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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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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清晨,惠风和畅,异诞之脉王都宫殿,一封信匆匆由信使令递入双天寝殿。

“属下见过王,王后,龠胜明峦蕴果谛魂来信。”


187 双天之忧

正在与天之厉说话的天之佛眸色一震;骤反应过来,急掌吸过信封,也不坐下,指尖一捏,刺啦一声便撕开,取出内中厚厚的五张信纸迫不及待去看。都过大半年,蕴果谛魂才终于来了一封信。

天之厉见她着急成如此;心里也激动;一丝笑意闪过,转向信使:“你下去吧!”随即起身走近她,轻搂住她的身子向旁边座椅上带去: “蕴果谛魂信中说什么?昙儿如何?”

天之佛顾不得看他;任由他动作,视线紧凝在信上,满眼是日日期盼终于得偿所愿的大喜极快浏览:“吾正在看!”

天之厉扶她坐下,按在她肩头,垂眸紧凝一眨不眨眼看向信中笔墨。如此能和她同时看,也看得仔细些,昙儿离开已经六个月又二十三日,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

双天寝殿顿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一张一张换信纸窸窣纸声。

许久后,

“这孩子!”一声无奈又心疼的低沉叹息在殿内响起,天之佛蹙眉抬眸将信递给眉头紧锁的天之厉:“你再仔细看看。她居然去参加佛法历劫。吾那日小心不引起她之好奇,没想到能遇上巫阳神女,还是出了纰漏。”

天之厉皱眉接过信坐到旁边座椅上,却是未看直接压在案几上,肃凝看向她:“众相凡窟神祭法门是什么?巫阳神女又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头疼,揉了揉侧首,对视他,沉叹详细出声:“此法门通过其下弟子使用各种肉体诱惑手段,来诱使其他佛修者与其行云雨之事的法门,可助修佛者突破肉体诱惑之魔障,也同为试练考验之意,若能通过此欲望之劫,修为便可更进一层,神女若能渡化佛修者,自身功德修为也同样多一层。其中主持以神女为号,巫阳神女是此法门住持,其余修者皆以祭子为法号。”

天之厉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眸色幕然一沉,厉色阴沉沉道:“昙儿差点儿就选上!佛门弄得这什么乱七八槽的法门!”

天之佛不知他为何如此大怒气,昙儿此事,按他性情不该如此,微愣后,只能抬手覆在他手背上安抚道:“冥冥中自有安排,昙儿也没选上,现在安好,反而选了吾久远前所设之负罪法门,是因祸得祸,勿要动怒。”

顿了顿,眸色凝出丝淡笑,凝视他道:“若非她既不是俗家弟子和三宝弟子,也不为修佛济苍生,此法门也无碍,与其他法门不过殊途同归,七情六欲人之业障,此法门便专为考验人最根本之□而生,其中弟子之修艰难也不亚于其他诸法门。”

天之厉越听面色越黑,骤反掌一把紧扣住她的手紧紧发狠握住,额际青筋暴跳,暗眸阴沉沉盯着她,紧抿双唇死在强忍怒气。

天之佛眸底笑意一怔,抬起另一只手轻包住他的手,不解斟酌问道:“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生气?”

天之厉眉头皱成了一团死结,许久后,才咬牙切齿沉声道:“你也曾如此试炼过?”

天之佛一怔,见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反应过来后,盯着他的眸色微微僵了僵,他再介意此事?不是为昙儿之事?张了张唇,欲要说什么,却一时未厘清头绪该从何说起,便一句也没说出来。

天之厉见此知道她默认,怒火腾得直烧到了头顶,只能强压,暗沉咬牙:“说!何时与何人试炼的?”他竟然不知佛门还有如此混蛋法门!

这片刻功夫,天之佛总算理清了头绪,眉心一蹙,狐疑盯着他打量了片刻,见他她若再不说,下一刻就要怒火烧了她的神色,僵硬的眸色微微抽了抽,他怎么就会想到这里?眸底忍不住露出丝笑意,双手紧贴在他手心手背,温柔唤了声:“天之厉!”

还笑!天之厉眉头锁得更紧,翻掌凝功,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转押到他怀里,一股闷气憋在心口,死死搂住,暗沉沉盯着她,阴冷出声:“很好笑?”

天之佛闻言笑得更甚,身子一时有些轻颤,许久后才忍住笑,凝视他爱怒交织的眸色,无奈轻叹一声,微动头,将唇贴在他唇边轻轻吻了吻,凝情低语:“你多想了。吾无情障和欲障,没有必要受此试炼,仅负罪法门数万年修行,功德圆满,到得天佛原乡。神祭法门只是为生了欲障、情障等魔障之修佛者而设。”

顿了顿,双眸不由望进他眸底,戏笑出声:“或许吾该经此试炼,也不至于后来因你……”

话尚未说完,唇骤被天之厉死死压下的唇堵住,发狠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用力啃咬吮吻着,天之佛心头一软,轻轻阖住了眸,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启唇回应。

天之厉紧紧压制她的身子,恨不得全部揉进怀里,半晌后听得她喉间低低轻吟出声,面色微有些情动发红,这才算心满意足发泄够了,松唇放过她,黑眸深沉凝视,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暧昧发红的唇,低沉缓慢出声:“ 若是有,今日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天之佛靠在他胸口缓了片刻身上被他勾涌起的情潮,彻底恢复平静后,才蹙眉看着他好笑道:“明明是你想歪了,怎能算在吾头上。若当真神女、祭子必须与任何修佛者都肉体试炼,反倒坏了此法门之意,莫要误解此法门。”

天之厉抚摸她面颊肌肤的手指一顿,冷哼一声:“坏不坏吾不关心,你与之无关,吾的女儿与之无关,它坏也无妨。”

天之佛无奈笑了一声,微动身子欲离开他腿上落地,天之厉手臂一紧,将她困在怀中,看向她低沉道:“只有你吾两人,坐着便是。”

天之佛看看被他侧抱在怀的姿势,腰被他手指扣着要挣脱还须费些力气,跟他拼功力,一时发懒,便又软了身子靠在胸口,笑看他道:“一会儿腿上血脉受阻,勿想让吾帮你揉捏。”

天之厉看她一眼,取过案几上的信,放在二人身前又细细看了一遍:“不需要。”

天之佛最后接过他一只手递来的信重新收好,看向他忍不住又叹息一声道:“昙儿现在还在受罚中,她那个倔性子,也不知何时能明白蕴果谛魂罚她之意。”

天之厉双眸一凝,望进她眸底平静道:“错了便该罚,吾虽心疼,但也赞成。若非此次有惊无险,你吾和蕴果谛魂又要多一件棘手之事,而且对孩子也不利,她这胆大不知利弊的性子是该让蕴果谛魂拘束一番,你吾未来方能放心。”

天之佛叹息点了点头,扫过信封看向他出声:“好友信中已是避重就轻,只怕昙儿这半年令他头疼的不止这件,但愿她能以后不受罚了。”

天之厉突然毫无预兆露出丝沉笑,凝视她道:“以昙儿的性子,你此愿或许还须她再受惩几次方能达成。”

天之佛一愣,蹙了蹙眉,暗哼瞥他一眼:“你还盼着她受惩不成!”

天之厉无奈凝视她笑叹出声:“吾不过实事求是罢了,昙儿此时年纪尚小,纵使这次懂了,下次难免再犯,多犯几次错也属正常之事。若她不犯错,吾反倒要担心了。蕴果谛魂要罚便惩罚,他懂得拿捏分寸,自会恰到好处,既能拘束昙儿又不会损她之性情,吾很放心。”

天之佛心里亦晓如此,只是,忍不住担心看向天之厉道:“吾是怕她一个人哭。性子太倔,想不通万一哭昏过去……”

天之厉笑搂她安慰道:“放心便是,蕴果谛魂安排了尼女注意开导,前十日皆无碍,昙儿也慢慢寻思此事,到往后自更不会出事。如今我们安心等着,多半年已过,再过几个月,便能见到她了。”

话应刚落,“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天之厉眸色一凝,松手让天之佛落地做回旁边座椅上:“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鬼邪和缎君衡面色如常迈步而入,走近二人笑声问礼:“天之厉,天之佛!”

天之厉指向对面的两张座椅:“入座谈吧!”

天之佛见他们神色虽与平静无异,可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双眸闪了闪,暂压下疑惑,出声关心问道:“质辛和布衣最近情况如何?”

缎君衡落座后,转眸看向她如实道:“一切都好,文武进展皆算神速。只是质辛心绪有些不稳。”

天之佛怔住,眸色顿忧,身子挺直急看向他:“质辛?”

天之厉微皱眉看他:“发生了什么事?”

缎君衡眸色一凝,轻叹出声:“今日吾和鬼邪来便为他之事,接连五日他皆心绪低落,吾问他发生何事,他欲言又止,遣布衣,十九和魅生都去问过,他也照旧不说。吾细思之下,想起再过几年他便到弱冠之年,此时该正是记忆开始恢复之时。这五日只怕是他恢复了过往的部分记忆。但是恢复的到底是哪些,是什么时候,他不说,我们也不知晓。”

鬼邪看向天之佛意有所指道:“若是按照他成长的时间恢复记忆,此时心绪低落,只怕恢复的是你送他到中阴界之前和送去后这一段的记忆。”

缎君衡转向天之佛和天之厉暗叹道:“当初天之佛离开中阴界后,吾收养质辛带回逍遥居,整整有一个月时间他不哭不闹。饿了,困了,皆不像寻常孩子般哭。吾去喂他时,他才会吃些,若不喂,他便不会哭着要食,宁可一直饿着,对吾和任何接近他的人都眼露戒备害怕伤心,直到一个月后才开始有丝婴儿的模样,对吾稍有信任和依赖。他这记忆若恢复的若是这时和之前,只怕这低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虽然复生后自小有你们相伴,但终究过去也是他的经历,此时旧记忆占据上风,暂时压制了复生后这些时日的相伴高兴心绪。”

天之佛心头一丝复杂闪过,不由收回放置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交握在腰腹间,垂眸沉默不语。

天之厉见她心底自责和愧疚仍然在,眸色微凝,若非此次缎君衡说质辛之事,他还以为你她已经能放下了,一皱眉头看向缎君衡道:“让质辛回来与吾和楼至住几日,可有助于他心绪恢复?”

缎君衡眸色微松,笑了笑颔首:“质辛当时心结出在天之佛身上,虽然在她腹中知晓她之苦衷,但晓得和理解是一回事,被迫分离时依然会悲伤痛心,让至佛多陪陪他,应该有用,也可尽快让他恢复。”

天之厉先看了看天之佛微缓和好受些的神色,才又看向他道:“一会儿吾和楼至去接他回来。”

缎君衡笑道:“他现在在练武场,不妨中午停练时你们去。”

天之佛这才抬眸看向他,轻叹一声:“照你所言吧,吾和天之厉也只小时候接送过他几次,后来他大些拒绝,已有许多年未再去练武场。吾和他这次提前去,顺便看看他和布衣几个孩子练武情形。”

一旁的鬼邪眸色一闪,似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道:“吾倒是还有一提议,你和天之厉陪他时可以用用。”

天之厉随即转眸看向他:“何法?”

鬼邪笑道:“那十八座石像,吾已和缎君衡从修罗鬼窟运回异诞之脉,天之佛复生后,你带她刻意到修罗鬼窟看过一次,但质辛却不知此物,不妨带着他一同去看看。可以只看其中一座,以后随着记忆恢复增多,再一座座都看过去。”

天之厉脑中石像之影急速闪过,黑眸一凝,颔首:“确实能安抚他心绪。”

天之佛想起了什么,黯然的眸中微亮,转向天之厉道:“确实是好办法,我们也总算能实现他之心愿了。”

天之厉想起她当时看到石像满眼痛泪锥心涩楚的模样,黑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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