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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立忠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浑身冰冷,心跳加速,他双手紧握着胸口,呼吸困难,就似凌迟一般,一种冰冷的刺骨感从背后袭来,扼住了灵魂向后抓去,而身体和灵魂仿佛被生生剥离*,痛不欲生,痛彻心扉。
袁立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向上飘浮到天花板,定睛往下看,就看到自己的躺在地板上,差点儿没吓出个好歹来。
他看见贴身放在胸口处的锦囊发出金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而这时,他虚无的灵魂像是被人扼住似的,他能清晰的看见黑色犹如巨人的手似的,把他向窗外拖去。
而金色的光芒是另一股力量,拉扯着他。
两股力量就如拔河似的,都说灵魂没有痛苦,为何他的感觉如此清晰,如被人撕裂般痛苦。
他眼看着黑暗逐渐上升,渐渐缠绕着他半个身体,背后一阵吸附感,开始他本能的抗拒。反正不能被这黑色的大手拖进黑暗中,意识渐渐地模糊,不可以!不可以就这么,只得奋力一搏,拼命的朝自己的身体扒去,“不要……”仿若来自灵魂的呐喊!
也许是自己的意志坚定,也许是金色的光芒占据了上风,最终他扑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是慢慢的融合,每一丝融合,都使他感到舒畅。眼前突然黑暗,想看清,却要用力。他使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一瞬间,他身体的一切又回来了。
腾的一下,袁立忠坐了起来,冷汗渗渗的,大口大口的喘息,清风吹拂着脸庞,本能的看看自己的手,摸摸真实的触感,温热的。
感觉像是在做了一场噩梦似的,“啪嗒……”挂在胸前的锦囊掉在地板上,透过窗外的月色,在他眼前瞬间变黑,眨眼间随风消失。
他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巴掌,却是消失不见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他们两个连滚带爬的爬到床边,月色中两人受到了极大的惊恐,五官不自然的抽搐着。
“头儿……头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哆嗦着嘴,双手紧紧抓着袁立忠的胳膊,力道之大,恨不得拧断了。
“我,我……”他们两个显然处在崩溃的边缘,袁立忠啪啪……甩了他们二人一人一巴掌。
然后起身打开了屋内的灯,晕黄的灯光中,两人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袁立忠蹲在他们身前,把各自的手放在他们的身体上,“是温热的!”
“还有我听说鬼没有影子,你看看,我们的黑影。”袁立忠指指自己和他们的明晃晃的黑影。
“呵呵……哈哈……我们没事,没事。”两个人像疯子般的一直笑,直笑的嗓子沙哑,笑的有气无力,笑得第一缕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罩在他们的身上。
第1174章
温暖柔和的阳光,洒在袁立忠他们三人身上,驱散了心中寒意。
“灵魂不是怕阳光吗!没事了,没事了。”袁立忠拍拍两人的肩膀道。“快起来吧!难不成一直缩在这里吗?”
两个人才迎着阳光席地而坐,“头儿,真的没事了。”其中一个缩头缩脑地说道。
“是啊!头儿真的没事了。”另一个遮遮掩掩地说道。
“没事了,太阳出来了没事了。”袁立忠也松了一口气道,其实他内心的震惊、紧张一点儿都不比他们两个少。
相信其他人遇到类似的情况,不被吓死,也被吓傻了。
幸好他们‘见多识广’,不然的话当场崩溃,说不定真的被黑雾拖走灵魂的话,真的是一命呜呼了,死的蹊跷,警察是查都查不出来。
“呼!”三人同时长出一口气。
三人相视一眼,唏嘘不已。
神情恢复后,袁立忠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灵魂出窍?”
“原来这世上真有灵魂耶!”其中一个同伴道。
“还真是镇魂符,名副其实。”袁立忠感慨道。
“头儿,那我们还要继续现在的生活嘛!”另一个说道。“我可是记得临走的时候她的忠告,勿再造杀孽。”
三人沉默了下来,是该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难道年龄大了,还要继续现在刀口舔血的日子。
杀孽太重,真的不怕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人吗?看来以后得积德行善。
“可是我们只会舞刀弄枪,不干这个,我们干什么啊!”其中一个皱着眉头说道。
“还有,还有,我们还有那么多兄弟,这事也得和阿尔伯特商量一下吧!”另一个说道。
“要和我商量什么啊!”一个金发蓝眼如阿波罗的男子踱着优雅地步伐走了进来。
“商量转型的事!总不能老了还打打杀杀吧!”袁立忠认真地说道。
“那这个得好好合计了。”阿尔伯特说道。“这些年咱们存下的钱,足够在澳洲买下几个酒庄了。完全可以养老。”
佣兵虽然与死亡为伍,但高风险,高收益。
“其实咱们没有必要全部撤,还得防着仇家找上门耶!可以提供安保设备啊!或者保全,例如:防偷、防盗、防窃听啊!现在电子也发展的这么快,这可是咱们的优势。”
“萨姆想的很周到吗?”阿尔伯特赞道。
“嘿嘿……原来大家‘退役’的意愿很高吗!”萨姆笑道。
“那好!招兄弟们过来合计一下吧!”袁立忠拍板定案道。
本来还在犹豫,因为这次灵魂出窍,让他们最终下了决定。
既然已经决定过‘相对平静’地生活,勿造杀孽,那么剩下的就是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排除万难的前进。
*****
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度。跪坐在木质地板上 妖艳入骨的男人。宽大的衣袖一挥,纯白的狩衣,红色与金色交织而成的内衬宽幅衣袂,还有上面那在初升的灿烂阳光下折射出来的光烁光芒。和他那到了极致的美丽容颜融合,明明面无表情,却妖艳邪魅入骨。
好一个邪肆的男人。
微微睁开的眼睛,看着自己作法的神台上,冒起一缕黑烟,噗噗……作法的器具燃烧了起来,居然失败了。
啧啧……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与此同时,方默南也被惊醒,低头沉思。掐指一算,扬起精致的小脸,一双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眸含着淡淡的笑意,嘴角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尽管放马过来。
********
眨眼间就到了秋天。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吃完早餐,方默南坐到了诊所,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大山……你媳妇儿来了。”王家宝捣捣正在喂猪的关大山道。
“瞎说什么,她才不会来呢!孩他妈出了远门,路都不知道咋走了。”关大山陈述道。
“喂!你怎么这么贬低嫂子啊!嫂子有你说的那么没用啊!”王家宝笑道。
“不是贬低,你嫂子不咋识字,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最远的也就是到县里送探亲回家的我回部队的时候。”关大山遗憾道,“说起来,我真该带你嫂子出去走走,一辈子围着家伺候老的,伺候小的,真是没日没夜的,就像是上了套的驴一样,一直走下去,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
“大山!”憨憨的女声,带着哽咽浓重的乡音,冲着正在喂猪的关大山喊道。
“哐啷……”一声,关大山手里的大勺子掉落在猪槽里,他急忙转过身,双手在裤腿上抹 了抹,“冬冬妈,你咋来了,家里出了啥事了。”
关大山怒瞪着站在一旁的王家宝,‘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也不早点儿知会一声。’
王家宝朝他挤眉弄眼的,“慧娟嫂子,你咋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啊!”他接着又道,“你这是怎么过来的。”那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他上下打量着她,没缺啥?
“大山,救命!”吴慧娟说着这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
“等等!冬冬妈你把话说清楚,救谁的命啊!”关大山解下围裙,然后对王家宝道,“这里交给你了。”
“行了,赶紧问清楚,看嫂子的样子,这天好像塌了,都哭出来了。”王家宝刚才还以为是看见关大山高兴的喜极而泣的,原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关大山也不废话拉着孩子他妈吴慧娟走到一边就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家里到底出了啥事了。别哭啊!你哭的我心烦意乱的!”
关大山急的搓着手,这没说两句话,这眼泪哗哗的直流,“咱爹、还是咱娘!”
吴慧娟摇摇头,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道,“大山不是咱家出事了。”
“那就好……”关大山这心还没有放回去呢!就被她的话又给提溜起来了。
“是我妹妹他们家出事了,小浩被拖拉机给撞了,站不起啦!”吴慧娟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浩是小姨子的大儿子。今年可是十五了,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医院怎说?”两人朝农场门口边走边说道。
“医生说,这辈子站起来的希望渺茫,腰,是脊梁受伤,不好治!”吴慧娟抽泣道。
不好治!应该是没钱治吧!小姨子家里的情况还不如他们呢?虽然这两年由于他们的帮忙种地大有起色,可是要立马暴富是绝对不可能的,目前的情况只能说刚刚脱贫的他们,一下子要碰上这档子事,可真是……
最关键的是最有希望跳出农门的大儿子出了这个差。可真是天塌下来了。
小浩这孩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半大的少年在农村可是当成人用了。由于家里穷困,优异的成绩被迫辍学,这好不容易重新走入课堂,没想到……
“人带来了没?”关大山急急地问道。
“带来了。带来了。从县医院出来,手术费要两万块,所以我们抬着小浩就来了。”吴慧娟抹了把脸,赶忙点头道。
“肇事者抓到了吗?”关大山问道。
“抓到了又如何,他家比咱家还穷,所有的钱都投到了拖拉机上了,为这还拉了不少的饥荒,就指望着往返村里和县里拉客挣钱呢!”吴慧娟接着道,“出了这事。他哭了比咱还痛了!听到高额的医药费,他直接瘫了。”
说话当中两人来到诊所,大门外,“二姐夫,二姐!”吴慧英摸了把脸。瑟瑟地起身道。
“你们怎么不进去。”关大山看着她还有蹲在墙根边的闷闷直哭的连襟问道。
老实巴交的汉子,遇上这事,可不就是只有哭的份儿了。
“我们……”吴慧英的脸刷的一下子爆红。
关大山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两人在里面肯定是哭天抹泪的,吵的无法问诊。
“你们进来吧!”方默南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进去吧!放心,小浩一定没事的。”关大山拍拍连襟的肩膀道。“快别哭了,小浩还等着你们呢!”
掀开竹帘,关大山他们四人鱼贯而入,“方医生,小浩怎么样了。”关大山抬眼就问道。
“大山认识他们?”方默南说道,“你们坐吧!”
“哦!这位是内人,吴慧娟,这两位是小姨子吴慧英和我的连襟耿直。”关大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道。
“嫂子好!”方默南欠身说道。
“呃……你也好。”吴慧娟腼腆地说道。
方默南温和地一笑,道,“我现在来说说小浩的病情,他由于腰脊椎受伤,下肢失去了功能,没有知觉,大小便失禁,医院诊断为截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浩的父母就开始哭了,到她说完,哭声大作。
“别哭了,哭管用啊!听方医生把话说完。”关大山呵斥道。抽出茶几上的纸巾递给他们道,“赶紧擦擦!”
夫妻俩接过纸巾擦擦眼泪和鼻涕。
方默南温柔地说道,“这种病药想完全治好,最少也要半年的时间。”
“等等!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家娃还能站起来,能治好。”耿直激动地问道。
“嗯!能治好,不过需要家人鼓励和呵护。”方默南给予肯定地回答。
“鼓励!我们鼓励。”耿直喃喃自语道,猛然间又抬眼不知所措地问道,“可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