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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薛立伟激动地拍了下大腿道,“陈老您神了,说的跟亲眼见到似的,你老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每次睡觉起来,汗把被子都浸湿了,尤其是下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他指指自己的下体。“这在湿乎乎的褥子上睡觉,这能睡的着嘛!这睡眠质量是每况愈下,简直苦恼死了。”
陈老点点头,接着道,“这视力不是不下降了,尤其是喝完酒后,会有失明的现象。”
薛立伟上前两步,坐到了陈老的旁边,激动地抓着陈老的胳膊道,“陈老,您神了,神了,我的眼睛真的出现问题了,有时候看的模糊,有时候会有短暂的失明,我去眼科看了,人家说我的眼球就是晶状体浑浊。娘的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老子才二十多,又不是八十多,浑浊个屁!
可是我记得前不久,早上醒来,我明明记得晚上与我共度良宵的是个美女,没想到早上醒来就美女变野兽了。
陈老难道我真的白内障了!”
薛立伟拉着陈老的胳膊道,“陈老你说这眼神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听得陈老嘴角直抽抽,喝醉了这眼神本来模糊,能看的清才怪,真是被他给带歪了。
他要是他的儿子,他真恨不得拿大耳刮子抽他。
薛立伟还算有点儿眼色,看得陈老神情变了,才知道自己说了有点儿不妥。“呵呵……”他一脸的傻笑,“大家都是男人嘛!血气方刚的。呵呵……陈老你接着说。”
‘不用说了,这些已经够了。在说下去,你干脆一头撞死得了。’陈老心里腹诽道。
他现在不敢多说了。谁知道这家伙又冒出什么惊人之语。
“其实也没什么!小伙子这不是什么大毛病!”陈老不疾不徐地说道。
“不是什么大毛病,陈老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您老还说不是什么?”薛立伟突然抖如筛糠似的,“陈老,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是不是没……没救了。”
“瞎想什么,别自个吓自个儿了,真不是什么大事。”陈老笑了笑。隐晦的说道,“小伙子只要以后私生活节制一些,酒这东西,能少喝就少喝。能不喝则不喝,这夜生活还是要克制些,最好调整作息,别日夜颠倒了,过正常人的生活。否则这眼睛失明是迟早的事!”
“小伙子。我说话你听明白了吗?”陈老严肃地看着他道。
薛立伟挠挠自己的头道,“您老的意思是我酒色过度、因沉迷酒色引起的,让我戒酒、戒色。”
“哎!对了。”陈老满心欣慰地说道,这脑子还不算笨,听明白了。
陈老出诊病人当中。还真有听不明白的,非得他老人家直白的*裸地说出来才行。
闹得两边都好不尴尬!
“可是,陈老我着眼睛怎么跟肾虚扯上关系了,这八竿子打不着啊!”薛立伟眉头紧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薛立伟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自己的腰部。
酒色过度即便自己书读的不多,也知道肾虚,肾虚他倒是听说腰酸背痛,可从没听过失明这么严重吧!
薛立伟狐疑地看着陈老,陈老笑了笑道,“你的身体被自己给糟蹋坏了,你看看你双眼赤红,脉很弱,肾虚。因为肝肾同源,肝开窍于目。肝肾虚,很容易眼睛出问题。人的视觉功能和肝、肾密切相关,肾的阴津不足,眼睛失去滋养,自然影响视力了。”
“哦!原来如此,陈老果然是医术不凡,症状全都被说中了,那您开药吧!相信这些药,肯定能治好我的。”薛立伟其实根本没有听明白,反正只要他能治好我,眼睛不失明,随他怎么说。
陈老摇头失笑,这家伙脑子转得真快,反过来倒是将了他一军。
陈老起身走到桌子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药方,其实药方很简单,就是六味地黄丸的基础上,加了几味药。
陈老写完后,拿起来,吹了吹,把药方递给了薛立伟。
薛立伟的这些病能不能治?能治,开个方子吃上几幅就能见效,而且方子也是现成的六味地黄丸。
但能不能治好!陈老可不会看好他,用薛立伟自己的话:男人嘛!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至少以薛立伟这种态度,陈老是治不好的,治了也白治。
孔子曾经说过:“食色,性也!”
红尘之中,饮食男女嘛!
北宋哲学家、易学家邵雍的《男子吟》:财能使人贪,色能使人嗜,名能使人矜,势能使人倚。四息既都去,岂在尘埃里?
钱财能使人贪婪,女色能使人沉迷,名誉能使人骄傲,权势能使人仗倚。这四种祸患既能都除却,那就是了不起的男子汉大丈夫,岂是尘世间的凡夫俗于可比!
由此可见,贪财好色,追逐权利,这是人的本性,很难改变的。
真要做到哪些,那是圣人了。
财,色、名、势是对每一个人的考验,邵雍认为能够做到临财不苛,见色不迷,得名不骄,有势不倚就是男子汗大丈夫,其实这也是权衡人的品质好坏的四项条件。
人们不妨书之座右,自戒自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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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自戒自励。’陈老看着眼前的黄毛男子,失望地摇摇头,指望他当做座右铭,比登天还难!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医生的药,只能只好病人身体上的病,却不能改变病人的本性,就算你现在告诉薛立伟,你这个病是因为沉迷酒色所致,光是吃药是没用的,必须自律,必须节制才行。
他就是磨破了嘴皮子,薛立伟也只是当做耳旁风,很快就抛诸脑后了。因为吃上几幅药,他眼睛地视力就会恢复如常,那么就会觉得陈老危言耸听了。
只要他自己觉得自己还能行,就会继续纸醉金迷生活,奋斗到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于是乎医生开的药,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了,好像有效果,因为视力恢复了,按照原来的生活,又好像没有效果,最后治不好,还要诬赖医生的医术太差劲了。
这就是陈老不愿意治疗这类人的根本原因。
自从陈老的名声打出去后,前来问诊的这类人,他实在见的太多了。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割舍掉这种美色的诱惑,久而久之,陈老再碰到这种病人时,他老人家也干脆了,话他也明说,只说一次。但听不听就管了,自个的身体,由他们折腾去吧!谁受罪谁知道。等到他们一点也折腾不动的时候,自然就会回头的。
只有躺在床上,生死一线的那个时候,人才会意识到,一旦自己的命没了,再多的女人,再多的钱,再大的权,那都是个屁。都跟你没半点关系了,那时才发誓,一定遵从医嘱。好像晚了。
所以陈老才会说,治了也白治。
所以出于这种原因。陈老总是先吓唬吓唬他们,起码知道痛了,有可能觉悟,目前看来还行,起码二进宫的少了许多。
陈老不会跟薛立伟多做纠缠,要治就给治,至于能不能彻底痊愈。就靠病人自个儿的自控力了。
薛立伟拿过药方一看,“怎么又是六味地黄丸啊!陈老你再给我换张药方吧!”
陈老一听换方子,脸色变了变,这可是医家最忌讳的一件事!虽然陈老不敢自比名医大家。但薛立伟这样直言要求陈老改方子,就是在质疑自己的水平。
应当愤怒的,不过少顷又释然了,这家伙什么也不懂,跟他计较这些无异于自己生闷气。
一般来讲。如果确诊无误的话,医家就会根据病情和病人的体质,开出对症的药方,犹如是量体裁衣一般。但凡开出来的方子,必然是医者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是最恰当的,除非病情有了新的变化,否则轻易是不会变动的。
“怎么又是?”陈老想起他的语,抬眼诧异地薛立伟。
“哦!我朋友来你找你看病您老开得也是六味地黄丸。”薛立伟解惑道。“不过有几味药不同。”
陈老摇摇头,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一丘之貉。
薛立伟大大咧咧地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也能看病了,不就是六味地黄丸嘛!”
“你这孩子,千万别……”陈老赶紧说道。
“哈哈……”薛立伟看着老家伙,焦急地模样,逗得他是哈哈大笑,“我说着玩儿呢!吓着你了吧!哈哈……这下扯平了。”
“你……”陈老真是被他给气的无语了。
“小伙子觉得这个方子那里不合适?”陈老话锋一转问道。
薛立伟笑着摇头道,“也不是不合适,就是六味地黄丸也太便宜了吧!即便加上的几味药,超过十元也顶天了。
我可是相信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么便宜的药,疗效如何保证啊!我要吃到什么时候啊!我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好使了。陈老麻烦您给我换个方子吧!多用些贵重的药,价格不是问题!早点儿好了,岂不更好!”
陈老直言不讳道,“我看是早点儿好了,可以尽快的流连花丛。”
“哈哈……您老这么了解我,实在是太可爱了。”薛立伟哈哈大笑道,“您老放心,我会节制一些的。至于能不能禁得住诱惑,那只有老天知道喽!嘻嘻……您老不能怪我哦!”
陈老已经是彻底无语了,真是嗑瓜子嗑出臭虫,啥人都有 啊!
陈老忍着耐心地解释道,“这药方针对你的病症,乃是对症下药,无可更改的。”
“咦!您老就不要藏私了!”薛立伟抓着陈老地胳膊摇晃道。
陈老阴沉着脸,“那就恕我才疏学浅了,你就另请高明吧!”
“嘎……”薛立伟一看陈老的脸色变了,“呵呵……我说笑的,我说笑的。”
薛立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抓着药方就往外走,“砰……”的一下,碰到了大门,他扭着头讪笑道,“不好意思,眼神不太好使!”
薛立伟拉开房门,飞也似的的跑了出去,期间还绊倒了,最后是瘸着腿离开的。
方默南双手抱胸,斜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老道,“陈老,你干嘛不换张药方,吓死他啊!”
陈老笑了笑道,“刚才都要死要活的了,真要那样儿的话,他如果无法用药的话,这眼睛可就真毁了。”
“您老还真是菩萨心肠,像那种靠着家里的二世祖,就该给他一些教训。”熊报春淡淡地说道。
“教训!我又不是他爹,教训什么?”陈老笑道,“行了,别瞎想了,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虽然这身体已经成年,但这心里可是严重的滞后。
“走吧!该下一个了。”陈老笑道,“不过这之前我得先失陪一下。”
方默南和熊报春重新进了房间,熊报春诧异地问道,“它还治疗眼疾啊!”
方默南笑道,“这就中医强调整体的概念,他为何眼睛有恙,想必刚才也听明白了。”
隔音再好,挡不住听力厉害。
“现在很多年轻人用眼过度。眼睛一闭,眼前就会出现像蚊子一样的阴影飞来飞去,西医称之为晶状体浑浊。用六味地黄丸的效果就会非常好,一般用一两周就会消除。所以中医眼科也广泛使用六味地黄丸。”
“原来如此啊!”熊报春点头道。
陈老解决完生理需要继续看诊,方默南也时不时的看诊,一天就这么过。
第二天李易宏就告辞离开,因为李家不可能失踪三个兄弟,得有人回家报信吧!这时的他才敢把实情告诉父母,当然少不了一顿责骂。
走之前特地来拜访了下方默南,多多照顾自家的老幺。方默南点点头,这点请他放心,专业操守她还是非常合格的。
几天后薛立伟又来了,这时的他眼睛已经完全好了!附上一张令人咋舌的支票就跑了。
陈老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好,拿了自己该得的,余下的做善事。
医生也不是神仙,也得养家糊口子,他才不会假装清高。博得一个美名。
岁月就是燕子尾巴后面的剪刀,一划就飞过去了,除了琐碎留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