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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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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无封却是呢喃了一声修罗殿,突然抬眸看着他皱眉:“那里尚是空置,空无一人!她怎么一个人在那里?你刚刚是从那里回来?”

顿了顿,才想到一直忽视的问题,诧异看着他问:“你怎会知晓圣鬘天姬是小鬘?”

克灾孽主袖袍中手指一紧,想起来此之前所见,柔光中又泛起层层涩疼,缓慢道:“吾离开喜堂时恰好经过修罗殿,听到她一个人对着满坛之花自言自语吾和她过往之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隐身靠近一听,没想到竟是如此真相。”

顿了顿,暗哑道:“随后她转身,吾也看到了她不戴面纱病好后的容貌。她不是声音身姿和小鬘像,而就是小鬘。吾当时心神不稳,不敢惊动她,急身来寻你们。”

话音落后,看向二人告辞,出了殿门直向修罗殿化光而去。

后无封恍然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满眼复杂,一言不发。

魑岳挥掌关上殿门,见她如此,出声:“你可是怨三弟那般对待圣鬘天姬?”

后无封回神,看向他,问出了方才再想的问题:“小鬘口中的夫君是鳌天,你们那时进行计划,三弟伪装之身份是何?”

魑岳听了沉叹一声,抬手按在她肩头,憾然出声:“就是鳌天此名!吾初闻圣鬘天姬告知,虽有些许诧异,但听她后来所言,对厉族和异诞之脉没有点滴了解,故只当是与他同名同姓之人。没想到三弟对圣鬘隐瞒得滴水不漏。那次计划回来后他便在皇极七行宫祭血为誓,终身不娶妻,后情绪平静如常,没有一丝异样。我们只以为他个人所好,有此誓言,吾更是未将圣鬘和三弟联系在一起。”

后无封知他所言是实,凝向他轻叹出声:“吾有怨,但非对三弟,而是天地造化。自吾嫁给你,所见三弟便是沉稳平静之色,仿如平常无事之人,却不料背后竟有如此切肤之痛。小鬘独自抚养两个孩子所受之苦累也非可想象,两人皆以为阴阳相隔,一过便是数甲子,却不料各自活着,蹉跎多少光阴。这么多年,小妹对丧夫之事根本就未释怀,方才三弟说她独自又哭又笑,平日所见她之平静欢笑原来只是蒙蔽吾之假象,她每日独自出去散步,一直竟是如此。吾太大意了。”

顿了顿,嘴角缓缓露出丝凝重外的微松:“吾现在心里很高兴,只是脸上笑不出来而已。”

魑岳见她如此形容,抚在肩头的手滑落握住了她拿着玉佩的手,淡淡一笑:“想个让两人尽快顺利相认的办法!到那日,你便可心面如一。”

后无封嘴角微动了动,望向射进殿内的金芒,方才有些发冷的身上才觉暖意升起:“嗯!”

大婚第三日,依旧天朗气清,微微凉风轻拂,送行的人和离开的人皆站在了天阎魔城城门处。魔部魔主他化阐提、魔部少君断灭阐提和夫人净无幻一一送走所有人后才返回宫殿。

他化阐提未先到处理公务的魔殿中,双眸微敛着一丝复杂波动,不知不觉回到了休息的寝殿,轻推开殿门跨步直接向卧房走去。

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薄被叠放整齐,他离开时本该还熟睡的人。

“无幻,吾是随义兄回去王都好,还是继续留在天阎魔城?”那日无意听到的二人闲话,

眸色骤变,他化阐提顾不上厘清瞬间的心绪波动,急旋身化光而去。

奔驰在回往厉族王都异诞之脉的其中一辆马车突然毫无预兆停住,车前的围帘轻晃了晃,一股雅致的花香扑鼻而来。

魈瑶睁开眼睛,看向旁边坐着的树魁:“是否需要吾回避?”

“你可别走,要回避也该是那个瘸腿树!”

一声轻笑抢先树魁而出声,紧接着一道香风裹挟雾气急身而入。

香雾散去,花魁已现马车,一手搂着魈瑶的腰,看向她笑唤了声:“义嫂!”

“车夫,继续走吧!”

马长嘶一声,停下的车应声又响起了行路声。

魈瑶斜眸看着她淡笑:“这声嫂子叫早了。”

花魁松开了搂着她的手,翻掌化出瑶玉炎扇:“在吾心里不早。而且吾敢保证,义兄长生之物练就之日,便是你成为嫂子之期!也是吾之万花之蕊成为聘礼之时。”

魈瑶笑笑,不再出声,让他们兄妹二人交谈。那日他随贪秽剡冥夫妻到了异诞之脉,直接去了她殿中,她刚取泉水回来,竟见他拿着斧子要砍树魁,和他打了半晌,树魁醒过来阻止了他们,才说他是她,只闻其名还未曾见过的义妹,虚惊一场。许多日相处,她倒是明白性情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两人,如何会结成义兄妹了。

树魁见花魁暗中突然递来之戏谑神色,温和笑了笑:“既不愿随我们回王都,你一人在此要照顾好自己,若这两夜结得朱果,记得传讯为兄,吾为外甥准备份儿厚礼。”

结得朱果?外甥儿?这是什么意思?魈瑶一怔,眉心皱了皱。

花魁斜眸扫向他,见他一脸了然,哗啦一声打开扇子轻摇了摇,无奈笑出声:“你明明是棵树,为何鼻子却比狗还灵?吾被采蜜之狂蜂乱碟采去,你难道不该安慰一番?”

树魁翻掌化出一个掌心大的瓷瓶,递到她手中笑语:“花开自有蝶至,无蝶则无花,无花则无蝶。时令至,花做了该做之事,蝶又是其所选,安慰无从谈起。这是吾让魈瑶每日费心接下的树叶上之露珠,酒不可再用,你功体之损,用此固养。从今日开始,以后每日饮一滴。若对天阎魔城失了兴趣,便回去我们住处。”

“呵呵!”花魁笑了几声,伸手接过纳入怀中:“还是兄长好。吾那日婚礼早晨认了无幻做义妹,兄长以后莫忘记你又多个义妹。”

树魁笑着颔首:“嗯!”

花魁募得想起此行还有一事,掌心当即凝光化出一片紫色水莲花瓣,轻呼一口香气,飘入他手中笑道:“险些忘记,把这花瓣嚼碎了吃掉可以心想事成,送给你吧!”

树魁见她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这谎言之术修炼已炉火纯青,微微笑了笑纳入怀中。欺骗魈瑶之事总算是有了眉目。

花魁交代完一切,啪的一声阖住扇子,掌心凝功飞出一缕香雾,直袭奔驰的马鼻而去。

陡然一声嘶鸣回荡天地,马蹄高扬凌空一蹬,重新哒哒踏地,一喷响鼻,停住了车子。

花魁抬眸看向魈瑶和树魁,戏笑一拱手:“义兄,义嫂,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吾告辞!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话音落后,飞身出车,不料腾空的身子未落地,却被两条肌肉紧绷的胳膊强行一搂腰间,花魁眸色微愣,察觉气息熟悉,竟忘了使用功力,随之变了落地方位,反应过来时立在了在马车另一侧。

“他化!”

他化阐提一臂控制住花魁,抬眸看向掀开帘帷的魈瑶带着敬意淡笑:“再见不知何时,吾处理了公事再出来送送你们!”

魈瑶余光扫过二人情形,双眸一闪,若有所思笑了笑:“不必再送了,快回去吧!”

话音落后放下了帘帷,车夫马鞭冲天高扬,啪的一声,神驹四蹄齐飞,扬尘而去。

他化阐提手始终未放,直到看不到马车影时才收回视线。

花魁神色仅一愣后盯着他紧绷的侧脸看了片刻,募得反应过来,霎时笑意翻涌,抬眸戏谑出声:“他化魔主,你这是特意出来寻吾?”

他化阐提转眸对上她之视线,眸色恢复了平日的内敛平静:“你要去何处?”

花魁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他的手,笑意更甚:“你以为吾要去何处?”

他化阐提手却移动了地方一扣:“去你想去之处。”

花魁察觉他手劲中蕴藏的复杂心绪,身子募得一软,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挺身贴近他唇边轻触一笑:“吾想回你床上,快把吾抱回去吧。昨夜你太过了,吾现在还浑身无力。”

他化阐提皱了皱眉将她的身子横抱起来,望进她戏笑的眼底,飞身化光而走:“这不是你。”

花魁笑意一深,故以胸口绵软贴近他,趁机仰头一吻他微微滑动的喉结:“不是吾?那这两夜是谁和你颠鸾倒凤?还是你故作借口,不打算娶吾为妻?”

顿了顿,见他神色寡淡,眸底的笑意突然凝住,松开了搂着他的手,抚向腹上:“吾用修炼之香雾迷惑你神智,迫你与吾在他们洞房花烛时亦行敦伦,你再介怀此事?”

他化阐提垂眸对上她黯然委屈的双眸,淡淡道:“那夜并非被控制,第二夜吾也很清醒。”

花魁眸色陡然泛亮,重新抬起一手搂住他的脖子:“清醒,两层意思。一是你喜欢吾,我们两情相悦,不过,另一层的可能大些,你清醒着占吾便宜。”

他化阐提微怔,喜欢?占便宜?第一夜糊涂,第二夜他为何?沉默半晌,一时厘不清脑中思绪,双眸凝视她斟酌出声:“不厌恶和你亲近。”

她该理解为喜欢她的身体?花魁眸底流光一闪,募得抚向他跳动速度正常的心口,戏笑一声:“吾要是有了你的孩子如何是好?吾可是很想嫁给你,让你做吾孩子的爹。可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想娶。吾从无幻口中听闻你曾发誓不娶妻。”

他化阐提审视着她说话时的神色,眉心蹙了蹙,突然出声:“誓言未正式发,心底所想而已,娶你,可以!”

花魁眸底讶异一闪而过,唱曲中所言进行到这一步,他该是很厌恶这种事的!被她逼婚,他好似并不恨反感,不觉抬手轻抚着他的面颊,笑出了声:“吾这么水性,看着喜欢的男子就出手,你不怕吾给你带绿帽子?”

他化阐提看着她明亮不在乎的模样,淡淡出声:“树魁和你来龙去脉,吾已详细了解。五百万年中,除去修行所占,有许多时间可随心所欲,你没有,非要证据,那夜足够。水性一词,不必用在你身上。况且,你想法中也不认为此种行事为水性。”

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暗沉:“花魁,你若要在吾面前继续扮演别人,现在便可离开天阎魔城。”

花魁一愣后以为听到什么好笑之事,募得以手指点住他的唇戏笑出声:“你方才急匆匆追来,不就是怕吾离去吗?现在怎又想赶吾离开?”

他化阐提抱着她飞驰的身子突然一顿,转眸对上她的视线:“方才探知你接近吾之目的为何,未达成前你绝不会离开。为此目的,你之个性,该愿意付出一切。”

见他眸色一副已经看穿她的模样,花魁撇撇嘴,双眸无趣闪了闪,随即也不再演戏,露出丝属于万花修行过后她独有的明媚笑容,松开手,慵懒靠在了他肩头:“直言不讳,太伤女子之心,幸好吾不是女子。修行如此长时间,你是第一个合吾心意之人,如此之事可遇不可求,自然不能错失。授粉本是件欢喜惬意之事,吾不想跟你斗智耗费花神,只要和你轻松授粉。再有几日便可授粉成功。”

顿了顿,斜眸看向他一笑:“那夜也非吾控制你神智,吾本万花历劫后修行之姿,于你眼前显露全部气息,吸引蝶飞粉授自然之事。你与吾有缘,才会受吾吸引,若无缘之人,亦不会轻易受扰。”

这才是她之本真之色,果然不是夜间错觉,他化阐提听了看她一眼,当即饱提内元之力继续方才中断的回殿行程。平静的眸色内敛神思,根本看不出一丝心绪。

花魁不再看他,阖眸倚靠在他怀里,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是做花更舒服,等吾确定能结果了就回家,不再打扰你了。”人之万般,演之难尽,不论何种花,都仅是花而已。

他化阐提听出她言语中享受惬意之音,心底闪过丝从未有过的莫名波动,在她未注意处眸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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