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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无可奈何地远远跟着,心道这下完蛋了,赶明儿草原上一定传遍了,某中原公主死乞白赖缠着默翰王子不放,一点被嫌弃的自觉都没有!
那些花花草草一定会特别瞧不起中原女子唧唧歪歪的劲儿,然后就加倍来找麻烦!
默翰王子终于被缠得没法。
话说,他真的很像个坏人吗?这小女子居然这么不信任他!人都给她安顿好了好不好!可怜他一片诚心相待,却换不来一点信任……
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起来:“本王才懒得给你收尸!你这么笨,给你收尸好光荣吗?让你父兄来替你收好了,本王看热闹去!”
呃?这么大火气!不过……
“让他们替我收尸,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吧?”死乞白赖,继续磨!
默翰终于被她的智商打败了:“闭嘴就带你去见他们!”
好吧……素衣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心道这家伙越来越凶了。
不过,很快素衣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这家伙分明都将他们安顿好了,偏要吓唬她!说什么要把他们打发回去,哼,欺负老实人很好玩吗?
别侮辱老实人,笨蛋跟老实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默翰腹诽。
“你们……怎么来了?”见到帐篷前面熟悉的身影,素衣感到有些不真实。沉默良久,却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原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呢!
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悲伤,谁料今日重逢,却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感伤来。原来相处久了,不是家人也是家人了。
“本来回去江南老家,只是因为你喜欢。如今你既不回去,谁还会向往那个地方?父亲腿不好,不喜江南阴冷潮湿,为兄又最怕憋屈在一个地方的……”任征鸿笑得很开心,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这里的。
是啊,怎么忘了,任征鸿原是武将,即使迫不得已离了沙场,他也绝不会埋没在烟雨江南,任自己的热血在种茶和垂钓之间消耗殆尽的。
如此,也好。
素衣真心地笑了起来:“既如此,就在这边住下倒好,不过大哥你打猎行不行啊?说你是来放羊的我可不信!打猎输了很丢人的!”
“瞧不起你大哥!我倒听说有人赛马输了,大白天躲在帐篷里生闷气?”任征鸿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反唇相讥谁不会?
“谁赛马输了?我怎么没听说?最近有人赛马吗?”素衣脸色一红,不自然地左顾右盼起来。
该死的,谁的嘴这么快!等知道是谁说的,非揭他一层皮不可!
默翰王子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
人家……一时嘴快嘛,可不可以不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人家?
“对了,二姨娘她们呢?”素衣有些疑惑。虽然某人非常可恶,但毕竟名义上是一家人的,怎么柳姨娘并丫头婆子门都在,单单缺了二夫人和任展鹏母子二人?
“哼,别提那个蛇蝎女人!”任老爷子终于发话了,素衣这才注意到他虽说精神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但看上去心情并不怎么好,还以为他不愿意来草原呢,合着是曹氏那边又闹出了什么动静?
“到底怎么了?”看来老爷子实在气得不轻!想想也知道,那一房前些日子拿只野鸡充了凤凰,正得意着呢,谁料野鸡到底还是被甩下了梧桐枝,他们若肯安安分分才怪了呢!
“还能怎么了,”任征鸿无奈道,“那一边自从岚衣回去,就一直耀武扬威的,先是撺掇爹爹将二房扶正,碰了钉子之后就开始胡闹,爹爹身子又不好,一场病硬是被他们气出来的!刚说了要送你和番的那会儿,二姨娘那副嘴脸你也看到了,大伙儿都不理她,她还以为自己当真成了主母呢!最后见咱们家压根就没打算巴结着他们母子,索性母子三个一商量,准备自立门户,不算咱家的人了!咱们回老家也没跟咱家一起走,听二姨娘的意思,居然还打算撺掇那个糊涂皇帝治咱们爹爹的罪呢!”
“后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素衣并不感到意外。那一窝从来都是这样的,有好处就巴结一下,没好处就踩你,如果能把别人踩到泥底下就最妙了!
可是一个人的地位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往往也会用什么方式失去。那母子三人是注定要杯具的。她要的就是二房从云端跌下去的那种落差啊!
“确实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可是他们居然还有脸回来!在大街上又哭又闹的,说的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把爹爹着实气得不轻!本来岚衣好歹是咱们一家骨肉,爹爹还打算拼着老脸去替她求个情呢,被那个蠢女人这么一闹,干脆撒手不管了!他们母子不是有本事吗?有本事的人自然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任征鸿是当真被气坏了。
素衣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老爷子心情不好,恐怕不只是因为二房不争气,更多的是痛心吧?
做官的时候只怕还不觉得,等到赋闲在家,他就会意识到家庭和睦的至关重要。毁掉他的晚景的,是他自己的宠妾爱女,这种感觉不太美好吧?
“如今任岚衣在哪里?”说了这半天,都没有提最后的结果啊!凌涵清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第一百章 原来如此
更新时间2014…6…22 22:30:27 字数:2031
“素儿……咱不去管他们的事了,行吗?”任征鸿的目光忽然开始躲闪起来。
“我没想管啊,随便问问而已。怎么不方便说吗?”素衣本来确实只是随口一问,见任征鸿闪烁其词,却忽然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任征鸿可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他若有什么话说不出,背后就一定有故事!
怎么,中原发生什么事了吗?
果然,任征鸿支吾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切,一个大老爷们儿,唧唧歪歪的!顶多他们和好了翻天了,准备将咱们任家抄家灭族了?能有多大点事?不好说就不说了呗!”素衣对任征鸿这股磨叽劲分外无奈。
不说就说不能说,要说能不能爽快点啊?弄得好像她在严刑逼供似的!
最后还是柳氏看不过,吞吞吐吐地说出,任岚衣被软禁在关雎宫没几天,便传出有孕的消息,于是无论凌涵清原本是打算怎么处置她的,都不得不往后推迟了。
素衣顿时了然。
能为天家绵延子嗣,似乎是天大的功劳呢!是不是有了这一条,以前做过的一切,包括欺君之罪,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是天下哪有那样巧的事。看来任岚衣如今已是山穷水尽,连这样的招数都想到了!不知道她能假装到什么时候?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被揭穿,连最后一条退路都没有了吗?
皇家一向看重子嗣,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凌涵清目前不会动她。可是以后呢?她当真是穷途末路,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了吗?还是她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最后一种可能,微乎其微,却也不排除上天喜欢演狗血剧:总不至于是真的吧?
不过凭着凌涵清的性子,即使是真的,任岚衣的日子只怕也未必好过呢。即使日后生下了孩子,凌涵清也绝不会让她安生度日的,即使一时半刻不会取她性命,只怕也免不了骨肉分离的结局,这样的活法,任岚衣能够忍受吗?
“那个……素儿,咱都出宫这么久了,他们的事怎么着都跟咱没关系了,别伤心了好吗?”任征鸿神色间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似是生怕素衣会忽然哭出来一样。
素衣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忽然醒悟过来,禁不住好笑。
他以为她会为这个伤心吗?
凌涵清从来都不属于她,既然已经跟他一刀两断,又怎会为这样的小事伤心?
不过,任征鸿这样的关心,还是让她有些感动的。任征鸿一直以来对她的关照,她自然不会不知道。时日久了,最初的疑虑和担忧早已淡忘,只剩下对于真正的兄长的信赖和感激。
有家的感觉,很温暖呢。任老爹虽然阴晴不定,但对她还是有几分关怀的。在子女完全是父母所有物的古代,即使只有一分关怀,也是值得感动的。柳氏一向没什么交集,如今看来却也是个温和厚道的。最难得的便是这个长兄如父的大哥了,十几年如一日地关心一个不被人重视的幼妹,在自己的身份也有些尴尬、在大宅院中艰难求生的时候,这份真情怎能说不是难能可贵?
很多时候,人并不是一定要依靠谁,但在艰难的时候,迷茫的时候,如果有人能让你有家的归属感,其他的似乎也就不必怕了。任征鸿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给人归属感的人。说起来,自己确实还是很幸运的。被人真心珍惜着,感觉很好呢。
素衣忽然就真心感动了起来。
“放心好了,我岂是那样容易伤心的?何况又是与我无关的事,哪里犯得着我来关心?实在想不到爹爹大哥和姨娘会来这里,今日只有高兴的!菡香让人备酒去,今日我们不醉不归!”素衣扶着暄和的肩膀,朗声大笑起来。
任征鸿有些担忧,见任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终是勉强应了一声。
默翰王子向任征鸿略一颔首,笑道:“久别重逢,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吧,草原上虽无宵禁,却是最安静平和不过的,大可放心!本王尚且有事,暂不奉陪了——素衣不胜酒力,少喝点酒才是,丫头们千万劝着点。”
“嗯。嗯?”直到现在素衣才想起默翰还在这里,稍有些尴尬,慌忙胡乱应着,却又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话得语气怎么怪怪的?
她什么时候不胜酒力了?说得好像她跟他喝过酒似的!
说话间默翰王子已经转身离去,素衣一肚子憋屈无处说,气得直跺脚。
任征鸿的眼光瞬间多了几分揶揄的意味:“原来……嗯?难怪不伤心呢。”
素衣翻个白眼,彻底无力辩解。
柳氏温和地笑了起来:“这样才好呢。凭着咱家小姐的容貌才德,若不能得一个好结果,简直天理也不容的!依我看哪,不是咱们小姐命中有劫,而是天朝皇帝命里无福!北番虽是冷落了些,却难得民风淳朴人心坦荡,说起来倒比在天朝宫中日日如履薄冰来得舒心多了呢!”
素衣从不见柳氏说过这样多的话,想来她今日是真心高兴的。辩解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好拂了一位长辈的意呢?
任征鸿神色之间有些迟疑,素衣知道他好奇,却又不方便问,不由得便动了玩心,偏不告诉他!
说起来,他跟凌涵清似乎也没什么交情,怎么她离了凌涵清,他却有几分不高兴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多心,素衣并十分不相信任征鸿如今已经彻底失却了匡时济世之志。古语云“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任征鸿一向自负文采武功当世无匹,难道就甘心在北国牧马打猎,平静度日?
事情未必是那样简单的呢。
不过他不说,她自然也不问。就当他是特地来陪她的好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总会有几分难过的。虽说凭着身份被奉为上宾,但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家,如今终于也算是,又回到家了。
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
但愿从今以后在北国安生度日,莫再横生枝节了吧?
第一百零一章 终身大事
更新时间2014…6…26 14:16:10 字数:2161
天气渐渐和暖起来,千里平川之上,草色渐渐青翠逼人,不知名的小花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