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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勋刚刚挂断电话,刚刚叮嘱妻子去找顾采薇商谈,手机便再次响起铃音。
顾勋看到是曹文魁的号码,不禁拧起了眉,随后很不情愿的按下接听键。
“顾勋,殷仲让我三天后带着他信任的保人去城里找他,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现在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曹文魁和声客客气气的祈求道,他也不是厚脸皮之人,若不是今时今日被逼无奈,断然不会再三祈求同一个人。
顾勋长叹了一声,一脸愁容的解释道:“我刚才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但是我刚提及此事就被他无情的堵住了,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插手此事”。
“能不能再缓一段时间?能不能分期付款?沙坡煤矿有我一百万股份,年底会分一毛(百分之十),到时候我将十万元全部给他”,曹文魁一脸疲倦,和声默默的商量道。
顾勋拧着眉,愁眉苦脸的感慨道:“殷仲的钱你还是尽快想办法还清,殷箔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进过监狱。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其实顾勋之所以这样说殷仲与殷箔并不是真的对他们存有偏见,而是希望这样的言辞能够吓唬住曹文魁,让他尽快还清殷仲的欠款。
友情是一种情意;亲情更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特殊情意!
“你现在有没有钱,能不能给我借点?”曹文魁弱弱的问道。
顾勋嘴角一撇,不由自主露出苦涩的笑。他若是有钱,还用得着天天躲着宋老太太的逼债?他即便有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借给曹文魁,否则段翠芸一定会把家卸了。
“我现在也在四处借钱,现在还在求宋逸兴帮我担保试图向信用社贷二十万”,顾勋定声解释道。
“典当行是不是你和殷仲合开的?能不能把这一百万转到你账下?”曹文魁被逼无奈,思绪已经进入没有理智分析的地步,因此只能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顾勋也明显的感觉到曹文魁已经彻彻底底失去理智,有理智的人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有理智的人绝不可能在对方已经明确拒绝帮忙后依旧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我和他早就分开各弄各的,我现在还欠下他五万”,顾勋大声大气的说道,这句话他说的是实话。殷仲不仅不欠他一分一厘,反倒他在围账中欠下殷仲五万。
“那三天后能不能陪我去趟城?毕竟殷仲是你外甥,不可能不听你的话”,曹文魁一脸愁容,和声哀求道。
“再看吧,关键这几天桂青山入狱,我可能抽不出空”,顾勋直白的推托道。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既然对方已经明明确确拒绝,曹文魁只好一脸惋惜的挂断电话。
顾勋刚挂断电话,段翠芸正从顾采薇的卧房走了出来,她定眼打量着顾勋,粗声粗气的质问道:“谁?”
“曹文魁”。
“做甚了?”段翠芸饶有兴趣的问道。
“就说欠殷仲一百万的事,想要把那一百万转到我名下”,顾勋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说的?你别往下弄这些死人头子,你自己还当你是以前的你啊?你现在连自己都管不过来,还管别人做什么?再说你还欠殷仲五万,你若是现在掺合这件事惹怒了他,他追着你要那五万怎么办?”段翠芸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也没答应”,顾勋一脸无辜极度不耐烦的埋怨道。
“你有功夫赶紧想想薇薇的事情,你有功夫赶紧想想存在桂氏黄金一百万的事情,你功夫赶紧想想欠宋老太太二十多万的事情,你有功夫赶紧问问宋逸兴到底什么时候会帮我们贷款”,段翠芸一脸愁容的看着顾勋,定声一板一眼的劝阻道。
顾勋长叹一声,没有吱声。他早就看透宋逸兴压根没想真正帮他贷贷款,不然也不会一再拖延今天说行李(参加宴席)喝醉了,明天说要去西安办事;不然也不会一拖再拖今天说帮他在镇上信用社贷贷款,明天说帮他在县城银行贷。
“你打电话问问宋逸兴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贷款?到底在哪里贷款?”段翠芸一脸真诚的看着丈夫,和声规劝道。
顾勋被逼无奈,虽然很不情愿却也拨通了宋逸兴的电话号码。
宋逸兴慵懒的声音传入了顾勋耳中,顾勋也曾利用这种声音对付过不愿意接的电话,此时此刻受到这样的待遇对他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什么时候可以贷贷款啊?你妈这几天又在逼我”,顾勋和声客客气气的问道。
“贷四十万的话,还需要一个保人”,宋逸兴再次明确的重申道。
顾勋一脸为难,随即灵机一动,弱弱的问道:“顾恺行不?”
“顾恺?应该不行”,宋逸兴摇着头默默的说道。
“那殷仲呢?”
“殷仲倒是可以”,宋逸兴定声说道。
挂断电话之后,顾勋便急不可耐的拨通了殷仲的号码(顾勋已经在思量四十万如何支配,二十三万还给宋老太太,七万还给吴雪花,十万留着给顾采风支付首付)。
“喂,殷仲是这样的,宋逸兴同意帮我向银行贷四十万,但是贷四十万需要两个保人,你能帮我当担保吗?其实既然是宋逸兴帮忙联系的贷款,既然宋逸兴也是保人,你根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顾勋和声商量道,此时此刻他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殷仲身上,可是他没有想到殷仲会拒绝他。
“我*和*都在西安”,殷仲的话无情的摧残着顾勋真挚的希望。
“有没有复印件?”顾勋急着追问道。
“谁会把复印件放在家里?”殷仲反问道。
顾勋听出了话外之意,只好无奈的挂断电话。
段翠芸见状,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和*怎么会在西安?”
“不知道,或许是状告郝志成非法开矿,当做证件留给了律师”,顾勋一脸哀伤的自我安慰式的说道(二队的村民这段时间正在省城状告郝志成非法开矿)。
顾勋从没想过殷仲会拒绝帮他,殷仲的拒绝帮忙让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人情淡薄、世态炎凉。
其实有时候大环境的改变,会直接导致小环境随之摇摇欲坠。面临这种状况,我们要做的仅仅只是逼迫自己默默适应、默默改变、默默融入。
其实再熟悉的两个人,总有一天会随着距离的拉远、时间的隔阂,一点点沦为不在熟识的故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重新建立新的人脉、新的生活圈,开始新的人生。
☆、第三卷第七十九章
“你和薇薇商量的怎么样?她的意思是什么?”顾勋看着段翠芸,和声问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她叫我不要管她的事情”,段翠芸忧声埋怨道。
“你再去找找谈谈,让她想办法向桂氏黄金要回我们的一百万”,顾勋拧着眉,定声告诫道。
按照顾勋的嘱托,段翠芸再次进入顾采薇的卧房,此时的顾采薇正在淘宝上选购盆栽种子和花盆。
“薇薇,你爸让你想办法跟桂氏黄金要回属于我们的存款,宋逸兴答应明天在孙家岔信用社帮我们贷款,你明天去小故宫找你婆婆商议存款之事,行吗?”段翠芸和声祈求道。
“他们现在没钱,柳烟霞告诉我自从桂青山入狱后,小故宫一直人满为患,来的都是桂氏黄金的债主”,顾采薇一脸不悦,不愿意搭理的口吻淡淡的回应道。
“桂家如今已经落魄,桂家肯定不希望这个时候我们家悔婚,桂家肯定愿意为了留住你付出一些代价。桂家若是将钱还给我们,今后你们遇到困难,我们也有能力出手相助;桂家若是不将钱还给我们,今后你们沦落街头,我们即便想要出手相助也是有心无力。你将这个道理告诉你婆婆,让她再将此告诉你公公,你公公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肯定会优先还清欠我们的钱”,段翠芸慎重的叮嘱道。
顾采薇一脸不悦,没有吱声。她讨厌母亲一会劝她悔婚,一会又想利用她收回存在桂氏黄金的资金。她是她们的女儿,不是没有感知机械品,不是没有灵魂的棋子。
可是当她静下心来仔细思量的时候却真真切切感知到,其实她只是她们追求美好生活的一颗棋子。若是他们没有将她当做一颗棋子,绝不可能在桂家不可一世的繁华之际,想法设法将她推进豪门;绝不可能在桂家衰败落魄之际,千方百计让她抛弃桂家。
“你听见了吗?”段翠芸一脸抓狂,重重的推了把顾采薇后急声高呼道。
“我说不出口。云蝶怎么可能听我的?就算她会听我的,桂青山也绝不可能听她的。何况就算桂青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绝不可能拿的出一百万。若是他有钱,当初就不会再桂棹被绑架时因为筹不到钱一时之气杀掉卢水沼”,顾采薇定声解释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百万肯定有”,段翠芸极度肯定的口吻说道。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能知道?昨天我在金宸国际购物中心地下超市买货的时候听见有人说神木和鄂尔多斯的经济是虚的。他们还说是高利贷将这里的经济搞垮的;他们还说整个神木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将积蓄存入了典当行,他们还说农村人将煤矿上分发的搬迁费、污染费、征地款悉数存入了典当行,城里人通过房产抵押和小额贷款担保公司向银行贷款,并把贷到的款悉数存入了典当行。若是真是这样,别说是桂氏黄金面临倒闭,就连整个神木与鄂尔多斯都面临经济瘫痪的危险”,顾采薇转头一脸真诚的看着段翠芸,愁眉苦脸的解释道。
“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忘了几年前汶川大地震的时候,很多有着仇富心理的神木人也期待神木能发生地震。穷人就知道危言耸听,他们的话永远不能相信”,段翠芸定眼看着女儿,和声规劝道。
“可是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他们说的头头是道,他们说每户人家都有一些富亲戚也有一些穷亲戚,富亲戚在自己将钱存入典当行的同时也唆使穷亲戚将积蓄存入典当行,如此一来整个神木和鄂尔多斯百分之九十的人将钱存入典当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还说典当行在神木已经猖獗超过六年,六年导致的结果便是名义资产在六年前的基础上翻了两番,可是六年后实物资产并没有在六年前的基础上翻两番,这样一来导致的结局便是名义资产与实物资产严重脱钩”,顾采薇一脸愁绪定声解释道。
“你懂什么?你别胡说八道了,你有闲工夫赶紧想想办法向你婆婆要回我们家的存款”,段翠芸冷眼一瞟,极度不悦的埋怨道。
“你们应该做好这笔钱付之东流的心理准备,民间资本借贷与银行一样都会遇到坏账,当你们将钱存入高收益的桂氏黄金之前就应该想过高收益代表高风险,就应该想好这笔钱付之东流的心理准备”,顾采薇一脸真诚的看着母亲,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你别危言耸听了,你有闲工夫还是想想你接下来的人生,我和你爸的一致意思是希望你离开桂棹”,段翠芸定声告诫道。
“此时此刻正是桂家正在面临衰败落魄之际,就算我和桂棹不合适,我也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顾采薇定声说道。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段翠芸拧着眉,焦急不安的问道。
顾采薇定了定神,如实的将自己的心之所想说了出来:“不论我以前是不是一个听天由命之人,不论我今后会不会幸福平安,我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已经成为一个绝对不会凑合活的人。桂氏黄金破产已是近在咫尺之事,破产之后便是负债累累,没有人愿意背上累累负债生活,我也一样。可是我对桂棹还有感情,但是这份感情只是我一厢情愿,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所以对于这份感情我早已产生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