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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经历却很“顺利”,画卷世界里接下来的日子,他经常与苏福见面,过了不长时间,他终于与她上床了!
成天乐说不清这是怎样发生的,总之这是都市中孤男寡女之间发生的“正常”事情。那一天他在小苏家吃饭,吃完饭又一起上网看了部电影,看完电影感觉又饿了,做了点宵夜喝了点红酒……夜已经很深了。苏福很不好意思的说要么就别回去了,成天乐假惺惺的睡在了沙发上。
就算画中世界里,成天乐也是不需要睡觉的。苏福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穿着单薄的睡衣,身材窈窕动人,成天乐在黑暗中看得是清清楚楚。他发现苏福没有把卧室的门关死,留了一条细缝。
沙发有点短,想必会睡得很不舒服吧,于是成天乐就抱着被起来进了卧室。苏福好像吃了一惊,用迷迷糊糊的语气说:“将就挤一挤吧。”说着话裹着她自己的被让出了半边床。
成天乐很“老实”的睡在了另外半边,盖着自己那床被。一张大床、一对男女、两床被、各睡一边。成天乐大约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一点一点往床那边蹭,两床被挨在一起,然后他从被底下伸手进去,恰好碰到了她身体的某个部位。
267、姑苏行,尘嚣渐远闻天音
苏福的身体抖了一下,细微的战栗仿佛沿着成天乐手指的抚触漫延到全身,说了一句“你……”便再没有出声。然后成天乐的一条腿从被底伸了进来,紧接着是他的整个人。
他终于抱住了她,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酥软和曲线的弹性。紧接着他解开她的睡衣……然后进入了她。苏福紧绷的身体突然间变得柔软、颤抖得越来越剧烈,一直在推开他的双手搂紧了他的腰,这个世界仿佛变得一片迷离……
当天色微明的时候,只见苏福长发散乱脸色醉红,一蜷在成天乐的怀中,眼睛闭着可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然后成天乐又一次翻身把她拥在了身下……
对于女人,成天乐可以说有经验也可以说没经验。他高中毕业离开祖国去欧洲留学时候是个处男,回来的时候就不是了,将自己的童真留给了德国红灯区的小洋马,那次是于飞带他去的。回国后又在上海读大学,念的是艺术类专业,也曾交过一个女朋友,还在校外租房同居了几个月,但后来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也许很简单,那时的成天乐,各方面都绝对谈不上出色,当考虑现实问题的时候,仿佛受伤的总会是他。这段经历在今天看来,可能不过是寂寞男女的各取所需。来到苏州之后,刘书君一度让他有点动心,但那也不过是很自然的萌动而已。如果说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去追求心动的姑娘,那就是小苏了。
曾经的失落、错过的约会、欢爱的涟漪,在画卷世界中都挽回了。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成天乐不过是证明了一件事:只要他愿意,便可以做到这样。但究竟有没有这个必要呢?成天乐并没有去多想,画卷世界给了与现实所不同的另一种轨迹,这种感觉也很好。
如果说成天乐入画的初衷是为了练功,那么事到如今,他却沉溺于这画卷世界的感受里,隐约有一种穿越者改变历史的满足感与成就感。但另一方面他也很清醒,倒不想在这画卷里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这无非是一幅元神外景所展开的场景而已。
也许任何人处在他这种境地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沉溺,而成天乐毕竟没有迷失,他很清楚在画卷世界中自己还是自己,没有超出现实之外的修为与能力。他想在画卷世界里停留得更久、打开的场景范围更大,就必须拥有更强的元神法力。
除了每日与“耗子”轮流进入画卷,成天乐还会在后园小亭中练功涵养神气,但他几乎没有再出门了,也很少再召集众妖聚会。
画卷中的苏福与成天乐形成了一种半同居的关系,两人经常在一起做着相恋中的男女会做的事情,成天乐很喜欢那种感觉,或者说感觉到兴奋与刺激。在画卷世界里,苏福依然是苏福,她仍在向各处投递着简历、寻找新的职位,却总是高不成低不就。
苏福当然想找一份待遇不错、社会地位也不错的白领工作,就算比不上原先的总经理助理,至少也不要相差太多。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她在苏州的社交圈子原本就与董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在职场中曾打过交道的各种朋友,并没有给她介绍期望中的职位。至于漫无目的投递简历碰运气,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甚至有几次面试的时候能察觉到对方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那样的工作当然就更不想干了。
小苏还保留着矜持与自尊,谢绝了成天乐给她安排一份好工作的建议。假如让成天乐想办法,无非是去找易斌安排一下,成天乐甚至想到了找花膘膘帮忙。可苏福不愿意他那么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仍然是敏感的、心中有结没解开。否则她当初也不会主动从董洛那里辞职,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证明什么。
画卷世界中的时间不能以现实衡量,它过去了多久,完全看成天乐在定境中行功运转法力的深浅。成天乐与苏福相处了好几个月,苏福仍然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有一天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一位亲戚在外地给她介绍了一个很好的职位,工作条件和薪水待遇都非常不错,发展的前景也很好,需要去面试。
苏福动心了,恰在这时她又接到一个电话,是她的父亲病了,急需一笔钱做手术,手头的积蓄不够。苏福第一次主动开口向成天乐求助了,而成天乐很大方,更何况在画卷世界里花钱是一点都用不心疼的,听说还缺二十多万,想都没想就给苏福拿了三十万。
苏福对成天乐说这笔钱一定会还,成天乐说这又何必呢?苏福却反问那我成什么人了?于是成天乐就没话说了。他也许不明白、也许能明白苏福的感觉,就算在画卷世界里重逢、完成了错过的约会,但苏福还是那个苏福。苏福不愿意成天乐把自己看轻了,她越是依靠着成天乐,就越不希望别人这样去看待她。
苏福又对成天乐提出,她想去外地看一眼,那个朋友介绍的工作机会真的相当好,反正离苏州也不太远,而且职位是派到苏州做分公司的主管。成天乐知道她的脾气,不可能不让她去,反正这是画卷里的世界,就看一切如何发生吧。
苏福离开了苏州,就等于从画中世界里消失了,成天乐一度有点不太适应,就连入境时定心都有些恍惚。他这才警醒过来自己有些过于沉溺在画中世界的经历,反倒失去了打开这画卷的本意,于是重新收拾精神去审视自己在画中所遇的一切。这是一个梦吗?如果这是梦,却又是在现实世界中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只不过他走向了另一条轨迹而已!
苏福不在苏州,成天乐进入画卷世界暂时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这一天他又来到了熟悉的山塘街,从虎丘走向阊门方向,一路看着那一只只改变他命运的石狸像。成天乐突然想到,他观画练功是为了取出这些石狸像中所有的法诀,但若仅以此为目的行事,却错过了这七里山塘自古以来的风景。若没有领悟这一路上的风景,他也取不出法诀!
当走过山塘桥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琮琮弦音,声音是从河中一条乌篷船中发出的。居然有人在船上弹古琴,演奏的是一首现代曲目《姑苏行》。该曲分为三段,第一段是描述苏州园林美景;第二段是描述人们玩赏园林时的心情;第三段是景与人和、人于景中流连忘返。
成天乐突然想起来了,这首曲子他听人现场演奏过,是在苏州的一家茶室中,演奏者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就是那家茶室的老板名字叫甄诗蕊,也是当初张潇潇给南宫玥介绍的古琴老师。成天乐下意识的望向那船,恰好一阵风把船篷前的帘子掀开一角,他看见了那弹琴的人,竟恍然站定,好半天没有挪开脚步。
风吹开船帘的一角时,他瞥见船舱中放着一张琴案,琴案上有一张古琴。此琴为桐木质,黄花梨雁足、犀角琴轸、蚌徽。琴面上的朱漆已呈栗壳色,布满了细碎的流水断与冰裂断纹路。琴身弧腰妙曼,看上去就像一位窈窕美人。
那拨动七弦的纤纤素手,肌肤如羊脂凝玉,再看那琴案后拨弦之人,是一位二八年华的古装女子。她穿着束腰短襦长裙,淡青色的裙裾曳地,跪坐在垫子上,而上身的短襦只有半袖,袖口在肘弯处如莲花般展开,露出一对嫩藕般的小臂。
她双肩垂下一条彩绣披帛,那是古人的一种披肩或者说是丝巾,在风中微微扬起,随着那琴声音韵飘荡。这种短襦长裾裙、配上纱罗披帛,是一种唐代的服饰,束腰很高,更显得身形优雅修长,同时勾勒出女性胸部的曲线之美。再看披帛间的领口,那一片前胸隆起的曲线上端,如白云般的柔嫩。
那女子明眸皓腕,五官就似壁画上的飞天般精美,长长的睫毛末端稍带卷曲,手拨琴弦时目光不知在望向何方,似乎在看这山塘流水,又仿佛穿越了画中的姑苏人烟。她的神情、她的气息、她的生机律动,完全融入了那琴弦拨动的音韵中。
而这琮琮的琴声,又仿佛完全融入了这七里山塘、这天地之间画卷里的姑苏。语言无法形容听见这琴声的感觉,这一瞬间,成天乐仿佛就觉得这琴声自古就应该飘荡在这天地间,是这姑苏画卷本应有的律动。
这琴、这人、这声、这景浑然一体,虽只是惊鸿一瞥,成天乐恍然间却感觉一切一切都已经远去,画卷世界里只有这琴声飘荡,包含着山塘河流经千年的风华情怀,无需去看、去找寻,天地间自有这琴声;听见这琴声,仿佛就看见了那拨动琴弦的人。
268、卷帘风,画里琴舟不再逢
等成天乐回过神来,那乌篷船和船上弹琴的姑娘已经远去不见,但那琴声仿佛仍萦绕在耳边,就如穿越千年的叹息与低呤浅唱未曾断绝。成天乐的感觉已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刚才只是一瞬,他什么都没有去想,此刻才可以细细的回味。
方才的神识感应中,那弹琴的姑娘、拨出的弦声与这姑苏画意,气息韵动竟是完全融合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修为境界?她所弹奏的那张古琴是真正的古物,而且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成天乐一时间还看不出那是哪个朝代的东西,但至少也应有数百年!
无论是画里画外,苏州城他逛过很多遍,尤其在画卷世界里,这条山塘街他更是反复走过很多次,怎会出现这样的女子、听到这样的琴声?
……
退出入画之定境,回到现实世界里,成天乐仍如站在山塘河边那样出神良久,手持画卷并没有在想什么,就似处于一种难以形容的恍然状态,耳边似乎还有那琴声在萦绕。
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恍惚,只听“耗子”喊道:“成天乐,你已经从画里出来了?怎么还像在画中似的,这样一副表情,刚才看见什么了?”
成天乐放下画卷长出一口气道:“我看见了一艘乌篷船从山塘河中驶过,风吹动船帘,船中坐着一位弹奏古琴的姑娘,那真是天籁之音!我简直没有办法想象,此人能将一首现代曲目弹出那样一种意韵来,我几乎连元神都化入了琴声中。而那姑娘的气息显然与众不同,我却不清楚那是怎样一种修为。……耗子,你在画卷里就没见过那位姑娘吗?”
“耗子”:“什么姑娘?画卷里的姑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