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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吓吓二姐足够了。
树魁愣住,要出声告知实话,咎殃骤然拉着他的胳膊往座椅上坐去。
天之佛忍笑,力持平静看向树魁:“你尚未作出选择!”
树魁抬眸看了眼魈瑶:“第二个吧,不过不必魈瑶照顾吾!吾完全无碍。”
咎殃猛得一拍他的肩,皱眉道:“怎么无碍,昨夜刚说二姐走后元气大伤,别想隐瞒,吾忘了你说是修养多久才刚好寻来异诞之脉,居然还在吾殿内迷路。若无人照顾,丢了怎么办?”
魈瑶看看咎殃,知他此次不是戏言,余光扫见树魁为她考虑之色,垂眸向天之厉俯身:“吾遵照大哥之命!”
缎君衡在旁忍笑看了这一场联合起来的好戏,随即收敛笑意,拿着木盒走近他:“这里面是长生之物。”
树魁被众人接连不断抢话,手中又被递来东西,只好先接过。
天之厉看向魈瑶出声:“你带树魁下去,为他安排寝殿。明日带他到异诞之脉各处一观,挑选适合他化相修行之处。修行期间,为他护持。”
魈瑶颔首,转身走向树魁,极其自然夺过了他手里之物:“走吧!”他的腿少负重为好。
树魁见她抬手扶她,心底欢喜,未拒绝,扶着座椅起身,任她扶着极缓慢得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其他四人看着二人背影,脸上缓缓露出了笑意。
不久后,双天寝殿吱呀一声开启后又闭上,再也听不到二人脚步声后,
咎殃转向缎君衡:“二姐居然没有发现大哥给的两个选择有问题。”
缎君衡淡笑:“依照魈瑶现今修炼,方才心思有蔽,诸事疏漏是常理之中。她若要考虑周全,吾反倒该差异了。”
咎殃突然抚着下颌,看着他戏谑:“吾觉得你修炼到家了,若是遇到喜欢之人,应当不会像二姐这般。”
缎君衡紫眸闪了闪,轻笑转向咎殃:“那定要让你失望了,缎某的故事你看不到。”
身后的天之厉和天之佛突然异口同声:“为何?”
缎君衡一噎,轻咳了咳,他们如此哪儿像是王和王后,抬眸笑了笑:“已有两名义子一名义女承欢膝下,此生足矣,吾在义父面前发过重誓,绝不娶妻。”
天之厉和天之佛眸色微凝,若有所思对视一眼,缎君衡掩饰太好,发誓之言不过让人更好相信,伪托之辞而已,他到底隐瞒了何事?
说罢缎君衡笑着告辞,咎殃亦紧接着出声,急追上缎君衡离开的步子。
“你跟吾说说,为何发誓不娶妻?就凭你缎灵狩的姿色,智谋,喜欢你的女子绝对少不了!是不是你看不上她们?”
“时间太久,为何原因已经忘记,只记得誓言。天下女子各占千秋,各有喜爱者,缎某欣赏万花之美足矣,花在花枝最妖娆,占得反损其美。虽占亦有美处,但非缎某所好。”
“缎君衡,你大大的有问题!吾一定要找出原因!”
“呵呵!但愿你心想事成!”
……
等二人声音消失后,天之佛支着一臂斜靠在座椅上,笑瞥向天之厉:“缎君衡之事稍后再言。先说今日,树魁和魈瑶?”
天之厉拿起她喝过茶的茶杯,轻啜一口:“如何?”
天之佛轻笑出声:“不知。造化自有因缘。你强行介入,不知是好是坏。”
天之厉放下茶杯,皱眉看她:“等你的因缘,吾现在还不知和谁坐在一起!”
天之佛伸出一手按住他的手背,淡笑:“为何不说厉佛之战是因缘,停战亦是因缘?”
天之厉斜眸,突然低沉笑笑,俯身在她手背上一吻:“吾不信因缘,只信自己!”
天之佛面色微红了红,猛得缩回了发烧的手:“还不到黄昏,不得如此!”
天之厉盯着她的黑眸微移,最后停在了她头上,眉心突然一眉:“先坐着别动!”当即放下茶杯起身向她座椅边走近。
天之佛笑意愣住:“怎么了?”
天之厉停步在她身前,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摸向她披散着发丝的头顶:“上面有东西!”
天之佛好奇下意识抬眼往上瞟去:“什么?吾梳过头,不可能有东西!”虽然如此,头还是不由微微后仰,好似如此能看到头顶之物,同时抬起一手摸去。
手腕儿突然被宽厚有力的手指握住,眼前骤靠近一个巨大黑影,
天之佛一怔,唇上幕得多了灼热轻吮的唇,手也被他带着搭在他肩头。
“因缘需自己创造!”
天之佛才反应过来他此举何意,闷笑出声,刚要启唇反驳,
天之厉手臂一紧,托住她的头便窜舌而入,勾住她的唇吞噬入唇中,轻吮重吻。
天之佛身子不由被他缓缓抱着脱离座椅站起,双臂也搂住了他的脖子,微歪头喘息回吻,忘了要说之话。
天之厉托在她腰间的手不由移动到她胸前,隔着衣物轻轻揉捏着她胸口尚未变化色相却一直便有的乳尖。
衣服的摩擦,再加上手指的轻重缓急不同的揉弄,本柔软的乳尖渐渐变得坚硬。
天之佛喉间不由自主溢出一丝低低的□,微微阖上了双眸。
突然,哐当一声,
“娘!”
天之佛一震,刷的睁开眼,唇一阖,急松开搂住他的手,面色烧得通红垂眸,着急拉好被他拉开的衣裳。他们怎么忘了这事质辛每日练武回来之时!
天之厉咳了咳,松开手先将她挡在身后,让她整理微拉开的衣领,然后转身看向门边。
“质辛!”
质辛定在门口,好奇睁大了黑眸看着他们:“爹,你刚刚搂着娘干什么呢?”
天之佛理好了衣领,抬手急摸了摸脸,等热度散下去后才从天之厉身后走出:“质辛!”
天之厉向门口走去:“你娘差点儿从座椅上落地,吾刚好接住她。为何站在门口不动?”
天之厉当时正对挡着天之佛,并未看太清,质辛信了他的说辞,嘿嘿一笑,还是站在门口不动:“吾要告诉爹娘一件事!”
天之佛和天之厉微怔,见他满眼神秘,好奇问道:“何事?”
质辛笑嘻嘻激动道:“你们猜猜!”
从他眼里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事,天之厉和天之佛对视一眼,停步在他身边,蹲□子,平视他笑道:“你提醒一下我们。”
质辛见他们真的猜不出来,微跨进了房门,亮晶晶的黑眸盯着他们机灵古怪的眨呀眨:“真的要提醒?”
天之厉和天之佛颔首:“说吧!”
质辛歪头想了想,咧嘴一笑:“好吧!这个人娘见过爹没见过。”
天之厉皱了皱眉:“这种人太多!数不甚数”
天之佛轻笑一声,摸摸质辛的头:“再说些!”
质辛嘿嘿道:“是吾和娘单独在一起时遇到的!”
151来人变数
天之厉刷的转向天之佛皱眉:“你和质辛单独见?”是什么人你要避开吾去见?
质辛不假思索笑嘻嘻点头:“我和娘在苦境秘密见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娘还是第一次对我和那个人露出笑!”
说罢觉得不够;当即看向天之厉补充:“娘都还没对你笑呢!”那时爹把他丢给娘就离开,娘也没记忆;自然不可能先对爹笑。
天之佛狐疑看着质辛激动兴奋的神色;回忆他说的这些,在苦境;除了蕴果谛魂野胡禅渡如何,她绝不会轻易露出如此神色,她没对天之厉笑;对质辛和那人笑,这是什么情形?那人是谁?她为何要对其笑?在苦境,她忆起所有事后除了那些时日单独与质辛在一起;到回到异诞之脉前剩下的日子只要有质辛;天之厉几乎都陪在身边。
腰间突然传来熟悉的紧制之感,天之佛回神,不解转向天之厉问:“怎么了?你也帮吾想想,这到底是何人。”
天之厉斜睨她,沉哼一声:“你和质辛单独见过的人,吾怎会知晓。那人不知哪儿合了你的心意,相谈甚欢!”居然对他笑!
天之佛一怔,狐疑盯着他沉如幽潭的黑眸,这话怎么都觉着不对劲儿,今日哪一桩事出了问题?
天之厉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凝向质辛:“你娘和他说话很高兴?”
质辛想了想后点头:“比跟爹在一起欢喜!”娘那时虽没记忆,但对他和小金龙不时露出淡淡的笑意。后来爹去了青芜堤,娘的笑容不止少得可怜,似乎还恐避之不及,虽然没避开,但娘对爹的笑少,应该就是不欢喜了!
天之厉搂着天之佛腰的手更紧,骤然眯了眼看向殿外射进来的光芒,周身气息一阵暗沉。
天之佛见此情形,脑袋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他,他这是,他这分明是,急紧抿住口,拼命控制住了汹涌而至的笑意。
片刻后,才忍笑缓慢出声:“你方才所言倒是提醒了吾,那人必然深受吾喜欢,否则吾不会随意露笑。”
话音刚落,质辛以为她猜到了,黑眸倏然泛亮,一手激动搂住了她的脖子,兴奋道:“娘,你很喜欢她的!娘当时虽然没有记忆,但还是你带吾到化外之天见到她的!她也偷偷告诉我说很喜欢娘亲。”
天之佛一愣,化外之天!骤然想起是谁,难以置信一亮双眸:“她真的遵照约定来了异诞之脉?”她当时以为童稚之言,嬉笑而已,做不得真,她是如何来到异诞之脉的?看来化外之天果如记载中所言,不会受到佛身化雨之影响,不然她不会还存着记忆。
天之厉盯着母子二人兀自欢喜,眸色越发暗沉,一把将质辛从天之佛怀里抱起,故作温和问:“他在哪儿,带爹娘去见见!”你胆敢喜欢楼至,居然还敢来异诞之脉!
天之佛见天之厉隐怒,忍笑转向质辛:“你把她带到哪儿了?娘那时还抱过她,快带我们去!娘猜出是谁了!”
天之厉黑眸一僵,嘴角瞬间抿出一道冷痕,还抱过他!另一手本能死死搂住天之佛的腰一捏。你在吾不在的时候还干了什么事?
天之佛抬眸看向他,刻意凝出一抹欢喜的笑意,给质辛擦了擦练武后头上沁出的汗珠:“吾那时没有任何记忆,亦只有她不计较吾身份,各种罪名,不时寻吾在一起。后来吾带着质辛去了化外之天,便召唤了她。”
不时!他到底陪着她多久!绝对不是蕴果谛魂野胡禅,天之厉暗沉思忖,是他没早些寻到她才让她受罪许多!但他!他定要看看是何人,居然让楼至对你笑!
天之佛见他浑身冷气直冒,垂眸压制快要溢出来的笑意,片刻后才力持平静看向质辛:“告诉你爹她在哪儿?”双天寝殿四周没有属于其他人的气息,她肯定不在附近。
质辛搂紧天之厉的脖子,看着天之佛笑眯眯道:“娘你真聪明!她被劫尘姑姑带到寝殿了!”
天之佛刚要说话,天之厉手臂一紧,一手抱着质辛,一手搂着她,迅疾化光而去。
“司殿,派人照顾昙儿!有任何情况立即到地之厉寝殿。”
“是,王!”
地之厉寝殿,哗啦哗啦的水声不时响起,伴随着一阵一阵不受控制的咯咯笑声。
“痒痒!姐姐,别挠这儿!”
“那儿也不行!好痒!”
伺人看着这个跟质辛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小身子肉呼呼的不时闪躲她撩起的水,无奈笑着回眸看向旁边站立的劫尘:“这如何是好?”
劫尘从紧闭的卧房门口走近:“自己洗是否还会痒痒?”
她一路是如何寻到异诞之脉的?怎会衣服乱七八槽,满身黑泥,若非正好巡视城防,发现她凌空乱飞之怪异,恐怕她要见质辛还须费一翻功夫!不知她是否便是大哥所言质辛一魂跟随之人。
小姑娘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小胳膊捂紧了胸口保暖:“能不能给我个大些的澡盆,我化成龙形自己洗吧!”
劫尘怔住,见她童稚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