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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脾气差!”我扑上去咬他,却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电话铃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我看到乔航的脸色瞬间一变,身体也变得僵硬。我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接电话,却被他拉住手,我转身看向他,他眼中的恐惧那样清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发抖,他央求:“别去……”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他是乔家的三少爷,自幼锦衣玉食,受人疼宠,不论做出什么,身后总有人为他撑腰,他不需要害怕,没必要。但是这一刻,我弯腰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笑着说:“我接个电话。”
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整个人瘫倒在藤椅上,眼神空空的。
电话是康律师打过来的,在这时候,也只有他还待程家一如往昔。
通话时间并不长,不过三五分钟,可我却觉得度妙如年,如坠深渊。挂了电话,我看向坐在阳台上的男人,他的手搭在眼睛上,嘴唇紧紧地抿着,全身紧绷着,我喊他:“阿航!”
他猛地起身,擦了擦眼睛,表情平静地看着我,不动。
我露出一抹笑容说:“阿航,我们去旅行吧!去看海,好不好?”
他脸色一变,点头:“好!”
他疾步过来抱住我,我将脸埋在他胸口,双手伸进他的衬衣里,抓住他的腰,指甲陷入他的肉里。他闷哼一声,却不挣扎,我告诉他康律师说的话:“乔氏想要收购程氏,合同已经拟好,就等我签字。”
他的身体再度僵住,很久才低声应了:“嗯。”
在程氏陷入困境的时候拒绝融资,却在程氏准备申请破产的时候出面收购,这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清楚。
我们都在回避这件事,这段时间,我们一起编织了一场梦,现在,铃声响起,梦,碎了。
“阿航,我们该醒了,”我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我自认不是傻子,最近乔航的反常我也看在眼里,只是我以为他是因为乔氏不曾答应融资如此,却不想现实更加残酷。或许,在针对程氏的局中,乔家出了不少力。
想到这些,我觉得可笑,却又觉得难过。
“婧婧,”乔航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脸颊,我抬起头看向他,摸了摸他的眼角,笑笑:“怎么跟要哭了似的?”
“别离开我,”他央求着。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可眼底的恐慌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我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用力地去感受他的味道。
夜半时分,我从梦中惊醒,眼前灰蒙蒙的,头有些发昏,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捂着额头。他很快醒了,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夜很静,我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醒时的恐惧已经散去,身子有些疲软,我顺着他的动作滑到躺在床上,看着他打开床头灯下床去倒水。
“来,喝点水,”他将水杯放在我唇边。
我看着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模糊,眼角有些湿,喉咙有些痛,推开被子:“不用。”一出声,声音沙哑干涩。
他沉默着,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暖色的灯光下,他的眉眼看起来很温暖,仿佛黑夜之中的光芒,吸引着我去靠近。我凑过去亲吻着他的唇角,他的手放在我的脑后,摸着我的头发。吻得深了,我的手摸着他的背,掌下有血液凝固的触感,我一怔,推出他的包围圈,绕道他背后,摸着他背上的抓痕:“对不起,疼吗?”
“不疼,”他转头看我,露出一抹笑。
“我才不信,”我吐吐舌头,“一定很疼。”
“那你想怎么补偿我?”他抱住我,我顺势躺在床上,他趴在我身上问。
“你也弄得我很疼!”我皱着眉看着他,指着眼睛说,“我哭得眼睛通红了你也不理。”
他忍不住低笑起来,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叹息:“婧婧,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撇过头,吸吸鼻子,忍住眼泪,暖色的光自灯座晕染开来,我想起刚才的梦境,想要述说:“我又梦到他了,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目光沉沉的,眼睛像是深渊,我不敢看他,我很害怕,就像,就像一看他我就会坠入深渊似的,阿航,为什么人的感情会这么矛盾?明明我这么讨厌他,恨他,可是当他死了,我还是会难过,仿佛被什么压着,阿航,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好痛,我觉得自己要疯了,……”我转头看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阿航,如果我疯了,你还会爱我吗?”
他看着我,眼中有浅浅的光,片刻后闭上眼睛,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滴落在脸上的冰凉的液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对不起……”
我猛地捂住他的眼睛,摇头:“不要,阿航,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坚定。
我一怔,他压下身子,下巴枕在我肩膀处,解释:“我们结婚吧!立刻、马上、对!”他仿佛突然醒悟,掀起被子翻下床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看着他匆匆忙忙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却见他转头看着我:“不起床吗?”
我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脑中,提醒他:“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离民政局开门还有,多少个小时来着?我没去过民政……”
他走到床边,跪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亲了亲我的唇:“那我们就去那儿等着。”
当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空还是深蓝色,路灯还亮着,街面上偶尔有一辆车疾驰而过。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他眼睛下方还有一团青黑色,但精神却很好,唇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看着他这样,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
民政局离我们住的地方挺远,自己开车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到。
当我们到民政局门口,天已经亮了,红彤彤的太阳挂在东边,这座城市沐浴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的。
还没到时间,我们俩坐在车里补眠,但或许是心情太过兴奋,我们俩都睡不着,对视数十秒后,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我凑过去亲吻他,双手摸着他脸部的轮廓,我想触碰他,想摸他,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只对他一个人。
我们忘情地拥吻,忘了这里是大庭广众,忘了跑车没有顶,也忘了时而会有行人经过。直到气喘吁吁,我们才松开对方,他的眉眼飞扬,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盒子。
红色的方形礼盒,并不大,这种样式一看就能让人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太过惊喜,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他打开车门出去,绕到我这边打开车门,跪在我面前,打开戒指盒:“婧婧,嫁给我吧!”
并没有甜言蜜语,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哭着笑着将手伸到他面前,他为我戴上戒指,起身后弯腰一把将我抱入怀中,旋转着。
他放下我后我头有些发昏,不经意间看到有些人站在不远处,面带笑容,忍不住烧红了脸。他将另一个戒指盒,递给我:“婧婧,帮我戴上。”
戒指的样式很普通,白金的指环,上面缀着碎钻拼着字母,那是我们名字的第一个字母的大写:H&J。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瘦得很,皮包骨头,没什么肉,皮肤也不算白皙,却意外地好看。
为他戴好戒指后,我将手和他的放在一起,阳光下,碎钻折射出数道光线。
“倒时间了,”他看了眼手表,锁了车,揽着我的肩膀向民政局走去。
可我们没能走进大门就被拦住了,守在门口的警卫面露不耐,皱着眉说:“大周末的过来干什么?今天不上班!”
我一愣,抬头看向他,他的表情不太好,唇线绷得紧紧的,拿出手机看了眼,的确是周六。我和他对视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脸色却黑得厉害,僵硬地说:“那,我们后天过来。”
回到车上,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后视镜里,我看到脸色苍白的女人悲伤的表情。
我知道,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将车停在停车场,下车后绕道我这边为我开车门,我没动,抬起头看着他:“我先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回来。”
他的脸色一变,问:“去买菜吗?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我低着头,左手摸着右手上的戒指,“去乔氏。”
“我陪你一起去。”
我抬起头,看向他,这段时间他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恐惧、慌乱、脆弱,任凭他如何冷静,早已学会面不改色,却也藏不住这些情绪。我将手搭在眼睛上,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好,”他点头,“我送你去坐车。”
在小区外拦了计程车,上车后,他轻声说:“路上小心。”
“嗯,”我点头,他退到路边,我喊住他,他看向我:“嗯?”
“阿航,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在去乔氏的路上,我想起了很多,和他的相遇、在法国的相互漠视、回国后的针锋相对,在一起后的吵架、和好,我才想起来原来我们已经认识那么多年,可相处时间却那么短暂。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早点告诉他“我爱你”……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开车师傅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我如此,不解地问:“小姑娘我看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啊,怎么哭成这样?”
我歪着靠在车窗上,哭着说:“感情好有什么用,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是的,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了,我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叫“乔航”的男人,而我,也会从他的人生中消失。
签完合同后,乔叔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脸上再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笑容,神色淡淡的:“阿航很喜欢你。”
“哦,”我应了声,转身离去。
离开乔氏之后,我找了个地方充了话费,又给康欢欢去了个电话。康欢欢听后沉默片刻,严肃地问:“想好了?”
我点头,又想到她看不见,补充:“嗯,想好了。”
“飞机汽车还是火车?我去送你。”
“江城火车站。”
因为是办理结婚,需要的证件我都带了,很顺利地买好火车票,11:30的火车。
康欢欢到的时候刚过十一点,她身上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东西,一到我面前一股脑丢给我:“这里面装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两双鞋,这个包里装了吃的,火车上时间难熬,东西还难吃,饿了的话垫垫肚子,这里还装了一个防狼器,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她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抱紧我:“你就当散散心,觉得可以了就回来,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有时间我去看你。”
“嗯,”我点头,也跟着哭了。
十一点二十分,广播响起,我拉着行礼去赶火车,转头的时候看到她蹲在原地,捂着嘴巴冲我挥手。我大声喊:“再见!”
并没有小说中女主角临上车前男主角刚好赶到的情景出现,或许,直到我离开这座城市,他都不会知道我已经上了前往其他城市的火车。
沿途的风景不断后退,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低矮的厂房民居又变成无尽的田野山林,我趴在车窗上远远地看过去,这座城市渐渐变小,淡出我的视线……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乔航
乔航第一次见到程婧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感觉,只是想着这事小璐的好朋友,因此在面对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他自认为态度比较友善。
徐璐家世好,模样好,这样的女孩儿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