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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坐在床边靠住,掩下殇痛凝视着他和昙儿:“等三个人从中阴界回来后!”
异诞之脉地上的军帐中,林将军带着阿辛步入帐中,另有两名高手紧跟着两人进入。
一名身着简单青色宽衣男子静立军帐中央,垂至腿间的黑发在发端用绳结松松垮垮系着,飘散在外的发丝不时顺着吹进帐中的风恣意轻扬,衣摆袖袍不时轻轻作响。
“呀!真的是师父!”阿辛震在了当场,反应过来时急身扑了过去:“你终于忍不住出山来寻我了?”
男子袖袍一抬,携风扣住了她的身子紧揽入怀,清冷的面色上寒潭般的眼神微露出丝波动,“你乐不思蜀。”
阿辛嘿嘿一笑,在他怀里蹭了蹭,顾左右而言他:“这个表情,一定赶路困急了,赶紧随我回寝殿睡觉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休息好了,咱们改日再说回家的事。”
“嗯!”男子也不顾及军帐中还有人,俯身在她唇上一吻,随后贴近她耳旁轻语几声。
阿辛脸突然红了红,对上他暗含期待,彷如散出皎洁月色般诱人的眸色点点头,见军帐内低头不好意思的众人,突然哈哈一笑,贴上他的耳边低语:“我也想!”
说罢后当即搂住他的脖子:“带我飞回去!闭上眼睛,我给你指路。”
男子不语却是阖住眼睛,俯身抱起了她紧扣在怀中。
众人只感觉眼前逼人心胆的黑青色旋风一起,急闭眼,再睁眼时已经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顶锅盖偷跑~~下一更正月十二晚上9点左右吧,我要努力奋斗,一定尽力实现一次在这个点儿完成。。挠头望天~~
129怀疑寻找
“鬼邪大祭司!”阿辛和她师父刚行至一半;恰好碰上了明显要去往他处之人。
“阿辛神医!”鬼邪身子横空一顿;诧异望向突然睁眸清冷睨着他的男子:“不给吾介绍下此光天化日之下与你楼楼抱抱之人?”
阿辛搂着他的脖子也不松;自然至极的欢喜一笑:“这就是我提过的师父!他想我了,到这里寻我。”
师父冷凝眸色转向她,搂在她腰间的手募得一紧。
阿辛身子顿僵;当即贴近身子靠近他;投降讨好道:“好,好;是我想你!轻点儿!我是肉长的!疼呀!”
师父月色般的眸底才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满意。
鬼邪看他凝视她的眸色,已有定见,直言问道:“他可是来寻你回去?”
阿辛刚要开口,一直不说话的师父突然冷眸扫向他:“是!”
鬼邪倏然转向她:“天之厉病情……”
阿辛收起脸上笑意,打断他的话郑重道:“放心;我一言九鼎,治好他的病再回去。”
说着故意转向抱着她的师父挑眉道:“治不好,吾就一直住在异诞之脉!”
师父冷冷看了她一眼,转向鬼邪:“让天之厉明日去见吾!”
阿辛募得轻笑出声,懒懒趴在他耳边:“人家天之厉是异诞之脉的王,师父还是入乡随俗,乖乖去见他!咱们住的可是人家的房子啊!”
师父觑着她得意意味不明的眼睛,冷沉不语,半晌后才阖眸直接吐出一句:“回你的寝殿!”
阿辛笑呵呵看向鬼邪挥挥手:“师父累了,我们先行一步!改日见!”
“师父,接下来该往左行一里。”
话音刚落,眼前两人已不见,只剩下携带而起的凉风。
此人功力绝对在自己和其他七厉之上,和天之厉孰高孰低暂难以看出。
鬼邪若有所思望着二人彻底消失后,才继续化光前往要去之处。
“剑布衣!”
“大祭司!”
剑布衣听到敲门声刚打开门,突然,隔着不远处的书房内扑通一声,紧接着哐当促响。
鬼邪微怔,一敛白袍跨步进入,望向声源处:“你房里发生何事?先去看看,吾不需别人招待。”
剑布衣眸色不解闪了闪,三千怎么把椅子摔倒?还摔了砚台?
“没什么事!有人摔了东西而已!”
鬼邪望着书房方向,定立在门前不动。
剑布衣吱呀稳稳关门,看向他指向厅内青石桌前座椅,“大祭司请坐!”
鬼邪站在椅前不坐,白袍中手指一动,笑看了眼他,突然向书房走去:“吾实则想去一观,曲言致意你不没明白!那不客气了。”
剑布衣见到他倏然而起的浑身戒备微微松了松,紧跟而去。与三千说近日发生之事,他才回想起那日大祭司的眼神不对,试探之意甚浓。他和三千以后必须谨慎。
书房与外间的垂帘被无声挑起,鬼邪极轻走进后,见蹲在地上捡东西的白色纱衣少女背影,突然顿住步子,抱臂而立,同时回眸示意剑布衣不得出声。
三千捡起溅落一地墨汁的砚台,看着自己衣摆上全是墨印,无奈沉沉叹了口气,舅舅,你来得也太快了吧!
“真倒霉!”
鬼邪若有所思道:“小小年纪,为何叹气?”
三千身子一僵,你不在外面坐着进来做什么!双手惊得一松,砚台又向下坠去。
“小心!”鬼邪疾风一闪,白袍掠空翻飞,身子已到她身边,一手拖住砚台,边抬起轻轻放在桌上边斜眸打量着她的脸。
三千被他看得汗毛倒竖,僵硬着脸挤出丝笑意,视线从砚台转向他:“多谢,不知你如何称呼?”
鬼邪收回视线,“剑布衣没对你说过?”
三千抬起袖子拂了拂身上灰尘,眉心一蹙,狐疑看着他:“师兄为何要说?你与吾又没关系。”
鬼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们关系匪浅,怎可说没关系。”
三千摸摸自己的脸,看向剑布衣:“吾怎么不知道,师兄,他是你亲戚?”
鬼邪遗憾地动了动步子,重新站到一个能看清她脸的地方:“非得吾亲口说出吗?”
豁出去了!
三千眸色一闪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镇定自若仰头看着他:“说吧!我们有何关系?”
话音刚落,她的眸色骤变,腾地从椅子蹦了起来,急抬手隔着衣裳揉了揉身后,
“嘶嘶……”
剑布衣疾步走过去,关心低语:“刚才摔得厉害?”
三千也顾不得鬼邪在场,皱眉苦笑摇摇头:“还好!还好!”
鬼邪袖袍扫去一股透明功力,直入她摔着之处,一股凉气霎时散去了疼痛。
三千身子僵了僵,嘿嘿笑着看向他:“多谢!你这功力不错,改日吾学学,专治跌打损伤!”
鬼邪不在乎笑笑,拂袖抱臂:“可以,看在我们二人长得很像的份儿上。”
三千恍然大悟,摸摸自己的脸:“这是你方才所说我们的关系?”
鬼邪颔首:“你以为呢?”
三千勾唇一笑:“吾以为我们没关系!”
鬼邪眸色诡谲一闪,这小丫头引起他的另一层兴趣了,抬手抚了抚下巴:“吾和劫尘本是兄妹,你是她的小师妹,我们自然有关系,这是另一层!”
三千眸色一震,诧异惊呼:“劫尘姐姐还有兄长!那好,以后我叫你哥哥!”
鬼邪当即摇头:“不行!”
三千怔住:“那叫什么?”
鬼邪笑道:“叫吾舅舅!”
三千心头吓得一窒,他不会发现了吧?面上一怔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憋着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你这么想当舅舅?”
鬼邪若有所思笑着颔首:“嗯!”
三千大笑出声,扶着下巴打量他:“这还不简单!你赶紧让劫尘姐姐和咎殃哥哥生孩子。吾才不让你占便宜!”
鬼邪摇摇头:“他们太慢了,难得见你这现成的。”
三千笑意一顿,皱眉:“吾怎么现成了?”
鬼邪抬手指了指她的脸:“你就像他俩生的!”
三千满眼疑惑,摇头:“不懂!”
鬼邪袖袍一动,故意拉住剑布衣的胳膊拽到身边,示意他仔细盯着三千:“她长了一张劫尘的脸,一双咎殃的眼!”
三千轻嗤一声,吐气吹了吹额前发饰,撇撇嘴:“你还长得像劫尘姐姐呢,难道要叫她娘!”
鬼邪看着她鬼灵精怪的模样,低低笑出了声:“这性格,也像咎殃!”
剑布衣颔首道:“师父当初就是因为此才收她为徒!”
鬼邪道:“叫声舅舅听听!”
三千一愕,刷得瞪向他:“就因为以上原因让吾叫你舅舅?”
鬼邪不假思索点点头:“等劫尘和咎殃大婚后生子,远着呢,刚好你集他们二人相貌于一体!吾当你舅舅有许多好处!”
三千当即走近一把搂住剑布衣的胳膊,看向他斩钉截铁笑道:“不叫!吾有舅舅的,他还告诉我,对于任何逼迫想要套近乎的男人,就要快刀斩乱麻,毫不留情的拒绝!此人要再得寸进尺,就手起刀落,让他做不成男人!”
说着三千抬起右手化作手刀,冲着空气横劈了几下,看向他:“这套功夫也是舅舅教我的!你要不要试试!”
鬼邪眸色若有所思一闪,笑着赞道:“好刀法!你舅舅不错!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与吾想法一致。吾本就打算这么教外甥女!”
三千还要说话,剑布衣发觉她手尤带着丝紧张,从怀里拿出绢帕,当即移身挡在二人间,擦向她面颊上接话道:“你方才做了什么,脸上全是墨!”
三千眸色一松,在帕子间暗暗喘了口气,晶亮的蓝眸冲着他一闪,放心!吾无事。他没发现吧?
“不小心打盹儿,毛笔就上了脸。”
看不出一丝破绽!
剑布衣眼神示意,只是擦了片刻的手突然停下。
擦了还不如不擦,本不多的墨迹顺着面颊晕开一条,衬着她白皙的面颊和蓝色眼彩透着丝别样的纯净清爽,剑布衣眸色一闪,无奈看着手中绢帕,
“还是去洗洗吧!”
三千皱眉突然错开身子看向鬼邪:“你看看,吾的脸能看不?”
划过嘴角的墨迹不时随着嘴唇的开合中断。
鬼邪眸色闪过丝笑意,紧接着扫向她缀云交领白衣上乱洒的墨迹:“花脸。”
“那还能看出吾像劫尘姐姐和咎殃哥哥!”
三千心头彻底一松,总算熬过去了!向剑布衣比了个吾先解脱的手势,你小心!
剑布衣转向他:“想必你已知道,她便是三千!”
“如此像劫尘,不说也知。”鬼邪说罢突然深眸望进他眼底:“关键,她与你身上有相同的气息,异诞之脉独一无二。”
剑布衣收起沾染墨迹的绢帕,直视他与劫尘一般的红眸,不徐不疾道:“毕竟我们同从同一处来,住久了必然带着那个地方的气息,大祭司,你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鬼邪笑笑,起身向外走去:“确实,吾身上有荒神禁地的气息。”
剑布衣道:“我们常年与师父住在一起,身上全是师门之地的气息,若非你今日提起,吾尚未有感觉。”
鬼邪走到桌边坐下,抬手一指茶壶:“为吾沏杯茶,方才,吾看得出你喜欢三千。”
剑布衣提起茶壶的手一顿,垂眸继续倒着:“哦?”
鬼邪斜眸一挑:“不相信?咎殃对小妹可还是吾先看出,要不要吾帮你?”
剑布衣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放到他身前:“她将吾当兄长!”
鬼邪端起茶杯,掌心微提功散去了部分热度,刚好入口:“小妹把咎殃当弟弟!”
剑布衣为自己又倒了一杯,举杯看向他:“你之手段,不敢苟同,咎殃这一等就是两千年!”
鬼邪嗤笑一声,轻啜一口,眯眼望向屋外摄入的阳光,兴趣盎然:“若是吾之外甥女,让想娶她之人等四千年!”
剑布衣募得轻笑一声:“你这个大舅不知何人能消受,不过,咎殃和劫尘之女,倒也值得这等待!吾和三千皆为凡人,没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