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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脑的磁场,快得根本分辨不出来是甜是咸。
一顿,我用力推开他,鼻尖一酸,是责怪或者是不安,“聂辰!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踉跄的退了两步,未见一丝惊慌,从容的回答:“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心乱如麻。一个吻代替的回答,真的是我念念不忘的回响吗?而这个戛然而止的初吻,让我思绪万千,短暂而彷徨。一个我耐心等候的人,从中学的寒冬,毅然决然向我走来的时候,你会觉得不真实,特别不真实,但他确实发生了。
我背过去,把眼泪流进心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仰起脸,轻松的说:“好。”
他突然蹲下去,头深深埋进膝盖里,手抱住头,颤抖得厉害。我一大步跨过去,也蹲在他旁边。
着急的问:“你怎么了???”伸手把他额头往上推,两颊豆大的汗珠,吓得我脸色发青。他一把推开我,头又重重埋下去。被他一推,蹲着的我,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先是一愣,手撑地爬起来,又蹲在他身旁。这次我没有再碰他,也没说话。
十分钟以后,待他剧痛慢慢平息,缓缓站起来,一抹脸,看着蹲在地上的我:“我没事。”
我有点担心的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从小学起看韩剧,就以为只要男主角流鼻血或者哪里不舒服,就必定会得不治之症。不起眼的灰姑娘遇见闪闪发光的白马王子一定会走入婚姻殿堂。这种深入骨血的潜意识,几度扭曲了我的三观。为了摆脱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故事,我又掉进了另一个梦幻的国度………台湾偶像剧。于是三观尽毁。童话故事美好在于开始总是幸运的遇见对的人,最后总是能安稳的过一生,只是真实命运很少这么感人。
“不用,老/毛病。”他淡淡道。
我说:“我送你回家吧,看来你需要多休息。”
他说:“不用。”
我抢过钥匙,说:“我来开车吧,你先歇歇。”
我突然后悔说了那句话,我确实不确定我能否驾驭开车这件事,特别他的还是越野车。作为手持驾照,但是是“揣照”的我,开始担心了。
还记得一年前萧言新车刚上车牌的倒霉下午。我为了表示祝贺送了他一台导航仪,他为了表示感谢让我试驾他的尚酷小白。我本来是想推脱,又不忍对萧言的盛情邀请说拒绝。后来我硬着头皮坐进驾驶室,体验驾驶的乐趣。我却忘了告诉他,我的驾照从头到尾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狗屎运。在我考驾照的那段时间,考试场地的红外线监控仪器处于整修状态,在我自认有感知的状态下,碰了一次垂直竹竿和一次越线,监考官居然和别人在一旁攀谈得不亦乐乎。于是我顺利毕业,获得了驾照。我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阿拉斯加小黑,从前真没有白疼它。我一面感恩一面感叹,感叹我的学友因为没系安全带第一秒就被pass的也有,坡道起步溜车撞向后面的泊车被pass掉的也有,全部考试都通过了被发现身份证过期一个月被pass的也有。但关键是最后我成为了一名感恩和好运并重的马路杀手。话说回来我载着萧言行驶在车水马龙的闹市中,正值下班高峰期,被堵在红绿灯口,红灯转眼间变成绿灯。后面的车辆不耐烦的按喇叭,一声比一声急促,其中还夹杂着谩骂声。萧言正津津有味的谈论他的汽车大改造有多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任何异常。我吓得手忙脚乱,慌乱间手柄被我推向了R档,与此同时脚下也配合的一踩油门。砰一声,后面的喇叭声突然停止。萧言勃然大怒的跳下车,劈头盖脸的就朝后面的司机机关枪似得怒吼。那位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司机也当场目瞪口呆。我想他当时一定对我俩的刚烈吓傻了吧。他内心的os一定是,你挡着道不走,我按喇叭有错吗,至于又挨撞又挨骂,这科学吗,我容易吗?我连忙拉过萧言告诉他车是我撞的,是我的责任。后来我们好说歹说的找来保险公司报了维修,把事情解决了。自此之后萧言再不让我碰他的爱车,车尾因此多了一排贴纸:“我慢,我排量小。你快!你飞过去!”的字样。我想这费尽心机的装饰,绝对是警醒我莫忘羞辱,他太有心了。
聂辰淡淡说:“这速度?”
我极力掩饰:“我看你车好,所以特别小心,平时我不这样。”
他说:“算了,还是我来开。”
伴随着肖邦的钢琴曲和20km/h的车速确实有种把自己催眠的节奏。
我果断放弃,跳下车。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
“雨嫣你这个傻X,怎么就跟着聂辰跑了,你给我回来!他这不是摆明耍你吗?”电话另一端的咆哮,大声得我不得不离聂辰的车有一段距离,以防他听的到。
“若亚,你冷静点,我去你家等,回头给你解释。”我匆匆的挂断电话。
他说先送我回去,被我拒绝了。
车速就如离玄的箭一般,飞驰到他家楼下。我还在神游车技的悬殊还可以达到何种程度。聂辰突然开口:“这周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说:“去哪?”
他说:“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在你家楼下来接你。”
我点点头,下了车。跟他道别后,上了开往若亚家的出租车。
当我还没按下门铃,门突然开了,我怀疑若亚一直站在猫眼前,等着我过来。
她戏剧化的猛摇我两肩,“你疯了?你疯了?他一定是在耍你!”
我无比冷静的说:“我没疯。”然后又说:“既然他忘记我了,我们就重新再认识一次。”
若亚无奈的拍拍我背:“你怎么这么犟,世界这么大就没有比聂辰还要好的人?”
“是没有一个人如他般再跟我分享那么难忘,那么重要的几年。”我没有去看若亚的眼睛。
“你别因为是他,就不管不顾,那么多年过去了,记忆没了,人也变了。我是真心想看见你们能够幸福,但你也应该为自己考虑更多。”我突然眼角湿润,用力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开往未可知的短途(上)
第二天,晚10点半。
我坐在一家特小资情调的咖啡店,点了一杯拿铁和一个草莓蛋糕,心不在焉。之所以说他很小资是因为价目表贵的离奇和昏暗灯光下挂在前厅,象征西方思想的驯鹿。C市仿佛一夜之间多了很多这样的咖啡厅。似乎大家往这里一坐便只剩下高雅、艺术和情调。谈论的是宇宙,蓝调和时尚周。尽情的发挥你的文艺、忧郁和孤独,也不会有人认为你矫情。我一直不明所以的是咖啡和盖碗茶的诞生同是惬意的消磨时光,后遗症一样是睡不着觉,差价尽然如此之大。为什么泡杯盖碗茶,捧一本天文学的书,天马行空,装装小资就忒么不着调。或许有喝夜茶的茶馆,还能看一场坝坝电影,不像现在这么无聊。30分钟过去了,正在我准备起身,若亚一个箭步坐在了我对面。今晚本来已钻进被窝的我,临时接到若亚传令,立即与她会面,有重要事务商谈。结果那个事务就是她为情所困。
若亚给自己点了一杯巴西咖啡,把托盘上的砂糖倒进咖啡里搅拌。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做了个鬼脸,咖啡太苦了。
“你听我说正事。”她说。我切掉只被我吃了草莓的蛋糕一块角,放进嘴里。问她要不要,被她挥手拒绝。我放下叉子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跟你说,我遇见大麻烦了!”若亚没等我做出任何表情继续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初中那次初吻是和我们班的一个男生吧。”
我点点头:“甜的那次嘛。”
她尴尬的缕缕头发,质问我:“嗯···初吻我都不能把它想象的美好一点吗?”
“骗子!”我咬牙切齿,“怎么,人家找你负责来了?”
“我去!我还没找他要赔偿呢!我们根本没有开始过!”她义愤填膺的说。
“那你在烦什么?”
“他说他一直喜欢我···”她用一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我突然给她下了一个定论:“你这么迟钝的人,不可能自己发现的。”
“你听我说,他搜集了所有我出道至今的海报,期刊和杂志内页。两三年前他确实托我大学同学带给我一封信,后来忘在教室,回去找的时候已经不在了。我想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大概是老同学嘘寒问暖之内的,也就没太在意。但居然是封告白信!”她捂着头。
“这哥们儿挺执着的嘛。”我赞许的点点头。
“关键是我不爱他啊,上学那会压根就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关系好,爱一起玩,是爱吗?”
“爱在一起玩到底算不算爱,我也不知道。这方面我也只是个半吊子。你经验比较多,所以现在你懂什么是爱了吗?”除了聂辰我再也没爱过任何人。但据我所知若亚有三段感情,包括把以上这位初吻同学算上。她的感情史如烟花般转瞬即逝,但又不太绚烂。第一段,正如她所说的有且仅有一次的初吻过后,就没有然后了。第二段,是高中的隔壁班的男生追求她,被她拒绝。但人家每天还是厚着脸皮送她回家,接她上学。而在他们惜字如金的上学放学路上坚持了一个星期,那个男生实在受不了用心灵感应的方式沟通,最终还是放弃了。第三段,是她大学同学,也是学表演的,一表人才。开学第一天,一眼就看中若亚,传说中的一见钟情,随后开始了猛烈的示爱行动。不知道若亚是觉得可怜他,还是不好意思拒绝他,反正若亚是答应了。在过后半年中,这位男同学把表演的专长发挥得惟妙惟肖。尽把脚踏两只船,迟早会翻船的道理忘得一干二净。最后被瞎逛的我们在步行街抓了个现形,当场把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纵观她的三段恋情确实问这个问题也比较难为她。
“嗯···懵懵懂懂。”她犹豫了一下。
“那不就对了!”
“关键现在夏果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三天两头往我家送巧克力和花,要培养感情也要循序渐进嘛。”
“这不算吗?”
“···”
“总之烦死了,接也不对,不接也不对。”
“那你别管了,电话我来保管。”
若亚乖乖的把电话拿给我,我装进包里,说“明天聂辰约我出去。”
她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手表,惊讶道:“都快1点了?”
“我本来已经睡着了。”我故意装作疲惫不堪。
“好姐妹,好姐妹~感动得痛哭流涕啊!”她伸手过来抱住我,不停拍着我的背。我得意自己的演技还行。
“哭一个看看?”她呲牙咧嘴的拉我出门打车回家。
破晓后的第一道微光爬上窗台照射进来,尘埃零碎的漂浮在折射光线中,乍隐乍现。日光穿过玻璃形成的几何图形,越拉越长。此刻才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咯噔的短信声,打断了我一夜失眠的心绪。
翻身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蹑手蹑脚的走进厕所。害怕吵醒爷爷,他近几年时常处于浅眠状态。大一那年我们把原来和妈妈一起住的房子卖掉了,因为凭爷爷微薄的退休工资很难供我读完大学。离开的那天我特别伤心和不舍,好在买房的人看起来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也算有点安慰。我经常会绕道去楼下远远看看,看看那层楼半掩的窗户,看看大门口补鞋的小摊位还在营业没有,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