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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衣一怔,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诸葛容若已然搂着她的腰坐起身来。
“老四,一大清早你来做什么?瞧你二哥出糗吗?”
原来这个人正是诸葛容若的四弟——安亲王诸葛青。
诸葛青摇着头,走到诸葛容若面前伸出手,作势要拉他起来。“当然不是!我听说你昨天当了新郎倌,所以特地一大早来拜见二嫂;想不到还没定到门口,就听说二哥屋里乱成一团,说是来了群蜜蜂。二哥,你没事吧?没让蜜蜂叮着吧?”
诸葛容若对诸葛青的示好视若无睹,迳自搂着楚若衣站起身。
“没事,如果有事,我还能站在这儿和你讲话吗?”
“但我看二哥被叮得很惨耶!尤其是脸,啧啧,真是惨下忍睹!如果太后看了,一定会很心疼吧?”
诸葛容若冷冷一哼,“放心!只要你别在太后跟前嚼舌根,她是不会知道的。”
“二哥虽然已不是摄政王了,但你的一举一动仍关系着整个大周国的安定,即使我不去说还是有人会说的,改明儿个太后还是会知道的,不是吗?”
诸葛容若瞪了他一眼,“老四,你一大早来,就是想取笑我被蜜蜂叮了吗?”
诸葛青哈哈大笑,“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无聊呢?我说过了,我是来看二嫂的。”
诸葛容若冷冰冰地道:“你已经看过了,现在可以请了!”
诸葛青若有所思地看了楚若衣一眼,“这位就是二嫂吗?大家都说柳师师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罕见的才女,怎么在我看来,她倒像个蹦蹦跳跳、毛毛躁躁,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呢?”
楚若衣凤眼一瞪,正打算开口骂他几句时,诸葛容若却纵声狂笑起来。
他指著着一旁不下十来名的侍女说道:“老四,你是装胡涂还是真的不知道?放眼整个大周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诸葛容若耽溺女色,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如果你真想见你二嫂,那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所看到的女人统统都是我的女人,她们也都是你的二嫂,所以你不是已经看过了?”
诸葛青脸上闪过愤怒的神情,可一眨眼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模样。“我倒不知道咱们家出了个潘安,下必出门就已经‘满载而归’了!”
诸葛容若眼睛一眯,“老四,如果你只是来要嘴皮子的话,那你可以请了,我的时间宝贵得很,不想浪费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
诸葛青收起一直拿在手中的折扇,“别急,你瞧我像是那种棒打鸳鸯,既无晴又不识趣的人吗?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诸葛容若哼了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奉了太后的懿旨,想请你交出一样东西。”
诸葛容若冷冷地看著他,“什么东西?”
“太后听说先帝在临终前曾交给你九龙策,不过九龙策只有大周的皇帝才有资格保管、翻看。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了,那就请你把九龙策交出来还给皇上。”
诸葛容若扯扯嘴往椅子上一坐,并让楚若衣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环着她的腰。“我该给的都给了,该交的也交了,我的王府你也派人搜了不下十次,如果先帝真给过我什么东西的话,你应该早就搜到了,不是吗?”
“二哥,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大家都知道你是先帝临终前最后见到的人,先帝没理由不把九龙策给你,况且有太监说他亲眼看到先帝把一本书交给你,所以你还是把九龙策交出来比较好,省得你这小小的王府里又会发生意外。”
诸葛容若放声大笑,“老四,你说这话也太瞧不起我了!诸葛容若虽然贪杯好色,却不是不知轻重、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我真的拿到九龙策那又如何?既是先帝所赐之物,我便不可能交给你,更何况九龙策还关系着大周国的未来,那么我就更不可能交给你!你请回吧!你二哥我还忙得很呢!”
“你!”
诸葛青脸色铁青,显然相当生气,却拿诸葛容若莫可奈何。
诸葛容若低下头,轻轻咬着楚若衣的耳垂,“你请吧!还是你想留在这儿,看我和我的女人生孩子?”
诸葛青狠狠点头,“好!老二,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直接向太后请旨了!”
语毕,诸葛青掉头离开。
岂料诸葛青还没走到门口,便发出一声惨叫:“蜜蜂!”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后就是诸葛青慌乱的脚步声,仿佛火烧屁股一般,他急急忙忙地逃离了王府,只留下蜜蜂嗡嗡嗡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不消说,这自然是她楚若衣的杰作了,谁教那个臭屁亲王要欺负她最爱最爱的容哥哥!
想到诸葛容若,楚若衣慌慌张张地再度陶出那只小瓷瓶,转过身跨坐在诸葛容若身上,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药,咕哝地说著:“容哥哥,你疼不疼?痒不痒?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赶走那些狐狸精,却没想到害你也被蜜蜂叮。不过你放心,这药是我二哥亲手调制的,一擦见效,保证你过两天就完好如初,一点疤都不会留下来喔!”
但诸葛容若并不领情,他一把将楚若衣推开,冷声道:“谢谢你的好意,你可以走了!”
楚若衣一愣,“走?容哥哥,你要赶我走?”
诸葛容若背对着她,那模样看上去,有着说不出的遥远与疏离。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已经不是什么摄政王,更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诸葛容若;现在的我,不值得也不需要你这只尊贵的凤凰留在我身边,所以你可以走了!”
楚若衣摇着头,奔到诸葛容若身前,“不!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来到你身边,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罗哩罗唆的狐狸精赶走;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再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的?”他剑眉一扬,眼中闪著复杂的神采。
“对!你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故意让外人以为你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终日耽溺于醇酒女色之中,对不对?”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你是故意要气走我的,对不对?”
诸葛容若挑起俊眉,“我为什么得故意气走你?”
“因为……因为……”偷觑着他异常冷淡的神色,楚若衣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因为你疼我、喜欢我,不希望我卷入是非中,所以才要故意气定我,对不对?”
闻言,诸葛容若竟狂笑起来,“喜欢你?你倒说说,我为什么非得喜欢你这个还没长大的黄毛丫头?”
“因为……因为……”楚若衣回答不出来了。
其实她也不很确定诸葛容若是不是喜欢她,只是他在凤宫时曾经那样温柔地对她好,还说要等她长大,要她当他的新娘,所以她才会认为他也喜欢她。
“你、你说过你要等我长大,还说要我做你的新娘……”
诸葛容若伸手往自己的额头一拍,笑得更夸张了。
“等你长大?做我的新娘?小东西,那不过是我随便说说的话,你居然当真了?”
楚若衣一阵错愕,“随、随便说说?”
“当然是随便说说的,如果我不那么说的话,能摆脱得了你这个成天缠着我的小丫头,顺利离开凤宫吗?”
楚若衣眼睛霍地瞪大,“你说我缠着你?”
“那当然,一天到晚要我陪著你抓蛇、斗蜈蚣、摘蜂窝,一不小心还被弄得浑身是伤,这如果不叫缠人又叫什么?看来敦煌九凤也是浪得虚名,居然会敦出你这个骄纵蛮横、喜好缠人又专会坏事的小丫头来!”
楚若衣的眼睛眨啊眨的,几乎要哭出来了。“你说我缠着你,还说我骄纵蛮横、专会坏事?”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楚若衣又说不出话来了。
她伤心地看著着眼前这个俊美得一如往昔,却变得极为陌生的男人。
他、他真是诸葛容若?他真是她最爱的容哥哥?容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见楚若衣呆立在原地,诸葛容若也不去理她,只是转过身问道:“今天中午轮到谁陪膳侍寝了?”
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立即迎上前来。
“启禀王爷,是我们两个。”
诸葛容若笑了笑,将两人一手一个搂进怀中,各自在她们的唇上重重一吻,“说说看你们今天要怎么让爷开心!”
两人附在诸葛容若的耳朵旁嘀嘀咕咕,令诸葛容若开怀大笑,伸手在她们身上摸了一把。
“好!依你们的,咱们这就去……”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楚若衣突然街上前,手中捧着花瓶,看也不看就往诸葛容若的脑袋上砸……
“诸葛容若,你去死好了!”
说着,也不管诸葛容若是死是活,她咚咚咚地转身就跑,跑离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第三章
楚若衣气死了、气炸了、气得浑身发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费尽千辛万苦,远从敦煌跑来找他,为了他还不惜和南宫无咎那个无情无义、连亲人都可以拿来利用的家伙交换条件,想不到他居然变得贪生怕死……
不对!容哥哥没有贪生怕死,他刚刚还要自己杀了他呢!
那么是……贪财好色?好像也不对;容哥哥是好色,但没有贪财啊?他是皇亲国戚,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哪需要贪财!
那么是……欺凌弱小、奸淫妇女?奸像也不太对耶!那些女人中除了柳师师扣崔爱爱以外,个个都是主动缠上容哥哥的蜘蛛精、狐狸精,这哪算是欺凌弱小、奸淫妇女?
那么是什么呢?为什么每到这种时候她就想不出适合的句子可以形容呢?如果是大姊或是四姊的话,一定一下子就可以想出一缸子既毒又辣,而且还文诲谒的骂人句子吧?可惜她从小和书本“交情”极差,往往相看两相厌,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她是一点也体会不到,倒是把“书中自有瞌睡虫”这句话奉为圭臬,早晚三炷香,虔诚膜拜着。
所以她才会不辞千里地跑来找他想“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一番,毕竟他素来温文尔雅、才高八斗,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所不通,天文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因此才会被称为卧龙啊!哪想得到……这样的他居然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儿,楚若衣不由得懊恼起来,又觉得有满肚子疑惑、委屈无处发泄,憋得她快发狂了。
不成!她得找个地方,又或者找个什么人来发泄一下,不然她会发疯的。
就在楚若衣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怒气之际,自远处传来一阵喜乐。
既伤心又愤怒的楚若衣,小脸闪过诡谲的神色。
哼!她做不成新娘子,也不许别人做新娘子!谁敢在此时嫁人当新娘子,她就毒死那个人!
打定主意,楚若衣找了棵树跳上去,将身子藏在浓密的枝叶中,等著那一群倒楣鬼经过。
楚若衣跳上树没多久,果然就有一队人马抬著一顶小轿子走了过来。
就在轿子经过树下,楚若衣打算跳下来大闹特闹时,拾轿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一会儿后从轿子里钻出一名男子,这人约莫三十来岁,生得獐头鼠目、小头锐面,一副讨人厌的坏蛋模样。
只见这个男子一挥手,旋即有两个人陪同一名女子走上前,那女子赫然是已经跟着南宫无咎离去的柳师师。
“爷交代你的话,你都记清楚了吗?”
女子点点头,“禀总管大人,奴婢都记清楚了。”
“好!那本总管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父母何人,是何方人氏?”
那女子说道:“奴婢姓柳,名师师,京城人氏。家父官拜吏部尚书,家母乃是前朝宰相之女。”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