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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并不似其他洞窟。这洞窟之温度是他所言改变后导致吗?
天之厉早发现她神色,笑意不减,撩起衣袍坐下,一手轻搂住腰身带她到怀中,贴近她耳边摩挲着低沉道:“你现在所坐这张石床,便是千年前那块卵石制成。吾命人将其从洞窟此处撬了出来雕制,床的位置也是当初卵石的位置。”
天之佛见他眼底亮光,无力扶额,放软身子靠在他肩头,阖眼叹息一声:“这里完全就是吾噩梦的开始!”
天之厉低沉一笑:“那就是吾之美梦。”说着启唇含住了她耳垂轻轻一咬:“睁眼!不然……”话音一顿,唇舌熟练巧妙地滑动吮弄;勾动她之情念,直接用行动表明了她若不听话便要做之事。
天之佛一惊,刷的睁开眼,急撇头避开唇,无奈斜眸看他,见他戏谑,皱眉无奈又叹了一声:“当日你不该强硬夺了吾之佛身。”微顿,才又继续道:“许久吾都心有余悸。”
天之厉闻言笑意微顿,回想间眸色不由一深,抬手抚上她温润圣洁的双眸,低沉叹道:“不如此,你永远都只是佛乡的天之佛,是到异诞之脉伺机想杀吾的天之佛。前两者皆非吾所乐见。你只要成为吾的天之佛便足够。而起,你那时已有自己未意识到的变化,夺占恰是最好时机。不过,当时形势,也恰逼吾怒火蒸腾,一切都水到渠成而已。”
微顿,眸色不觉露出丝温柔,天之厉笑望进她眸底,带着丝隐藏许久的期待问:“现在告诉吾实言,当时心悸除了害怕,可有惊慌,可有你再也无法欺骗的真心?”
天之佛不料他今日坦言当初心绪,微怔后想着他的询问,细细回想后,闪了闪眸光,身上微掠过丝浅薄的红晕热气,骤垂了眸闷哼一声:“不知道!”她当时从昏迷中醒来竟不是先怒恨他污了佛体!而是不正常的茫然无措!
还嘴硬!天之厉见她白皙泛着嫣红的耳垂色泽微深,眸底笑意一深,望着二人身下第一次欢爱过的石床,恍然如梦间心头一动,忍不住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垂头轻吻着她发顶,天之佛听着他胸口如雷鼓动地跳动,眸底看不见的淡淡波澜一闪,恍然轻叹一声,懒懒倚着他一动不动。
竹楼内无声弥漫出一片宁静温馨,相称着外面轰鸣震耳的瀑布声,越发柔情缱绻,情深醺然。
半晌后,洞窟微有些不太明显的晃动,紧接着
“楼至!”
突然一声惊惧急叫,撕裂了房内所有安宁。
只见天之佛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发寒,天之厉眸色骤变,一手急凝功按在她背心,眸色紧张护住她瞬间痛不欲生的身子:“忍住!”
天之佛牙齿不受控制咬得咯咯作响,眨眼间渗出一身冷汗湿透了全身衣物,苍白着面色,强挤出丝艰难地痛笑:“无……无事!”手指却是抬起揪紧了心口死死按着,身子不由控制的颤抖,一滴一滴地冷汗“啪啪”地打在他手背上。
天之厉紧锁眉头,骤抱她起身:“吾带你去见鬼邪!”
天之佛咬牙埋在他怀里,汗湿着发丝急摇摇头。“扶……扶吾躺……躺下。”忍忍过去就好了,药方昨日刚改,没有必要再换,去了鬼邪也只能是让她忍着,在哪里都一样。
天之厉见她身子已自寻要无向床上躺去,看似手她影响惨白的面上眉头一皱,只得暂撤去了毫无用处的纾解功力,照她的话做。
“大哥!”正拿着通行令寻到此处的劫尘和咎殃推开房门,见此情形,眸色骤变,急奔近道:“大嫂又犯病了?”
天之厉见他们面有另一重的凝重着急,一手紧握住天之佛的手,看她忍痛地眸底竟也看出了相似的意思,微蹙的眉心欲问,眸色一沉,出声问:“发生了何事?”
劫尘疾步走近坐在床边,凝视他急声道:“你和咎殃边走边说,吾留下照顾大嫂!”
天之厉略一犹豫,手指一紧,本能看向天之佛,天之佛忍着心口凌迟般的痛出颤抖抽出了手,意思是让她快点儿去!劫尘和咎殃面色严峻,绝非一般之事,她之症并无大碍。
劫尘急代替了天之厉输功的手,暗凝功力接替他。
“吾稍后便回!”沉声说罢,见天之佛苍白睁了睁放心安抚他的眸子,天之厉凝重点了点头,掩下担忧,急旋身化光和咎殃飞身出了竹楼,哗啦一声,直破瀑布,腾空而走。
“大哥!”
咎殃喉间哽紧,蓝眸一绷,急手扶住飞行至一半已经再无法强撑昏死过去的天之厉,转身横肩一背,破空直飞荒神禁地神殿之后殿。
“缎君衡,快!”
留守下的缎君衡一扫天之厉情形,神色紧绷一变,急帮他把天之厉扶躺在床上。
“他何时犯得病?”
“刚刚!”
缎君衡顾不得其他急手探脉,紧锁眉头查看天之厉的外部情况。
咎殃急掌一吸不远处的棉巾,手失了控制惊慌擦着他口中,耳中还有鼻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直到片刻后五窍中出血变成了点滴而落,悬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到了实处,身子微松,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次竟然鼻中开始出血,还是急喷而涌!
“幸好吾和劫尘正好去寻他,半路收到他暗传的厉元令,不然再在大嫂面前多撑一会儿,出血要比这更加凶险。”
顿了顿,咎殃蓝眸黯然凝视着死人般的天之厉,暗哑了嗓音:“伯母所说,每使用一次荒神之力,他的病情便会越发加重……”
缎君衡点点头,一言不发紧抿着唇,眉头再越来越清晰的脉象中皱得更加纠重。
咎殃见手中棉巾已经被鲜血沁透,另一手又吸一块替换。为了预防天之厉发病,鬼邪特意在房内一处堆叠了许多此物,所有人都知晓位置在何处。
瀑布后竹楼内,两刻后,天之佛心口的锥痛之感微有减缓,相较方才不久,已是缓解了些许,额头上冷汗不再滴答滴答往下落。颤抖的身子又过了一刻才渐渐恢复平静,只是面色依然带着苍白,惊悸窒闷感仍紧紧盘踞在心口。
“劫尘,扶吾坐起吧。”
一番疼痛折腾,天之佛四肢充斥着诡异不寻常的乏力感,强撑要起无果,不得不出声求助。
劫尘放下手中擦汗的绫帕,小心俯身将她扶坐靠在床头,见她手指仍抚在心口按着,压下翻涌担心天之厉的心绪,凝眸关心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天之佛轻摇摇头,平静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丝苍白的淡笑:“不须担心,除了还有些憋闷惊悸,并无大碍。这症来得凶猛异常,中间偶有加重,但过后散得也极为快。此次过后应是心脏又长了些许。”
说完见她眉心微蹙定在她面上,想到可能是自己面色还不好,天之佛继续安抚她道:“等憋闷惊悸过去,面色该才能恢复正常。”
劫尘本是思索天之厉和她身体的对应情形,闻言佯松一口气,清冷的红眸中闪过丝放心,坐下凝视她道:“大哥有所感应,便也可放心了。”
天之佛想起上次犯病时他的情形,笑意微收,凝视她叹息一声:“你大哥此时恐怕要比吾严重些。”
劫尘见她眸中深藏着心疼,压下真实心绪突然笑了笑:“大哥心甘情愿,大嫂不必担心。”
天之佛苍白着脸微露出丝淡笑,想起方才她和咎殃急匆匆之色,凝眸问道:“发生了何事,你和咎殃怎会那般紧张?”
劫尘面上笑意一顿,倏然凝肃了嗓音,说出不久前发生之事:“质辛和无渊刚进入洞房后,我们正要离开,却不料破空而飞一道火色流光,竟是陨石飞纵,最后落在了异诞之脉东方,王宫受震,晃了片刻才止。”
天之佛怔住,突然蹙了眉心:“不久前吾和天之厉所感到之震动竟是因此而起!”
劫尘肃重颔首:“我们此处震荡若此,陨石坠落处定受灾严重。质辛和布衣已经速速赶去安定民心,魑岳他们五人各回各部了解情况,吾和咎殃的辖部在西方,便未离开,留在异诞之脉配合满足他们之需要。后派的人去了双天宫,却不见你和大哥;我们只好动用厉元之力这才急寻到此处。大哥恐怕稍后难回,这会儿应该快到灾区了。”
天之佛听了眸色一紧,急掀起薄被欲要下床,劫尘眸色一凝,急手一按:“大嫂要去何处?”
“灾区!天之厉定然会在陨石坠落处!”天之佛急看她促声道,“不知灾情如何?”
劫尘红眸紧张一闪,见她本能还是会为苍生担忧,更怕她知道天之厉真相,微肃了嗓音出声阻止:“大嫂不如留在异诞之脉和我们统筹安排。你之症还未彻底好,到了灾区对憋闷和心悸并无好处,若再突然严重,反让大哥分心。族民重要,你也重要。你在异诞之脉,他才能全心无忧处理诸事。况且有质辛和布衣,兄长也去了,他们完全能协助大哥。”
天之佛怔了一怔,动作微顿,知她所言在理,方才一动,心口憋闷间竟又重现出丝痛意,这身体去了也只能增添麻烦,微阖了阖眸,才抬眸叹息看她道:“好吧。”
劫尘见她说话突然有气无力,眉心一蹙,急起身扶住她落地半截的身子:“可是病症加重?”
天之佛刚要否认,心头那丝丝浅痛骤突成锥心之痛,本恢复的面色刷的更白,出口的话竟成了一声痛吟,坐着的身子一晃,险些坠下地去。
劫尘眸色骤变,急一把扶住,见她额头紧开始渗出冷汗,心底一沉,急凝功按在她手腕经脉纾解功力。大哥此次病症到底又加重到了何种程度?大嫂根本不似那次兄长告知她的的表象,这明显中途反复,难道大哥的病症也出现了反复?
荒神禁地神殿后殿中,一声惊惧急呼,
“缎君衡!不妙!大哥又出血了!”
已经诊断完毕刚端着清水出来的缎君衡一震,急身奔至,交水到咎殃手中,掌心急运灵力,牵丝入脉,诊断突变的脉象。
天之厉鼻中,两侧耳中,嘴中本已止住片刻的血液重新开始一滴滴地流出,未几青白如死人的面上已经血迹晕染,揪心骇人。
咎殃蓝眸紧绷,手止不住一颤后,急强迫自己稳住,却还是在放铜盆落地时没抓稳,哐当一声,飞溅出许多冷泉之水,沾湿了衣摆和鞋袜。
“咎殃!”缎君衡沉重急看他:“冷静!”
咎殃蹙眉阖了阖眸,死劲儿压下心底颤悸,沉“嗯”一声,才又睁开眸,紧凝俯身,将三四块干净的棉巾同时沁湿,在床头弯腰,一下一下擦拭接着坠落的血滴。
在他视线不及之处,缎君衡微动身子,棕色发丝顺着肩膀滑落,无意遮住半张脸,恰好挡住了咎殃能余光看见的神色。
又过了将近两刻,发丝后的缎君衡,眸底涌出了从未有过的惶恐担忧,天之厉的情况极为不妙!前不久诊断所得之结果全部推翻无用,现下才是其掩盖下的寒心骇胆真相。
“血止住了没有?”
“没有!”咎殃头也不抬,只僵直的手指擦拭血迹。
“大嫂!”竹楼内,劫尘见天之佛艰难呼吸,面色突现青白窒息之色,急叫大声唤醒她渐昏之神智,心头一缩,骤收分散之双掌,叠合按向她胸口,饱提内元至最高,强灌功力助其纾解。
足足过了两刻后天之佛呼吸才顺畅了些,面上时隐时现的青白色也悄无声息褪去,而曾苍白的嘴唇上此时却是怪异的青紫一片。
劫尘见此异常,忐忑难安,压抑着心头波澜,暂撤了功力,力持冷静问道:“现在可还难受?”
天之佛轻手按着心口,抬眸对上她关心的视线,拧眉轻叹一声:“唯余心口憋闷,虚空惊悸,可能是这二者导致心慌不安,其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