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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咎殃压下心头剧痛,极缓慢道,“你不该瞒着吾!也不怨你,是吾愚笨,在发觉你对吾态度突然改变时,便该察觉异常。吾现在不知该感谢还是该痛恨那个神组,要不是他,你不会醒悟,可也是他,却让我们的时间这么短。”
劫尘微微挣扎。
咎殃微松手加了力道将她死劲儿转向他,涩笑看着她:“到现在还要拒绝吾吗?”
劫尘看着他摇摇头,“何必曲解吾的意思。”
咎殃抬手擦去她眼角终究还是留下的泪水,“那你为何挣扎?”
劫尘眸色一闪,头不觉撇开垂下,静默片刻才低语:“一时不习惯!”
咎殃心头悸疼,手臂一紧,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那便快些习惯!劫尘,若不是你太迟钝,我们本可以有很多时间。”
说着语气一软,不觉抬手抚着她如瀑的发丝低语,
“若时间再长些,定不会逼你,吾会让你慢慢习惯和吾亲近,让你知道吾会是个多么好的夫君。”
“是吗?”劫尘抬眸望向夜幕升起的第一颗明星,淡笑出声:“比大哥对大嫂还好?”
“大哥那怎能算好!”咎殃当即大声反对,“吾绝对超过他!”
“呵!”劫尘泪意散去,嘴角微动:“走吧,时候不早了,也该准备准备,顺便把你想对吾说的话一次说完。”
“让吾好生想想,攒了几千年的话,得有个逻辑,”咎殃垂眸看向她笑道:“还未留信,给大哥留完信吾便立刻说。然后把太始之气想个办法留给无意识的大嫂,让她带走。”
96血泪之夜
明月高悬;静谧映照着皇极七行宫,厉族密地阙阗关沉墙缓缓开启。
五盏明灯依照耀得内中明亮如昼。
火、泽、风、雷四座石碑后的四人尸身静静躺着。
两道厉族气劲儿陡然飞出;将天之厉熄灭的三盏灯燃起。
劫尘停步在中央圆周兽纹处,看向一动不动的咎殃;
“你不去看看他们四个吗?”
咎殃摇头对上她的视线,“很快便要在那个不知是怎样的地方见面;看尸身有什么意思!”
劫尘微怔;涩然笑了笑,“确实。”
咎殃最后抬眸扫过熟悉的阙阗关;转向她问出了一路的不解;“为何在此处?我们亦在他们丧生的地方不是更好;距离双天寝殿最近;大嫂不需要走太多;还有青冥池水可涤净血迹。”
“必须让大哥以为是命灯被毁,”劫尘低声道。
咎殃怔住,明白时,心头陡然一涩。
“必须如此!”
劫尘抬眸望进他眼底:“那几次有吾为大嫂净手,亦能将尸身带回皇极七行宫,迷惑大哥,可现在……”
咎殃眸光涩然一笑,急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吾懂。”
劫尘笑笑,抬手抚上他的心口,“一会儿你先走,吾随后到!”
“你都决定了,吾哪里还有选择!”咎殃扣住她的手一紧,垂眸淡笑抱怨:“大嫂回醒,应该懂得把咱俩葬一起吧?”
“何须担心,”劫尘笑笑望向阙阗关入口:“吾会搂住你的,他们想拆都拆不开。”
“呵呵!”咎殃笑了笑,心疼搂搂她,哑声道:“你总是如此,吾不想让你亲眼看着。一会儿背过身去,算吾求你!”
“不可能,已经送了几人,也不差你,况且吾亦想送你,这样才能安心。”劫尘含笑看着他,松了搀着的手,“你离远些,时辰差不多,吾该开始了!”
“哎,你呀!”咎殃眸色凝住,她做的决定要改绝无可能,无奈一叹,退开了几步。
劫尘随即阖眸,双掌指天,猛提功力,刺目异光骤然涌出,夺目摄魄间兰紫色锦袍膨胀刺啦作响,发丝高扬冲飞,一股异常白气笼罩周身。
片刻后,她微启双唇,吐出细微不明的咒语,
“天地宁兮,万物沉昏,”
这便是在荒神禁地所学之控神咒吗?
咎殃定定凝视着异光笼罩之人,袖中手指不觉紧紧扣进了掌心。
眉心渐渐现出荒神暗黑印迹时,劫尘陡然喝令,
“神受吾命,循令赦生。”
透明无影的密音瞬间穿透一切障碍,直达双天寝殿。
熟睡中的天之佛眉心微皱后所有的呼吸顿停,陷入虚空,不见一丝生命气息。
傀儡般的身躯受命,支撑床边起身,拿起叠放的金色纱衣穿上,打开殿门后又关闭缓步向地下宫殿出口处走去。
清晖静静洒着,独行的身影没有一丝知觉,凉风吹起的纱衣,映着陆离暗影,曳出一地沙沙声,寒了心胆。
缎君衡寝殿中质辛不安的蹙了蹙眉后又翻身继续睡着。
咎殃看着劫尘面色发白,却无能为力,只得由她继续。
翻飞而起的纱衣不时露出天之佛隆起的腹部,稳当走动的步子绕过一切细小阻碍已出了地下宫殿直向皇极七行宫而去。
劫尘睁开双眸透过白雾望向咎殃,淡淡笑笑。
快了!
咎殃心头涩然,却只能不舍回笑相望,
要不吾出去接一下?
劫尘摇头,还是陪着吾吧!
咎殃涩悸,垂眸从怀中拿出凝固在异铁中的太始之气,紧握在掌心。
皇极七行宫的宫门缓缓开启,
天之佛双眸虽阖无感无应,仍是在命令下顺利跨过极高的门槛,穿过矗立神像的主厅向最深处继续前行。
同一片夜空下的芙蓉山,夜风微凉,凄清了寒星。
沉稳凝重身影负手而立,黑色银边锦袍翻飞出摄人压迫。
半轮弯月映着凝思之人,静谧无言。
心口莫名一悸,天之厉垂眸抬手按住,
怎么回事,怎会如此烦躁不安?
血傀师!
等待许久的不耐,天之厉沉眸微恨,心底烦躁顿时运抵掌心,
砰然一声,自掌挥出的强劲儿掌力横扫远处竹屋。
黄竹成灰,粉碎飘飞天地间。
暗处藏身的剑布衣见此,不由担忧皱眉。
天之厉,切不可因急失了平静之心,决不能中血傀师拖延攻心之计。
阙阗关入口处,金色身影轻步而入。
劫尘只留了控制神思之功,散去浑身异光,压住心底的涩然看向咎殃,
“开始吧!”
咎殃募得含笑出声压下她的声音,话音一落,看着她的眸色顿了顿,突然走近她。
劫尘微怔,不解看着他。
咎殃抬手撩动她的发丝,眸色郁闷,意有所指凝视着她不甘道:
“吾一直想做件事,却一直没做成!”
“是吗?”霎时明白,劫尘主动贴近他,抬眸笑道:“莫说,看吾是否能猜对。”
咎殃颔首,期待凝视她。
劫尘靠近将双唇贴在他唇上,
“应该是这个,其实昨日午时你刚进卧房,吾便已经醒了!”
那不是全都知道了!
咎殃面颊陡然发红,抬臂扣紧她的身子,
瞪向她恶声道:“闭眼!”
居然骗他!她何时学得招数!
“哦!”
劫尘低应出声,阖住了紧张和心底涩然。
咎殃暗眸,毫不怜惜张嘴一咬,让你骗吾!
唇上顿现齿痕,劫尘身子一僵,一股柔软湿热急忙心疼安抚。
“这叫情趣!”
劫尘不知,只以为确实如此,微颤着长睫抬手揪住了他的袖子,唇上继续传来的酥痒直钻入心口,身子不由有些轻颤。
咎殃心头一软,抬臂搂住她,眸色泛出温柔,含情不舍深深描画着她的唇形。
劫尘……
突然探进的异样,惊得她颤了颤,颊上渐渐露出丝淡红,不禁想要退缩。
“莫害怕!”
咎殃双臂一紧,二人更加贴紧,不容退缩的强势渐渐摆脱了顾忌,含着最后的疯狂抚过她的唇齿和檀口每一处。
劫尘身子一软,不禁靠在了他身上。
咎殃含笑紧紧搂住,支撑着她继续不知餍足地深深吸纳着她的气息。
劫尘喘息难有,手不觉推在他胸口,想要推开。
终究要走了!
咎殃转眸一看时辰,眸色黯了黯,唇下微松渡去一口气息,见她舒服了些,依然继续着深吻,按在肩头的手悄然滑过侧身落在她的佩剑上。
指尖凝功一动,利剑无声出鞘。
劫尘抬手揪住他的衣袖,被动顺着他火热的动静瑟缩着檀舌。
吾走了!
咎殃眸色顿凝,募得紧紧含住她的双唇不再动,咽下了喉间涌起血腥。
你以为如此便能让吾晃神吗?
劫尘心头一痛,嘴唇颤抖,强忍的泪水终是冲破眼帘滑落眼角,啪的滴落在他沾血的手上。
咎殃手烫的一颤,缓缓拉开二人距离,抬起另一只手擦去她眼角泪水。
“你突然如此,真有些不习惯。”
劫尘睁开泪眼定定凝视着已经插入他心口的短剑,
“这种事,还是吾亲自来,你动手,吾的心肯定痛得厉害!”咎殃抚向她的肩,心疼凝视,“吾亲自动手,心不怎么疼,放心吧,快去叫大嫂!”
“滑舌!”
劫尘收起涩泪望了他一眼,决然走向立在不远处的天之佛,挥掌输进一丝功力,
涩哑号令,
“在心口取心,丹田取走内元和内丹。”
天之佛应声,傀儡般阖着双眸走向咎殃。
咎殃在她手伸出来时,提功止住要往出喷的血,拔出特意而制的短剑抛向劫尘,鲜血仅仅从细薄的肤缝中倾泻而下。
天之佛右手带着微薄功力轻易穿透血缝,左手同时探向丹田内元内丹。
咎殃面色一白,阖眼咬牙,提功将内元内丹向体外逼出。
天之佛指尖继续深入,胸上伤口渐渐被撕裂,直到能融下她的一只手。
劫尘眸色涩痛,定定凝视着整个过程,一个一个全是如此送走,终于能停止了。
静谧的夜风吹拂下,芙蓉山飘来一阵熟悉可恶的气息。
天之厉幕然转身看向半空中的暗绿气旋,
“血傀师!”
“天之厉!”血傀师从半空缓步踏近,淡笑双眸看向他,“别来无恙,久等,若知道你来,吾今便不离开了,可惜我们向无通信,也无法联系,否则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
“废话省下!”天之厉沉眸,背后掌心一紧后松开,“命灯!”
“啧啧啧!”血傀师停在他身边,望向他看不出心绪的眸底,“何必如此心急!命灯在异诞之脉安全的很,一个都未毁掉。”
说着血傀师眸色微变,陡然掌运强招,一抗天之厉挥来的逼命厉掌。
双掌对接,轰然引爆战火。
二人皆被气劲儿迫得一退。
圣魔元史再次打开,竟激增了血傀师功力。
天之厉一掌试探后,眸色微闪,更提功力再次攻击。
血傀师应对自如,疾闪的身影如星火流窜,
“天之厉,你若有雅兴,血傀师不介意相陪。只不过为你考虑,还是停手更好。再继续打下去,只怕最后剩下的咎殃和劫尘也要命赴黄泉。”
天之厉皱眉,掌功不弱反强。
血傀师见他神色恍然大悟,遗憾道:“你还不知道,克灾孽主就在你离开的第二日也身死了,一定是异诞之脉有人刻意阻拦消息,真可惜,真可悲,堂堂厉族王者居然被最信任之人欺瞒蒙在鼓里。”
接下天之厉逼命狠招,血傀师腾空而起,提功导顺翻涌的气血。
“呵呵,何必这么生气,天之厉你的沉稳不该消失啊。”
顿了顿,接道,
“听了接下来的话但愿你能冷静。吾这就说出命灯下落。”
“说!”天之厉回身收掌,冷眸扫向他。
血傀师甩甩双袖,弹掉方才染上的尘土。
“命灯藏在你和天之佛休息的黑金玉石床中,此床诡谲异常,能隔绝你之探查气息感应。想必你已动用魂体之力探查过。”
天之厉眸色未变,自有计较。
血傀师笑笑:“不相信也无妨,吾自管说,你定有判断。异诞之脉中,你最信任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