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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人说:疾病就像人的脸。没有两张完全相同的。”方默南笑道,“方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以死方去治活人。学医的人,不要去死记硬背几千几百首方剂。临床组方。切记浮泛。方不在多,药不在杂。执一可以驭万,左右而可逢源。一首桂枝汤,能变化出小建中、当归四逆汤等许多方子,既治外感,又治内伤。”
方默南轻手托腮,指尖轻轻轻叩的脸颊,语气懒洋洋地道,“所以中医妙不可言!”
“哎!我是整不来的。”关大山一脸的敬谢不敏,“我小学都没毕业,能够读书看报,就已经了不得的。对于这个,嗯!”他摇头道。
“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
“老爷子,我们回来了。”农场走来两个人,人还没到,这声音就先到了。
“连婶,煜峰,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都走了小半个月了。”林老爷子起身道。
“这是咋了!”方默南赶紧上前搀扶着连婶,坐到椅子上。
连煜峰把帆布包扔在石桌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也不嫌冷。
连婶一脸的憔悴,手臂上缠着黑纱,写着白色孝字。
林老爷子问道,“石头,你姥姥不是病了,你们不是回去,这这……”他指指她手臂上的黑纱。
“别提了,我们到的时候,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了,看了我妈一眼,连话都没说就走了。”连煜峰平静地说道。
老实说对于姥姥那边的人,他不怎么亲近,当年父母厂子效益不好,投奔他们的时候。老人家嘴上没说什么,可这干出来的事,明显不待见他们。就因为他父亲是个腿脚不好,又是个穷当兵的,啥都没有。
可没遭受舅舅和姨们的白眼,老人却装聋作哑。算了人都没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唔!”连婶捂着脸小声地哭了起来,“要是早回去,有方医生在,我娘就不会……”
“妈!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姥姥都在病床上躺了半年了,人家到了弥留之际才通知你,摆明了是怕你回去分家产呗!”连煜峰蹲在她面前,“妈,别伤心了。”
“不就是几间破房子吗?咱不稀罕啊!”连煜峰握着她的手道,“等我挣钱,给您和爸,买套大房子。”
“傻孩子!”林老爷子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娘那是稀罕家产啊!她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没在老人家床前尽孝道,伤心呢!”
“呜呜!”连婶哭的更大声了。她的心更寒,她没想到几间房子让姊妹们都快成了仇人了,老娘的尸骨未寒,他们就吵翻了天。
“哦!这可不赖我们,是舅舅他们不通知咱的,咱们给他们拍过电报!有地址的。再说了连农场的电话不也给了他们嘛!非要拖到人不行了,才打电话通知,瞎子都知道他们是何居心了。”连煜峰撇嘴不屑道。
“妈,咱们不是给姥姥定期汇些钱嘛!”连煜峰继续开解道。
“哎!傻小子……”林老爷子摇头道。
“爷爷,我明白,钱不能和床前尽孝相比,可人已经没了,除了自己开解自己,还能咋地。”连煜峰嘟囔道,不看开点儿。难不成就放任她钻牛角尖儿。
“连嫂子啊!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些天,可把我们忙坏了,这不这帐都是莫婶记得,你赶紧的,归拢一下,好逐个去对账要帐去。”关大山嚷嚷道,大嗓门一下子就把连婶给拉回了现实。
连婶拿手抹了把脸,瓮声瓮气道。“账本呢!”
“哦!我现在就给你拿去。”关大山起身进了办公室。
方默南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了连婶,“节哀顺变。连婶,看开点儿。”
“嗯!”连婶抽泣地应道。她喝了几口温开水,接过关大山递来的账本就开始算账了。
方默南拍拍关大山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关大山一脸的憨笑,挠挠头。
有时候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不然这种事,你越劝,她是越想越伤心。要不那么多人醉心于工作呢!有时候忙碌是最好的药!
“行了,你们忙吧!我去做午饭。”方默南起身道。
“煜峰,来来,我考考你这些天不在家。学习没有落下吧!”林老爷子招手让他坐在他身边道。
“瞧!爷爷说的,您布置的我都超额完成了。”连煜峰坐下来,一副等着考校的样子。
心里却实实在在松了口气,还是回到家好啊!不知不觉这里就成了家了,他真担心他妈想不开。还是家里人有办法。
林老爷子考校,煜峰是对答如流,“嗯!不错!明天就回学校上课去吧!明年夏天还高考呢!”
“对哦!妈。我明年高考,你可得好好的看着我。”连煜峰说道。“这可是咱家的头等大事!”让妈妈围着他转,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嗯!妈记着呢!”连婶手麻溜的算账,头也不抬的说道,只是说话声音还有些嘶哑。
“你小子倒是机灵。”林老爷子手指戳戳额头道。
“嘿嘿……”连煜峰一脸傻笑。
“来给小子,给你介绍一下。”关大山说道,“这位是叔叔的战友,康九源。”
“康叔叔好!”连煜峰站起来鞠躬说道。
“好孩子!”康九源实在没有和孩子打过交道,只说一句最普通的话。
连煜峰坐回去后又道,“关叔,康叔叔也是来治病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关大山笑道。
“这满脸的病容和关叔当时有的一拼了。”连煜峰笑着打趣道。
“她们是!”连煜峰惊讶地问道,因为他看见薇拉和维卡拉她们走了过来。
“薇拉和维卡拉!新来的。你们走后来的,苏联人,来农场工作的。”林老爷子为他们彼此介绍道。
“她们……”连煜峰瞠目结舌看着她们,这像是干农活儿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还有这身材,怎么看都像是他看的杂志上的封面女郎。
“她们是干农活儿的,干得还不错。”林老爷子如是说道。
方默南在厨房焖上一锅米饭,炖上一条鲶鱼,豆腐切块备着,再炖上两只汽锅鸡。
鲶鱼肉鲜嫩,炖出来的菜,很多鱼肉都化在汤里了,汤汁又香又浓,直接舀一勺浇在米饭上,润润的,光吃米饭就很香,大家都爱吃。
糖醋排骨、醋溜白菜、芹菜炒肉,木耳炒鸡蛋,香菇油菜,辣炒茶树菇、鱼香肉丝、麻婆豆腐。
当然少不了康九源的病号粥!
“哦!这回是鱼片粥了,终于不再是白粥了。”康九源喝了一口总算吃到盐味儿了。呼呼!感动地要死啊!
“唔!还是方医生做的饭好吃!”连煜峰吃的那个叫欢快,实在是这些天难过的很!
“可得好好的补补,瞧瞧,十来天没见,瞧把这小脸瘦得。”姥姥心疼地直一个大鸡腿放在他的碗里。
第796章
“谢谢,还是您疼我。”连煜峰嘴如抹了蜜似的,笑道,“这个还是让我妈吃吧!你看她……”他 也心疼他妈,这些天在姥姥家,看的他都齿冷,真是为了那点儿家底,大家都撕破脸了,什么话都敢往外放。
也就他妈提早就说了不要老人的家产,倒是成了座上宾了,不过看着他们这样,她能不伤心嘛!
“行了,都有!”姥姥又给连婶夹了个鸡腿,又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孩子,为了孩子咱也得打起精神来。”
多余话是苍白无力的,一切尽在不言中,连婶重重点头,生活还在继续,她必须打起精神来。
连煜峰吸吸鼻子道,“妈,下午我去上学,你送我如何!”
“好!那赶紧吃饭。”连婶垂着头闷声说道。
吃晚饭,该干嘛!干嘛!
方默南则给病人煎药,看着他喝下药后,“能睡就睡会儿。”方默南说道。
“嗯!我知道。”康九源点头道。
这前三天,最关键,所以关大山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方默南又叮咛了大山几句,离开,又回了厨房。
接着做晚上饭,看着连婶和煜峰,可得好好的补补。
俗话说:吃肉不如喝汤,而坊间至今流传着的“民以食为天,食以汤为先”,就是汤文化几千年历史的生动写照。
国人自古就有喝汤的习惯。中华传统饮食观追求美味享受,注重饮食养生,汤最容易兼顾到这两个方面,烹饪饮食经典《吕氏春秋-本味篇》记载了煨汤的真谛:‘凡味之本,水最为始,五味三材,九沸九变,则成至味’,几千年的历史记载和沉淀。使其独具特色。
大文人李渔在《闲情偶记》中称:汤即羹之别名也……有饭即应有羹,无羹则饭不能下。
瓦罐汤,更以其独特的魅力成为烹饪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而瓦罐汤也是中华美食里一种特殊的烹饪手段,相对于铁锅来说,瓦罐导热慢,却是保温效果好。所以用瓦罐做的食物,有一个专用的烹饪词汇——煨。
既然煨汤。那么最起码的时间要熬煮六、七个小时。
方默南要做的话,这农场里现成的坛坛罐罐,她把食材处理好,在厨房里搭建的土灶台上烹饪。
方默南让王家宝和薇拉他们帮忙,把一米方圆的巨型大瓦缸放在土灶上,在把小瓦罐层层摆放其中,小瓦罐内装野鸡、鸭子、甲鱼、天麻、猴头菇等原料。
再以优质木炭恒温制达六小时以上,瓦罐之妙,在于土质陶器秉阴阳之性含五行功效,久煨之下原料鲜味及营养成分充分融解于汤中。
由于这缸中之罐是用气的热量传递。故避免了直接煲炖的火气,煨出的汤鲜香淳浓。滋补不上火。
那香味可是老远都闻的见,馋死个人儿。
这晚饭不等人叫,大家伙儿就齐聚厨房了,等这汤关大山和王家宝从大缸里一一端上来,解开瓦罐上封口的锡纸,香气扑鼻,汤水特别浓且醇厚。入口鲜能吞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你的,清热消痰,润肺的。野生菌煨的。”方默南把特地给康九源做的汤端到他面前。“这里还有几味药材,该汤充分吸收中药材的药理成份,达到了食补的最高境界。”
“呀!我也有。”康九源讶异道。“真是太谢谢!”
“都别愣着了,趁热赶紧吃啊!小心别烫着了。”林老爷子笑着催道。
“嗯!这味道绝了。”胖子尝了一口道。“汤汁稠浓,醇香诱人。”
“味道醇厚,食之有返璞归真的感觉。”林老爷子笑道。“难怪人家说:瓦罐香沸,四方飘逸,一罐煨尽,天下奇香。”
“曾有美食家赋诗赞曰:民间煨汤上千年,四海宾客常留连。千年奇鲜一罐收,品得此汤金不换。”康九源有滋有味儿的说道。
“还营养健康!”连煜峰说道。
总之一句话好喝!
瓦罐汤之所以味道特别好,奥秘在于瓦罐具有吸水性、通气性和不耐热等特点,原料在瓦罐内长时间低温封闭受热,养分充分溢出,因此汤品原汁原味而软烂鲜香。
“以后想吃的话,经常做。”方默南承诺道。“俗话说,陈年的瓦罐味,百年的吊子汤。所以瓦罐使用次数愈多,煨制出的汤品味道愈鲜美。”
“再说了,守着农场器具和食材都是现成的,就是有些费时间。”
“不怕,不怕,我看火!“连煜峰急忙说道。其味鲜香淳浓,食后令人久而难忘。吃的好饱,是再也不能喝了。
“行,以后星期天做,这看火的活计就叫给你了。”方默南笑道。
“保证完成任务。”连煜峰敬礼俏皮地说道。
吃完晚饭,煎好药,让康九源服下去,方默南才离开。
第三日,康九源服药后,痰中见血一盏,和昨日差不多。
“呼!这回是彻底舒服了。”康九源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呼吸顺畅了许多。”
吃完早饭喝药,这六服药下去,康九源去完卫生间,回来一脸的笑容。
方默南进去看了一眼,屎燥干血甚多,“这样大约再有一个星期大约就差不多了。”
“是吗!那太好了。”康九源笑的如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