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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主刀的医生。”方爸问道,倾身上前鼻子仔细嗅了嗅。
胡主任看着眼前穿着气质很明显是有钱人的架势,还挺上道的,这下又有一笔收入进账。
小钱介绍道,“这位是病人家属,这位是我们院里最好的外科主任,最好的外科大夫。”
可别小看胡主任,虽然他只是外科医生,但院长都得高看一眼,谁让人家业务能力强呢!就南竹市来说,医生这个职业几乎是最好的职业,他们这里的收入甚至比一些公务员还多,这还没算额外的收入。所以人家自然有自傲的本钱,何况平时这些病人的家属那个不是对着他们阿谀奉承?
哭着喊着要塞红包,不收都不行!生怕他们不尽心尽力。
胡主任等了半天也没见方爸有所表示,这不耐烦地表情,自然就带在脸上,“你……”
方爸开口道,“如果他是主刀医生,我要求换医生。”声音浑厚有力,力透千钧,淡淡地威严弥漫开来。
他这一句话,砸得众人目瞪口呆。
小钱更是夸张地掏掏耳朵,“这位先生,我没听错吧!你不要胡主任开刀,他可是我们院里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了。”
“方同志!”桂家人着急地看着方爸,虽然没在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为什么?
方爸给了桂家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黑眸盯盯地看着眼前的怒气高涨地胡主任。
他确实有理由生气,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说,不怒反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方爸,他倒要看看他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等会儿就是求他,他都不会给病人做手术。
“小钱医生也许说的没错,他可能是医院里最好的脑外科大夫,但是今天不行,他不能主刀。”方爸淡淡地说道。
几个医生哭笑不得地看着方爸,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你这不是成心捣乱吗?”小钱嘴里嘀咕道。
桂大叔站了起来,走到方爸身边,在他耳边耳语道,“方同志,他有什么不妥吗?”
方爸看了下老人家道,“胡主任刚从酒场上下来,所以……”
“哗……”桂家人眼神齐齐地胡主任,这喝酒了还能开刀吗?好像不能吧!这手术刀能拿稳吗?
胡主任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真是如调色板似的好不热闹。
这过年期间朋友聚会,国人讲究的是无酒不成宴席的,盛情难却之下,难免小酌两口。没成想,今儿遇到了急诊。
小钱咋呼起来,“胡说八道,胡主任才没有饮酒呢!”说着还如狗似的,在胡主任身上闻来闻去,根本就没有酒味儿。
反而倒打一耙道,“如果后悔替病人家属交钱,早说嘛!现在这样说,不成心要人家命吗!”
这话说的可有点儿诛心了,方爸不怒反笑地盯盯看着胡主任。
胡主任被方爸冰冷地眼神看得为自己辩驳的话语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一时间大家僵在手术室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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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8章
“你们站在这里闹哄哄的,成何体统?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突兀地声音从胡主任身后传来,来者六十多岁的一个老者,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瞪着一双精明的小眼扫过众人。
小钱医生机灵地跳到老者身前,耳边如是嘀咕了一番。
“哦!”老者挑眉眼神扫向胡主任询问着。心说这胡主任贪杯的老毛病又犯了,最糟糕地是被人家病人家属逮了个正着。
不过倒是成全他了,就驴下坡,正正好!本来还有些良心不安,这下彻底心安了。
“牧院长,我……”胡主任刚想承认,被牧院长打断道,“既然胡主任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做手术,那么立马腾开手术室吧!”
“还不快去。”牧院长瞪着手下道。
“哦!”身边的医生和护士纷纷奔进手术室,直接把已经穿上手术服的桂大娘给推了出来。
“立马准备手术室,做下一台手术。”牧院长随即对身后的人又道。
“是!”
这牧院长一句话,可让桂家的人炸开锅了。“我们已经交过钱了,你们怎么随便把我阿母给推出来了,我阿母不是病的非常严重要立马手术吗?你们这样做,无异于让人去……”死。大过年的说死不吉利,虽未开口,可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
“情况已经你们看到了,主刀的医生由于身体原因不能主刀,那么手术室只有留给更有需要的病人了。”牧院长冠冕堂皇地说道。
“小钱!把钱还给他们!”牧院长喊道。
“是!”小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那没有其他的开刀大夫了吗?”桂绍金焦急地问道。
牧院长给其他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个年轻地医生上前面对桂家人道,“抱歉,脑外科只有胡主任一个。”
“这可咋办,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阿母就这么去了!”桂绍金和桂家人一时间哭声震天的。
“别哭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没有医生!”小钱取回来五千元钱,塞到桂绍金手里,上前劝慰道,心里却嘀咕着怎么会没医生呢!胡主任不能主刀,不是还有一个镇院之宝呢?
“赶紧去别的医院,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其他有恻隐之心的医生上来劝说道。
蓝天朗靠近方爸小声地低语道。“怎么办?书记!”
方爸摩挲着下巴。诧异地看着牧院长他们,以正常来说,医生可以完全用药物控制住病情,等待明天在做手术也不迟。现在倒像是急于赶他们出去似的。
为什么?方爸狐疑地看着他们。很快就有了答案。看见由远及近匆匆跑来的本市的市长大人,能劳动邱启泽市长的大驾,看来治病的人来头不小啊!
呵呵……今儿好热闹啊!
方爸和蓝天朗两人相识一眼朝桂家人身后躲了躲。决定静观其变。
方爸抬手摸了摸桂大娘的手腕,脉细似有丝,短时间没事,应该能撑到南南的到来。
“牧院长,准备的怎么样了。”邱启泽焦急地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候病人。”牧院长挺起胸膛,朗声回道。
身后追来的圆滚滚的矮胖子,不停地擦着汗,“主刀医生呢!伤者出车祸,头部遭受重击,咦!胡主任在呀!那正好。”有他在他就放心了。
“司局长,胡主任不是主刀医生!”牧院长随口说道,他可不敢让这个酒鬼主刀,这万一出了岔子,自己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那……那谁主刀啊!”司局长一听急了,这外科一把刀不主刀,谁主刀。
“由急诊室的沈副主任主刀,他的业务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不逊于胡主任。”牧院长赶紧说道。
“哦!你说的是那头倔驴。”司局长瞪大眼睛恍然道,身在卫生系统,沈庆远的大名那可是闻名遐迩,人人都晓得。
“就是那头倔驴!”牧院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要说这家医院谁的医术最好,那就是这急诊室的副主任沈庆远了,可以说是医院的一个标志性的人物,然而与之闻名遐迩的则是他出了名的臭脾气,如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丑又硬。
只要遇到不公的事情,敢和任何人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的,就连他这个堂堂的院长他照样不放在眼里,你说说人都被他发配到急诊室了,心想着工作量这么大,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打抱不平’了吧!
真是牛迁到京城还是牛,遇到不平事,还像个热血青年似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沈庆远他三十多年来一直在科室主任混,怎么也升不上去的原因了。
否则,以沈庆远的医术,做人只要稍微变通一点点,那还不是火箭似的蹿升啊!也绝对不可能三十年来被历任院长是发配来发配去,做遍了医院各个科室,始终没有升上去。
每每医术上是屡立奇功,可是这臭脾气让人头疼,怎么就这么不合群、随大溜呢!
虽然他的脾气臭,但是医术却好,在整个南竹地区那绝对是首屈一指,而且经验十分的丰富,你想啊!这做遍了各个科室,倒是让他的医术更加的精纯了。
虽然也导致他得罪不少顶头上司,但关键时刻却能力挽狂澜,所以没有被历任的院长给开除的原因。
结果就是,这些历年来的医院院长不约而同的执行同一个政策,那就是我不能开除你,但是我可以不让你升官,就这么死死的压着你,就像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一样。所以这个沈主任三十年来,一直就是一个副科室主任不得寸进。
“嗯!有他在我就放心了。”邱启泽松了口气道。
“可是……可是……牧院长。沈主任,正在做一台开颅手术。”小钱期期艾艾地说道,言外之意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如果是一般的小手术,停上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没有事情的,停了就停了,顶多病人多受点罪,但是开颅手术啊!如果这个停了,恐怕真的要闹出人命了的。
牧院长朝还傻愣地小钱吼道,“不管什么手术。还不去把人给我押过来。”
小钱 被他给吼的。赶忙跑 向另一间手术室,“等等!小钱!”牧院长喊道。
小钱转过身来,“院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牧院长道,“胡主任。你去接替小沈。做完那台手术。”
小钱和胡医生匆匆而去。
“阿爹!阿爹!”桂绍金震惊地看着他家老爷子。“他们……他们……有医生,为什么不给阿母做手术!”
桂家人不聋不瞎,又不是傻子。在旁边当背景墙站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听不出来吧!
这也能成!说把人给换下来就换下来,娘的又不是看压面条的机器,这是在做手术,这简直是拿人命当儿戏。
换上去的还是个喝了酒的胡主任,这……桂家人齐齐摇头。
桂大叔冷眼嘲讽地看着他们这些人模狗样的人士,“因为你没有高官厚禄的爹!”
“阿爹,那我们怎么办?”桂绍金不安地问道,这就是把阿母交给他们,你说你能放心吗?
方爸握握桂大叔的手,给了他个稍安勿躁地眼神,还没等方爸进一步作出说明。
牧院长那边又起了变化,小钱医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道,“沈主任说了,不管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他做完这台手术。”
听到小钱医生的话,牧院长的脸色顿时黑的如锅底似的,心里气得直骂娘,恨不得问候他全家女性一遍。真是他这院长的脸面一点儿都不给,娘的,你不想升职,也别挡着老子的官路啊!就是这副臭脾气总是在这种关键时候拆了他的台。
尽管牧院长气的七窍生烟,但是却毫无办法,那头倔驴只要认定了的事情,任何人去了都没有用,用他的话说‘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反正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又不想着升官,再连自己的一点坚持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邱启泽也看出来了,这时候不是急的时候,“牧院长,病人还没有送来呢!在等等,也许沈主任正好能赶上呢!”
“邱市长……唉!”牧院长重重地叹了口气,“手底下要是有这么个兵,可真够挠头的。”
“你放心,邬厅长的车子到了,我亲自押着那头倔驴上手术台。”牧院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事没有惊动卫省长吧!”牧院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呢!”邱启泽反问道。
能不惊动吗?自己老婆出了车祸,最近的医院就是他们这个南竹市了,不然他们干吗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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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厅长……卫省长。’方爸心里琢磨这是哪位大神啊!让他们严阵以待的。
方爸终于知道为什么了,邬厅长省卫生厅的厅长,至于她的老公,则是本省的卫省长了。
难怪了!都是人们极力攀附的大人物,真要傍上大腿了,那从此以后可就平步青云了。
难怪两人早早的做好准备了,相对于普通人在他们眼里,那真是个屁。
牧院长做在走廊里的长椅上,抬眼一看对面的桂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