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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了?
嘴角坠落的血滴突然啪的一声溅落在了昙儿唇上,
什么东西!
昙儿惊得黑瞳一止,嘴唇本能抿了抿,一股并不厌恶的味道,比刚才的味道好,饿极的舌尖试探地伸出轻轻舔了舔,泪眼才平静轻轻阖住,蠕动的嘴唇舔着并不多的血色。
又是啪的一声,就在血滴快要尽时,又有溅落。
你怎会不喝灵兽之血,却喝为父的血?
难道吾昏睡时,成形的你无意碰触舔舐了吾流出的血才排斥它吗?
厉族血脉禁断,吾大意了!
天之厉盛着说不出对什么厌恶恨意的眸光莫名一涩,微微侧头避开,让血滴落在他处。
功力源源不断进入心脉,方才莫名震痛的伤处暂时被缓缓压制。
几人见天之厉面色恢复正常,才缓缓撤功。
“大哥,感觉怎样?”
“无事了,”
天之厉眸底含谢扫过几人,擦擦嘴角血迹,安抚看向质辛,“莫害怕,爹无事了!”
质辛急忙擦擦眼底泪水,哽咽轻嗯一声。
天之厉仍是不放弃的将灵草空茎塞入凝视着他的昙儿口中。
昙儿皱眉未吮吸又吐了出来。
如此几次三番,
直急得在场几人变了面色。
“昙儿这是怎么了?”
天之厉暗叹一声,见她又要哭,当即点破右手中指,渗血指腹轻放在她唇边。
“她先饮过吾的血,厉族血脉禁断!”
几人怔住,当即忧心出声:“可大哥,你的身体,不能如此日日失血!”
天之厉沉默半晌才道:“先过今日,以后再想办法。”
咎殃皱眉扫过几人定在天之厉面上:“大哥,你要以后还想再养孩子培养未来继承者,别用厉族秘术了,传承王嗣有另一种办法,你不是不知,几千年过去,异诞之脉也该有个王后了!只要她为大哥认可,我们众人没有异议。”
早该如此!
魑岳、剡冥、劫尘、魈瑶、贪秽和克灾孽主眸底皆有赞同之意,霎时转向垂眸凝视昙儿的天之厉,
不知大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多字数大家可以过瘾了。。
112失忆记忆
“王后吗?”
天之厉低沉缓慢出声;看着怀中昙儿,指尖凝功,似有凝结之状的血液再次流出。
正吮吸的昙儿嘴角却突然一顿,下意识睁开黑瞳紧张兮兮盯向他;
质辛蹙眉,亮晶晶的黑瞳满是疑惑看进天之厉眼底,
“王后是什么,爹?”
天之厉看着他的脸眉心一蹙,突然沉默。
咎殃眸色一闪,转过身子将质辛拉近他解释道:“你爹是王,王后就是你娘!”
“娘?”
质辛怔住;脑际突然闪过一片灿烂的金光,一股说不清的思念急速涌过;他还未来的及去细细感知,便瞬间消失无踪。
随即有些恍惚看着咎殃继续问道:“娘,娘是做什么用的?”
咎殃眸色一僵。质辛总是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魑岳咳了咳,眸底闪过丝笑意,将他从咎殃手中抱起,“你婶婶是小四的娘亲,你婶婶怎么对小四,这些事情便是娘亲会做的。”
“哦!”质辛眸色一亮,恍然大悟,“娘会像婶婶疼小四那样疼我是吧!”
刚说完,看着魑岳的黑瞳却突然一黯,“可是为何我会没有娘?小四一直都有?”
咎殃抱臂斜眼看向魑岳:看你怎么解释。
魑岳下意识看了眼没有任何反应的天之厉,转向质辛便无顾忌的不慌不忙出声,“小四是你婶婶和吾生的,你是你爹一个人造出来的,自然没有娘。”
质辛眉心一蹙,越发糊涂:“为何我就不是爹和娘生出来的呢?爹为什么不和娘生我,要一个人造?”
“这!”
魑岳被问的眸色愣住,看他眼底的急切和委屈,急忙看向其他几人求救,
“这怎么说?”
咎殃蓝眸一闪,走近摸摸他的眉头:“你魑岳叔叔和后无封婶婶两个人住在一起,所以能生小四。你爹一个人,只能想其他办法把你造出来。所以叔叔姑姑们才让你爹找个王后,以后你的弟弟妹妹和你就既有爹也有娘了。”
质辛眉心微有些松开看看天之厉又看向几人重复出声:“让爹找王后是为了给我和昙儿找个娘亲?”
几人对视一眼看向天之厉,当即异口同声道:“是!”
质辛仍是不信黑瞳凝住定在天之厉身上,“爹,叔叔姑姑们说的话是真的吗?”
天之厉手指安抚的摸向昙儿不知为何紧张的小眼睛,心底莫名一暖,你什么都不知道,刚到这个世上倒先学会紧张了,当即扫过质辛看向几人:
“吾既选择用厉族秘术造出质辛和昙儿,便做了放弃你们提议之法的准备。”
昙儿黑瞳澄亮眨了眨,紧张竟然散去,这才安心阖住,又张开小嘴继续吮吸香甜的血液。
几人一震,惊唤出声:“大哥!”
天之厉又道:“只不过,”
还有转圜!
众人眸色骤然露出期待,
天之厉刻意扫过几人神色最后定在质辛脸上,“王后吾不需要,但是给质辛和昙儿找个娘亲,吾不反对。”
众人霎时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顿松。
“吾的要求,” 天之厉从质辛脸上移回又定在昙儿粉嫩的小脸上,“既然为二子之娘,长相上与此二子不能毫无关联。昙儿和质辛小时模样相差无几,难度降低不少。便照着质辛现在的脸去找,必须与他相似,尤其眉眼处!”
七人面上笑意僵住。
这怎么可能!远古神力联合王厉血液凝化而成。虚无中诞生的容貌,世间根本不会存在!
大哥你这是变相拒绝!
咎殃僵硬着脸和魑岳对视一眼,沮丧出声:“大哥你直接到荒神禁地迎娶远古神力吧!”
“吾已答应迎娶王后,能不能找到是你们的事,”
天之厉不徐不疾说罢淡然扫向几人:“你们先回去休息三日,四日后寅时王殿商议进攻苦境之事。”
魑岳募得一怔,“大哥,你不是打算等苦境自己爆发战乱民不聊生时再举兵逐鹿,一统天下?怎么变了主意?”
咎殃拧眉:“三四日你的身体根本康复不了!”
剡冥、魈瑶、贪秽、劫尘和克灾孽主若有所思静带着天之厉说话。
“那些虚无的等待!”之厉眸色一沉,压下自醒来心头空虚和无缘由对苦境的厌恶恨意,“浪费时间而已。吾的身体更不是问题。你们回去吧,到时再详拟。”
“是!”
众人当即不再说什么俯身领命离开。回去了解下各方面情形,四日后应对。
双天寝殿中霎时独留下了质辛、天之厉和昙儿三人。
静谧中天之厉突然沉声道:“来人!”
殿门轻轻开启,进来几名伺人,“请王吩咐!”
天之厉抱着昙儿起身走到窗边软榻上,回扫向床榻,
“将上面东西全部撤去,付之厉族之火,不得留下任何痕迹。此床重新换掉。”
让他产生莫名痛、恨的东西没有留下的必要。
苦境亦一样!
所有威胁除去,他想要保护的人如此才能安然无忧。
想到此,天之厉搭质辛肩上的手一紧,另一手亦紧紧搂着怀里喝饱已睡去的昙儿。
一直虚空的心瞬间充实,有了踏实的片刻宁静。
质辛见天之厉自始至终抱着昙儿,以前都是抱自己的,当即仰头委屈出声:
“爹!你不能有昙儿妹妹就不抱我了!”
“呵呵!”
天之厉闻言眸底冷厉霎时转为温和淡笑,俯身单臂轻而易举抱起了他,
“现在高兴了?”
质辛嘻嘻一笑,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摸向了昙儿露在襁褓外的小手,轻轻包住,不假思索低语,“以后我就是你兄长了!我和爹会共同保护你和娘的。”
“什么娘?”天之厉心口幕然又闪过针扎般的痛恨浓涩,含笑的眸色倏然一冷:“你只有爹,不需要娘,保护更谈不上。”
质辛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收回手狐疑看向天之厉,轻摸向他的脸,“我没说过要保护娘啊?爹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的身体不能再受伤了!”
娘嘱咐过我的。心底下意识闪过这一句,质辛急忙住了嘴,紧蹙着眉,爹就因为娘字生气的。可他没娘啊,娘何时嘱咐过他?
天之厉察觉自己心绪莫名又变,阖眸片刻才恢复了平静面色看向质辛:“吾没生气,什么也不用担心,爹会保护你和昙儿。”
“嗯!”
质辛想不通也不再去想,心头欢喜间侧头倚在天之厉肩头,静静等着伺人清除房内的东西。
曾经她盖过的薄被,躺过的床褥一件一件被移出寝殿之外,紧接着一件一件全新的物什又条不紊地代替旧物整齐地安放进去。
一片清芬笼罩的共命栖,悄然静谧,沉默的沙石散落在地面上。见证了一切的它们仅以半数掩埋她亲手所刻的玉石像纪念着这位佛者。
日光下,拖长了两道久久僵立凝涩的暗影。
“什么都没有!”
“片丝不存!”
“消失的干干净净!”
三千涩眸一字字低语,微动步子恍惚向各处走动。
“没有胎藏五封莲!师兄!怎么复活!根本复活不了了!没人知道她!纵使是恨着也无人恨!她把自己消失的什么都不存,连人们的记忆也剥夺的干干净净!”
“她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
“怎么能!”
说着三千嗓音一哽,在眼底打转儿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全数滑了下来。
剑布衣双眸一涩,紧紧阖了阖眼,一路来听闻所有人皆不知那日他所见的灾劫之事,那么天之厉,异诞之脉若有人,依她性情更不会留下了
……
“小心”
三千恍惚走着突然被脚下突出的石头一绊,
剑布衣刚睁开的眸色一变,急忙飞身过去扶住。
“吾无事!”三千抓着他的胳膊立稳身子,拧眉望向走过的地方,眸色一怔,
“那是什么?”
一角金色纱衣包裹着两个玉石像腿部在地面露出半截。
“这布料?”
那日天之佛与他去罪墙时所穿!
剑布衣心头一震,急忙松开三千蹲身,焦急用双手挖开紧紧掩埋的沙石。
“师兄!你干什么?”
三千眉心一蹙,翻掌便要挥功除去泥土。
“不可!”剑布衣眸色急切望向她,“功力会毁了它们!快跟吾一起挖!可能是天之佛的东西!”
三千震住,急忙出手从另一旁挖,
挖出的尘泥上沾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是天之佛那日挖开又覆盖时指尖划破所流。
三千心头一颤,挖动的手更快。
不到片刻,撕裂的金色纱衣凌乱包裹着两个玉石像,全数露出在了两人眼前。
剑布衣心口紧张小心翼翼揭开了紧裹的金色纱衣,
玉石像天之厉眼角犹带着一滴血迹,刻成常见的姿势恰好将天之佛轻环在怀中。披散而下的银色发丝和黑色发丝紧紧缠绕在一起。
天之厉垂下望着怀里身影的深眸中含着丝丝浓情,天之佛微抬起迎上的眸光则泛着缕缕幸福温柔。
绵绵情意栩栩如生,
倾诉着相护相守共度一生的温馨。
三千泪眼一痛,急忙抬手捂住嘴,才压住了破口而出的哭声。
心底涩然凝重,剑布衣看向三千,“毋庸置疑,这肯定是天之佛埋藏,我们把它们带回异诞之脉吧!”
“可胎藏五封莲?”三千用手背擦擦泪水,“怎么办?”
剑布衣小心翼翼包好纱衣,将石像塞进怀里,又撕裂自己衣摆,包上了地上沾着天之佛血迹的泥土入怀,
“按照历史,天之佛死,七厉该复活,不知天之厉和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我们了解后再从长计议。”
三千撑着沙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