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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根治的方法?”顾采薇问。
“把牙拔了”。
拔牙,这种事超乎了顾采薇的想象。拔牙?怎么拔?拔了之后不就形成了一个空隙?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顾采薇弱弱的问。
“只有把牙拔了才能根治,不然每年都会发作一次”,女医生已经不耐烦的用着沉重的口气说道。
顾采薇决定不了,抬眼看了看父亲。
“那怎么办?”顾采薇问顾勋。
“是输液还是怎么?快点,马上就要下班了”,女医生催促到。
“怎么办?输液还是?”顾采薇问着顾勋。
“你都这么大了,这么点事,还需要你爸做主?”女医生极度不悦的说道。
“我,我,我是怕”,顾采薇支支吾吾也没解释清楚,解释道一半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输液吧”,顾勋对着医生说道。
顾采薇常舒了口气,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本来牙疼就折磨的她半生不死,现在又被医生数落一通,她心情更是一落千丈。她开始思量医生与病人间的关系,思量为什么医生要凶巴巴的对待一个病人,思量医生难道不知道心情舒畅有利于病人恢复?
就在她拿着医药单退出就诊室的时候,一个捂着牙的中年男人跨着急速的步伐与她擦肩而过。
“下班了,下午再来”,女医生粗暴的声音传入了顾采薇的耳中,她饶有兴趣的停下步伐,想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啊呀,实在不行了,下班你也得帮我看看”,男人哀声祈求道。
“怎么了?”
“昨天牙疼得厉害,我就把牙拔了,现在肿的厉害,疼得要命”。
“谁给你拔得?”
正在此时,顾勋进入了她的眼中,她放下好奇心,朝着顾勋加速走去。
“中午吃什么?焖面行不?我刚打电话订了”,顾勋和声说道。
“以后再也不来医院,我们根本分不清吃药管不管用”,顾采薇忧声抱怨道。
“快走吧,下去把液体取上,下午看看能不能帮你也安排一个病床,没住院手续是不给报销”。
“没有住院手续,不给报销?”顾采薇饶有兴趣的问道,她对全民免费医疗知之甚少。
“不给”。
取上药,吃过饭后,顾采薇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其实,顾采薇对针头插入体内存有一定的恐惧心理,这种恐惧的形成和马连湾的村医有关。
那是她小学四年级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次她因为扁桃体发炎被顾勋带到折村医家救治,那是次叫她想来都哭笑不得的经历。
至今她还清清楚楚的记着那次经历,至今她还记着那是个隆冬的夜晚,至今他还记着折村医的一举一动。
折村医手握发着微微弱弱灯光的手电,在灯泡坏掉的药房里摸摸索索了半天,最终拿着一瓶青霉素和一瓶葡萄糖出来。
“青霉素过敏不?”折医生满脸横肉,粗声粗气的问道。
“不知道”。
话语间,他们来到了客厅。折医生一边用自己发颤的手带上眼镜,一边对着自己的妻子粗暴的吩咐道:“去弄点热水”。
“需要温药,是不是?”顾勋问。
“得温一下”。
折医生边说边走到顾采薇身旁,拾起她的手,连连拍打着她的手背。
“把手握紧”,老医生皱着眉说。
顾采薇乖乖照做。
“到灯底下看吧”,顾勋和声说。
“我看看另一只手”。
顾采薇心底发毛,慌乱至极,可还是乖乖照做。
“先皮试”,折医生说完,便拉紧顾采薇的手,扎了下去。顾采薇别过脸,不敢去看。
皮试过后,便是正式输液,折医生将顾采薇带到灯光下,艰难的寻找着血管,找了很久很久,可还是漏针了,给顾采薇手背上留下来一大片黑印。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每次顾采薇想到这件事,都哭笑不得,也因为这次经历,她对输液产生了恐惧和敌视。
☆、第三卷第四十七章
连续三天的液体之后,炎症消失了。
接下来便是*智齿的时候,要不要*?怎么*?对于顾采薇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不然还是算了吧?拔牙也有拔死人的”,顾采薇商量道。
“我昨天问了一下*主治医生,她说不拔牙也可以,只要把包着牙的肉割掉就可以”,顾勋说。
包住牙的肉割掉?如何才能把包住智齿的肉割掉?怎么割?割了之后不是会发炎吗?顾采薇实在想不通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怎么割?隔行如隔山,我妈的主治医生也懂牙科?”
“*主治医生就是五官科的主任,其实,主任说,你吃几天药也能消炎”,顾勋无关痛痒的说道。
顾采薇心底感激的想着:还是主任好,不像小喽啰。
既然主任的人品得到了顾采薇的认可,她决定牙的救治方法也选择主任的建议。
手术是段翠芸陪顾采薇去做的,按照惯例,一大早便去排队挂号。按照惯例,等了一早上,终于在快下班的时候轮到了她。
因为要做手术,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她一直瑞瑞不安。直到一个出现六七岁的小男孩也在口*做手术时,顾采薇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既然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都不惧怕,她也不应该太过惧怕(男孩的舌头上长了一个肉瘤,要切除)。
等待的过程中,小孩一不小心将麻药打碎了。
已经和段翠芸熟络了男孩的母亲竟然朝着段翠芸问道:“你那有几只麻药?”
这话当场就把顾采薇吓懵了,做手术,麻药有多重要,不言可喻。不能你把自己的摔坏,就打我的主意吧?
段翠芸打开医药袋,磨磨蹭蹭的象征性的望了望。
“也就一只,我帮你看着孩子,你赶紧下去再买一只”,段翠芸灵机一动这样说道。
女人走后,顾采薇的提在半空的心才安然着落。
虽然她也希望危难时刻能帮助别人,可是,这样的时刻,恐怕也得另当别论。
没一会,女人上来了,上来的时候正对着手机冲自己的丈夫抱怨着。正好此时,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叫唤着下一位病人。
段翠芸和顾采薇刚起身,女人也赶紧站了起来,一脸抱怨的对着段翠芸说道:“我们今天特别忙,能不能我们先做?”
段翠芸没有吱声,却也再次坐回座椅上。
段翠芸连连抱怨着:“谁不忙?一会饭就送来了。下午我还要做治疗,中午还得休息一会”。
顾采薇带着好奇心,挪到了手术室门口,朝里张望着,只见那个男孩瞪着眼对着医生破口大骂:“你是个坏人”。
顾采薇转身,咧着嘴,冲段翠芸招了招手。
段翠芸会意的走了过来。
“那个小孩骂医生呢”。
“骂什么?”
“坏人”,顾采薇风趣的说。
“肯定是麻药不管用”,段翠芸极度肯定的口吻说道。
听到这话,顾采薇愣住了。麻药不管用?那我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男孩的手术结束了,顾采薇瑞瑞不安的走进手术室,她脑海中就一句话:麻药不管用。
在这句话的带领下,身子进入了发软的行列。
“不用麻药了?”顾采薇见医生将她的麻药搁置在一侧,不解的惊愕的问道。难不成医院太黑?麻药准备留着入库,卖给下一个消费者?幸亏我今天机灵,这医院也太黑了。想到这里,顾采薇思量着要不要把段翠芸叫来替她做主。
“那麻药不管用,这个效果好”,医生边说边从一个大瓶子里吸了一管子液体。顾采薇瞟了一眼瓶子上的字迹,吊着心这才安稳着落。看来是我把别人想歪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这年头还有这么好的医生,真是不易。幸亏是母亲的主治医生,不然也不会对我这么好,顾采薇发自内心的感激着,庆幸着!
按照医生嘱咐,她规规矩矩、纹丝不动的坐在手术椅上。
她看见医生拿着一根通着电的针状手术刀,心底的恐惧再次袭来。
“躺好,对,把口长大”,医生叮嘱道,顾采薇一一照做。
没多久,刺鼻的烧焦味便袭击了她的思维。
嘴巴因为长时间大张,她困的要死,可是又没有办法祈求医生歇一歇,只能依靠自己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顽强的意志坚持着。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医生一不小心在她舌头上点了一下,不过这小小的失误却也为她换来了一次歇息的机会。
她使劲的冲着簌口池呕吐着嘴里的焦状物和因为长时间大张口衍生的唾沫。
接下来的时刻,她学精明了不少,故意没把嘴巴张那么大。
手术持续二十分钟后结束了。
本来,段翠芸的化疗也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本来准备段翠芸下午化疗结束后,就去办出院手续。
可是,祸不单行,还没有办理出院手续,顾恺的老婆便打来求救电话。
顾老太太跌倒了,老人最忌讳的就是跌倒。
听到这个消息,顾勋火速赶回家。虽然老太太摔得不是特别严重,但顾勋还是将老太太送到了医院;虽然摔得不是特别严重,可是对于本来就已经在垂死边缘挣扎的老太太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在医院住了几天,在老太太的执意要求下,顾勋办理了出院手续。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老太太不久将离开人世,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果真,出院还不到一个周,她便撒手人寰。
丧礼自然是由冷竹筠的丧礼一条龙*公司举办的,六天下来(丧礼),所有的花费高达二十万。
丧礼结束后,顾采薇和顾采风便相继去了学校,桂棹也去了韩国,顾恺的妻子带着天天到镇上租房陪读,顾勋夫妇也去了康巴什。
这个偏远的小镇,依旧遵循着延续了好多年的习惯,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七七都要上坟上祭拜老人。
虽然身居一百多公里处的康巴什,可顾勋每次都准时回来祭拜。
☆、第三卷第四十八章
由于桂棹出国留学,顾采薇只好尾随桂志玄、柳烟霞一起去西安。
出发那天,她们正好在*碰到了卢雪。
能碰到一起长得人,顾采薇自然笑不拢嘴。何况,她还清楚的记得,这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孩的妹妹。基于这层关系,她也没道理不好好照顾卢雪。
“你考的是哪所学校?”顾采薇饶有兴趣的问道。
“西北政法大学”。
“西北政法大学?”顾采薇边说边转头看着桂志玄(桂志玄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
“他也是这所学校的,到了西安后你就跟着他”,顾采薇对着卢雪和声叮咛到,随即转头一脸真诚的看着桂志玄,和声说道:“桂志玄,这是卢敖的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她哦”。
桂志玄冲卢雪客客气气的笑了笑,他是个和善的人,这一特质所有人一目了然,能让人一目了然的除了他与生俱来的和善,还有无法掩饰的忧伤。
“桂志玄?”卢雪试探性的口吻,略微羞涩与激动的小声说道。其实,她认得他,也知道他是已故的桂青冥的独生子。
“你认识他?”顾采薇诧异的问道。
“我以前也在孙家岔小学念过,你和我哥在一个班念过,我哥叫卢敖,你还记得吗?”卢雪没有理会顾采薇,而是自顾自的对着桂志玄和声说道。
“记得”,桂志玄平淡无奇的口吻回应道,不过却在定眼审视了下卢雪。
“记得?”卢雪一脸欢喜,疑声重复道。
“记得”,桂志玄牵强的笑着点了点头(他对卢敖没任何好感,因为卢敖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机灵的卢雪从桂志玄对她的不温不怒、客气有加的态度上,真切的感知到她在他的世界里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想到这里,她无法抑制的陷入伤感。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犹豫,随即定了定神,咧着嘴和声说道:“我哥是个泼皮,什么坏事也做,我父母一直抱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