们!陆锦年……我明明那么对他,他却不爱我!而你,你明明是我的丈夫,却也想着别的女人,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把我逼的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是你们!”
“贺茵茵,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简直是疯了,不管你怎么强求,不是你的终究也不会属于你!”沈濯言想要趁着说话的机会,往前走两步,拉近和贺茵茵的距离,会更利于他开枪。
只是贺茵茵却没有那么傻。她立刻看出了沈濯言的意图。“站在那里!别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沈濯言立刻停下脚步。“好好,我不动,你把保险关了,别拿枪指着她!你不是恨我吗?不是说我害的你一无所有吗?贺茵茵,你恨得人是我!把枪对准我!”
“不……”陌沄昔呐呐的出声摇头。
“害怕了吗?”贺茵茵开心地笑着。“紧张了吗?我就是要让你害怕要让你紧张!我要让你担心到死,最后还是救不了她!”
“贺茵茵!你放了沄昔,听见没有?!”
贺茵茵仰起脸来大笑出声。“你看好了,沈濯言!那里是曾经杜沄昔染过血的地方!我要让陌沄昔也死在同样的地方!你和陆锦年不都爱着她们两个人吗?我要让你们从今以后痛苦一辈子!这就是你们伤害我的代价!!”
然后,在贺茵茵说完的刹那,她手指扣下扳机!
而在贺茵茵扣下扳机的同时,已经悄悄潜到陌沄昔旁边的陆锦年,在瞬间窜了出去,整个人扑倒在了陌沄昔的身上。“不——!!”陌沄昔在刹那睁大了眼睛,她的瞳仁猛地紧缩。此时发生一切在她的眼睛里似乎都变成了一场慢动作,陌沄昔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然后,她越过陆锦年的肩膀,看到了沈濯言举着枪对着贺茵茵不停地开着枪,每一枪都打在贺茵茵的身上。最后,沈濯言放下举起的手臂的时候,贺茵茵重重地仰躺下去。
陌沄昔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知道自己的喉咙中迸发出一声又一声地哀鸣,她知道自己的眼泪早已经从眼眶中落下,湿润染满了脸颊。可是她却动不了,她的手脚被牢牢地绑着。
她看见陆锦年吃力地拿出一把折叠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开她身上地绳子。在绳子断裂的刹那,似乎所有的声音又回归到了她的耳廓里。
陌沄昔慌忙的把绳子从身上拉下去,她想把陆锦年扶起来,可是陆锦年却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最后,索性陆锦年翻过身去,仰躺着看她。“沄昔……这一次,我终于能……把这条欠、欠你的命……还给你了。”他的唇角微微的翘起,抬起手来,想要触碰陌沄昔的脸颊。
而在贺茵茵扣下扳机的同时,已经悄悄潜到陌沄昔旁边的陆锦年,在瞬间窜了出去,整个人扑倒在了陌沄昔的身上。“不——!!”陌沄昔在刹那睁大了眼睛,她的瞳仁猛地紧缩。此时发生一切在她的眼睛里似乎都变成了一场慢动作,陌沄昔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然后,她越过陆锦年的肩膀,看到了沈濯言举着枪对着贺茵茵不停地开着枪,每一枪都打在贺茵茵的身上。最后,沈濯言放下举起的手臂的时候,贺茵茵重重地仰躺下去。
陌沄昔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知道自己的喉咙中迸发出一声又一声地哀鸣,她知道自己的眼泪早已经从眼眶中落下,湿润染满了脸颊。可是她却动不了,她的手脚被牢牢地绑着。
她看见陆锦年吃力地拿出一把折叠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开她身上地绳子。在绳子断裂的刹那,似乎所有的声音又回归到了她的耳廓里。
陌沄昔慌忙的把绳子从身上拉下去,她想把陆锦年扶起来,可是陆锦年却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最后,索性陆锦年翻过身去,仰躺着看她。“沄昔……这一次,我终于能……还你一命了。”他的唇角微微的翘起,抬起手来,想要触碰陌沄昔的脸颊。
陌沄昔抓住他的手,用力地咬着下唇哭泣着。
“你……是在为我哭吗?”陆锦年有些吃力地说着话,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眼泪从他的眼角里滑落下来。“真好……真……好呢。用一颗子弹……换到、换到沄昔为我哭一场……值得了。沄昔……沄昔……”
陌沄昔流着眼泪无声地点着头。“我在,我在这儿……”
“你能原谅……原谅我吗?我犯了……太多的错,但是,我……我爱你,从来没有、这句话从来没有骗过你……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在那个时候、忘记了,一直爱着我的沄昔,原来,原来也是会因为……得不到我的回应,而痛苦和……难过。”陆锦年用力地回握着陌沄昔的手。“对、对不起,曾经伤害了你……对不起,害你经历那么、疼的死亡……”然后,陆锦年闷哼一声,唇角微微的翘起。“Lydia,Lydia说的真的很对。她、她说,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要还得。沄昔……”
“别说了,别说了……锦年,求你别说了……”陌沄昔泣不成声。
陆锦年却轻轻的笑了。“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真好听,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原来我的名字……居然这么好听。沄昔,你能多叫我几声吗?”陆锦年急促地呼吸着,声音越渐的小了。
“陆锦年,锦年,我们去医院好么?别说了,你别再说话了。锦年——”
陆锦年慢慢地闭上眼睛,眼泪一直不停地滚落下来。他的声音异常地吃力。“记得……在训练班、班的时候,我最不会演哭戏……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来教……我才,学的最快。沄昔,其实、其实现在我还是不会……演哭戏……我,我刚刚听、贺茵茵说,这里是沄昔的、沄昔的血流的……最多的地方。好温暖……好温暖啊……”陆锦年微微地开阖了眼睛,看着工厂破旧的房顶。“沄昔那个时候、一定……一定很疼……”
陌沄昔一直不停地摇着头,声音哽在喉咙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停地呜咽地哭泣着,却无法让自己的声音传达到陆锦年的耳中。
刹那间,陆锦年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抬起了手,向着天空的方向伸出去,竭力喊了一声:“沄昔——”
那声音在空旷地工厂厂房里不停地回绕,最后余音消失时,陆锦年高举着的手,骤然落下。微微开阖着的眼睛,闭上的时候,最后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啊——!!”陌沄昔的喉咙里终于冲出一声哀鸣,失声痛哭出来。
陌沄昔紧紧地抓着陆锦年的手,她曾经以为,她恨这个男人,恨到恨不得让他去死!可是现在,这个她以为让她恨到不能的男人,真的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死在她的怀里,她非但不能感到一丝的畅快,反而心口像是卡着一柄匕首,随着呼吸,一直在痛,一直在痛……
这个曾经害她死过一次的男人,却也是曾经她爱过七年的男人,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