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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大的困难到了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是啊!她相信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都能顺利解决,都能平安回来!
“容哥哥!”
已经定到门边的诸葛容若停了下来,背对著楚若衣,“什么事?”
楚若衣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佩,走到诸葛容若身边。“这是九凤块,给你!”
诸葛容若回过身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九凤块?”
“是!这九凤块从小和我形影不离,见了九凤块就好比见了我,所以容哥哥,你拿着九凤块就像小若陪着你一样。”
诸葛容若接过九凤块放进怀中,“还有事吗?”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有!小若答应你,我一定会把柳师师找回来的,我一定会去救你的,所以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喔!”
诸葛容若慎重地点点头,扬臂抱了抱楚若衣,将她矫美可爱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
接着,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跨入清晨的阳光中,将楚若衣独自留在他们成亲只有一天的新房里。
第六章
阴暗暗、湿冷冷的牢房里,诸葛容若闭目盘坐,犹如老僧入定;他的衣衫一如离家前洁白无瑕、一尘不染,而他的人也依旧气定神闲、潇洒自在,仿佛这黑暗的牢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这时几条人影来到诸葛容若的牢房前,那些人赫然是诸葛青与他的几名随从。
“把牢门打开!”
“是!”牢门打开,诸葛青踏了进去,微笑地看著闭目养神的诸葛容若。
“放眼整个大周国,也只有二哥才有这种修养,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即使身处困顿,依然神色自若、面色不改。”
诸葛容若动也不动,根本懒得理他。
诸葛青丝毫不以为意,笑笑地道:“咱们是亲兄弟,亲兄弟竟落得在牢里相见,如果先帝知道了一定很难过。”
诸葛容若冷冷一哼,缓缓睁开眼睛,“先帝如果知道咱们兄弟竟然互扯后腿、互相陷害,我想,他会更难过吧?”
诸葛青一笑,打开折扇瘘起风来,“别这么说,什么陷害不陷害的?咱们俩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再说,我们都是为了大周国的将来而努力,又哪能说是陷害?”
“是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需要拐弯抹角。”
“既然二哥都这么爽快了,那小弟就不客气了。来人啊,把东西摆好。”
只见三名侍卫立即走了进来,一人搬了张小桌子,一人准备了文房四宝,还有另外一人捧了盏琉璃瓦灯随侍在侧。
见状,诸葛容若眉头一拧,“这是在做什么?”
诸葛青一拱手,“既然二哥说过不能说,那么用写的总可以吧?”
“写?你要我写什么?”
“当然是写下九龙策的内容。二哥一向喜好读书,而且什么书都读,像九龙策这种书,二哥一定是非看不可。既然二哥说不能给、也不能讲,那就用写的吧!这总不违背先帝的遗命吧?”
诸葛容若眼睛一眯,“老四,你知道九龙策是做什么用的吗?”
“不知道,还望二哥相告。”
“既然不知道,你为何还处心积虑想得到?”
“这书是给皇上的,我不过是帮皇上要回来罢了!”
“皇上年纪还小,九龙策对他来说暂时用不着。”
“暂时用不着?这么说二哥还是不愿意罗?”
“不是不愿意,而是皇上现在还用不着也用不上。”
“既然二哥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就休怪小弟不客气了。”
诸葛青头一偏,几名侍卫立刻退下,换上另一批身穿黑衣的汉子。
“好好招呼我二哥,让他不要如此放肆、目中无人。”
诸葛容若眼睛一瞪,“老四,你敢!”
诸葛青哈哈大笑,“有什么不敢?同是皇亲国戚,你都可以谋杀妻子,我不过打你几拳,这又有什么不行了?再说,收押在天牢的罪犯本来就是可以动刑审问的,这可是你亲自订下的律法,你没忘吧?上!”
话声刚落,那群黑衣人宛如饿虎扑羊般街上前,对著诸葛容若一阵拳打脚踢。诸葛容若虽然极力抵挡,但一来对方人多,二来他根本不会武功,因此从头到尾就只有挨打的份。
只见诸葛容若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这时,一道女子的娇斥声突地传来——
“住手!安亲王,你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连摄政王也敢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诸葛青一愣,连忙使眼色叫他的手下住手,同时往地上一跪。
“参见太后,愿太后干岁干岁千千岁!”
燕宁太后周怜星理都懒得理诸葛青,一踏进牢房便直奔诸葛容若,将诸葛容若抱进怀中。
“容弟,容弟,你怎么啦?”
诸葛容若睁开被打肿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晕死过去。
周怜星大惊失色,“快来人啊!快把容弟带到寝宫,命太医好生医治。”
“遵旨!”
亲亲热热地凑在南宫无咎身边,眼巴巴地看著他在画上题诗盖印,楚若衣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道:“南宫大哥,你和大姊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还把大姊的样子记得这么清楚啊?”
南宫无咎轻轻拿起画,小心翼翼地吹着未干的墨渍,“你大姊的形影深印我心,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她呢?不管过了多久,我永远都记得她的样子。”
楚若衣托着香腮,看著画上栩栩如生的楚凤衣。
“是吗?即使她变老、变丑了,你也都记着她?”
“不只记着她,我一直都爱着她。”
楚若衣满脸的不以为然,“是吗?既然你这么爱大姊,为什么你当初要背叛大姊,伤大姊的心呢?”
南宫无咎神情一黯,“那是因为……”
此时,柳师师捧着二壶茶走了过来。
“南宫大哥、楚姑娘,你们休息一会儿,喝口茶吧!”柳师师殷勤地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南宫大哥,你说过泡这碧螺春水不能太烫,师师依着做了,也不知对不对,请南宫大哥指教。”
南宫无咎还来不及说话,一旁的楚若衣已忍不住开口。
“南宫大哥,原来你喜欢这些玩意儿啊!”
南宫无咎一愣,“什么?”
“泡茶品茗、焚香弹琴啊!”楚若衣端起茶杯又闻又暍,还不忘含一口在嘴里,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看上去既逗趣又可爱。“可是对我来说都一样耶!我实在喝不出水滚不滚、烫不烫有什么关系,反正暍进肚子里,明天早上撒泡尿不就拉出来了?”
南宫无咎是何等人物,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他微微一笑,“这也算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柳姑娘刚好问起,我就顺口说说而已。”
楚若衣一脸怀疑地点点头,“是吗?那弹琴呢?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们两人一人弹琴一人吹萧,好不热闹。南宫大哥,我大姊也会弹琴吗?”
南宫无咎又是一愣,“当……当然,我的琴都是她教的。’
“是吗?那大姊会吹萧吗?”
“吹萧?应该会吧。”
楚若衣咯咯一笑,“应该会?南宫大哥,你爱了我大姊一辈子,却不知道她会不会吹萧?我猜大姊应该不会吹萧吧!否则你哪会找柳姑娘琴萧合奏呢?”
闻言,南宫无咎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小若,你……”
听到楚若衣尖酸刻薄的话,柳师师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楚姑娘,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南宫大哥是我敬重的人,请你不要这样污蔑他。”
楚若衣笑得东倒西歪,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还差点把桌子上的茶杯给碰翻了。“污蔑?哎哟!笑死人了,这叫污蔑?柳师师,你要不要问问南宫大哥这是不是污蔑?”
南宫无咎微颤着起身,“小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只怕南宫无咎又要重蹈覆辙了。”
楚若衣笑眯眯地点头,“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好大哥,毕竟咱们是哥俩好,看你犯错我能不提醒吗?好了,时间不多了,我得赶回去救容哥哥,柳师师,你就跟我回去吧!”
柳师师有些诧异,“回去?”
“是啊!你得跟我回去,因为容哥哥为了你被关进天牢了。”
“王爷为了我被关进天牢?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会被关进天牢?”
楚若衣生气地瞪着柳师师,“他们说容哥哥杀了你,所以就把他关进天牢”
“王爷杀了我?这是从何说起?我一直都奸好好的待在这里陪南宫大哥,什么地方也没去,为什么他们会说王爷杀了我?”说话的同时,柳师师偷觑着南宫无咎的反应。
“就是因为你一直待在这里,让他们找不到人,而他们又很想害死容哥哥,所以就借题发挥,硬说容哥哥杀人!”楚若衣上前扣住柳师师的手腕,“你跟我回去,我要你跟我回去救容哥哥!”
岂料柳师师居然摇头,“不!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我不要再回去那里!”
楚若衣登时凶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柳师师壮着胆子说道:“我说我不回去!我虽然和诸葛容若拜过堂,可是我和他并没有夫妻之实,况且他另娶了你为妻,不是吗?既然他已另娶,那么他和我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我不回去!”
楚若衣气极了,对著屋顶大叫一声:“咬她!”
柳师师还没回过神来,两条黑白相问的蛇已从梁柱上缓缓绕了下来,在柳师师头顶吐著蛇信,一副随时准备咬人的姿态。
柳师师登时脸色刷白,连连后退,“楚若衣,你……”
楚若衣气极了、气疯了,对著两条蛇比手画脚,东指西指,“大宝贝,从左边进攻,咬她脖子左边;小宝贝,从右边进攻,咬她脖子右边。还有小小宝贝、不大不小的宝贝,你们都快点出来,咬这臭女人的脸,把她咬成大花脸!”
南宫无咎闪身上前,挡在柳师师和楚若衣两人中间,“小若,别胡闹!快叫你的宝贝们回去。”
楚若衣气得直嚷嚷:“我才不是胡闹!我非咬死她不可,谁教她不肯随我回去救容哥哥!”
南宫无咎对著柳师师说道:“柳姑娘,你回去吧!诸葛容若身陷囹圄,非你相救不可。”
柳师师虽被吓得直发抖,却还是频频摇头,而且她看著南宫无咎的目光多了一丝爱慕。“不!我不回去,我想留在这儿陪你……”
楚若衣凶巴巴地打断她的话:“你臭美!南宫大哥是我大姊的丈夫,你凭什么留在这儿陪他?再说,香雪海里多的是女人,哪轮得到你柳师师来陪他?”
柳师师脸色苍白地道:“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南宫大哥,我也知道南宫大哥心有所属,可是我只要能陪著他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南宫无咎轻叹口气,“柳姑娘,南宫无咎过去就是因为放荡不羁,欠下太多情债,惹得太多女人为我伤心,所以今日才会得到连想见心爱的女人一面都见不到的果报。
你的好意南宫无咎心领了,南宫无咎不配,也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回去吧!你留在这儿,唯恐有损你的清誉;再说,你是诸葛容若明媒正娶的妻子,于情于理,你都该回去救他。”
柳师师深情地看着南宫无咎,看着他俊美无俦,眉宇间却总是藏着忧郁的好看脸庞,“我……好!我答应你,我回去救诸葛容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让我回来陪你,好不好?”
南宫无咎微微一怔,“你……”
楚若衣听不下去了,她忿忿地冲上前对着柳师师一阵拳打脚踢,当场把柔柔弱弱的柳师师给打晕了。
打晕了人,楚若衣嘴里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