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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晰?特别是自己的母亲回眸一笑的样子……
“妈妈,妈妈……”
塔莉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感摇醒,她睁开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觉得耀眼的白光灼灼刺目,整个人好似堕入了流沙深陷而产生的漩涡,全身表皮如被滚烫的砂砾摩擦般的灼热而疼痛。
“妈妈!妈妈……”
塔莉再次睁眼,那些逝者的影子烟消云散,这才如梦初醒。
“你醒了?”
遂着一声温柔的问候,塔莉定睛看去,不想对上了一双充满关怀的琥珀色眸子。
只见这双眸的主人——拉美西斯王子温柔地抚摸着床边一个小女孩的头,亲切地说道:“莫叶塔蒙,妈妈已经醒了,你先出去吧?”
那小女孩正是国王谷的那个小女孩,她乖顺地点点头,礼貌地转身走了出去,而刚刚正是她喊着“妈妈”唤醒了塔莉。
莫叶塔蒙?塔莉有些迷糊,她疑惑地看了看王子,又环视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很像是底比斯的王宫,王子的寢殿。
王子看得出她的疑虑,于是率先开口肯定了她的猜测:“欢迎回来!”
塔莉十分诧异自己现在的处境,回想当初王子大发雷霆地将她赶出底比斯城发配到国王谷,现在怎么又跑回来了?而且王子还冲着她诡异的笑着?甚至称呼那小女孩叫“莫叶塔蒙”?她琢磨着:王子一定是在捉弄自己!
塔莉被王子盯得愀然不乐,她刚想翻个身,顿觉浑身肌肤如同火烧一般火辣辣地疼痛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居然都被绷带紧紧的缠裹着,好在她的胳膊和腿是分开缠绕的,否则就跟木乃伊没什么区别了。
“你全身都是鞭伤,特别是后背和手臂,不包扎起来会发炎的。”王子就好像是塔莉肚子里蛔虫,塔莉在想什么,不用自己说,王子全知道。王子更是温情倍至,体贴入微地关怀道:“伤口还痛吗?”
塔莉忽然有些感动。
正当她默默体味着这份温暖,王子突然伸出手指在塔莉的脸上抚摸起来,并邪恶的笑道:“好在你擅长保护自己的脸!”
真不知是该感到高兴还是屈辱,塔莉的脸颊瞬间涨得彤红,她匆匆转移了话题,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奥兹呢?还有那个拜尔队长……”
“那个鞭打你的队长?”王子双眉微微蹙起:“居然把你打成这样,你是怎么得罪他了?”
提起拜尔,塔莉本想狠狠告他一状,可突然想到自己也出手杀了人,便有些语塞。
王子见塔莉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肃然敛起双目,冷冽地说道:“不管你做了什么,胆敢伤害你的人,必死无疑!”
塔莉讶异得很,虽然十分感动,却没想到一向踞傲自大从不关心别人的王子,居然会对她说出这般话来?!塔莉暗中甩甩头,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一定是王子又在戏弄她!
塔莉深吸一口气,镇静地问道:“奥兹呢?你还没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奥兹?”王子并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明白塔莉在说什么,只告诉了塔莉为何会回来:“法老王醒了,他想见你!”
“法老王醒了?!太好了!……所以我也不用去国王谷受罚了?”这是塔莉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为妈妈报仇,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王子看到塔莉欢喜愉悦的模样,心中也很是欣慰,他知道塔莉对法老王的担虑如同自己的心情一样,都是出于真心的。他亲自给塔莉倒了一杯清水,递到她面前,戏谑道:“没想到几日不见你,你都当妈妈了?”
“啊?”塔莉被王子问得有些羞愧,急忙为自己解释:“她是孤儿,又那么小,无依无靠的,所以我便收留了她……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叫我妈妈!”
“既然你想收养就收养吧!”王子爽快地接过塔莉的话,并俯身在她耳畔轻轻耳语道:“你是看到她跟你有着相同的际遇,所以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对吗?”
塔莉大吃一惊,没想到王子竟如此明悉自己的心声?!她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王子对她的称呼,不禁问道:“你给她取名叫……莫叶塔蒙?”
王子微笑着解释着“莫叶塔蒙”其名字的含义:“被阿蒙神所眷顾的人。”
阿蒙拉神,古埃及至高无上的太阳神,众神之王。被他所眷顾的人,是塔莉?还是那个小女孩儿?
或者说,王子自居是阿蒙神在凡间的代理人,可被他所眷顾的小女孩儿,却称塔莉为妈妈?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塔莉的思绪,经过了王子的同意,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手捧绷带和药膏的女仆。
塔莉定睛一看,竟然是拉沙和贝尔。她既意外又高兴,自从姆的事情之后,她都没有机会回去看望她的金蛇神殿,接连发生了那么事,都不知道该如何给神殿一个交代。
塔莉激动万分:“拉沙,贝尔?你们怎么来了?”
“塔莉大人,您醒了?我们是来替您换药,来照顾您的!”拉沙也很高兴见到塔莉的清醒。
贝尔更是悲喜交加:“是啊是啊!看到您受伤了,我们好担心呢!”
塔莉关切地寻问他们的情况:“拉沙,贝尔,你们还好吗?亚尔特还好吗?姆的事情,我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记恨我……金蛇神殿现在都还好吗?”
“塔莉大人,我们是奉王子之命来服侍您的,我们很好!姆是好歹不分,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而金蛇神殿,现在只剩下亚尔特了……”拉沙一边回答塔莉,一边扶她起来准备为她拆绷带。
塔莉惦记着亚尔特,他虽是个男孩,却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想必是受了不少哈瑞尔和姆的虐待,但塔莉不会忘记她被人毒害时亚尔特的诚挚相助。
想到这里,塔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王子还在室内,拉沙怎么就替她解开了缠在胸前的绷带呢?!
塔莉心下一惊,赶紧拽起床上的被单遮盖于胸前,这唐突的举动连她自己都窘迫不已。
王子给拉沙、贝尔让出了操作空间后便一直站于她们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塔莉,他看到塔莉的小动作情不自禁地偷笑起来。
贝尔不明所以,只见塔莉低着头偷瞄了王子一眼,王子立即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拉沙也是一脸诧异,但她说了一句话差点把塔莉噎着,她说:“塔莉大人怎么了?这几天都是王子殿下替您涂抹膏药、包扎绷带,您不必介意的!”
这几天?塔莉被唬了一跳,难怪她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的伤口被精心处理过。
贝尔还补充了一句:“是啊~塔莉大人,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了!期间,您的身体还发过热呢!”
王子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他盯着塔莉挑挑眉,坏笑地对她说道:“看来你是不习惯别人替你换膏药了!”说罢,摆手遣退了拉沙、贝尔,只剩下王子手端一盅膏药轻轻坐在了塔莉的床头。
塔莉被逼到床角无路可退时,王子一把掀开覆盖在她身上的被单,搂过她肩膀让她爬在自己的腿上,用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抱怨了一句:“又不是第一次看你的身体,怎么害起羞来了?”
王子双眉紧蹙,小心翼翼地替塔莉褪下一层层绷带,一圈圈轻柔地为她抹着膏药,生怕一个力道不稳弄疼她,连呼吸的频率都放得极为缓和。
塔莉背对着王子,将滚烫彤红的小脸扭向另一侧,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可胸口仍旧有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嘭嘭乱撞不停,使她久久无法平静。
她感觉到王子温柔的指触隔着轻薄滑腻的药膏,在自己斑驳的肌肤上不断摩擦、游离,从双肩到后背,再到腰际,往下……直到脚踝,那种隐隐发痒的感触如同一道道暖流直击心底最敏感的位置。
塔莉迷恋上了这种感觉,虽然有些害羞,却十分享受这种被自己心爱之人温情疼惜的感觉。但王子的突然开口打断了塔莉的白日梦:“胸前的伤势比较轻,能够自己涂吗?”
塔莉如梦初醒,羞涩地坐了起来,抢过王子手中的药盅,急忙答道:“可以……”
王子瞧着她的表现,暗自弯起了嘴角。待塔莉匆匆给自己抹好膏药,王子又小心翼翼地用崭新的细亚麻绷带一层层帮她裹好四肢和身体。
整个过程,两人静默无声,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绷带摩擦肌肤的声音和塔莉自己的心跳声。
塔莉看着王子认真的表情,忆起了上次喝醉酒在浴池中被王子轻薄的情景。想当初王子还夸赞她身材棒呢,怎么这次王子面对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却如此气定神闲?一定是此时自己全身触目惊心的伤痕让王子嫌弃了!想到这里,塔莉暗暗感伤起来……
阿蒙神妻
塔莉的伤势在王子和医师、拉沙、贝尔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恢复,伤口从愈合到结疤再到褪疤的过程逐一演变。
因为塔莉占了王子寢殿的床,所以在她休养的这十几日里王子都是独寝天台,好在王子十分喜欢身居高处一览天下的感觉,所以也并不觉得委屈。
而在这十几日里,王宫并没有一刻放松警惕。凶手对法老王的刺杀虽没有成功,但法老王的身体状态却一蹶不振,如若法老王驾崩,那么在这权利交替之时便是伺机者扰乱天下谋权串位之日。
雷拉刚回底比斯便匆忙觐见了法老王和摄政王子,一切都安排妥当,塔莉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太阳初升,拉沙、贝尔轻手轻脚地为塔莉剥开了缠裹着她十几日的绷带,只见身上的条条结痂几乎已经脱落殆尽,仅剩下斑斑红色的疤痕衬得肤色有些不堪入目。
拉沙和贝尔雀跃不已,她们欢呼道:“太好了!恭喜塔莉大人,结痂已经全部脱落了!王宫的秘制膏药果然神奇,想必不出数月即可完全恢复了!”
塔莉看着自己肌肤上的疤痕也有些痛心,期望如她们所言,能早日恢复如常。
塔莉今天没有再缠上绷带,因为她要去拜见法老王。拉沙、贝尔为她换上了一条女子所穿的白色亚麻长裙,为了遮住手臂上的伤痕,还特意为她披上了一件长袖坎肩。
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塔莉以一副最为端庄得体的女官形象出现在了觐见厅的门外,由于法老王正在厅内议事,塔莉便在门外稍作等候。
天空中不时有几只叫声婉转动听的太阳鸟成群飞过,给宁静的觐见厅门前带来了几许生机。塔莉抬头仰望蓝天,阳光正好透过一棵茂密的椰枣树树枝洒在她的脸上。
生活总是变幻无常,当你面临绝境丧失信心的时候,再往前一步,或许就会有所转机。
塔莉在国王谷的德尔梅迪纳村被拜尔队长鞭打折磨之时,她真有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一了白了的想法,反正已经走到了那般田地,还有什么期望和追求?可转眼便转危为安,如今还被法老王接见。
塔莉在休养身体的时候偷偷询问过王子,法老王接见她所为何事?王子告诉她,因为她救了法老王的命,所以法老王想嘉奖她。
而塔莉并不在乎法老王的嘉奖,只希望平安地生活在卡纳克神庙,能够时常见到王子便心满意足了。
不久,王子和几位神庙的官员一同从觐见厅走了出来,塔莉一一行过礼后独自去面见了法老王。
法老王塞提,是古埃及第十九王朝的第二位法老,自小与其父拉美西斯一世一同争战杀场,推翻了腐朽衰败的十八王朝政权,建立了古埃及新王朝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