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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
李山看到看守人员的脸孔，惊恐大叫。
“让你小点声没听见吗？再吵吵，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看守人员一脸不爽道。
李山颤颤巍巍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其他狱友看了他一眼，切了一声：“哪来的神经病？”
李山难以相信，自己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真实的每一幕都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然而到头来，这些居然都是梦？
这时，李山感觉到一股困意再度来袭，眼皮子一个劲的打架，他又睡了过去。
“起来了！”
李山被疼痛弄醒，发现看守人员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残忍的看着自己，“十五天，继续。”
李山心中丝毫不剩的被恐惧填满，这是他第一次，无比强烈的渴求死亡。
“杀了我吧！”
李山抓着看守人员的衣服，哀求道，“我知道这里是在做梦，你干脆把我杀了，送我回去现实吧！求求你了！”
“杀你？”看守人员嗤笑一声，“如果你犯下的罪过，仅仅只是死亡能够赔罪的话，那可就太便宜你了。”
“放心吧，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会享受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我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看守人员的话语，犹如地狱传来的回响，令李山疯了一样大叫，想要逃，却不知道往哪里逃，痛苦得精神崩溃。
十分钟后。
李山再次惊醒。
“嚯！我说你怎么回事？头发怎么全白了？”狱友奇怪的看着李山的头发。
一夜愁白了头。
李山根本不用一夜，仅仅二十分钟，三十天的非人折磨，让他恐惧得头发全部泛白，整个人萎靡得犹如濒临死亡一般，眼神里充满麻木。
“杀了我吧！”李山抱着狱友，大声叫喊，“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我不想再受这种折磨了！”
狱友们慌忙躲避。
这时，困意再度席卷而来。
恐惧将李山笼罩，他知道，一旦自己睡着，将会再次经历十五天的痛苦折磨！
可他无法反抗，只能随着困意沉沉睡去。
第324章 自首
与此同时，始作俑者左言，看到李山的反应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看来精神幻境这东西，用来对付这种人，再适合不过了。”
左言已经给李山附加了念力幻境，这个幻境的时效刚好就是十五天。
换而言之，接下来的十五天，李山将会一遍又一遍的经历“十五天”的痛苦，尽管是在梦中，但他的痛觉神经却是非常真实的反馈给他疼痛，足以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随后，宋淼淼从办公室出来，脸色微红的叫上左言离开了。
左言问宋淼淼发生了什么，宋淼淼就是不说。
无奈之下，左言只能作罢。
只有宋淼淼知道，表姐叫自己去她办公室，哪里是真的给什么东西，纯粹就是给宋淼淼科普谈恋爱的危害。
结果听不过去的宋淼淼当场发飙，把表姐呛了一顿不说，还牛逼哄哄的说了一句：“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嫁了！”
当时表姐就愣在了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宋淼淼意识到自己失言之后，脸色涨得跟苹果一样红，二话不说出了门，带着左言就匆忙离开了警察局。
“女人心，海底针啊。”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左言，唯有感叹一句，自顾自的回到寝室去了。
就在当天晚上，李山再次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后，疯了一样乱打人。
等看守人员过来后，他迫不及待的大喊道：“我是杀人犯！我是强奸犯！源西1206案，829案，717案都是我干的！如果不信，就去查我老家后面的那口井！我把我杀人的刀全部扔在那了！”
“我自首！我坦白！我什么都交代！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不管怎么样，只要杀了我就行，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杀了我吧！”
李山崩溃了。
他不顾一切的自首，把自己做过的行径全部交代了一遍。
警察起初还是半信半疑，但是经过核查后发现，真如李山所说，他老家后面的那口枯井里，找到了作案工具，上面还残留着受害者的DNA。
罪名坐实，不出意外，警察将以多宗大罪加在李山身上，对其判决为死刑。
然而李山根本没等到真正行刑的那一天，他趁机夺过警察手里的枪，自杀了。
……
“哦？自杀了？”
听到风暴传回的消息，左言稍稍意外了一下，“这才两天都不到，他就撑不住了啊，看来是我高估他的心理素质了。”
这样枉顾人命的杀人狂魔，左言本以为以他的意志，至少撑个七八天没问题。
谁曾想这才两天时间，李山就自杀了。
“那就别管他了，你先去吧，我还得在这等一等朋友。”
“是，主人！”
风暴领命离开。
自从左言收服了这个傀儡之后，收集情报这种事情就变得十分轻松。
例如这回，左言让风暴探一探李山的消息，瞬间移动的速度比自己快多了，也免除了自己还得跑一趟的麻烦。
不多时，一辆兰博基尼停在了左言面前。
“阿言！可以啊，现在又成网络大红人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左言的好兄弟，草头。
两人上了大学之后经常有联系，偶尔还在京首举一举，草头比左言混得可潇洒多了，一辆兰博基尼走到哪拉风到哪，气派的不行。
“嘿嘿，一般一般！”左言猥琐一笑，直接上车，“你说今天要带我去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在哪？”
“急什么，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草头给了左言一个“你懂的”眼神。
左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OK，出发！”
“抓稳了！”
兰博基尼一声轰鸣，绝尘而去。
……
约莫半个小时后。
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左言兴奋地往外瞄了一眼，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草头，你说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就是参加画展？”
草头带他来的，不是想象中什么高端的俱乐部或者会所，或者某个大人物的聚会，就算再不济，也是个同学联谊会吧？
结果草头倒好，给自己弄来参加这劳什子画展。
“这还不算高端大气上档次么？！”草头一瞪眼，嘿嘿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这家画展，是我女朋友开的，我入股了。”
“难怪！”左言没好气道，“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好心，还说带我去参加什么画展，搞了半天，就是让我来给你女朋友的画展凑人数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而且还是学画画的，一直都没听你提到过啊！”
“这不是告诉你了么！”草头笑道，“我和小雯是在学校联谊会上认识的，她学艺术，专攻画画，人长得漂亮不说，性格又好，是咱们学校的校花之一，我可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把她拿下的！”
“她从小就有个梦想，想要当画家，开画展，我一咬牙，一跺脚，就给她置办了个地方，专门供她开画展，快进去看看！好好闪瞎你的狗眼！”
“草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为了个女人砸钱开画展，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左言揶揄道。
“现在这就是我的风格！”草头哈哈一笑，“走吧！进去看看！”
草头带着左言走进展览馆，画展里有不少人。
左言一眼扫去，赞赏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找到这么个女朋友，但不得不说，你女朋友的确挺厉害的，这些画作都属上乘，别具一格，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说不定真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
“那是！”听到左言的夸赞，草头自豪极了，“喏，这张，她花费两个月，才最终完成。这张画是我跟她刚在一起的时候画的，我可是目睹了创作的全程哦！”
“还有这张，参加过国际有名的个人画展，得过奖的！”
“这个这个，她唯一一张抽象派化作，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画的什么，但是听说特别厉害。”
“……”
草头如数家珍一般给左言介绍这些画作。
“看来我小瞧你了。”左言说道，“本以为你就是玩玩，可从你这么了解你女朋友的画作上看，你是真的用心了。”
“那是！”提到爱情，草头更是自豪。
两人来到大堂，左言瞥了一眼，立马发现不对劲。
“这两张，无论从图的构造还是线条，都不是你女朋友的风格啊。”左言发现了端倪。
“你的眼睛果然厉害！”草头给左言竖了个大拇指，“这两张是现在华夏最热门，得到过最新画作大奖‘裴大师’的作品。他的一张画，在纽约拍卖行拍出了一千两百万美元的天价！”
“就因为这个，裴大师在国际艺术界名声大噪，不知多少人为了他画作的展览权打破了头，我也是花了不少心血，求爹爹拜奶奶，走了好多关系才弄到他画作的展览权。”
“如你所见，不光是这两幅，还有中央空出来那一块，就是专门用来挂他第三幅作品的，也是他创作的画作里，非常有名的《山水人家》。”
“《山水人家》？”
左言悄然散发念力用手机搜索了一下，恍然道，“哦，原来是他！据说这副《山水人家》得到过不少奖，是裴大师真正的成名作啊。”
“嘿嘿！”草头得意一笑。
裴大师的成名作，岂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
自己走了不少关系，最后还是幸运凑巧才得到了展览权，为此小雯还给他奖励了一个大大的热吻呢！
“我明白了，你将裴大师的画弄过来，用他的人气带动整个画展，从而让你女朋友的画出名，我没说错吧？”左言说道。
“这就是名人效应！”草头说道，“小雯的画虽然厉害，可距离大师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就算她有大师级的水平，要是不通过一点特殊途径，也很难成名，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弄来了裴大师三幅画作的展览权。”
“我说呢，外面广告牌子上挂的都不是你女朋友的画，而是裴大师的画。”左言说道。
“怎么样？这个画展不错吧？”草头说道。
“马马虎虎吧！”
“这还马马虎虎？”草头瞪眼。
“别废话了，怎么到现在我还没看见你女朋友啊？她去哪了？”左言转移话题。
“对哦！”经左言这么一提醒，草头赫然想起小雯怎么不在画展里，“你先四处看看，我去找找她，待会带过来给你看，保证让你惊艳！”
“再惊艳，能跟我家今雨媲美么？”左言不服道。
“那真的没法比。”草头也不承认陈今雨是真的漂亮，一般人根本没法跟她媲美，“先不说了，我去找找小雯。”
草头离开后，左言一个人无聊的在画展里浏览起来。
尤其是裴大师的两幅作品，左言仔细端详了一下。
“大师的作品的确有两下子。”
左言连连点头，“难怪能够卖出一千两百万美元的天价，就这两幅作品，应该也价值不少钱吧。”
第325章 画展邀请
左言逛了一整圈。
把所有画都仔细看了一遍。
这个时候，草头匆匆走了过来。
“草头，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看，碰上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